86 六零被當踏腳石的女配……

第86章 第八十六章 六零被當踏腳石的女配……

當地村民組織的集會并不大, 但是相當熱鬧，百十米長的一條小街，路兩邊擺滿了各種小攤, 中間就留了一條兩三米寬的路。

葉承川把車停好後，帶着李明珠往集市來，兩人遠遠的就聽到了一大熱鬧的聲音。

現在不允許大家私自買賣東西，但這種小集市一般也沒人管, 都是附近村民用扁擔籮筐挑點自家吃不完的果蔬來賣，每家東西都不多, 有的是一籃土雞蛋，兩只雞一只鴨等等，還有人現場起鍋燒油做點當地小吃來賣。

集市不大卻擠滿了人，葉承川今天是穿便服出門，但他當兵多年身上的氣勢即使收斂着也不比常人，高大的身型護在李明珠身邊, 周圍的人都避着他走。

李明珠早上是吃了飯出來的，這會兒瞧着集市上擺攤賣的各種小吃卻感覺又餓了, 每一樣她都想嘗。

她先要了一份涼拌粉, 攤主往裏加了各種小料，粉吃起來爽滑彈牙，裏頭還加了自家腌制的泡椒酸筍, 味道酸酸辣辣的特別開胃。

涼拌粉還沒吃完, 她又看到了下一家賣糍粑的，純糯米做的糍粑兩面煎到金黃，上面撒上甜豆粉或者紅糖漿，咬一口軟糯香甜，還能拉絲。

再往裏走還有當地特色米線, 炒餌絲，烤的鼓鼓的豆腐泡，炸土豆條等等，好吃的東西太多了。

但是李明珠胃口不大，這個吃一口那個嘗一下很快就飽了，手上的東西吃不下了，她回過頭看，葉承川兩只手上都拎滿了，全是她剛才買了嘗幾口就給他拿着的小吃。

李明珠覺得這樣有些浪費，回頭抱怨，“你剛才怎麽沒攔着我一下啊，現在吃不完都浪費了。”

葉承川剛才不僅沒攔，還幫着給錢，要是他提醒一句，她肯定不會買這麽多東西了。

“沒事，這些我吃，”葉承川被她倒打一耙也不氣，反而問，“你還有什麽想吃的嗎？”

這可都是她吃剩下的，李明珠瞧着他，不信他願意吃她吃過的東西，擡手就用她剛用過的竹簽就插了一個豆腐泡遞到他唇邊，想看他出醜。

結果葉承川只是愣了下，然後直接低頭張嘴吃了。

李明珠驚的瞪大了眼睛，“你，你怎麽真吃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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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還想吃嗎？”

葉承川把拎着的東西都過到一個手上，空出一只手拿起另根竹簽紮了一個豆腐泡，禮尚往來的喂到了她嘴邊。

李明珠:“……”

她把放豆腐泡的芭蕉葉直接全塞他手裏，“我才不吃，都給你吃。”

“好，那你再看看別的有沒有想吃的。”葉承川眼底有遺憾一閃而過，手上竹簽轉了個方向丢進自己嘴裏。

說不過他，李明珠紅着臉轉過身繼續往前走，葉承川跟在她身後很快就把那些她沒吃完的小吃都解決了。

“……”偷偷往後看的李明珠張了張嘴，又什麽都沒說，明明是他自己要吃的，她怎麽反而覺得別扭起來了。

她心不在焉的，腿一擡差點撞到前面老伯的扁擔框上，葉承川眼疾手快拉住她往後退了一步。

“小心一些，這裏人多，別磕碰到了。”葉承川說罷，大手順着她的胳膊往下一滑，直接握住了她的手，“我帶着你走。”

李明珠眼睛往下看，落在兩人握在一起的手上，他的手比她的大好多，掌心幹燥溫暖，能把她的手完全包裹住。

可是這人是不是太得寸進尺了些，今天才是他們第一次出門呢，李明珠咬了下唇，想偷偷掙開。

葉承川沒低頭，卻像未蔔先知一樣，瞬間收緊手，牽着她繼續往前走，“前面還有小吃攤，我們過去看看。”

周圍人多，壓根沒人注意到兩人手牽在一起，李明珠掙不開就放棄了，繼續若無其事的往兩邊看，只是那臉上的兩抹嫣紅怎麽也消不下去。

集市不長，走走停停一個小時也就到頭了，兩人這一路除了嘗了很多當地小吃，還買了許多叫不上名字的水果。

這些擺攤的村民也都很熱情，看李明珠感興趣就會先給她抓一把嘗嘗，有的老人家還操着一口當地方言樂呵呵的給她介紹。

雖然聽不懂，但大家淳樸的熱情很好懂，李明珠看着好吃的，基本都買了一些。

東西也不貴，一大兜才賣幾毛錢，但村民們真的很熱情，裝夠了也要多給她抓兩把，搞得她都不好意思了。

等回到車上時，倆人手上都提了好多東西，這裏大部分是水果，還有一部分是嘗過好吃的小吃，直接跟攤主買的原料，準備回家做了給小姨表弟他們也嘗嘗。

這會兒時間還早，葉承川問過李明珠後，又繼續開車帶着她往市裏去。

到市區時剛好是吃午飯的時間，李明珠吃了一大堆小吃，剛在車上還吃了水果，根本不餓，葉承川幫她收尾也吃了不少，既然倆人都不餓就沒去找國營飯店吃飯，直接開車去了市中心的一家電影院。

上回在家屬院看露天電影時，葉承川就計劃上了，要帶她來電影院兩人單獨看一場電影。

電影院最近剛好上了部新片子，又恰逢周末，這個點裏頭人還不少，葉承川排隊去買了兩張電影票，回來時手裏還拎了兩瓶汽水，是怕等會兒電影時間太長李明珠會渴。

他身形挺拔，長相出衆，又這麽體貼，電影院許多年輕小姑娘都偷偷看他，等他目不斜視走回李明珠身邊時，大家又是一陣驚呼。

無他，因為李明珠也漂亮的很，兩人站在一起般配的讓人忍不住心生羨慕。

電影快開場了，李明珠和葉承川一起排隊檢票，兩人的坐在在後面靠角落的地方，等坐下來她才發現，四周有好幾對趁周末出來約會的年輕男女。

“渴不渴？”趁着電影還未開始放，葉承川把買來的汽水遞給李明珠。

她接過來喝了一小口，橘子汽水酸甜的滋味在嘴裏化開，一如她現在的心情一樣，冒着羞澀酸甜的泡泡。

所有人進場後，燈光很快就暗了下來，起初李明珠的注意力還放在前方電影內容上，但很快她放在膝上的右手就被人握住了，觸感很熟悉，更何況葉承川就坐在她右手邊，除了他還有誰。

李明珠回過頭羞惱的想瞪他一眼，這可是公共場合，剛才情況特殊也就算了，這會兒要是被人看到怎麽辦。

然而她頭轉到一半，眼角餘光卻發現周圍一對對處對象的比他們更親密的大有人在，就比如斜前方那一對，倆人都抱一塊了。

一片黑暗中葉承川低頭朝她靠近，溫熱的呼吸輕掃過她側臉，低沉微啞的嗓音在耳邊響起，“怎麽了？”

李明珠一時分不清他是故意靠近，還是發現她轉頭才看過來的，四周一片昏暗，她即使羞的瞪他這人也看不見。

她沒說話，故意用被他握住的那只手抓了一下他的手心，卻不料葉承川的大手立時又收緊了幾分。

耳邊是他略微急促的呼吸聲，李明珠看不見他表情，以為是自己抓疼了他，又有些心虛的輕輕撓了一下安撫，結果他呼吸反而更重了，一下一下，李明珠都要以為他在貼着自己喘息。

但很快他就平複了下，聲音比剛才更啞，“乖，別鬧。”

他說完，再次牢牢握住了她的手，并放到了自己腿上，像是生怕她再作亂。

一回生二回熟，李明珠掙不開索性就随他去了，她鼻頭皺了下，輕哼一聲，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看電影。

黑暗中李明珠看不清他，葉承川的視線卻絲毫沒有影響，他能看清她的臉，微圓的杏眼在他握住她手的那一刻驚訝的睜的更大，嘴唇也微微張開，後面使壞時杏眼彎彎，嘴角也勾了起來，像只調皮的小貓。

發現掙不開後，微微嘟唇小聲哼的那一聲他也聽見了，一直到李明珠轉回頭繼續看電影時他還在看着她的側臉，看她眨眼時睫毛落下的陰影，看她因被電影情節影響而露出的生動表情，發現她輕輕舔了下嘴唇，就把手邊的汽水遞了過去。

整場電影看下來，李明珠還算喜歡，葉承川跟着她站起來時神情愉悅，看起來好像也很滿意。

“這場電影很好看，下回我們再來看一遍吧。”李明珠沒發現自己正在被他牽着退場，腦子裏還在回放剛才看過的電影內容。

葉承川低“嗯”一聲，一手拉着她，另只手擡起護着她的肩膀，避免擁擠的人群撞到她。

李明珠回頭才發現自己像是被他整個擁在身前，一回過頭鼻尖差點撞到他近在咫尺的胸膛，周身全被他身上一股莫名好聞的清爽氣息給包圍了。

出了電影院後，李明珠不管不顧立馬和他拉開了距離，葉承川手上一空，怔了下倒是沒說什麽，只提議帶她去飯店吃飯。

現在快下午兩點，國營飯店大部分飯菜都賣沒了，兩人各自點了一碗現做的當地特色米線。

一旁的服務員還提醒他們，取餐口有剁辣椒和腌酸菜，花生米等各種配菜小料，想吃什麽可以自己加。

飯店裏賣的米線和剛在集市上吃的又有一些不同，李明珠本來不餓，聞着米線的味道又胃口大開，吃了好多，最後連湯都喝了不少。

“喜歡吃，下回我們還過來吃。”葉承川看她吃的開心，眉眼間也滿是笑意。

吃過遲來的午飯，葉承川又領着李明珠一起去了市中心最大的商店，昨天他說要再給她補生日禮物不是單說說的，今天就領着她來挑了。

李明珠對商店不大感興趣，上次她就來逛過了，覺得也沒什麽好買的，葉承川不肯，帶着她又去了二樓，這裏有很多賣衣服布料的，他想讓李明珠挑幾件喜歡的買。

但是這裏的衣服款式比起北城要落後的多，李明珠看了半天最後反而相中了櫃臺上擺的當地人自己織的布。

這些布料花紋精致，布本身摸起來也很舒服，買回去可以做衣服也可以做床單枕巾。

“那你給我買這個吧，我喜歡這些漂亮的花紋。”李明珠挑了幾匹出來道。

這時她又想起來葉承川的存折還在自己身上，今天特意帶出來想還給他的，剛才一直沒想起來。

“好。”葉承川讓售貨員開單，自己從兜裏拿出錢票買了布料。

回到樓下葉承川又挑了幾樣點心包起來，這些是給小姨和表弟他們帶的，至于水果剛在集市上買了好多，市區賣的種類還沒剛才看到的多和新鮮就不買了。

買完東西，兩人一起回到車上，葉承川正準備發動車子帶她回軍區，轉頭就見李明珠從包裏拿出那個小本本遞了過來。

“今天你已經給我買了生日禮物了，這個還給你。”李明珠自從昨晚接了這張存折都沒睡好，也不知他是怎麽放心把這麽多錢就這麽給她的。

葉承川沒接，“這也是我送你的禮物，送出去了就沒有收回的道理。”

李明珠還是不肯要，葉承川想了想又道:“那就先放在你這裏，你幫我保管吧。”

反正說什麽他都不會再收回去，李明珠有些納悶，這真是他全部的積蓄嗎，他怎麽看起來一點也不在意的樣子。

“你就不怕我給你弄丢了嗎？”

葉承川看着後視鏡倒車，嘴角噙笑，“不怕，丢了就丢了，錢再攢就是。”

跟昨天一樣的回答，李明珠這回是真信他一點也不在意了。

李明珠從小到大所有的壓歲錢和零花錢加起來都沒這麽多，他說送就送了，不過沒有人會不愛錢，還是白得的，反正她就挺高興的。

她重新收回包裏時，還笑着拍了拍。

葉承川餘光看到，也跟着笑了。

回到軍區，葉承川先去還了車，随後提着東西親自送李明珠回了小姨家。

宋文英夫妻倆都在家，李順民上午在家閑着沒事用木板給雙胞胎做了張帶欄杆的簡易小床，這會兒兩個小家夥正躺在上面曬太陽吹風呢。

瞧見葉承川又買了大包小包的東西提過來，宋文英滿臉的不贊同，回頭就點了點李明珠的額頭，“珠珠你也是，怎麽不勸着點，回回來都沒空手過，這得多少錢啊，哪能這麽破費。”

李明珠還沒說話，葉承川先過來介解釋了句，“您別怪明珠，是我要買的，而且東西都不貴，沒花多少錢。”

宋文英看看他着急維護的樣子，又看看滿不在意的外甥女，搖頭失笑，她倒是成壞人了。

“承川晚上留下來吃飯吧，正好你們買了這麽多吃食回來，我也試着給你們做一下當地口味。”宋文英來這邊随軍這麽多年，也學了幾道當地的特色菜，今天剛好給大家露一手。

她還看見了李明珠挑的那些花紋漂亮的布料，心中倒是跟她想法一樣，覺得做成床單枕巾，雲省這邊夏天熱的很，這布料輕薄透氣，也可以做幾件在屋裏穿的衣服。

“先收起來吧，晚些時候我教你做。”

傍晚太陽剛落山，白天炎熱的溫度就慢慢降了下去，外面月明星稀，宋文拉開了堂屋的電燈，又指使李順民把家裏吃飯的桌子搬到了院子裏，準備吃飯。

葉承川點了一把曬幹的艾草，正拿着四處熏蚊蟲，李明珠皮膚嫩怕咬，跟着一起指揮他把角角落落的地方都熏了一遍，最後沒燒完的艾草又找了個盆裝着放到吃飯的桌子底下繼續熏。

再是不舍吃過晚飯葉承川也要離開了，臨走前他想跟李明珠說明天見，但想起上次食言的事，就只說了“晚安”便轉身離開了家屬院。

李明珠目送他走遠，轉身回到屋裏便撲到了床上，腦海裏全都是今天一天兩人相處的畫面。

宋文英洗漱完過來看她，原本還想跟她聊聊，看到她這樣笑了笑，轉身走了。

同一時間，李明珠這邊進展順利，和葉承川相處的也很開心，跟她一起來的鄭麗娟卻是處處受挫。

自從那天李明珠來文工團鬧過後，鄭麗娟在團裏的處境就越發不好起來。

文工團的女兵們被她欺騙當槍使，回過味來大家紛紛默契的遠離了她，人都有趨利避害的本能，鄭麗娟人品不行，誰都不願意再跟她扯上關系。

這不是孤立，純是怕跟她走的近了，不知道什麽時候又被騙了。

在團裏發展受挫，鄭麗娟就把全部精力都放在了接近陸征上，但這同樣不順利，她為了能多見到陸征，特意和他身邊關系最好的戰友程文功打好關系，可即使這樣，陸征對她仍是不怎麽關注。

甚至每次好不容易見到，陸征最多就是點下頭算打招呼，連話都很少主動跟她說。

倒是程文功對她很熱情，每次鄭麗娟隐晦的提起自己被妹妹欺負，受委屈，他都會點頭附和并安慰她。

他的行為表現一看就是對她有好感，鄭麗娟看出來了，卻一直裝不知道，她只是想通過對方接近陸征，并不喜歡程文功。

一開始她就打聽過，這個程文功家世普通，即使本身有本事有能力，成就也絕對比不過陸征，鄭麗娟從頭到尾都沒考慮過他。

但程文功不知道啊，在他看來鄭麗娟和他幾次三番的偶遇，這就是緣分，每次他和對方說話靠近，她也沒表現出拒絕的意思，程文功大受鼓舞，甚至私下裏說想去找李政委幫忙牽個線。

鄭麗娟不知道她的打算，但她察覺每次程文功在場時，陸征都會自動遠離她和她避嫌，這跟她的初衷完全不一樣，她想拉開跟程文功的距離，可離了程文功，她壓根找不到陸征。

部隊管理嚴格，她不能時時往團部跑，除非陸征願意主動出來見她，否則她十天半個月也見不到他一面。

所以程文功來找她時，鄭麗娟都沒有明确拒絕過，就這麽不鹹不淡的和他相處着，邊繼續找機會接近陸征。

每當這個時候鄭麗娟心裏就會格外不平衡，憑什麽李明珠什麽都不用做，就能得到跟陸征相處的機會，而她只是想要替自己争取，就要受到所有人的指責。

當初李父領養她卻不肯給她改姓李時，她就該明白，他從來就沒把她當成親生女兒，都只是嘴上說着好聽罷了。

鄭麗娟的父親曾是李父手下的兵，當初他派人去做任務卻意外犧牲，後來李父就一直關注着她的情況，在她六歲母親改嫁沒人願意收留她時，李父做主把她接到了身邊撫養。

她不知道的是，李父不願意給她改姓只是覺得她有自己的親生父親，他可以收養這個孩子，卻不能抹去她身上親生父母留下的東西。

李父是替她想才不讓她改姓，沒想到現在卻成了鄭麗娟怨恨他的理由。

宋文英幾次給遠在北城的李父打電話說了親女和養女之間的矛盾，起初李父并沒放在心上，他還以為這又是親生女兒李明珠使小性子鬧出來的。

畢竟當初他剛把鄭麗娟領回家時，李明珠就在保姆的挑唆下特別排斥這個姐姐，李父又忙，一直沒抽出空好好調解這兩姐妹之間的矛盾。

在李父看來，女兒從小就被保姆和妻子的娘家人溺愛長大，性子霸道又嬌氣，而養女從小沒有父母陪伴，吃了很多苦，所以親女和養女鬧矛盾後，他首先會說教自己的親生女兒，讓她不要使小性子欺負人。

但宋文英這幾次來電話說的話也讓李父忍不住反思，難道自己之前真的看錯了嗎。

工作的事忙的差不多後，李父就往雲省這邊打了電話，指定讓鄭麗娟來接，他要好好問清楚是怎麽回事。

李父倒是也想讓李明珠來接電話，可惜他們父女倆每次相處都要吵架，李明珠早就不願意接他電話了。

李順民接到姐夫的電話後，轉頭就去找了文工團團長，讓他告知鄭麗娟。

得知李父親自打了電話過來要她去接的時候，鄭麗娟心頭升起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她很抗拒去接這個電話，但又不得不去，即使再怨李父偏心，鄭麗娟心裏也清楚的知道，她能有今天，全是李父給她的，現在還不能惹他厭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