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秦氏之死
秦氏之死
賈蓉的生母是賈珍的元配妻子,當年寧國公府戰功赫赫,便是老寧國公賈敬的父親賈代化,也曾跟着康熙爺多次出征準喀爾,甚至還未康熙擋過一箭。
也就是這一箭之後,老寧國公年歲大了,沒挨過去,令康熙心痛不已,後來康熙便做主把當時身居高位的索額圖家一位庶出的孫女許給了賈珍。
雖是庶出,可當時皇子們年幼,康熙獨寵廢太子胤礽,索額圖在朝中的地位也是一言九鼎,對于剛剛賈家的當家人剛剛去世之際,康熙的這番舉動無疑是給了賈家巨大的恩寵,給這個岌岌可危的公府找了一個靠山。
這也是為何後來的寧榮二府雖無在朝中有名望之輩,卻也能在京中勳貴之中占據一席之地的原因。
但也恰恰是因為賈家太拉胯,索額圖謀反都不願帶他們,反而讓他們逃過一劫。
這才有了後來的,索額圖一脈被清算,廢太子身後無人,只得想盡辦法把圈禁時生下的幼女托付給了賈敬。
後來這個孩子便被送到了京郊一戶耕讀人家中,改名為秦可卿。
可随着年歲漸長,秦可卿是太子愛妾所出,生母本就生的極美,再加上廢太子胤礽的相貌也是皇室中人特有的英氣,這樣的美貌在尋常百姓家可如何藏得住,只怕招惹來不軌之人。
賈敬思索再三,最終決定讓親孫子賈蓉娶了秦可卿,反正賈蓉本來也是赫舍裏氏生的,這夫妻二人在一起待久了是有夫妻相的,屆時也不會再如此引人注目。
賈敬想的是挺好,卻沒想到賈珍竟然在赫舍裏氏走後變得如此不着調。聽聞秦可卿去世似乎和自己這個不成器的兒子賈珍有些瓜葛,賈敬氣的一口老血差點兒噴出。
他恨不得現在就飛到賈珍身邊問個明白,可他身居道觀,若是因為孫媳婦去世就貿然回府,也太過引人注意。
賈敬最終還是忍住了,卻派了身邊的親信小厮秘密把賈珍帶來。
賈珍此時正忙的焦頭亂額,秦氏死的蹊跷,他不禁一陣後怕。
那日除夕夜,他喝多了酒,看着兒媳秦可卿似乎與故去的赫舍裏氏有點想象,他不禁迷糊了,對她起了些不太好的心思,可他還沒來得及得逞,便聽見了外頭傳來的賈蓉的聲音,這兒子回來了,他哪還有臉待下去。
可沒想到,這才過了一天,秦氏竟然就自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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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氏自缢,可卻連遺書都未曾留下,誰也不知道她到底因為什麽走的,流言可畏,府裏本就人多,這些碎嘴的下人傳的有鼻子有眼的,這幾日他不但要忙着秦可卿的喪儀,還要懲治這些不着調的下人。
還有一心修道的老子賈敬,竟然也在這個最忙的節骨眼兒上找他,賈珍心裏惱的很,可他畢竟還未真正襲爵,對于賈敬的話也不敢不聽,只得屁颠兒的跟着賈敬身邊的小厮去了道觀。
這道觀是賈敬自打開始修道,特意修建的,算是賈家的私人道觀,平日裏雖然偶爾有些香客,但幾乎收不到什麽香火錢,全是走的寧國公府的帳。
為此,賈珍也是有苦說不出,只能眼巴巴的掏錢貼補。
道觀內仙氣缭繞,賈珍去的時候正巧趕上飯食,他本來不想吃這些素齋,可卻意外的發現這道觀裏竟然還有葷食。
雖不至于大魚大肉,可這大鍋飯炒出來的豬油香也足以喚起賈珍的胃口。這幾日因着料理秦可卿的事,本該逢年喝酒吃肉的時候他愣是吃了幾天的素食。
賈珍看着一個小道童正端着飯菜往後院走去,不禁有些疑惑,他爹明明是在前院,莫非這後院還來了香客?
若真是香客,那可得上些素齋才是,怎麽端着這油膩膩的飯菜就要過去。
正當賈珍欲要叫住那小道童問個究竟時,卻見賈敬一身道袍,似有幾分道家風範的走了出來。
他也不再關注那小道童的去處,轉身向賈敬行禮問安。
賈敬不耐煩的擺了擺手,壓低了聲音:“你進來說話。”
賈珍有些莫名,難不成這院子真的來了外人,爹怎麽如此的小心。
父子二人才進了房門,賈敬便瞬間拉下了臉:“秦氏是怎麽回事,怎麽好端端的就自缢了,莫不是你幹了什麽腌臜事吧!”
見父親質問,賈珍的臉也不禁有些泛紅,一臉不自在:“兒子也不知道,可兒子真的沒碰她。”
看賈珍沒有否認,反而是為自己找理由開脫,賈敬便覺得後背冷汗直冒,若是被弘皙知道秦可卿在賈家受了這樣的屈辱,自己恐怕要以死謝罪了。
他顫抖着看着眼前這個年輕力壯的兒子,都怪他當年站錯了隊,若是當年不那麽愛慕虛榮,娶了赫舍裏氏的兒媳婦,也許賈家就沒有這一劫。
如今自己已經老了,可這個兒子,實在立不住,本以為給賈蓉娶個這樣的媳婦,好歹還能跟皇家挂上線,現在是全都完了。
賈珍看着眼前沉默不語的父親,有些不解的問:“爹,出什麽事了,秦氏不過一個兒媳婦,也沒有什麽權勢的母家,兒子想着,回頭好生給秦家一番撫恤,此事便——”
“胡鬧!賈珍啊賈珍,你爹我聰明一世,怎麽生了你這麽個糊塗兒子!蓉兒是未來的寧國府世子,你知道秦可卿是誰的女兒嗎!”
聽到賈敬說起秦氏的身份另有隐情,賈珍也愣住了,他就覺得,秦家一個小門小戶的人家,怎麽養出來這樣玲珑剔透的閨女呢,莫非她是什麽權貴人家的私生女?
賈敬深深的嘆了口氣,無可奈何的說:“罷了,事已至此,已是無力回天了,對外就稱秦氏因病去世,千萬不可傳出些流言蜚語!”
“爹,秦氏到底是誰家的女兒?”
看賈珍一臉富貴人家養出來的傻公子的模樣,賈敬也不知該不該告訴他真相。
但一想到賈珍未來就是寧國公府的主人,他還是覺得有必要讓他知道。
賈珍不記得自己是怎樣渾渾噩噩的上了馬車,他反應過來時,映入眼簾的已經是寧國公府一片素白之象。
一想到秦氏的身份,他莫名的打了個寒戰,恨不得扇自己兩巴掌。
他又忍不住的想起道觀裏準備的那些葷食,究竟是父親吃的,還是有什麽人藏在了此處?
饒是蠢笨如賈珍,也終于聰明了一回。
住在賈敬道觀裏的正是鄭家莊趕來的賈雨村一行人。
如今京中正值年節,城門盤點森嚴不說,連街坊的客棧也都關了大半,都回去過年了,賈雨村本就是帶着任務來的,住在賈敬的道觀裏正好掩人耳目。
賈雨村可不是什麽道士,自打來了道觀,賈敬每日都好生招待着。
更何況,他來的日子可特別巧,正是秦氏暴病而亡的那一天,這怎麽能不讓賈敬害怕呢。
賈雨村這幾日也是焦慮的很,雖說和惠公主已經被關在了王府裏,可賈雨村卻總覺得莊親王有叛變的可能,所以他才先來尋賈家,誰知道這秦可卿竟然突然去世了,如此一來,他們跟賈家所有的紐帶就斷了。
賈敬還會助他成事嗎?
當年賈敬任京營節度使時,手裏便是帶兵的,可惜後來因財政連年虧空,京營節度使手裏的兵便被砍去了不少。
這也是弘皙五千私兵的來源,若是沒有賈敬在暗中相助,他何來統兵之人。
賈雨村擔心賈敬不給他們帶兵,賈敬擔心弘皙因秦可卿去世而對他有了偏見。
二人在互不知情的情況下,心裏就有了隔閡。
莊親王府。
這已經是和惠被困在這裏的第三天了,三天裏,她的膳食一頓不少,這些人許是怕她凍出病來,竟然還給她送來了被子。
不過根據她的觀察,看守她的人似乎有時會換人,若是第一日見的那個兇神惡煞的,對自己就不耐煩極了,除此之外還有一個一臉老态的老頭,看着似乎是閹人,和惠懷疑他是莊親王府的人,對自己很是客氣。
但據她猜測,這些人今晚定然會有大動作,她已經不止一次聽他們說起“三日”這個時限了。
和惠正在心裏盤算着,卻聽到外頭傳來一陣陣腳步聲。
來了不少人。
接着,頭頂的木板被“唰”的拉開,一個身穿侍衛服飾的人喊道:“把人帶上,快走!”
和惠還沒反應過來,便有兩道極快的身影朝她撲面而來。
眼前一黑,頓時陷入了昏迷。
只不過這些人才出了屋門,便被禁衛圍堵住了。
領頭的人臉色一變:“不好,老三,你帶上這小妮子先走!”
那個名喚老三的似乎有些不情願:“大哥,何不把這娘們擋在身前,若她在,這些人也不敢輕舉妄動。”
“不可,主子吩咐了,人要原原本本的帶回!”
幾人快速進入應戰狀态,刀劍無言,今晚的禁衛出動了不少人,是富察寶泰打頭陣,弘曉也在其中,看着昏迷在反賊手裏的和惠,弘曉忍不住殺紅了眼。
這些天怡親王府仿佛被籠罩上了一層陰影,怡親王福晉整日夜不能寐,哭紅了眼。
“爾等還不放開公主,束手就擒!”
被稱作“老三”的反賊身影極快,想來是弘皙身邊的死士,他帶着和惠本就是個累贅,眼看着弘曉的劍要沖他甩上來,他眼疾手快的把和惠扔了出去。
好在為首的寶泰武功高強,一把接下了昏迷不醒的和惠。
看着和惠安全,弘曉才松了口氣,卻殊不知,反賊的刀竟直直的沖他後背刺去。
弘曉反應不及,竟然用左臂硬生生的擋下了這一刀。
頓時,血肉模糊,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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