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章
第 10 章
丁禾拿着帕子擦了擦手,無奈地搖了搖頭,腦袋一片空白,完全沒有查找的線索。
這時,系統突然問候,【吃飽喝足,該幹點正事了吧!心中缺少恐懼,行動沒有動力麽?】
這頓午飯吃了有一兩個時辰了,丁禾也覺得該去幹點正事兒了。
不然,系統指不定又出什麽幺蛾子。
丁禾甩了甩手,“我還有事。裴兄,多到府上走動走動,看看我表姐。”
裴炎這次沒有推脫,拱手施禮,“時機合适,自然是要去的。”
丁禾覺得撮合這件事情還是要再加一針強心劑,比如制造兩人見面的機會,“過幾日,待我表姐身體康複,大家結伴同游如何?”
裴炎似要拒絕,丁禾立刻說道,“兄臺考慮幾日,彼此相見相識,再做定奪也不晚。”
裴炎猶豫後點頭答應。
丁禾一作揖,暢快一笑,“好!不必相送。”
寶月欠身行禮,小跑跟着丁禾出了盛豐酒樓。
馬車行到巷尾出租屋的時候 ,兩個瘦子正在院子裏砍柴除草。
見到丁禾過來,立刻謙卑地圍過來。
兩人引到院子中的石桌旁坐下後,高個子的瘦子跑去屋裏端茶倒水過來。
矮瘦子畢恭畢敬地站在一旁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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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禾端起茶抿了一口,陳皮茶解油膩,甚是對她胃口。
這幾日,兩個瘦子白天就在院子裏收拾院落和屋子,傍晚還是去賭坊附近或者茶樓裏和各色人等打交道。
那個傳聞中的暗火組織已經有了一條線索,說是一個帶鬥笠之人下的單,看身形和步伐,估計是個老妪,且衣着布料似貧民家的布衣。
丁禾一聽,心下雀躍,“還有其他特征,身高,有無特殊飾物等等?”
兩個瘦子手肘互相推攘,都想讓對方開口。
丁禾不耐,“怎麽回事,快說!”
矮瘦子膽小,被丁禾的呵斥聲吓了一跳,立刻說道,“買消息的人說我們給的銀票,只夠聽這麽多,後續詳情還需要再買。”
原來是遇上了消息販子,可惡!
寶月也被自家的小姐吓了一跳,從前軟糯糯的樣子難道都是裝的?這副嚴厲兇悍的樣子,估計裴公子都得慶幸,換了門親事吧。
寶月赧然,畢竟是自己家的小姐,怎麽可以背後腹诽,随即收了思緒。
丁禾思索一刻,從腰間掏出兩張銀票,在手中點了點,“就這麽多了,如果對方再貪財不說,就拿着兩張銀票,斷了他們一條腿!”
黑吃黑,那就以暴制暴,恐吓一下。
瘦子連連點頭,“是是是。”
丁禾很是沮喪,今日又無收獲,出個門又很不方便,得想個辦法解決才行。
剛走到巷口,車子被兩個黑衣人攔住了去路。
小厮被打得棄車而逃。
丁禾伸出腦袋即被來人挾持住,那人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厲聲道,“以後少胡亂打聽,和你有甚關系?”
完了,這是把□□的老窩給引出來了?
好漢不吃眼前虧,丁禾立刻舉手投降,“是是是。”
這時,巷子口左右忽然竄出兩人,向着車上挾持之人便是一頓拳腳。
那人躲避不急,只能放了丁禾,對抗意外襲擊。
丁禾帶着寶月掉轉馬頭,向着巷尾的小院逃跑,時不時回頭看打鬥之人。
竟然是裴炎和陸佑天,他們難道跟蹤她?
看着黑衣人節節敗退,丁禾停了下來等待。
一會功夫,黑衣人便棄勢逃跑,陸佑天繼續去追人,裴炎則留了下來。
他整理了衣衫,健步走了過來,“你沒事吧?怎麽會惹到他們?”
看樣子裴炎是知道對方是誰。
丁禾假裝不知,驚慌中慌亂搖頭道,“他們到底是什麽人,怎麽會忽然要殺我?”
裴炎自然是不信,擡手敲了她的腦門,“說實話!”
丁禾覺得這事也不是不能說,畢竟面前的人可是未來的姐夫,他也應該多出一點力才對。
聽了丁禾的說辭,裴炎點頭,“這事你不用管了,剛才的陸佑天在查。”
丁禾也不想查,可是系統不答應啊。
“不過,你怎麽會在這裏。”別說偶遇,這裏可是巷尾,不存在順路一說。
“小孩子別管那麽多,趕緊回府去!”
丁禾正要上馬車繼續上路,陸佑天又回來了。
看到丁禾,先是一愣,“你怎麽在這裏?!”
“沈........”陸佑天的話被丁禾打斷,她發現陸佑天看出來她是誰了。
真害怕這一開口就是沈小姐。
“我出門逛逛,沈大小姐也就是我表姐不是生病嗎?我就過來看看。”
這個時候,丁禾是背對着裴炎,表情豐富地對着陸佑天做暗示。
果然,都是聰明人,陸佑天立刻明白她不想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
陸佑天是來辦差的,遇上嫌疑人自然是要仔細詢問,可是,裴大人也在,也是奇怪。
裴炎只說路過。
陸佑天也懶得管,直對着丁禾說道,“你和那黑衣人什麽關系?到底發生什麽?沈大小姐的事情和你有關系?”
丁禾連連擺手。
陸佑天并沒有就是罷手,他擡起刀柄指向巷尾的院子,“那你來找他們作甚?有人看到這兩個人跟蹤了沈大小姐。案件很可能和他們有關!”
丁禾心下一驚,自己在查黑衣人,別人也在查自己的人啊。
真是大意了。
丁禾穩住自己的情緒,溫和說道,“他們是我顧來的小厮。我是想單獨租個院落,自己獨住,就顧來兩個下人。”
陸佑天一擡手,“你們三人跟我到衙門走一趟。”
丁禾吓了一跳,這要是去了官府,定是要驚動家中人。
她趕緊求饒,“陸大人,我們确實沒做什麽,你可以仔細盤查,我們絕對知無不言。”
裴炎在一旁不耐,“陸大人分不清誰是受害人嗎?壞人跑了你不抓,還要把受害人抓起來?”
陸佑天退後一步,行禮,“按察司辦案,還請裴大人不要幹擾過問。”
裴炎氣憤,“我不是幹擾,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孩,你抓他們做什麽?去問問那兩個瘦子!”
丁禾頭大,還不如直接問她呢。
一行人進了院子,剛才院外打鬥,兩個瘦子早已經吓得戰戰兢兢。
現在,魁梧威嚴的陸佑天高聲呵斥,兩個瘦子立刻撲咚一聲跪了下去。
丁禾暗自心顫,只想掩面躲避,可別問出個什麽來。
不能坐以待斃,丁禾往後退了一小步,躲在了陸佑天之後,掏出兩張銀票捏了捏。
兩個瘦子自然是懂的,他們缺這東西。
陸佑天問道,“你們為何跟蹤大小姐?”
高瘦子立刻否認,“我們沒有,我們只是路過,許是有人看錯了吧。我們一直在附近的賭坊賭博,那日應該是輸慘了,無奈出來透透氣。可能是碰巧遇上,那是何人見到我們跟蹤,那人最可疑吧?”
丁禾內心舒展,沒想到不喝酒的瘦子腦袋還算靈光,竟然都會轉移視線。
“确定不是輸了銀子,綁架奪人財物?”
瘦子立刻回答,“那我還不如直接搶,幹嘛綁了再害人啊。”
“那這幾日又去賭坊打聽綁架之事,又是為何?”
瘦子兩人都緘默了,丁禾的汗毛立刻要豎起來了。
“我我們只是想找個生財之路,街頭巷尾都在傳這個事情,我們自然也很快知道。兇手一直沒有落網,我們私下裏調侃,兇手背景強大,想要加入組織某點出路。”
丁禾的汗毛全部松弛地趴下了,內心也松了一口氣,這張口就來的圓謊能力還真是不錯。
結果,矮瘦子又說,“官爺,這兇手沒抓到和我們沒有關系吧。總不能拉我們做替罪羊。”
丁禾心驚,膽也太肥了,這還上杆子戳別人痛處。
果然,惹到了陸佑天,他擡起一腳就踹在了矮子的肩膀上,“少廢話。”
沒想到裴炎竟然在後面,忽然笑了,“陸大人還是回吧,再不去追,估計這兇手已經跑出城了。”
陸佑天狠狠一甩道,沖着兩個瘦子,“你們兩個老實呆着,哪也不許去!後續還會繼續問話。”
兩個瘦子看了看丁禾,丁禾立刻補充道,“聽官爺的話,就在這城裏呆着,随傳随到!”
總不能就呆着院子裏,總是要出去走動,打探消息才行。
陸佑天沒有反對,看了丁禾,“你跟我走一趟!”
丁禾這下慌了,還是不放她走啊,這可如何是好。
她求助地看向裴炎,裴炎搖了搖頭,“那就去一趟吧,我陪着一起!”
陸佑天立刻拒絕,“此事與裴大人無關,還請大人不要過問。”
丁禾和寶月上了馬車以後,陸佑天跟在馬車一旁趕車。
........官爺趕着馬車親自拉人去衙門的陣勢還真是氣派。
裴府和按察司不是一個方向,到了路口,裴炎只能無奈走開了。
“小兄弟,改天,盛豐酒樓再聚。”
丁禾哪裏還有心思和他聚餐,面子功夫還是要做一做,伸出窗外和對方點頭答應。
馬車走出巷子,又拐過了兩個彎,丁禾聽到了叫賣酥酪的熟悉的聲音。
她掀起窗簾看出來,這時,馬車也挺了下來。
這條路,并不是去按察司衙門的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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