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章
第 21 章
丁禾這才注意到男主,剛才一行人和她針鋒相對,只有裴斐沒有說話。
丁禾心下一淩,該不是又要重複上一個故事的劇情,男主愛上了她?
她又多看了裴斐兩眼,對方看他的眼神像是淬了冰。
得了,是她自作多情了。
這眼神,說想殺她更确切。
裴斐主動送她,不過就是明着監視她,還是怕她半路跑了吧。
丁禾也不推卻,正好來了一個苦力。
“那就有勞裴兄。我打到了幾只野味,還在我的屋子裏,麻煩幫我擡一擡。”
裴斐:..........
臉色似乎更難看了。
誰讓他自己送上門呢。
丁禾得意,免費勞動力不用白不用。
丁禾推開自己的房門,正廳裏放着三個竹框,裏面有五只野兔和十只野雞,竟然還有一頭野豬。
這個女配果然是武夫出身,這身手真不是蓋的。
就這手段,根本不需要用水果下毒傷人,一個遠射,嗖地一聲,陸蘭心立刻命歸西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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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荔這些戰果都是為了孝敬自己的哥哥和奶奶,作為庶女,她也是夠拼。
裴斐微微蹙眉,“這一天,你竟然獵到這麽多?”
丁禾一歪頭,傲嬌道,“怎麽,威嚴的鎮南将軍府上難道會有弱兵?”
裴斐臉色微變,咽了咽,自己家裏都是女眷,竟然沒有一個兄弟可以給自己撐一撐門面。
裴斐沒有多話,一手一個框,很快搬上了馬車。
城郊的院子距離內城不遠,半個時辰不到他們就入了內城,到了沈府前的大街。
沈府的大門前好不熱鬧。
寶月正帶着沈将軍幾人往外走,還驚動了老太太,老太太拄着拐杖站在大門外張望,焦急地囑咐沈闊天。
丁禾聽到動靜,立刻探頭揮手呼叫。
一行人這才停下來張望。
丁禾三下兩下蹦蹦跳跳地下車,擁入了老太太的懷裏,“奶奶,好久不見了。”
老太太納悶,不是早上剛出去嗎,“你這孩子,說什麽胡話呢。我知道了,一定是在外面受委屈了。”
老太太冷着臉看了一眼,身體挺拔站在馬車旁邊的裴斐。
“怎麽?這是要欺負到我們府上來了嗎?”
老太太有一品诰命頭銜,而且作為晚輩裴斐自然是要恭謙,“晚輩不敢,我是幫着沈公子送東西,一道回來的。”
丁禾故意說道,“誰知道呢?”
剛才那麽多人欺負她,他可是一個字都沒說。
現在充當什麽好人呢。
她現在可是到了自己的地盤,有家人撐腰呢,可不是要硬氣點。
“對啊,我姐姐你也敢欺負啊。”老太太的身後忽然冒出一個金貴的小男孩。
丁禾:..........
“他沒欺負姐姐,他是欺負哥哥。”
奶呼呼地小男孩,一本正經道,“不管哥哥還是姐姐,都不許外人欺負!”
沈闊天揉了揉小男孩的腦袋,禮貌地沖着裴斐拱手施禮,“裴兄莫要見怪,小孩子不懂事。”
裴斐還禮,點頭。
但是心裏竟然有一絲悲哀,因為自己的兩個弟弟,還未成年即突發疾病夭折。
整個裴府,他們大房這一支,也就他自己這個光杆司令了。
其他房都在争取努力生娃,明争暗鬥,企圖繼承爵位。
裴斐已經在戰場上厮殺了五年有餘,父親戰場受傷,居家寡出,很少過問家中事務,每次回到家中總是冷冷清清。
沒想到,同樣武将出身的沈府,竟然如此和諧熱鬧。
裴斐轉身要走,又轉回來提醒道,“不過,這件事情和陸府有關,還請沈大人提前做做準備。”
沈闊天點頭,沒再說話。帶着一行人轉身回府。
大門剛關上,沈闊天腳步停住,嚴厲地看向丁禾,“為何總是闖禍!一個女孩子家,就不能安安分分地在府中呆着嗎?”
丁禾不以為意,原身以前可是跟着哥哥一起去過軍營的人。
要不是她機敏,緊急送達了消息,哥哥被潛伏的敵軍埋伏,也不好說呢。
丁禾把刀一甩,挂在肩膀上,“你看我哪裏像一個閨中女兒了,還是跟着哥哥出征最得我心。”
沈闊天的嘴角一抽,其實他也是非常滿意這個妹妹,聰穎活潑有心機,要是個男子,他都不見得能鬥得過。
只是,她畢竟是個女兒家,将來嫁人過日子,行為上總是要收斂點才行。
這三年出征在外,妹妹一直跟在身邊,在軍中,大家都以為她是個男子,回來以後還一直以男裝示人。
她不願意換為女兒身,沈闊天寵着她,只當時,沈家來了個遠方的親戚。
最近她明明很喜歡靠近或者探聽和裴斐有關的事情,只是今天見到人了,怎麽反而疏遠了呢?
像是矛盾不小。
難道前一段時間的傳言都是真的?
“你跟我到我房間來一趟。”
丁禾下意識抱住奶奶的手臂,“奶奶,你看那幾只兔子還是活得呢,要不我給您裝進籠子送過去?”
沈老太太斜了沈闊天一眼,“今天也累了,早點歇着吧。明天給我送過來就好。”
沈闊天一甩袖子,往自己的書房走去。
丁禾也灰溜溜被寶月拉着我那個自己的荔枝軒走去。
還好自己住的地方沒變,也是省流了。
丁禾感受到了,沈荔怕沈闊天。畢竟這個家裏,除了老太太,一切都是沈闊天說了算。
原身雖是庶出,奈何沈闊天也是庶出,為了不落人口實,沈闊天用自己的實力證明了自己。
沈荔卻是劍走偏鋒,也算是得到了沈闊天的認可。
只是,她有幾分小聰明,平日裏刁蠻任性慣了。
除了沈闊天,也沒人能管得了她。
就算是老太太的額話,她也是打馬虎眼就過去了。
今天的丁禾可是要乖巧多了。
丁禾還在不斷接受原身劇情,這個沈荔總體還是個不錯的人。
就是遇上男主變花癡,行為異常,占有欲過剩。很難說她是喜歡裴斐這個人,還是他鎮北将軍這個身份。
畢竟,在書中有一段描述,是沈荔在城門口遇上了戰勝騎馬歸來的裴斐,八列戰甲騎馬隊伍看不到隊尾,鐵蹄陣陣,威風凜凜,和她在戰場上見到的哥哥沈闊天簡直如出一轍。
在沈荔的眼中,這個世界上,除了她的哥哥這樣的男人,就只有那時候的裴斐能入得了她的眼了。
這也是她為何一直不願意着女裝的原因之一。
而且,小時候,他們可是一起在訓練場生活過兩年的人。
都是跟着父輩訓練,于是玩在了一起。只是後來長大入了私塾,漸漸斷了來往。
可是,沈荔沒有忘記在訓練場上就勇猛機智的裴斐,後來也是被哥哥沈闊天的威武深深吸引。
沒想到,幾年不見,裴斐還是那個裴斐,只是身邊多了很多迷妹。
沈荔的內心五味雜陳,她不想像其他女子一樣,塗脂抹粉打扮得端莊大方去吸引他的注意。
于是更加男裝不離身。
只是,她一個男子更加無法博得他的青睐。
看着別的女子和裴斐親近,沈荔內心的怒火一天天膨脹起來,終于在一個被周身繁瑣之事攪亂了頭緒時,又遇上沈蘭心對裴斐暗送秋波。
她起了殺心,或者說是破壞的歹念。
于是,這樣的事情就一而再再而三地發生了。
裴斐算是沈荔在大周朝的京中,唯一認可和期待的男子。
她必須得手,要麽毀滅。
丁禾打了個冷顫,女配就是女配,三觀總是那麽崎岖。
不像她一個社畜,帥哥根本不能淫,十萬兩的銀票她願意将這個男人讓給任何人。
丁禾摸了摸胸口,這十萬兩的銀票在冬天就是暖寶寶,夏天就是藿香正氣水。
有什麽事是過不去的,沒有。有,就是缺心眼子。
只是,狗血劇變成了懸疑劇,她還要繼續洗脫自己的嫌疑,才能好好游戲人間。
忽然想到了上一個世界中的裴炎,都到嘴邊了竟然沒能得手。
她還需要動色心嗎?系統不會再耍她一次吧。
不得不說,這裴家人還真是個頂個的帥呢。
養眼是真的,得手是真難啊。
【系統,系統?】這老半天了,這貨怎麽一直不出現?
【你不是已經很清楚自己的任務?還需要我反複提醒嗎?】
【我只是想确認一下,男主不會又愛上我吧?】
【這可不好說,看後面事态發展情況。】
丁禾:...........
既然還不确定,那就先不管了,先出門吃喝玩樂再說。
“走,寶月,我們出門吃酒去。”
寶月呆住,“小.....小姐,剛才公子說了,讓你在家中學女紅,不得出府。”
丁禾:.........她怎麽沒聽到。
這倒黴催的,每次都被禁足。
原來這世界上比沒錢痛苦的是,有錢沒法話。
丁禾掏出十萬兩銀票刷刷地晃了晃,難不成拿着它疊紙飛機玩?
丁禾一頭倒在床上,這樣的日子也太無趣了吧。
世事古難全,沒有社畜的加班,就有缺乏娛樂活動的單調古人生活。
還是被迫困在自己的房間裏。
這時,系統忽然說話了,【不好了,你走了以後,陸蘭心身上發現了你的玉墜子。她說是她昏迷前從兇手身上拽下來的。】
丁禾一抹袖口,她的玉墜子真得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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