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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向他走近了一步,這下你能看清楚了,浴缸水面反射出的波光沒法再阻擋你的眼睛。伊凡将他的手,具體說是食指與中指,插入了肛門。
原來用來排洩的緊閉洞口被打開了,你頭一次驚訝地發現,那個地方可以是那種顏色。一種糜爛而鮮嫩的玫瑰色,在水色映襯下顯得甜膩。伊凡的下體沒有毛發,他的所有行動對你來說清晰無遺。他的手指被那個小小的地方咬着,見你在注視,它們努力将自己往裏頭推了推,插入得更深。
伊凡的呼吸急促了起來。這可能是他的超能力,他在很多時候都能夠毫無障礙地發出似泣的聲音,帶着些許的痛苦與甜蜜。
他想要你操他。
對,你知道男人可以操男人。你見過同性:戀,看過同性戀影片,簡略知道他們如何做愛,甚至你的父親就是有着這樣愛好的人。在那漫長的四年裏,他可能已經将面前的人調教得完美無缺,适應性愛。
也可能不單只是适應,而是喜愛、熱愛。
你蹲了下來,伊凡目光閃爍地看着你,試着插入第三根手指。但顯然這樣的動作對他來說有點兒艱難了,他眼中聚集起淚水,尚且紅着的眼角又像滴入一滴暈開的顏料那樣加深了。
你問他:“你想要和我做愛?'
他馬上點頭,仿佛唯恐表現得不夠,他加快速度為自己擴張。
在這樣近的距離下,你可以觀察到很多細節。你發現和想象的不同,伊凡的下體沒有毛茬,大概毛發是被人工脫去了。你的父親真是個變态,還做這種事情。
但也因此,你能夠看到的更多了。他的手指撐開了豔色的穴口,那個小小的地方仿佛一張肉嘴,小心翼翼地蠕動着,收縮着,你甚至能看到一點兒內部的模樣,嫩紅得不可思議。
無論怎麽看,他都仿佛迫切想要上床,但你注意到他的額角冒着汗,臉上的紅與其說是求欲,不如說是忍耐。
沒有之前令你聯想到性感的那股味道。
你是清醒的,你分析出自己不可以操他。關于這一點,可以列出的理由有很多。這件事剛結束,在最近這幾天你需要帶他去體檢,被檢測出性交痕跡你會有大麻煩。盡管這事可以用錢擺:平,但無疑它會使你煩心。而且這是一個落魄的、無辜無知的男人,他只是精神失常了,但你沒有,你一般沒有趁人之危的壞習慣。
更何況
伊凡将你當成你的父親,你不應該重疊在那個人的影子上操同一個人。
你站了起來,回絕他:“ 我不想和你做愛。乖乖洗完澡就出來,不要給我添麻煩。
伊凡困惑地看着你。在你轉身走出去第一步時,身後有水花被帶上落下的清脆拍擊聲漣漣響起。伊凡仿佛忘了自己是以怎樣一種姿勢坐在浴缸內,這導致他起身時直接撲在了你的身上,無措而慌張地驚叫。他的手抓着你的衣服,出于重力用力下扯,但這也沒能支撐住他,他跪到了地上,膝蓋沉沉在瓷磚上磕出悶悶的響聲。
他又哭了,你扭回頭去時他改為抓住你的褲腳,腦袋幾乎是貼在你的大腿上,哀哀地仰頭看
你有一頭遺傳自你父親的紅發,顏色暗沉,略微帶卷。而伊凡的頭發則是那種順滑的黑色綢緞,它們染水時會變得比平時還要服帖,跟主人攀附人一樣,死死攀附在主人的皮膚上。,
伊凡未着寸縷,只有長到過胸部的長發遮了一點兒皮膚, 但無濟于事。你剛才看到的場面過于出乎意料,所以剛才你只看了他的下體,而現在你見到了他的全身。他身上有許多疤痕,主要集中在衣服能夠遮得住的地方,甚至右胸都有一道長長的粉色疤痕,弧線險險擦過乳頭。
你回想起來,進入浴室時,他先對你說的是“不要生氣懲罰我”,接着才是讨要獎勵。
伊凡仰望着你,這個成年的漂亮男人乞讨一樣地對你說:“ 不要生氣,求求你。
你心中掠過一絲微妙的電波,但說不清是什麽,就如同日常遇見的許多意外那樣,沒有你能探清的道理和起因。你臉上未展表情,只是蹲下來,将他姿勢擺正了,重新把他抱回到浴缸裏去,順便讓浴缸換水。
領回來不到一小時,他的膝蓋也負傷了。
或許你把沙袋和健身器材都移除了,接下來這些天也仍然能鍛煉你的臂力。
你對他說:“ 我沒有生氣。
“那,獎勵...”伊凡眼睫毛不停地扇。
你猜想在他這兒,懲罰和獎勵可能是對立的兩個東西,沒有一者時就必須有另一者。他害怕你生氣,害怕得到不好的對待,所以執着于獎動。
聽話可以得到獎勵,乖巧可以得到獎勵,主動獻身同樣可以。
你思索了片刻。伊凡的手正緊緊抓着你,走神一般,你想起來他如何用這只手觸碰下體。
手被拍開時伊凡發起了抖,好像吓得視線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了。但你又抱了抱他,用你的手臂環住他細窄的肩。反正衣服已經被弄濕了,要換掉的,再弄濕一些也沒有關系。
“這是獎勵。”你對他強調,“我沒有生氣。’
洗浴結束後你将他抱到為他準備的房間,替他處理了傷口。
伊凡原先居住的地下室太小了,能放下的床也是很吝啬的大小,你随警察回去時重新看過,大概伊凡要睡覺時,都只能夠屈着身子。新的床又大又軟,鋪着綿軟的床墊與被子,伊凡裹着浴巾坐在上頭時屁股和腿會隐沒一點兒在被子之中,你隐約想起了童話片裏躺花瓣床的小公主,他們一樣惹人憐愛。
你給了他合身的睡衣,幫他吹幹長發,又向他說了一些事情。他可以暫時休息,睡覺,不會有任何人來打擾他。正好他前些天遭了大罪。
但你要出房門時他又扯住了你。
你鎮靜無比,或者說是耐性十足,問他:“難道你在地下室時不是自已睡的?
伊凡歪了歪頭,另一只手揪緊了被子。
“這兒是大床。”他說,“不是地下室。’
你:“所以呢?”不等他回答,你對他說,“不管以前是怎樣,反正現在一切都變了。 聽好,在這兒的事你最好都一個人完成,這是為你好。”
伊凡的手被你拿開,你又指指睡衣,他這才維持着不解的神色開始為自已穿衣。
你也換了一身衣服,回到客廳的沙發上,繼續看社工名單。再圈出了三個你覺得可以列入候選的人之後,伊凡的房門乍然打開了,一團白色的人影跌跌撞撞沖出來,頭發散亂地四處望,捕捉到了你,旋即沖來,躲進了你的懷裏。
他纖瘦的身體被籠在空蕩蕩睡衣內,靠在你身_上時細得像一支要被摘折的花,花枝弱弱顫抖。他用藤蔓勾着你的脖子,将花瓣靠在你的頸彎邊,用能滴出露水的啜泣聲代表自已的驚慌與惶惑。
伊凡沒有說話,但你大概能夠明白了。
畢竟他為你頂了罪,你功利地想。
你準許他坐在你身上汲取一點安全感,盡管你覺得這不是什麽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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