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針鋒相對
第69章 第 69 章 針鋒相對
葉雲岫在山寨住了一晚, 順手處理一些山寨的事務。
相對于陵州府衙,她還是喜歡山寨的這個小院,山間少有喧嚣, 空氣都更清爽, 這時節山上開滿了野花,小院牆上就有一株那麽大的野薔薇,開了許多紫紅的花朵,謝讓親手種下的葡萄藤也爬上了架。
謝讓那時說,等葡萄藤爬上了架,就在架下給她搭個秋千。葉雲岫那時還惦記着什麽時候能結葡萄, 如今藤上的綠葉間已經有幾串小小的青果子了。
如今兩人都忙, 平日裏一天忙碌下來, 回到小院便全然放松下來, 随時都可以在山間散散步, 躺在院裏竹椅上納涼,舒服惬意得很。
葉雲岫和謝讓兩人的想法一致, 等陵州府的局面平穩下來, 他們大約更多的時間還是會住在山寨,不光是喜歡這裏,山寨畢竟是大本營, 是他們的根基, 大部分兵力都在這裏,也便于日常練兵和掌控。
不過眼下陵州還處于過渡期, 忽然有加上個茂山縣, 兩人恐怕還得再在陵州留一陣子。
翌日上午,葉雲岫睡足吃飽心情不錯,又去野豬嶺看了一回。三萬降兵一連被虐了這七八日, 早已經沒了最初的心氣兒,聽話得很,騎兵營的哨聲一響,三萬人就狂奔下山,馬賀喝令他們列隊。等葉雲岫的身影剛一出現在瞭望亭,幾萬人瞬時靜了下來,幾萬雙眼睛望着她,目光裏滿是驚恐畏懼。
葉雲岫懶得開口,示意馬賀開始。
馬賀宣布了葉雲岫的最新決定:大比武,贏了就有飯吃,且每日裏贏一場就有一個饅頭,贏幾場獎賞幾個饅頭,贏兩場以上的還能吃上粥和小菜。降兵們一聽,頓時興奮起來,一個個狼崽子似的目露兇光,琢磨着要怎麽打贏。
馬賀同時也宣布了一個最新“福利”。馬賀大聲道:“咱們寨主心軟,縱然你們那日躁動惹了寨主生氣,可寨主還是憐憫你們的,寨主已下令,從即日起山上提供潔淨的飲水,不過你們要派人自己下山來挑,水裏給你們放了鹽,誰都可以喝,輸了的人也可以喝。”
這其實是葉雲岫昨天才想到的,七日來能搶到饅頭吃上飯的,左不過是那些更強的降兵,體力好,跑得快,還得能打得贏,而那些搶不到的就只能在山上吃草根,喝山溪水,但這些人一樣都補充不到鹽分,這時節天氣熱,人體水分流失多,幾天不吃鹽人就該身體乏力了。
若是長期不吃鹽,她怕真的把這三萬降兵玩死。
降兵們七八日來餓得兩眼發綠,如今一聽說可以喝到鹽水,很多人高興起來,被虐得太狠,這會兒一碗鹽水就十分安慰慶幸了。
所以這收服降兵,就如同熬鷹,你得慢慢熬他。之前是滅其鬥志,接下來應該要逐步訓練他們的服從性了。
謝讓之前已将這些降兵全部登記造冊、記錄在案,并将他們按照山寨的建制打亂重新改編,宣布完這些,馬賀便讓騎兵營的人按照名冊點人,被點到的人大聲答到,重新列隊,每十人為一什,指定一名什長,每一百人為一隊,也指定一名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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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益于葉雲岫的“掃盲學堂”,他們最初兩營四百人的老班底,基本上個個都能識字,如今都已經是各營的骨幹了,最不濟的也能混個什長。
三萬人,一個一個點得到什麽時候,所以馬賀挑了騎兵營認字又嗓門大的,兩人一組,十幾個組一起點,場面一時間亂哄哄的。人太多,估計至少得一半天能完成了。
葉雲岫沒了看下去的興致,便吩咐馬賀,完成後先在各隊之中進行比武,他們也不用管別的,放手讓降兵們自己比去,騎兵營每隊安排一人監督和記錄結果,只負責發放獎勵的饅頭就好。
弱肉強食,優勝劣汰,在這個內部比鬥的過程中,重新建立新改編隊伍的秩序。
“就這麽給我比上一個月,每日都比。”葉雲岫道,“記住了,凡是不聽號令、私自比鬥或者搶飯吃的,一律嚴懲,每日下午放飯的時候召集起來,就當着全體降兵的面做出懲罰,都給我吊到樹上去。”
“是!”
馬賀那個樂呵,嘴角壓都壓不住了,都說翼王的兵如何如何厲害,久在北方邊關,征戰沙場,長期跟匈奴人打仗,翼王帶兵有方……呵呵,他還就不信了,碰上咱們寨主,還不是一個個治得服服帖帖。
話說回來,葉雲岫挑了馬賀的騎兵營來管教這些降兵,還不是因為馬賀這厮夠兇夠勇,連他一手帶出來的騎兵營也難改渾身的悍匪習性。
葉雲岫吩咐完,便自顧自下了瞭望樓。她回山寨歇了個晌,等日頭稍稍下了涼,才帶着木蘭營回陵州。
她回到府衙,謝讓卻不在,說是帶着陳同升去了茂山縣。謝讓知道她今日回來,給她留了話,說他天黑前回來,今日晚間他們一起回外祖父那裏用飯,周元明也回去。
他們進駐陵州這麽多天,各人都回去看望過外祖父,但匆匆來匆匆走,三個人就沒齊過,從去年年後周元明上了山,一家子就沒團圓過了。
接下來葉雲岫也沒什麽事情,就回她和謝讓暫時在府衙的住處休息一下,等着謝讓回來。
日頭西落,謝鳳寧從鋪子裏回來,便特意繞道府衙來接葉雲岫一起。鳳寧不會騎馬,也沒讓人套車,反正路不遠,就一路步行過來。
她走到府衙門口,正打算叫人進去知會葉雲岫。恰好徐三泰從裏頭出來,見了她忙走了出來。
“謝姑娘。”徐三泰快步過來,笑道,“謝姑娘來找寨主?我帶你進去。”
鳳寧也笑道:“我在這等二嫂,就不進去了。”這裏到底是陵州府衙,守衛森嚴,鳳寧嫌麻煩。再說為了行事方便,謝讓把山貨鋪子剝離出來,她随意出入府衙也不太好。
徐三泰笑道:“寨主在裏邊呢,不過大當家還沒回來,周統領今日留守衛所,還要半個時辰才能下值。”
“不管他們。”鳳寧撇嘴道,“我跟二嫂吃飽了就行。”
徐三泰不禁笑起來,提及周元明今日特意囑咐了他,拜托徐三泰酉時正務必來衛所換他輪值,表哥有令,要他一起回家陪祖父吃個團圓飯。
他們才剛接手陵州城,衛所又有幾百的降兵,不敢大意,因此徐三泰和周元明兩人也不輕松,總有一人要留在衛所坐鎮、随時處置反應,另一人巡查守城。
兩人閑聊幾句,鳳寧叫徐三泰先去忙,徐三泰便說他這就回衛所換周元明下值。
徐三泰剛走,鳳寧正打算叫人進去知會葉雲岫一聲,忽然聽見有人叫她:“鳳寧!”
謝鳳寧轉身看去,有個碧色衣裙的女子一溜小跑過來,鳳寧認出來竟然是謝鳳歌。
一晃兩年多,自從當日老王氏要将她嫁入王家,謝讓為了護她觸怒祖母老王氏“自請流放”之後,鳳寧就再沒回過謝家,不久後在謝讓安排下,鳳寧和外祖父就搬家了離開了白石鎮,這麽久不曾見過謝家的人了。
謝鳳寧驚訝片刻,謝鳳歌跑到跟前,打量着她問道:“鳳寧,還真是你,你怎麽在這裏?”
“大堂姐,許久不見。”謝鳳寧心中嘆氣,她自然也知道謝宗的事情,不用猜也猜到謝鳳歌為何會到府衙來。
“鳳寧,你認識府衙的人?”謝鳳歌急切問道。
“不認識,路過說句話罷了。”鳳寧道。
謝鳳歌哪裏肯信,分明兩人剛才言笑晏晏,十分熟悉的樣子。
謝鳳歌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你跟我來。”
“大堂姐,你有事就在這裏說吧,天色不早,我還急着回去呢。”鳳寧說道。
謝鳳歌嗤聲道:“許久不見,你這丫頭也學會搪塞長姐了。我叫不動你,四叔在那邊呢,你總不能連四叔也擺臉子吧。”
謝鳳歌指了下府衙斜對過的拐角,果然看到有兩個男子站在一家茶樓門口,其中一個沖她們招了招手。
謝鳳寧略一猶豫,便不動聲色地跟着謝鳳歌走了過去。那兩人一個是四叔謝宸,另一個是謝誠。
鳳寧走到跟前微微福身行了個禮,問候道:“四叔安。”
“鳳寧,還真是你,你這丫頭怎會在這兒?”謝誠叫道。
謝宸皺眉瞥了謝誠一眼,說道:“寧姐兒,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進去坐着說。”
鳳寧跟着謝宸上了樓,幾人坐下叫小二換壺新茶來。謝宸解釋道:“方才我和你大堂兄、大堂姐在這裏喝茶,恰好看見你過來,瞧着像你。寧姐兒,這兩年你一切可好?”
鳳寧說一切安好。謝宸又問:“你怎會在這裏?”
鳳寧道:“外祖父搬家住在這城中,我跟着來照顧外祖父。”
謝宸嘆道:“原來你們也搬來了陵州,你外祖父可還好?”
“外祖父身體康健,謝四叔挂念。”鳳寧道。
兩人寒暄幾句,謝鳳歌和謝誠在一旁聽得着急,謝鳳歌搶着問道:“鳳寧,你來府衙幹什麽,你認得府衙的人?”
“不認識,路過。”鳳寧說道。
謝鳳歌道:“你少來瞞我,方才那人身上穿的是青色武将官服,可是新任的陵州衛千戶?”
“可能是吧。”鳳寧平淡說道,“我真不認識,外祖父在城中開了個小鋪子,我在鋪子裏幫忙,這些官差興許是見過我的,僅此而已。”
謝誠嗤聲道:“我明明見你們說話很熟絡的樣子。”
“大堂兄哪裏見着熟絡了?”鳳寧反唇相諷道,“大堂兄就沒跟年輕小女兒家搭過話嗎?他是個官差,又是個年輕男子,見了我一個姑娘家過來說笑一句,我能怎樣?”
鳳寧也不主動問,謝宸說道:“寧姐兒,你大伯父回來了,你知道嗎?”
鳳寧搖頭說不知,問道:“大伯父回來了,那我父親呢?”
謝宸解釋了一番,說北方邊關一亂,他們那些流放發配的犯人們也沒人看管,謝宗就回來了,只是謝宏腿疾不便留在幽州治病,應當也快回來了。
鳳寧點點頭,一笑說道:“原來如此,大伯父就自己先回來了。”
這話就有些尴尬了,謝鳳歌忙說道:“那不是二叔要養病麽,父親臨走也托人照應他了。”
謝宸道:“今日我們來,是想探望你大伯父,府衙也不知為何,把你大伯父抓了進去,都關了七八日了,也不說哪天放人,也不許我們探監。”
鳳寧心中好笑,故意問道:“無緣無故,府衙怎麽會抓大伯父,大伯父犯了什麽事?”
謝鳳歌道:“他能犯什麽事,你大伯父都是被冤枉的,他們如今是兵匪一家,颠倒黑白冤枉人,還不是給他捏造的罪名。我們謝家好歹也是有些身份的,他們竟敢這樣,連探監都不許,好歹讓我們先見着人吧。”
謝鳳歌頓了頓,說道,“寧姐兒,你既然能跟那新任的千戶說上話,能不能跟他求個情,把你大伯父放了吧,他一介文人,年過半百了,你忍心叫他關在牢獄裏嗎。你去找那位千戶大人求個情,他既然跟你搭話,你去求個情,好好跟他說說,他必定是願意通融的。”
鳳寧不急不躁地反駁道:“大堂姐這話說的,怎麽叫我忍心把他關在牢獄裏,又不是我把大伯父關進去的。我聽說新任的知府官聲很好,若大伯父真是被冤枉的,審理清楚應當就能放出來了,若是大伯父真犯了事,那誰也沒法子,你急也沒用。”
謝鳳歌氣道:“你這丫頭,幾年不見也敢拿這套來敷衍我。”
鳳寧這幾年掌管山貨鋪子,幾分潑辣勁兒還是有的,冷笑道:“大堂姐也別拿這套來拿捏我!”
謝鳳歌氣得變臉,忍了忍又緩和口氣哄道:“寧姐兒,你就幫忙想想辦法吧,你幫着說句話試試,又沒要你怎樣。小時候你大伯父那麽疼你,他這把年紀關在牢裏多可憐,也不要你做別的,你就去求求剛才那位千戶大人,起碼讓我們進去先探個監,寧姐兒啊,那可是你親大伯父。”
鳳寧道:“大伯父沒犯事自然無事,他若真犯了事,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別說是我大伯父,便是我親爹我也沒法子,衙門又不是我家開的。”
“你!”謝鳳歌素來跋扈,仗着是長姐以前就經常欺負家中姐妹,性子哪裏耐得住。謝鳳寧以前可不敢跟她頂半句嘴。
謝鳳歌騰地站了起來指着她罵道:“死丫頭,我跟你好話說盡也沒用是吧,沒良心的白眼狼,謝家白養了你了,你還是不是姓謝的?”
鳳寧也騰地站了起來,冷笑道,“我沒良心?你們親生的兒子閨女沒辦法,逼着我一個被趕出家門的侄女去救他?我再跟你說一遍,我沒那本事,你謝鳳歌有本事,那是你親爹,你這就跪到府衙門口喊冤去!”
“不要吵了,不要吵了!”謝宸臉色難堪,連忙擡手制止兩人。
謝鳳歌擡手砸過來一個茶杯,罵道:“謝鳳寧,你跟你那個二哥一樣,白眼狼,沒良心!”
鳳寧身上被濺了茶水,一怒之下劈手也潑過去一杯茶,毫不相讓地罵道:“謝鳳歌,你跟你那個娘一樣,你就是個不講理的潑婦!”
眼看兩人就要撕扯起來,店門一開,孟姚腰挎長刀走了進來,環視店堂一眼看到謝鳳寧,立刻走過來抱拳行了個禮,殷勤笑道:“謝姑娘,原來你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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