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嗯……
不管什麽咚, 蘭斯都讓他吻的差點窒息。
比“獎勵”那次還熱烈, 完全不給他反應的機會, 元羲占據了主導地位,投注了十二分的熱情邀他共舞。
好像……
好像……
好像……
要被他吃掉一樣!
“忽然很想跟你雙修……”元羲終于結束了這冗長的一吻, 又輕輕吻了下蘭斯的鼻尖, 聲音沙啞的說。
蘭斯此時已經無法思考, 他胡亂的應了聲:“嗯。”
元羲:“……”
感覺受到了某種邀請……
如果忽略蘭斯可能連“雙修”是什麽都不知道的話。
以及, 他目前這具身體還沒成年, 人魚沒成年,嗯……
一個可怕的事實——不!舉!
這可真是個令人毛骨悚然的發現!
“雙修是什麽?一種功法?”偏偏這會兒蘭斯也終于将理智找了回來, 他也沒法再往後退,幹脆就着面前的距離, 語氣中帶着些許慵懶,聲音也有絲絲沙啞, 頗具磁性。
一種功法?豈止一種功法, 他有好幾部功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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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還用不上……
所以元羲含含糊糊的說:“以後你就知道了。”
“好了,讓開些,我去洗澡。”蘭斯發覺兩人還維持着一個相當近且暧昧的距離,他的手也在無知無覺時抱住了元羲的脖子,自己的腰則被元羲雙手扣住,幾乎還是被壓在門板上,衣衫淩亂。他能聽到元羲的呼吸, 元羲的心跳, 感受到元羲的溫度……
好像一下子被元羲包圍了!
蘭斯整個人都有點不好。
元羲卻沒讓開, 反而又往前湊了湊,嘴唇都快貼一起了。
“再來我就不客氣唔……”蘭斯警告的話語都沒來得及收音,又被堵住了雙唇。
這次的吻沒再如先前狂風驟雨,而是春風細雨潤無聲。
蘭斯反而不滿足了。
不滿足的後果就是依着他自己的需求啃咬……沒錯,就是啃咬,男人麽,就該粗暴一些才對!
元羲伸出兩指捏住他的下巴,惹來他一個不滿的瞪視。
元羲輕笑一聲:“寶貝兒,你這就是典型的口嫌體正直吧?”
蘭斯:“……”
“怎麽,只準你親我,還不準我親你?”蘭斯哼了一聲,發紅的耳尖洩露了他真實的情緒。
元羲笑的坦然:“當然準,只是寶貝兒,咱商量下,親歸親,不咬人。”
“……誰咬人了?”蘭斯反問,有那麽點心虛。
元羲立刻補了一句:“其實咬人也沒關系,挺刺激的。”
蘭斯:“……”
忽然一點也不想繼續了。
然而元羲卻饒有興致的繼續了下去……
等到兩個人磨磨蹭蹭的玩親親摸摸玩夠先後去浴室洗澡時,已經十一點了。
蘭斯洗好出來時元羲房間裏已經大變樣,原本分開的兩張床拼到了一起,床上擺着他們在家時打坐的圓墊,周圍設了聚靈陣,還有六盆彎縷花,絲絲靈氣彙入聚靈陣中。
“寶貝兒,再等一分鐘,馬上就好。”元羲說着,又摸出了一個玉瓶,掐出一個法訣,靈氣從瓶口溢出,一分鐘後,聚靈陣外和聚靈陣內已是兩個世界。
蘭斯忽然想到某一次看到的一個電視劇,男主角說了一句話:家有賢妻,如有一寶。
雖然元羲氣人的功夫一流,性格也自大的很,但嚴格來說,相處這麽長時間來,元羲的确對他不錯,可能有眷侶牌的緣故……想到眷侶牌,他不禁皺了皺眉。
“好了,寶貝兒。”元羲将從長生果中提取的靈液全部釋出布置完,招呼蘭斯。
蘭斯熟門熟路的盤腿坐下,“你去洗澡吧。”
元羲很想說其實洗澡這事只要一張除塵符就能搞定,但介于除塵符沒畫,現在拿出紙筆墨來畫,他都已經沖完澡了。
有空的時候倒是可以畫幾張避塵符,戴在身上幹幹淨淨清清爽爽,十天半月不洗澡也不髒不臭。
淩晨一點半時,哨音響起,緊急集合。這也是訓練項目之一,訓練的是機動性,如果遇上突發狀況,能及時出動。
元羲和蘭斯到達集合點後才發現整個隊伍裏只有他倆沒有穿訓練服……
因為,他倆沒開衣櫃,自然也就不知道衣櫃裏面已經有他們尺寸的訓練服和鞋。
圖靈一改白天還挺好說話的模樣,将元羲和蘭斯拎了出來,罰跑步。
“在修真界也沒人敢罰你吧?這會兒有什麽想法?”蘭斯邊跑邊戲谑問,他們的腳腕綁着計步器,時間、距離、速度統一記錄,無需人看管。
元羲認真想了想,誠實回道:“跟你一起挨罰,我很樂意。”
蘭斯:“……”
好話不用付信用點,所以張口就來嗎?
其實說起挨罰,對元羲來說真的是非常久遠的記憶了,但即使久遠,他也印象深刻。他挨罰的時間主要停留在初入歸元宗,成為歸元宗外門弟子開始。
一個大宗門,內外門弟子的待遇截然不同,在外門弟子眼中,內門弟子哪怕是修行天賦最差最不入流的,也是天之驕子。
外門弟子呢?
每天有幹不完的活,還會有很多沾親帶故的關系,大管事小管事一大堆,見到了都要卑躬屈膝,元羲在成為外門弟子的那一年,真真正正生活在最底層。
他記得有一個肥頭大耳的小管事,總喜歡在他們新入門的弟子面前擺排場,使喚這個使喚那個,那會兒他還“年輕氣盛”,頂撞過那個只會口頭上說卻從不見幹一點活的豬頭,然後被捧着豬頭臭腳丫的兩個人摁住,抽了鞭子。
那是他第一次挨罰,足足五鞭,抽完還不給上藥,不給食物和水,關了他三天,那三天他發起了高燒,還是另一個小管事看他可憐,偷偷摸摸給他上了些藥,喂了點水。也因為是第一次,所以印象很是深刻。
後來那豬頭記恨上了他,三五不時的會找他茬,他偷偷摸摸的做了點小動作,讓豬頭犯了錯,被撸了職位……再之後還被各種找茬,各種挨罰,當時的他一無人脈背景,二是自己天賦不行,也是在外門的那段時間,他原本還挺尖銳的棱角被磨平了。
往事如煙,但現在回憶起來,也真心酸。
“哎元羲,你看那裏是不是有個人?”蘭斯的聲音将元羲有些飄遠的回憶思緒拉了回來。
順着蘭斯指着的方向看過去,就見千米之外大概是他們終點的地方有個小黑點,這要換成普通人或者人魚,那麽遠的距離光線又有限要能看清絕對是眼睛變異。
元羲看了兩眼,确認:“是個人沒錯。”
軍校的安全警衛器全開,只有少數地方會有安排值崗的警衛員和巡邏的安保,無論是警衛員還是安保都是兩兩組合,但他們看到的卻是孤身一人,難道同伴上廁所去了?
“難道圖靈在終點等我們?”蘭斯猜測。
元羲眼睛眯了眯,搖頭:“不是圖靈。”
的确不是圖靈,而是一個身材颀長面貌英俊的金發男人,他穿着軍裝,身形如松,眸光銳利,氣場之強,英挺的站姿又透着幾分高貴。
蘭斯的視線落到他的肩章上,少将軍銜?
“滴滴——”兩人跑完全程,計步器發出任務完成的提示音。
金發男人站在距離他們不到五米遠的地方,他好像是刻意等在那裏,刻意等待兩人的到來。
元羲将腳腕上的計步器解了下來,順勢問蘭斯:“寶貝兒,累嗎?”
蘭斯看了一眼金發男人,心中好奇這個男人的身份以及他出現在這裏的原因,但既然對方不開口,他也不會主動上前寒暄。
少将又如何?身份地位再高終究只是一個官位罷了,沒人規定見了少将就必須彎腰行禮。
“還好,回去嗎?”蘭斯搖頭。
“嗯。”元羲颔首。
不過一直站着形如雕塑的金發男人終于開了口:“兩位同學。”
元羲和蘭斯擡步的動作一頓,齊齊看向了他,沒敬禮,也沒出言,可以說在軍校裏這行為是很沒禮貌的了。
“你們好,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金風華,是本校機甲系外聘指導老師。”金發男人進行了一個簡短的自我介紹,臉上沒多大表情,但不會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元羲沒多大反應,倒是蘭斯,聽到“金風華”三個字時眼中閃過一抹詫異。
作為一名純海藍星土著人魚,蘭斯不至于對什麽新聞都不了解,好比眼前這個叫金風華的年紀輕輕的少将,除卻他少将的身份外,他還有另一個提起時元羲可能都會有印象的身份——金風華是海藍星首富金濱海的長子。
十年前,金風華帶隊執行一次艱難的黑洞任務時重傷,也是那一場任務,讓他獲得了無上的榮譽,被海藍星衆多人和人魚奉為戰神,即便他是一個人類,但他同樣獲得了很多人魚的認可。
亦是十年前,他被授予少将軍銜,卻因為精神力受創主動請辭離開軍部,軍部挽留無果。後來關于他的消息就少了,很多人猜測他是去其他星球治療了,也有很多人說他是接手父親的事業經商了,衆說紛纭。
不曾想,金風華竟然是在文典軍校當指導老師。
元羲給蘭斯遞了個眼神,問:認識啊?
蘭斯同樣以眼神回複:回去再說。
兩人飛快的完成了眼神交流,然後齊齊道:“你好。”一致的都沒用敬語。
金風華也不介意,得到兩人的回應後,他道:“今日冒昧找兩位,其實是關于一些私事。”說話的同時,他攤開了一只手。
手心裏,是一枚用防水套裝着的三角符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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