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chapter 24
chapter 24
林挽反應過來,他說的是陸聞澤。
“我和誰好,關你什麽事?”林挽摪摪有力地反問,“還是說,因為他和我走得近,你就要連他一起收拾?”
林挽不會忘記陳炙越對時堯做過的事。
高一下半學期,時堯只是因為和林挽玩得好,就遭受到了莫名其妙的惡意,被大家順帶着一同孤立,過了好久才和班裏同學的關系有所改善。
以至于後來,大家都不敢再和林挽做朋友,生怕遭到陳炙越的報複。
“從前是時堯,現在是陸聞澤,你究竟還要趕走我身邊的多少人?”
陳炙越不答反問:“時堯?她不是和你絕交了麽?”
林挽詫異地瞪大眼:“你怎麽知道?”
陳炙越繼續說:“我不僅知道這個,我還知道她是為了傅凜和你絕交的。”
世上有那麽一批人,他們就像在別人身上裝了監控,對那個人的一言一行無所不知。
明明是今天下午剛發生的事,不到半天時間,就被陳炙越知曉得一清二楚。
林挽譏諷:“這麽快就被你知道了,你眼線可真多。”
在他面前,她毫無隐私可言。
“你的好朋友也真夠狠的,為了一個來路不明的男人,這麽久的友誼說斷就斷了。看來,你對她來說也不怎麽重要嘛。”挑撥離間的同時,又有意無意地嘲笑她。
時間仿佛回溯到原點,她又是孤身一人。
這話無疑戳中了林挽的痛處。她強忍淚水,卻在不知不覺中紅了眼眶,就像一到雨天,膝蓋就會在寒風中凍出隐忍的疼痛:
“你、彭旭、傅凜……三個沒有一個好東西。”
“彭旭他表哥造的孽,關我倆什麽事?”陳炙越無辜地聳聳肩。
“可陳炙越,最不無辜的就是你。”
她整個人像一幕精致的悲劇,貧瘠的辭藻流淌着濃烈的恨意,是他帶給她無盡的災難。待如潮水般溺人的耳鳴漸退,她又陷入新的漩渦。
而陳炙越不知何時已經上了床。他靠在床頭,一條腿放平,一條腿曲起,右手則搭在曲起的膝蓋上。
他若有所思地打量着面前的少女。
林挽本來是準備睡覺的,所以穿着睡衣,是條潔白的齊胸吊帶,從俯視的角度,甚至能看見其中若隐若現的溝壑,曼妙的身材一覽無餘。
在背後逆光臺燈的照射下,她身上閃爍着如鎏金般惹眼的澄黃,将他的目光完全掠奪。
林挽不是那種錐子網紅臉,她不算瘦,相反,她的臉上有點肉,是标準的鵝蛋臉。細膩的皮膚加上柔和的五官,讓她具有獨特的古典美。
由于情緒激動,林挽身體不自覺地往前傾。兩人挨得很近,他清晰地看見她密如薄扇的睫翼,以及她鼻子上的細小絨毛。
他的眸子柔了幾分,右手尾指裝作不經意間觸碰到她的指節。
林挽以為他只是不小心碰到了,沒多在意,沒曾想對面的人愈發大膽,冰涼的手順着指節滑上了肩帶。
她被凍得打了個寒顫,急忙護住自己,往後挪了幾步:“你幹什麽?”
陳炙越的眼神熾熱得快要燒起來,他雙眼直勾勾地盯着她,喉結慢慢滾動:
“姓陸的那小子還蠻厲害,三個月就把你拿下了。怎麽樣,他把你睡了沒?”
“我跟他只是很好的朋友,而且就算有關系,他也不像你這麽惡心。”
陳炙越沒管她,只感覺身體忽然燥熱起來,抑制不住的情欲使他生出一些不該有的邪念。
少女的呼吸輕輕噴灑在他胸前,帶起一陣炙熱難耐的癢。
他忽然湊上前去,到了一個極近的距離,用強有力的手臂環繞在她的腰際,爾後将所有執念抛棄在□□中,吻上她的唇。
沒有磨合,沒有緩沖,直接就是翹齒勾舌的深吻,軟舌探入翻攪,不留絲毫餘地。
一瞬間,林挽整個人都懵了,渾身上下的感知只剩下唇瓣的酥麻。
她萬萬沒想到陳炙越敢在別墅裏這麽大膽,被吓得一哆嗦,想推開他,卻又被他搶先一步摁住。兩只手腕被扣在背後,她動彈不得。
松開她,陳炙越說起場外話:“沒想到冠軍被他拿了啊。”
林挽愣了一下,而後反應過來他說的是“迎春杯”。
“你也不賴,被人打成那樣,居然還有亞軍。”她諷刺般地加重前半句話。
他怎麽就沒被人打死呢?
讓人間少一個禍害。
“我要是比賽不遲到,他能拿冠軍?”陳炙越挑起林挽的一縷黑發,将其纏繞在食指上,“那小子我知道,就是一個整天只知道學習的書呆子。學習這麽刻苦,能考到這個分也算情理之中。”
“那你呢?你一個學生不學習,反過來嘲笑其他努力的人?”
林挽最看不慣這種行為,不學無術的人以渣為榮,覺得自己掌握了人生的真谛,嘲諷那些拼命努力的人,實際上恐怕連自己未來能幹什麽都不清楚。
這個世界都瘋了,人們把堕落的過程說成活出自我,虛與委蛇的現狀将最後一片淨土布滿污垢。
只不過陳炙越成績好點罷了,本質上和那些渣滓沒什麽區別。
“你知道嗎?雖然你嘴上不停诋毀他,可我看出來,你始終在仰望他——因為他站在你達不到的高度。”
他做了陸聞澤想做卻做不到的事:考到年級前五,成為老師的心尖寵;有一個和睦的家庭;和林挽像好朋友一樣交往,而不是充滿敵意針鋒相對……
陸聞澤這個人溫溫和和的,沒什麽攻擊性,可真正和他對比起來,陳炙越卻輸得一塌糊塗。
而林挽一雙輕諷的眼,又明晃晃地是瞧不起他的姿态,這讓他感到血液沸騰,渾身經脈噴湧。
明明就在他身下,可面容卻清冷得好似高山之巅的雪蓮。
她對自己永遠是這樣,充滿警惕與恨意。
可她對陸聞澤分明不是這樣的。
陳炙越好幾次有意無意路過,看到林挽和陸聞澤站在一起,笑容幾乎要溢出臉頰。
那時,她的眼神像星,發絲像風,如同花巷藏春,目光在他身上綻放出久違的春天。
陳炙越的問題越來越無厘頭:“你喜歡他啊?”
“喜歡又怎樣,不喜歡又怎樣?”
他譏笑,自顧自地說:“你覺得你們有可能嗎?”
說完便跳下床,踩上拖鞋。
“有些時候,我們會用一些無意義的話、荒謬的做法掩蓋我們真實的感情。”
他不能露出一點兒馬腳,讓林挽發現他其實對她有異樣的情愫。
否則,他會輸得很徹底。
*
星期一回到學校,林挽就跟班主任提出了換座位的事。
田勇似乎很驚訝,畢竟這兩個小姑娘從高一開學做同桌做到現在,平時可謂是如膠似漆,分都分不開。
他詢問情況:“你跟時堯發生什麽矛盾了嗎?為什麽突然要換座位了?”
“沒有,就是坐久了,想結交一點新朋友。”林挽向來不喜歡讓別人操心。
于是,田勇給她安排了一個新座位。
林挽回到座位收拾東西,擡頭的一瞬間對上時堯的目光。
時堯盯着林挽,度過整個世紀一樣漫長的目光之後,挪回了視線。
她大概是想問林挽什麽話,但最終還是咽回了肚子裏。
新同桌是個比較內向的男生,叫雲清樂,名字聽起來有點女性化。
他平時在班裏悶聲學習,存在感不高,以至于這是林挽第一次跟他說話。
“你好。”
雲清樂寫字的筆一停,說話有些吞吐:“啊,你好。”
她随便跟他聊了兩句,發現他似乎不太敢和自己說話,估計又是因為陳炙越。
林挽環顧四周,觀察了下現在前後左右的鄰座,發現後面兩個位置始終空着。
後桌東西堆得亂七八糟的,左一瓶水溶c,右一瓶冰紅茶,前面還倒着一個空了個汽水瓶,真不知道那人是怎麽喝下的。
而斜後座也沒好到哪裏去,靠牆的那半邊,一摞資料堆得跟山一樣,風一吹就要塌。桌子中央攤着一個本子,上面是數學題目,字寫得龍飛鳳舞,幾乎要飄到天上去。
直覺告訴她,這裏坐的是兩個男生。而且非常情同道合,連桌子都一樣的亂。
“誰坐在這兒?”她指了指後面的桌子。
“彭旭。”
林挽:“……”
雲清樂提醒她:“哦對了,你斜後面是陳炙越。”
林挽:?
這就是你剛剛一直不敢跟我講話,并且從進門起,就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着我的原因嗎?
很明顯,田勇調座位時忽略了這一點,以為把她和時堯分開就行了,沒想到直接把她送入了狼窩。
就這樣,林挽眼睜睜地看着陳炙越和彭旭一前一後進了教室,然後徑直朝自己後方走來。
一看到陳炙越,她就想起昨晚那件荒唐又暧昧的事。
不安地揪着衣角,手腕仿佛還在隐隐作痛。
與林挽擦肩而過時,陳炙越的深色瞳孔與她相對,仿佛在暗流湧動的海洋中找到了岸頭。
只此一眼,林挽率先移開了目光,把頭埋在本子裏。
下一秒,她看見陳炙越緩緩彎下身,将唇貼在自己耳邊。氣息掠過薄紅的耳垂,他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了一句令她情緒崩塌的話——
“早上好,我的前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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