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回憶(一)
回憶(一)
在她被黑暗徹底吞沒後,雲霧散去,發現自己還是在紫勝島上。
只不過此時的紫勝島似乎只有一個輪廓,光禿禿的,既無灼灼棠花,也無幽蘭修竹,雲霧倒是多的很,把一切都遮的似霧蒙蒙。
白芷再向周圍瞧一眼,摩妙已不知去向,她也再記不起黑玄子這個名字代表着什麽。
正暗自出神,忽然聽到遠處有呼喊聲傳來:“白澤,白澤!”
雖然這不是她的名字,但仿佛知道在叫自己一般,她還是順着聲音走了過去。
只見一顆盤根錯節的古樹伫立中央,其下随意擺着石桌石凳,桌上的一盤未完成的棋局,白鶴立于長生樹上,在見到她的一刻,忽的飛下。
石凳上坐着一個白衣男子,白鶴一步步走到他身旁,白衣男子輕撫鶴頂,仙鶴便張開翅膀飛走了。
她看他衣着高貴,可惜無論離得多近,都絲毫看不清臉,難道是什麽上古真神,旁人無法窺見面容。
“白澤,看看這盤棋。”白衣男子招呼着,一邊解釋,“這是吾新尋覓的一方小世界,需得好好構建。”
她無奈開口想說,自己不叫白澤,卻只聽見自己喉間發出幾聲嗷嗚嗷嗚的獸類叫聲。
她這才發覺,自己壓根不是人形,而是一頭渾身雪白頭上長着兩只角的仙獸!原來自己就是傳聞中的上古仙獸白澤。
眼前白衣男子則是這片大陸的創世神本尊,她正在經歷的,正是封印在浮華幻鏡中,白澤的遠古記憶。
而那棋盤更是奇特,只是盯着看了一會,她就深陷進去。
這張棋盤好像忽然變的無限大,向遠處延伸,一顆顆棋子陡然高大,化作山峰,再遠處幾枚化做淺溪,地形之間逐漸交錯,彙成了上古地脈的模樣。
白衣男子的聲音缥缈如雲:“我還創造了許多不同的種族,既然你是仙獸,就由仙族帶領他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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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顆顆棋子落入這張徐徐鋪開的地脈繪卷之中,逐漸變化成一個個星光小點,小點孵化,孕育生靈,而後分化成各種族。
白芷不禁感嘆,原來天下盡在這張棋盤。
只是這張棋盤演化的太漫長太繁瑣,她盯着看身處其中出神,不覺已過三日。
成天看棋盤演化的日子倒也有些無趣,馬上就來了新的變故。
一名黑衣男子忽然出現在紫勝島上,
在被黑暗徹底吞沒後,霧瘴散去,她發現自己還是在紫勝島上。
此時的紫勝島仿佛有點陌生,只有一個輪廓,光禿禿的。
既無棠花爛漫,也無茂林修竹,雲霧倒是多的很,把四處遮的嚴嚴實實,陡生神秘。
白芷環顧一周,有些恍然之感。
萬法已不知去向,她也再記不起黑玄子這個名字代表着什麽。
忽聞遠處傳來呼喊聲:“白澤,白澤!”
白澤?三界中無人不知,這是天道在混沌初開時點化的第一只遠古仙獸,可惜白澤在初次仙魔大戰時就隕落了。
這人雖然未曾喚她,白芷還是不自覺順着聲音走了過去。
雲霧散開,眼前一顆盤根交錯的高大古樹伫立中央,樹下擺着一套石桌凳,桌上有一盤未完的棋局。
白鶴立于長生樹上,在見她之時,忽的鳴叫一聲,飛撲而下。
石凳上坐着一位白衣男子,白鶴姿态輕盈,撲着翅膀踱步到他身旁,男子輕撫鶴頂,仙鶴便舒展身體飛走了。
他聲音飄渺,且無論離得多近,都絲毫看不清臉,難道是什麽上古真神,旁人無法窺見真容。
“白澤,這裏。”白衣男子招呼她過去,“這是吾新尋覓的一方世界,你看構建的如何?”
她剛想開口說自己不是白澤,卻只聽見自己喉間發出幾聲嗷嗚嗷嗚的獸類叫聲。
她這才驚覺,自己壓根不是人形,而是一頭渾身雪白頭上長着兩只角的仙獸!
原來此刻,她寄生在仙獸軀體內,就是白澤。
她正在經歷的,則是封印在浮華幻鏡中,白澤的遠古記憶。
如此說來,眼前的白衣男子應該就是這片大陸的創世神,天道本尊。
想明白後,她受天道指引,盯着棋盤看了一會,只是一會,她就深陷進去。
這張棋盤忽然變的無限大,向遠處延伸,一顆顆棋子陡然高大,化作山峰。
再遠處幾枚化做淺溪,地形之間逐漸交錯,彙成了上古地脈的模樣。
白衣男子十分滿意:“光有地脈缺乏生機,于是我還創造了許多不同的種族,你看。”
又一顆顆棋子落入這張徐徐鋪開的地脈繪卷之中,逐漸化成一個個星光小點,變幻孵化,孕育生靈,最終分化成各族。
白芷這才明白,原來天下是在一張棋盤裏構建造就的!
只是這張棋盤演化的太漫長繁瑣,她身處其中不覺,回過神來才發現滿天星河分明,天黑了。
她感嘆造物主的神奇,凝望着夜幕沉沉睡去,直到被一聲謾罵驚醒。
一名黑衣男子忽然出現在紫勝島上:“狗屁天道,出來!憑什麽事事都由你說了算。”
天道現身:“何人如此聒噪?”
那人渾身上下的衣衫破破爛爛,顯然為了上紫勝島吃了不少苦,卻十分嚣張,似是非常不滿。
天道疑惑不解:“你是魔族,為何不遠萬裏,上紫勝島啊?”
魔族男子氣的将石凳踹翻:“你創的種族各有優劣,妖、鬼、人、魔,各族融洽和諧,可唯獨仙族是完滿命格,本王不服。”
石凳翻倒,棋盤顫抖,驚起枝頭鸾鳥,白芷也吓的一哆嗦。
誰能想到,此人衣着平平,貌不驚人,竟是魔族現任君王。
天道聞言端詳棋盤,見化作各種族的棋子分別變成了紫色妖氣、黑色魔氣和紅色鬼氣,其中黑色的數量尤為突出。
他感嘆道:“吾造出各族,原本是無數外道皆以仙族為主,卻不知外族中魔族強盛,尤其興盛,自然不服仙族統治。”
天道的本意是萬物競争,相互制衡,既然魔族不服現狀,他就給這位黑衣男子一個機會。
天道将被打翻棋盤複原:“這樣吧,此地有長生樹,吾便以長生做賭注。你與我下一盤天地棋局,若是你贏,則魔族得長生,若我贏,則長生依舊為仙族所得。”
“此外,魔族短壽,下一盤天地棋局耗時許久,無論你是否得贏,都會壽命耗盡而亡。”
“這有何懼?好。”魔君竟毫不猶豫就答應了。
只要能為族人贏得長生,他的生死不過是滄海一粟。
原本以為魔君不通棋理,這場對局很快便落下帷幕,誰知他竟越來越上道,絲毫不輸天道。
從此之後,二人一直在長生樹下對弈,日複一日,從不疲倦。
白芷眼見自己被困于此地數日,不知外面仙魔大戰如何。
也曾逡巡幾日,卻始終無法走出這座小小島嶼,已然迷途此中。
無奈,自己只能看他們下棋,整座島上只有這盤棋,和對弈的二人。
或許想離開回憶,機緣就在此中。
某一天,棋盤裏果然傳來了別的聲音。
“這兩人棋下的也太爛了,兩個臭棋簍子,真是快看不下去了!”
白芷吓了一跳,連瞌睡合上的眼皮子都睜開了,誰在說話?
她茫然朝着四周一看,發現并無他人。
天道和魔族男子依舊在下棋,無比沉浸,她醒來的動作也沒打擾到他們。
那聲音又來了:“這兩個人下的都是一塌糊塗,原本充沛靈韻的地脈被天道下棋劃的破破爛爛。魔君也是可笑,陪他下這麽久棋,只為求長生。島上一日數年,就算下贏,他早已作古,世事變遷,族人誰還記得他?”
白芷默默聽着,覺得這人說的有幾分道理,她只是下意識點點頭。
那聲音似很驚喜:“我說,兩角獸,你居然能聽見我說話?你贊成我的看法?”
什麽兩角獸,白芷心中納悶,似乎找到了聲音的來源。
“你這身白色毛發順的發亮,還挺好看的,就是這對角也太醜了點。”
她這回送算是聽清誰在講話了,誰能料到,竟是棋盤上一枚黑子正在說話。
白芷即刻回道:“小小黑玄子,我可是遠古仙獸,居然叫我兩角獸?!”
黑玄子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能聽見他說話的人,可不敢随便把她氣跑。意識到她生氣,他迅速轉變态度。
他忙說道:“別生氣,別生氣,你是仙獸,我知道。白老頭說過,叫……叫什麽名字來着?”
奇怪的是,她發出嗷嗚嗷嗚的聲音,這枚棋子居然也能聽懂她在說什麽,莫非是靈物相通?
白芷正思索着,到底告訴他真名,還是現在寄生原主的名字“白澤”。
她卻已似乎不受控制的開了口:“本仙獸名叫白澤。”
原來回憶不會因為她的舉動而改變,她只是寄生白澤身軀內觀望這一切的靈魂罷了。
黑玄子見她不再生氣,繼續滔滔不絕:“好好,白澤仙獸。”
“且不說這場對弈,光這盤棋布局,也是一塌糊塗,你看這道山脈,怎得生在這裏,豈不是平白阻了水源,影響到遠處,這裏便會土地貧瘠,屆時農民耕種困難,實在可惜。”
他滔滔不絕一大堆,最後以一句“論棋術,這兩人差我遠了”收尾。
白芷順着他說的地方看去,只覺得他說的雖然對,可地脈不就是這般變化,才擁有了各式各樣的地形嗎?
若是只有奇秀山河,沒有怪石亂坡,這天下看去也好生無趣。
只不過她實在無事可幹,整天也就和黑玄子說說話了,無奈只能聽他每日口若懸河。
一來二去,她們二人竟熟絡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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