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章
第 17 章
來人就是找兩個瘦子的。
丁禾并不知情,她上前阻攔不速之客。
誰知道對方一個手刀打暈了她。
等她醒來的時候,一只手正在掐她的人中,她就這麽疼醒了。
睜開眼就看到了裴炎的大臉,接着發現自己竟然坐在裴炎的懷裏。
她驚慌地想要從裴炎的腿上下來,卻被對方抱住了。
“別亂動,好點了?”
丁禾只覺得脖子梗住動不了,嘴上卻說,“好了。”
這院子裏除了兩個瘦子住的房間裏有家具,其他都空置等待填補。
裴炎确實沒地方放她,只能放自己身上了。
石凳她昏着也坐不了。
丁禾又掙紮了兩下,才從裴炎的懷裏坐到了石凳子上。
裴炎來的時候,丁禾就一個人躺在地下,他故意說道,“怎麽了?不回家睡,喜歡睡地上了?不用床也不用被,你倒是好養活。”
丁禾假笑地一咧嘴,說了剛才的經過。
裴炎點頭,他來找她就是覺得這兩個瘦子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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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炎這些天一直在調查暗火組織裏的人員和過去接過的單。
根據調查結果看,這兩個瘦子是暗火組織的廢物。訓練多日也不出成效,原本組織打算把他倆調出京城,安排到一些偏遠地地方做苦力。
結果,兩人在途中竟然更名換姓地跑了,還暗地裏做起了原來的勾當。
只是,廢物就是廢物,一事無成。
丁禾嘆氣,難怪她這一單也廢了呢,謝天謝地,幸好廢了。
廢物也是有用處的。
丁禾揉了揉脖子,偏頭間看到了桌上的食盒,真是她讓小二送到裴府上的。
裴炎不聲不響,一樣一樣地端了出來,擺放在石桌上,竟然還又一瓶酒。
這天色,還真是快要可以用晚餐的時間了。
丁禾沒有拒絕,地下睡着很不舒服,是時候犒勞犒勞自己了。
要是有一次性手套就好了,油膩膩的着實不舒服。
算了,入鄉随俗。
豬腳的快樂誰能懂啊。
裴炎能,他的眼睛在冒星星,不僅看豬腳冒星星,看她的時候也冒星星。
丁禾覺得,可能是看豬腳時候殘留的星星掃到了她。
她也就愉快地接受了。
收拾完殘餘,裴炎送丁禾回了沈府。
路上,裴炎也問丁禾去不去圍獵,丁禾同樣拒絕。
“大家都去,你為何不去?”
“搬家。”丁禾說出了自己的真實想法。
裴炎覺得不妥,會讓沈家難堪,還是應該商量以後再做決定。
丁禾躊躇了好一會兒,車子已經拐過了兩條街,還是覺得商量不出結果,不如直接行動。
裴炎說,“如若在沈府住着不舒服,不如搬到我家,朋友一場,小主幾日也無妨。”
丁禾:........家人更不可能答應。
裴炎見丁禾面露難色,以為對方是不好向長輩說,“我去說!”
“不用,不用。我考慮一下。”
他們剛到沈府門口,陸佑天從裏面出來了,身後跟着大太太一行人。
丁禾見狀立刻聳了,又讓大太太給撞見了,這次更說不清了。
“你不是休沐?”
陸佑天轉到丁禾身旁,硬生生擠開了裴炎,“臨時被頭派過來了。”
大門口不是閑聊的地方,陸佑天擡手和大太太告辭,“後續,可能還會再叨擾貴府。”
大太太眼神殺完丁禾,氣定神閑道,“無妨,也是公事公辦,期望能招人抓住歹人。”
陸佑天本想阻攔裴炎,誰想裴炎繞開他,跟上了丁禾。
丁禾只要偷偷跟大太太回去,誰知道裴炎擡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懇請大太太讓她去府上小住幾日。
兄弟兩字一出口,周圍的人全明白了,只有裴炎還傻傻地一本正經。
最先說話的是陸佑天,他可是憋得快要笑岔氣了,“我看是免了吧,這輩子估計都難已實現喽。”
大太太也是無奈地搖頭,“再說,再說。”
裴炎得到回複,斜了陸佑天一眼,仿佛在嘲笑陸佑天的武斷。
丁禾真想找到地縫鑽進入。
沈府的大門關上以後,大太太也忍不住笑出了聲,她拍了拍沈妍的手,“沒想到是個傻的,不嫁也罷。”
“下個月圍獵,我們去挑挑皇家的兒郎。”
丁禾松了一口氣,還好沒有怪罪她在挑撥離間。
只是,走到了荔枝軒的路口,她又被大太太叫住了,“不要以為假扮男裝出府就萬事大吉了,要是被人意外發現了你的女兒身,後果更是不堪設想。”
丁禾當然懂,大半就是已經被人輕薄了。
丁禾恭恭敬敬地站在原地,等着大太太訓完話,溜回荔枝軒。
原本以為又要站小半個時辰,沒想到大太太今天心情似乎不錯,沒說兩句就轉身走了。
丁禾心下一松,剛要擡腿,大太太的聲音又傳了過來,“準備準備,下個月的圍獵一起去。到時候,不要丢了沈家的臉面。”
丁禾:........向來不讓她露頭的大太太,這是中□□了嗎?為何忽然對她如此好?
她不想去,她要搬家,她要出府。
但是,她又不好立刻拒絕,只能見機行事,或許當天裝病尋個由頭不去了。
總好過,現在拒絕,一定會遭對方劈頭蓋臉一頓罵。
丁禾施禮,畢恭畢敬道,“是,謝謝大太太。”
沈妍回頭,沖她笑,很開心能和她一起出游。
丁禾是耷拉着腦袋回到荔枝軒的。
寶月倒是興高采烈地迎了過來,因為她想去圍獵場看看,說是可以見到皇上,這輩子估計也就這麽一次機會了。
丁禾托腮在案幾上發呆,寶月嘴巴挺不住一直暢想圍獵的場景。
丁禾揉了揉太陽穴,“圍獵我們還是別去了吧。”
寶月還在整理案幾的手一滞,“為何?”
丁禾把自己出府的打算又說了一通,寶月擦拭桌子的動作慢了半拍,來來回回在同一個地方擦拭了好幾次,“除非離開京城,估計沈家人不會同意。”
這是實話,一個女孩子家怎麽可能單獨搬出去住。
萬一有個三長兩短,丢得也是沈家的人。
無論出于安全還是名節,女孩子都不可能住在府外。
除非嫁人,要麽非沈家的人。
丁禾确實不是沈家的人,但是名義上還是沈家二小姐,這條行不通。嫁人,更行不通。
丁禾糾結,但還是很想勇猛一回,直接搬回去。
“怕會被綁回來了的。”寶月小聲說,她其實是想和小姐搬出去住的,原本還為以為小姐是心裏不爽,嘴上說說,沒想到真有行動這一天。
面對現實,困難要多得多。
“要不我們一起離開京城吧。”這樣就沒問題了。
丁禾思索了好一會,案前的燭火又矮了一寸,“也不是不可以。”
反正手中有錢,心中不慌,就當來大周朝旅游了。
思路一通,丁禾內心暢快了不少,她一拍手,“那我們就一步一步來。”
第二天,她就安排人把荔枝軒的東西從牆頭上一點一點偷偷往外搬.........
寶月:.........
寶月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麽害怕過,卻又沒有辦法。
自己家小姐想做的事兒,她是誓死都會追逐的。
過了兩天,當寶月跟着丁禾到租院以後見到的一切,所有的害怕都值得了。
不說鳥語花香小橋流水,凡是她在沈府見到的美景好物,這裏都有。
雖然是個縮小版,但是五髒齊全。
這可是她夢中情屋。
這是她和小姐在荔枝軒的案幾上不知道畫了多少遍的家啊。
這就是她們理想中家的樣子,每個人都有自己獨立的房間,不被打擾,不怕有大太太忽然上門問責。
小姐還說,以後還要給她配一個打掃的丫頭供她使喚。
高興是高興,寶月為以後的日子擔憂,“可是,這麽大的院子,以後開銷也不少吧。”
丁禾随手抽出一張百兩銀票,塞到了寶月的手中,“那就需要你多打點一下了。”
她現在月入十萬,系統高興了,還随時掉落銀票,還有什麽好擔憂的呢。
“再去聘是個保镖,在門外看守。”
這樣兩個女子的人身安全也有着落了。
兩人坐在院子裏的秋千上曬太陽,寶月覺得自己在做夢,抱着千秋繩索想入非非。
丁禾也在想入非非,不過,她想得是系統。
這個系統已經好久沒有上線了,自從上次問男女主兩人自願分開算不算違規,它就一直不說話。
只是偶爾掉落銀票。
開始丁禾還擔憂,後來坦然接受。
這不就是上班時候,老板不在,但是用錢,老板分分鐘就給你批下來了。
那還管老板在不在幹什麽,不在最好。
天高任鳥飛,有錢使勁花啊。
就在丁禾開心冒泡泡的時候,【按規則,男女主在一起就可以了,總之不能BE。】
丁禾:........ 快樂戛然而止。
又要幹活了(生無可戀........
丁禾帶着寶月在街上溜達,企圖找到裴炎,因為系統說了他也在街上溜達。
聽到溜達兩個字的時候,丁禾還懷疑了一下,他溜達什麽?
但是,很快她就知道了。
因為,在她走出自己的深巷中的租院,又拐了兩條街,走累了,在一處熱鬧吃面的攤子上坐下來以後。
她就聽到了隔壁幾桌都在紛紛議論裴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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