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鬥法
29、鬥法
鋪天蓋地的殺氣湧來,瞬間淹沒了室內原本的柔情蜜意。成青一個閃身後翻,已經退到了床榻之下。還沒等她站穩,便見房門已經忽然碎成了幾片,煙塵滾滾中,幾顆不明物體正朝着自己急速飛了過來。
成青條件反射般地側身避開,卻忽然聽得身後張玉堂一聲低呼,想來是那東西正打在了他的身上。她半轉過身,待要出聲詢問,卻見他輕輕搖了搖頭,雖然未開口,但卻以眼神示意她快走。
這是什麽意思?莫非他也知道這來的人會對她不利?
她來不及思索其中原委,正想着要不就破窗遁走先,不想,卻已經是來不及了。
來人充盈的法力鼓蕩之下,破壞門窗時掀起的煙塵迅速散去,門口處出現了一個穿着白色法衣的熟悉身影,赫然正是那天竹林裏的和尚。
看到他平靜無波、宛如死人的臉,成青不知怎地有些氣不打一處來。這個人,怎麽總是在些不合時宜的時刻,不合時宜地出現呢?
他們一定是八字不合,生來犯沖的吧?
怎麽一遇到他就沒啥好事兒呢?
說來也奇怪,一見了這個人,她心中便有股無名的怒火熊熊燃燒,真恨不得上前打一架才舒服。明明上次見面只是普通的不喜歡來着,怎麽這次就變成如此的讨厭了呢?
絕對不只是因為她同張公子的好事被打攪了的原因,她成青可不是這麽小心眼的女人。好吧,雖然剛剛他破門前的氣氛确實是有點美好,被忽然這麽一破壞是很內傷來着……但是,主要的原因,果然還是她就是單純地看他這臭和尚不順眼罷。
一定是這樣?這些滿口大道理,專喜歡管人家閑事的和尚,最讨厭了。她和小白明明什麽傷天害理的壞事都沒做的,就這麽莫名其妙地被天天追着要打要殺,那蛤蟆精下毒害人、賣假藥騙錢,怎麽就沒有見他們這些人出來管呢?
簡直不知所謂。這些遁入空門的人,就是見不得人家幸福吧?那老禿驢是這樣,這小的,果然也是如此吧?
成青有些驚訝于自己這些忽然湧上來的負面情緒,在險些給它們淹沒之前,總算是恢複了一絲理智。人家這都殺過來了,現在可不是傻站着鬧情緒的時候啊。
上次他是怎麽說的來着?
下次見面就收了你是吧?
這才分開多久,就迫不及待地追過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看上本姑娘了呢。
想到這個,成青忍不住渾身打了個抖。媽媽喲,這想法太重口味了。還是算了吧,這一型的太特別了,她腦子還沒燒壞呢,可無福消受。
話是這麽說,但考慮到這和尚不時側漏的異常逆天的法力值,成青還是很給面子地擺出了标準戰鬥姿勢。沒想到剛剛拉了個架子,便聽得門外有個老人的聲音拖着哭腔喊道:“玉堂,玉堂!我的兒,你,你如何了?”
話音未落,便見一個華服的老人踉踉跄跄地從破了的門外撲了進來,徑直往張玉堂的榻前沖來。
幾乎在瞬間反映過來來人的身份,成青一時間有些錯愕,還沒得她做何反應,便忽然覺得眼前一暗。
身後張玉堂焦急的呼喊聲、老人憤怒的呵斥聲都在瞬間變小,消失,再回過神來,她發現自己已經身在荒郊野外。
此時已近午夜,夜風微涼,月暗星稀。晦暗的星光下,和尚雪白的僧衣迎風翻飛。舉目四望,方圓數裏,杳無人煙。不遠處,有道瀑布緩緩流淌,潺潺水聲,在如此的靜夜裏,更映襯得此時氣氛沉悶,令人窒息。
這又是搞的神馬飛機啊?
成青暗暗翻了個白眼,深吸了一口氣,慢慢後退了半步,率先開口,打破了沉默:“你又來幹嘛?”
夜風中,那白色的身影一動不動,似乎,半夜把她從溫柔富貴鄉弄到這鳥不拉屎的荒郊野地裏來,就是為了一起吹吹晚風,看看星光。
泥煤,文藝的和尚神馬的傷不起啊!有木有?老娘這才找到了點兒初戀的感覺啊,就全被你給攪合了。一個小啵都沒有打到呢,簡直太坑爹了啊!
成青一面暗暗吐着槽,一面等着和尚回應。結果好半天過去,他還是跟個死人似得杵在那兒,不但一動不動,也一句話都沒有。
嘿!這就奇了怪了,這和尚腦子不是真的是有毛病的吧?
成青嘆了口氣,認命地開口道:“這位大師,我真是服了你了。你看這天色也不早了,這麽着,你要打呢?咱們就趕緊開始,痛痛快快地打一場。不打呢?我就回家去睡覺了。”
這話說完,又等了一會兒,見他還是沒有什麽反應。成青徹底無語了,無力地說了句:“那我就當你是不打了,就此別過,希望以後都別再見了。”
她邊說邊胡亂地擺了擺手,然後斷然轉過身,預備施法回家。剛剛擺了個起手式,便忽然覺得一股極大的力量湧過來,直接将她往地上掀去。她連忙運攻抵擋,費了好大的勁兒,連退了數步才總算穩住了身形,避免了當場栽個狗啃地的下場。
她有些惱怒地回頭一看,卻險些吓了一跳。原來那和尚不知什麽時候已經站在了離自己不遠的地方。他那對明亮幽深的眼睛,正靜靜盯住自己,裏面又流露出那麽一種混雜着痛苦解脫悲傷釋然等等亂七八糟的的情緒。
她的那種心中一空的感覺也又來了。
不管是他的這種眼神,還是她的這種心情,她都很不喜歡。
所以說,果然,他們還是八字不合的吧?
成青嘆了口氣,破罐子破摔地道:“大師,您又在玩兒什麽?改變主意想要打架了麽?”
她随手一揮,純淨的青色法光便凝聚在指尖,雖然說這和尚的法力很牛,但是,她成青可從來都不是那種乖乖就範的小綿羊。
然而下一瞬,她便覺得雙臂一沉,有金色的法光流轉,牢牢壓制在青色法光之上,纏鬥、融合、吞噬,不過一瞬間,便将那點青色光芒化解了個幹幹淨淨。
再一次意識到雙方實力的天壤之別,這杯催的事實到底還是讓成青有了不小的挫敗。看吧,她果然連個打醬油的都打不過,劇情神馬的,果然,都是浮雲麽?
那麽,至少得知道自己是死在神馬人的手裏吧?
不然死都不瞑目啊。
她嘆息了一聲,舉起雙手道:“大師,我認輸了。臨死之前,可不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下輩子見了你,我一定遠遠避開,哦,不,不,下輩子,下下輩子,永永遠遠,我都再也不想遇到你了。”
這句話如同有魔力一般,甫一說完,便見那金色的法光一閃而逝。他的雙手彷如被凍傷了一般,顫抖不已。
成青有些摸不着頭腦,但見到他目光中明顯的痛苦,卻也有些驚愕。一時間來不及反應,險些被他撲倒在地。
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想要掙脫時,卻竟掙脫不動。
他的力氣大的驚人,聲音也有些嘶啞。他強行扳着她的頭,逼着她直視自己的雙眼,一字一句,定定地道:“你已不記得了麽?我,是法海。”
成青只覺得腦子嗡得一聲,仿佛要爆炸了一般,忽然間一片空白。
神馬?
他是法海?
開神馬玩笑?
法海不是個老禿驢麽?
神馬時候變成這麽個年輕人了?
而且,他這麽說神馬意思?他們以前認識?
怎麽她一點兒印象都沒有呢?一定是哪兒弄錯了吧?
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越箍越緊,有點兒疼痛了起來,成青用盡全身力氣奮力一掙,這才總算掙脫了和尚的鉗制。
她後退了數步,警惕地盯住了這自稱法海的和尚,懷疑地道:“你說你是法海?”
和尚靜靜起身,白色的僧衣飒飒作響。他沒有回答,但他的目光似乎承認了一切。
成青遲疑了一下,然後繼續問道:“咱們以前見過?”
那和尚渾身顫抖了下,嘴角竟緩緩滲出一絲血痕來。他看着成青,良久,就在成青給他看的渾身發毛的時候,他忽然在唇邊扯出一抹慘淡的笑容來。
那笑容苦澀悲哀,簡直比哭還難看,讓人看了整顆心都揪起來一般地難過。
他便那麽笑着,慢慢地倒了下去,昏了個不省人事。
只留下成青一個人站在原地,如遭雷擊一般,傻了眼。
老天爺啊,您老這是在玩兒啥呢?
原來法海不是老禿驢,是個小帥哥。
最重要的是,這小法海,竟然,被她一句話,就給氣暈了。這世界太神奇了。她已經理解不能了,不如,還是趕緊回去找小白罷。
她轉過身,剛想逃離現場,卻忽然聽見身後那昏倒的人口中微弱地呼喊出了一個名字。
雖然微弱但是清晰無比,竟是“青兒”。
作者有話要說:噗,本來想放到了今早九點,但素有親們在等,所以果斷爬回來放出來,以後有這種情況,大家就表等了,早起來看吧,我都放到九點鐘。總之如果晚上十二點木有,大家就早晨九點來看吧,再沒有,就是第二天了。。。重感冒神馬的傷不起啊。默默地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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