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章
第 53 章
“這便是那被凍住的入魔修士了。”
向繁白指着被凍住的秦半仙,在場修為最高的千淼真君打量着秦半仙。
秦半仙面色發白,瞪大的眼睛中眼白被染成一片黑。
千淼真君詢問向繁白:“可以将他右手手腕處的冰解開嗎?”
向繁白盯着秦半仙的手,默默後退一步,秦半仙右手的冰殼炸裂開。
沒了冰層遮掩,紫黑的魔氣冒出,秦半仙的手筋骨扭曲,由青轉灰。因為控制手的脊骨還被凍着,秦半仙暫時沒有作出什麽危險的動作。
千淼真君把住秦半仙的脈搏,她感受到秦半仙的脈搏阻塞,這是常年服用丹藥提升修為的後果。
服用丹藥提升修為雖快,但若是超過了一定限度,就相當于自毀道途,不僅會叫丹藥雜質阻塞了經脈,還會丹毒攻心,稍有些刺激便容易走火入魔。
千淼真君繼續上探,她從秦半仙的經脈中,探出了一絲魔氣。
“向同門,可否将手給我?”千淼真君疑心這魔氣乃是攻打魔胎時進入秦半仙體內的,擔心向繁白身上也殘留了魔胎的魔氣,便想要排查一番。
向繁白自然地把手交給她,千淼真君的神識探入向繁白的經脈。
千淼真君檢查得格外久,叫在旁圍觀的夏荊蟄冒出了冷汗,視線不由自主地落在向繁白的腕間。
半刻鐘過後,千淼真君松開手:“沒有魔氣。”
夏荊蟄緊繃的神經松懈下來。
他不知道的是,向繁白體內并不是沒有魔氣,相反,她體內的魔氣是秦半仙的數十倍。只是,不像其他有入魔傾向的修士,向繁白的魔氣可随她的意念流轉躲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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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氣先是暗藏在向繁白的丹田處,随着千淼真君的探查,魔氣又被靈氣裹住,自然而然地在向繁白體內流轉。流轉半個小周天後,便躲過了千淼真君的探查。
向繁白收回手,問千淼真君:“接下來該怎麽處置這個入魔的修士?”
“他服用丹藥進階,如今又魔氣入體,只要冰一化,便會原地入魔。”千淼真君搖頭,“這人已經沒救了,依照營地的規矩也好,依照他們廣寒宗的規矩也罷。”
“修士入魔者,殺之。這是五宗,乃至天下任何修仙宗門世家的鐵律。”
“你若是不動手,換我來也行。”
向繁白望向秦半仙,嘴角微微揚起一個難以察覺的弧度。
她賭對了。
她讓秦半仙活到這個時候,而非在處理完魔胎後就去殺他,為的就是消除營地的猜疑。
營地有規,凡是組隊死亡人數超過六成,必需去往營地接受神識探查,以防有魔附身于修士體內,指示修士自相殘殺。
現在,她不用去營地排查,還可以在免遭懷疑的情況下順利殺死秦半仙。
一舉兩得。
手指微動,封住秦半仙的堅冰四分五裂,斷口處又有新的冰封住,防止修士變态的修複能力保住秦半仙的狗命。
疼痛沒有來,魔氣湧入她的體內。
向繁白的心雀躍着——現在是一舉三得了。
她過于喜悅,忽略了身後隐晦的目光。
秦半仙死了,這間屋子裏最引人注目的東西不見了,夏荊蟄再度看往向繁白。
他很努力地在克服了,可是,自從意識到喜歡這份心情後,他總是想到向繁白。
以及相思日偶然看見的那個和向繁白極為相像、甚至可以說完全相同的的人。
這種感覺,就如同被人駕起,置于烈火之上炙烤。
好奇怪。
自從那日後,零零碎碎的記憶湧入他的腦海。
在那些記憶裏,他如相思日那天,扮演着一舉一動為他人所操控的傀儡。
沒有允許,他不能說話,不能做多餘的事。那種感受,好像脖子上被套上了繩索,靈魂在日複一日地指令下麻木,似乎他早就死了,剩下了行屍走肉般的空殼,成了任人宰殺的羔羊。
為了分散注意力,夏荊蟄來到北漠,本以為能就此遠離向繁白,誰知竟還是陰差陽錯地撞見了。
向繁白和其他人商量,去城中魔胎出現的地方再度探查。她轉過身,夏荊蟄着急忙慌地後退,腳碰到了什麽紮人的東西。
他回望,頓時冷汗直流。
那是雙眼睛,是那雙會在記憶中出現的眼睛,叫他骨子裏發冷。
“阿深,你要和我們一起,還是留下?”
夏荊蟄随着向繁白的話回過神,他看清了那雙眼睛的全貌,原來是一只金丹初期的灰狼。灰狼聽到向繁白的話,尾巴在空中輕微晃動了兩下,邁着小步子湊到向繁白身邊,示意自己也要更過去。
千淼真君掃了眼阿深:“你的靈寵嗎?會說話嗎?”
“目前還不會。”向繁白只回答了第二個問題。
千淼真君俯身要看,阿深繞到向繁白身後。
千淼真君看出了阿深的抗拒,無可奈何地笑,起身建議道:“金丹了還不會說話,你要是得空可以帶阿深找醫修看看。”
“會考慮的。”
阿深的話題很快被揭過,逍遙宗衆人在平奠城裏搜尋。
他們搜遍了平奠城,沒有發現殘餘的魔。
千淼真君:“如此便好,蕭道友,我與你一同前往下一座城池,夏師侄,你留下駐守平奠城。”
夏荊蟄對突然要被留下和向繁白駐守平奠城一事感到不自在,說不上高興還是不滿。
他遠離向繁白都來不及,突然被要求和向繁白一起完成任務,心情複雜。
“真君,可否也帶我去其他城池?”夏荊蟄請求道。
千淼真君拒絕道:“不可,你駐守平奠城本就是營地的安排,我知道你實力在同階裏無人能敵,可與金丹修士一較高下。可我們此程是要去尋找元嬰魔的蹤影,危險至極,絕對不能帶你過去。”
“這……”
在夏荊蟄大腦飛速運轉時,向繁白出口請求千淼真君他們留下:“平奠城內的魔不知從何而來,明明城牆上布下了抵禦魔族的陣法,城門處也有陣法檢查,不惜限制每日進入的凡人人數也要徹查。”
“所以我懷疑,那攜帶魔胎的陰影魔還有別的方式進入城內。”
向繁白想到的,千淼真君自然也想到了,可是陰影魔已出,她們也已經用往昔如風陣看過當時陰影魔和向繁白等人打鬥的畫面。
在往昔如風陣中,千淼真君只看見了兩個沒用的廣寒宗修士在相互拖後腿,然後被自宗的好孩子給懲處了,向繁白帶着那魔胎飛向三十裏外的魔隙。
往後便沒再看見魔胎的蹤影。
再往前,她們想要找出陰影魔的蹤影,可這陰影魔善于躲藏,可以輕易融入房屋、行人的陰影中。
到頭來,還是無法得知這魔是怎麽混進來的。
夏荊蟄:“會不會是守城的侍衛一時疏忽,那兩個廣寒宗的修士又躲懶,陣法出了纰漏,陰影魔順着城牆的陰影溜進來了。”
千淼真君:“也許吧。”這樣他們就更沒必要留在這裏了。
向繁白總覺得自己遺漏了些什麽。
她細細回想,瞳孔倏然放大,問向千淼真君:“真君可否來仙居樓一趟?”
“何事?”
向繁白指着自己的腦袋:“我在與魔胎纏鬥過程中,那魔胎要進入了我的識海,我也因此看到了平奠城內受魔所害的百姓。”
“在那之中,我并未看見五日前失蹤的梁茴,一個被廣寒宗修士從外打入靈力的姑娘。一般來說,魔更喜歡靈力充沛之人,就算襲擊凡人也會挑身體康健、靈力充沛的。”
“根據我這段時間的調查,陰影魔吃掉的人都在魔胎的記憶中。而我沒在魔胎的記憶中看見梁茴,這不合理。”
這确實不合理,平奠城內修士和有修行之資的人極少,陰影魔既然已經餓到對凡人下手,怎麽會放過被注入了靈力的梁茴?
另外,在向繁白來之前,平奠城的那兩個廣寒宗修士根本不是陰影魔的對手,它為何沒有對那兩人動手?
魔胎後面,似乎還埋藏着些細思極恐的秘密。
他們現在所發現的,不過是冰山一角。
千淼真君聽完,亦是有些不安,她平複下情緒,答應了向繁白的請求。
她們抓住了這根若隐若現的線頭,要順着梁茴這根線,追本溯源,妄圖知曉海面下的冰川全貌。
從仙居樓開始,此時,梁茴的氣息已經消散了,向繁白、蕭卿淺和千淼真君輪番開啓往昔如風陣,夏荊蟄這個不懂符陣的劍修注意着周邊的環境,阿深則跟在向繁白身邊。
夏荊蟄無聊得沒事幹,瞧着阿深。向繁白在寒冰淵出來後,身邊就多了這只靈寵,聽說還給這只靈寵要了間洞府,去稍微遠點的地方,都叫這靈寵跟着。
明明只是只靈寵……
阿深察覺到夏荊蟄在看自己,他不喜歡這種眼神,轉過頭,兇狠的狼首皺起,齒牙盡露。
向繁白注意到阿深的異樣,釋放完又一個往昔如風陣,低頭呵止:“阿深。”
阿深将鋒利的狼牙收回口中,輕輕含住向繁白的褲腿,往夏荊蟄的方向扯了扯,似乎要向繁白幫他在夏荊蟄這邊讨回公道。
這舉動可把夏荊蟄氣得不輕,暗叫卑鄙的四腳獸。
向繁白最終誰也沒理,又要畫陣了,她扯開阿深,無視背後氣鼓鼓的夏荊蟄,跑向下一個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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