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為一個人而來
第二十四章 為一個人而來
“啊？”
賀餘悄悄擡眼看，謝歲時在這個世界的媽媽
這也太年輕了吧，說是他姐姐都有人信。
不過，這長得還挺眼熟的，難道謝歲時是随了他媽媽
系統沉默半晌，“……宿主真的不覺得你跟她見過嗎？”
當然眼熟了，這分明就是謝歲時在那個世界的媽!
只是賀餘當時穿進去的時候，她已經在醫院待了有很長時間了，那時候已經消瘦地沒了人樣，沒多久就離開了。
提示到這份上，賀餘終于想起來，她以前确實見過一面。
就那一面，賀餘記性不好，早就忘了。
那次是因為謝歲時打工的時候出了點意外，賀餘去救場但還是晚了，謝歲時被灌了很多酒，那時候他們的關系連朋友都不是，他不知道謝歲時家住在哪兒，索性把人帶回了自己家。
等第二天謝歲時醒來的時候，他才知道謝歲時媽媽在醫院躺着，每天晚上謝歲時都要去醫院照顧她，但昨天沒去，她肯定很擔心。
賀餘又讓自家司機送他過去，自己也跟去了。
那時候的林歲臉色灰白，兩頰凹陷，一副不久與世的樣子，完全看不出原本的樣子。
“小時他在樓上，你先坐一會兒，我上去叫他。”
林歲對他格外熱情，弄得賀餘手足無措起來。
只能乖乖地等着，禮貌道謝，“好的謝謝阿姨。”
賀餘的外表欺騙性還是很高的，軟軟的頭發翹起一撮呆毛，随他點頭的動作一晃一晃地。
林歲歡喜極了，剛要上樓，在樓梯口就遇到已經下來了的謝歲時。
從賀餘敲門開始，他在樓上就已經聽到了。
“下來了？”
林歲笑着，“剛想上去叫你呢，有個小男生來找你了，是你們同學吧。”
謝歲時輕輕“嗯”了一聲。
“謝歲時!”
賀餘突然探出腦袋。
“怎麽了？”
嗯，語氣平常，無悲無喜。
賀餘早就習慣了，但站在一旁的林歲卻憂慮起來。
怎麽對同學态度這麽冷淡，萬一把人吓跑怎麽辦。
難得有人來找謝歲時，林歲不想讓他親手把那些對他好的人往外面推。
不過，她純粹是多慮了。
賀餘沒有表現半天尴尬或不喜，反而從身後掏出一張疊在一起的英語卷子，呼啦啦打開，舉在他面前，“不會。”
“跟我上來。”
謝歲時一挑眉，空白卷子，看來是看都沒看過。
林歲沖他們說，“那行，你們上去聊吧，我去切點水果一會端上去。”
說着就轉身鑽進廚房忙活起來。
……
兩個人坐在書桌前，謝歲時寫着自己的物理題，賀餘則啃着筆頭有一搭沒一搭地戳着英語閱讀。
這怎麽跟想的不一樣啊!
賀餘郁悶極了，他是來找謝歲時寫作業的嗎？他明明就是來找他聯絡感情的，怎麽變成寫試卷了……
唉，他怎麽光顧着自己寫，也不管我……
賀餘擡眼偷瞄謝歲時，盯地久了，被抓了包。
“英語考試時間120分鐘”
謝歲時突然說，“除去聽力30分鐘，兩篇作文至少留30分鐘，也就是說，你的一篇閱讀最好10分鐘內完成，最長也不能超過13分鐘。”
他停頓了一下，看了看賀餘沒遮住的試卷。
“所以，十五分鐘你只選出了兩個答案，還都是錯的”
雖然知道兩人差距很大，但賀餘還是頭一次這麽直觀地感受到自己那拉垮的水平跟謝歲時差了多少。
賀餘眨着清澈無知的眼睛看他。
謝歲時嘆了口氣。
“認真點，我計時了，十三分鐘後把你卷子給我看，哪兒錯了我給你講，行嗎？”
“好。”
賀餘忙不疊地點頭，迅速開始看題。
他就是這樣，沒點外在的壓力，自己是不可能動的。
林歲上來的時候，就見兩個人都低着頭學習，不同的是謝歲時坐姿端正，背挺得直直的，反觀賀餘，不知道在想什麽想得費勁，皺着眉一臉苦相地用按動筆抵着自己腦袋，趴在桌子上。
謝歲時顯然也看到了，手拍了拍他的腰，賀餘立馬挺直了腰板。
頭一次在兒子臉上看到了溫柔包容的神情。
發自內心的那種。
林歲竟然有些觸動，不忍打擾他們，将水果放在一邊，默默退了出去。
……
“我聽小時說，你叫賀餘是嗎？”
在謝歲時家學了兩個鐘頭，純學習的那種，等快十一點了，賀餘學累了，不停打着哈切。
賀餘看了看時間，知道自己該回去了，就跟林歲道別。
林歲送他出去的時候忍不住跟他聊了一會兒。
“對啊阿姨，您就這麽叫我就行。”
“你家住在這附近嗎？”
賀餘指了指隔壁，“就在那裏。”
“那可真是太有緣了!”
林歲感嘆道，“我跟他爸爸平時工作忙，也不會經常來江延市看他。”
她突然鄭重地看向賀餘，“所以，如果可以的話，希望你能多來找小時，學習也好，聊天也好，有個朋友能陪陪他，至少他不會那麽孤單。”
不用林歲說，賀餘也會這麽做，甚至趕都趕不走。
但……
賀餘想了想，還是說，“阿姨，我會的，但我覺得他應該也很需要爸爸媽媽的陪伴。”
林歲似乎沒想到他會這麽說，驚奇地打量着面前的男孩兒，她還從來沒想過，男生會有這麽細的心思。
但賀餘哪有，他只是因為太喜歡謝歲時了，所以，希望他不再孤單，希望他能得到所有的愛。
朋友、父母、愛人。
謝歲時明明是那麽值得被愛的人。
世界怎麽能抛棄他，怎麽忍心那麽對他。
……
“人們都說，現在所經歷的苦難都是為了在某天遇到一個為你痛而痛，為你哀而哀的人。他會心疼你行進路上被荊棘劃開所有傷痕，會心疼你扛過了所有風霜然後站在他面前。”
“謝歲時輕嗤一聲，喉嚨發出低低的笑聲。”
“他回想起自己的一生:幼時被欺淩，遍體鱗傷；少時相依為命的親人離他而去，唯一給他光的人推他入深淵，而如今，他不是當年那個可以被輕易搓扁揉圓的孩子，仍深陷爾虞我詐，無法逃離。”
“右腿上手術留下的疤，遠沒有腐爛的內裏痛。”
“他好痛啊，真的好痛。”
“為什麽沒人聽到他的痛。”
“一滴晶瑩的淚珠從眼尾滑落，他失神的瞳孔直直看着天花板，無聲地流淚。”
“摟着他的手臂緊了緊，陸聞晔餍足地親了親他淚珠，他說，我愛你。”
——《絕對控制》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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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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