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天堂到地獄

第24章  天堂到地獄

祁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 尾音微微上揚，帶着一種勾人的魅惑，““黛黛, 不要走, 好不好……”

說着, 她擡手緩緩撫上姜黛的臉頰，手指輕輕摩挲着姜黛細膩的皮膚，仿佛在撫摸一件稀世珍寶。

“黛黛, 你……還喜歡我嗎？”

“喜歡。”

“啊啊啊宿主, 你別忘了上次祁玖喝酒，把你搞進去醫院的事情啊。”系統爆鳴。

姜黛一愣，但耐不住臉一直紅到了耳根。

“這次不會, 我沒有任何異樣。”

對，任何！

就連信息素都沒調動起來。

但她想, 姐姐現在喝醉，如果這個時候欺負她，太不是東西了。

她慌亂地撥開祁玖的手, 避開祁玖的目光, 結結巴巴道：“姐姐, 你喝多了, 我就是……就是正常的，簡單的幫你洗個澡，然後讓你休息吧。”

“我絕對不會占你便宜。”

“那個，我去拿毛巾。”

她試圖起身，可祁玖卻緊緊地拽着她, 似乎沒聽到她的話，眼神愈發迷離熾熱。

她的另一只手順着姜黛的手臂緩緩向下, 手指有意無意地劃過姜黛的肌膚，帶起一陣酥麻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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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喝多……”

祁玖呢喃着，突然用力，将姜黛再次拉近，兩人的鼻尖幾乎碰到了一起。

她的嘴唇輕輕擦過姜黛的嘴唇，溫熱柔軟的觸感讓姜黛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姜黛瞪大了眼睛，呼吸急促起來：“姐姐~”

姐姐絕對是喝醉了！

不然不會這麽主動，做夢都不敢這麽想!

如果這個時候占了姐姐便宜，姐姐會殺了她的。

上次的痛苦還銘記于心，姜黛不敢造次，扒拉開祁玖的手：“姐姐，你要不先洗澡……”

可祁玖卻沒有給她太多思考的時間。

她雙手緊緊地抱住姜黛的脖頸，舌頭輕輕撬開姜黛的牙關，肆意地糾纏着姜黛的舌頭，掠奪着她的呼吸。

祁玖的吻帶着壓抑已久的情感和酒後的放縱，讓姜黛幾乎喘不過氣來。

姜黛的身體微微顫抖着，再也忍耐不住，然後……

沒有然後了。

她信息素完全沒反應了？？？

滿屋子都是祁玖熾熱的玫瑰香味，而她，信息素沉寂了，沒有任何反應。

她雙手緊緊地抓住祁玖的肩膀，手指因為用力而泛白，不知是該推開還是該抱緊。

最後嘆息一聲，推開祁玖，轉身去拿毛巾。

“黛黛，不要離開我……”

祁玖再次抓住姜黛，聲音帶着一絲醉意和深深的眷戀，尾音微微上揚，輕輕柔柔地說：“黛黛，求你別走……”

姜黛慌亂地避開祁玖那熾熱的目光：“姐姐，我不走，我只是去拿毛巾，給你擦擦臉。”

祁玖卻像是沒聽到她的話一樣，不僅沒有松開手，反而手指輕輕摩挲着姜黛的手腕，微微仰頭。

眼神中透着一絲不易察覺的迷離與蠱惑，嘴裏還不停地念叨着。

“你不要離開我，不要再騙我了……你知道我這些年有多想你嗎？我每天都在想你，想你想到心都痛了……”

“姐姐，我不會走的，我會一直在你身邊。我也想你，一直都想。”

姜黛趕緊拿過毛巾，轉過身去，背對着祁玖，試圖讓自己發燙的臉頰冷卻下來。

祁玖一直很不老實，洗澡洗的是兵荒馬亂。

姜黛只敢幫祁玖擦臉、擦身子，動作輕柔而細致，可眼神卻始終不敢與祁玖對視，生怕自己內心的慌亂被祁玖察覺。

就在姜黛幫祁玖擦拭身子的時候，祁玖突然雙手環上了姜黛的脖頸，微微仰頭，把人拉進浴缸裏。

嘴唇再次湊近姜黛。

姜黛下意識地想要避開，身體微微向後仰。

可祁玖卻呢喃着：“黛黛，不要躲……”

溫香軟玉在懷，肌膚相貼的瞬間，姜黛感覺自己的理智在一點點崩塌。

姜黛再次嘗試，繼續絕望……

她的信息素真的冷感了。

“啊啊啊，怎麽會這樣？”

“我真的不行了，姐姐會怎麽想我？嗚嗚嗚……”

面前美人如玉，姜黛卻始終無法放出信息素。

她都要被祁玖撩哭了。

祁玖似乎沒有察覺到姜黛的異樣，雙手依舊緊緊地抱着姜黛，上下撩撥。

姜黛仰天看了看浴霸，然後，伸出了手......

費了好大得勁兒，才把祁玖伺候完。

姜黛拖着疲憊的身子，廢了好大勁才把祁玖抱到床上，祁玖還是抱着她不撒手。

姜黛雙手捧着她的臉，溫柔地說：“姐姐，我們先睡覺好不好？”

祁玖眼神有些朦胧地看着姜黛：“黛黛，別走……”

“我就睡這裏。”姜黛幫她蓋上柔軟的被子，掖好被角。

輕輕地拍着祁玖的背，像哄孩子一樣哄着她：“姐姐，我不走，睡吧，睡吧……”

過了許久，祁玖的呼吸漸漸平穩，睡熟了過去。

姜黛卻久久不能入眠。

她躺在祁玖身邊，眼睛睜得大大的。

完了，徹底完了!

她年紀輕輕就信息素冷淡了。

不行，這要是以後跟姐姐在一起，豈不是讓人家守活寡？

今天姐姐喝醉了，還能手口并用着應付一下，可這以後怎麽辦啊！

姐姐如果發現她信息素冷淡了，肯定更不會要她了，嗚嗚嗚……

姜黛哭成狗。

明天一定要偷偷去挂個號看看，絕對不能讓姐姐知道她不行了。

絕望的姜黛任由淚水浸濕了枕頭，她抽噎着，身體顫抖，哭得肝腸寸斷，淚水似決堤的洪水般源源不斷地湧出，迅速浸濕了枕頭的大片區域。

最終在極度的疲憊中哽咽着睡過去了。

＊

清晨，透過窗簾的細微縫隙，輕輕地灑落在房間的每一個角落，

祁玖悠悠然地從睡夢中醒來，宿醉的後勁卻讓她的頭仿佛被重錘敲擊一般，隐隐作痛。

還有渾身的疲憊。

她緩緩睜開雙眼，姜黛放大的睡顏猛地闖入了她的視線，近得幾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熟悉的睡眼，感覺有些不真實。

微微紅腫的眼睛，有些淩亂的發絲，肆意地散落在枕頭上，顯得楚楚可憐。

祁玖的心中剎那間湧起一股莫名的情愫，但一瞬間，那一貫的驕傲與倔強瞬間占據了上風。

她的眉頭緊緊皺起，毫不留情地擡起腿，直接把姜黛踹下了床。

姜黛她一下子從睡夢中驚醒過來，慌亂地擡起頭，眼神中充滿了茫然與無措，呆呆地看着祁玖。

緊接着，帶着哭腔的聲音從她的喉嚨中溢出：“姐姐，你做什麽啊？”

“誰讓你進我的房間，上我的床？姜黛，你想死嗎？”

“姐姐，昨晚明明是你緊緊地拉着我不讓我走的，你還對我訴說了好多心裏話……”

姜黛滿心委屈，怎麽一晚上就變了。

“我們昨晚已經和好了。難道你都不記得了嗎？”她試圖讓祁玖想起來：“你說你很想我，這些年你的心裏一直都在念着我……”

“閉嘴！”

祁玖腦海中瞬間閃現出昨晚自己喝醉後那些零零碎碎、模糊不清的片段。

自己醉酒，失态，胡言亂語，還有……

姜黛昨晚上手口并用，讓她一浪高過一浪。

她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一抹尴尬的紅暈，但她很快就強裝鎮定，恢複了那副冷若冰霜的模樣。

看她變了臉，姜黛怕極了：“姐姐，你該不會要反悔吧，我們和好好不好？”

“你想的倒美！”

祁玖冷嗤道：“那些話我只是随便說說，玩玩而已，你還真以為我會這麽輕易地原諒你？簡直是白日做夢！”

姜黛聽了祁玖的這番絕情話語，頓時驚愕得瞪大了眼睛，眼眶一下子變得通紅。

她紅着眼睛，帶着一絲倔強與期盼問道：“姐姐，那到底要我怎麽做你才能原諒我呢？”

“我知道以前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錯誤，我真的是後悔萬分，你就大發慈悲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好不好？

“姐姐，求你了。”

祁玖凝視着姜黛這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心中那些一直被深深壓抑着的期待和長久以來等待着的情緒，如同沉睡已久的火山，終于在這一刻爆發了出來。

她挺直了脊背，直直地盯着姜黛的眼睛，還是主動問出了那個長久以來一直梗在她心裏、如同魚刺般紮得她生疼的問題。

“好，那你現在就老老實實地告訴我，你當初究竟為什麽要離開？

“只要你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或許會考慮原諒你！”

姜黛聽到這個問題，下意識地張了張嘴，剛要說出心中的秘密，系統再次開水壺似得響起。

“啊啊啊，宿主不能說，說出原因就會導致任務失敗，你将會被迫離開這裏的。”

“又是這樣！破系統，你能不能有點用？為什麽總是在這麽關鍵的時刻逼逼賴賴？”

“為什麽……”

系統似乎也感受到了姜黛的痛苦，有些無力地回應道：“宿主，這是既定的規則，我也沒有辦法改變啊。我也不想看着你如此痛苦……”

“可一旦違反，你就會立刻被判定任務失敗，從此離開這個世界，我只是在執行命令……”

“對不起。”

姜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

沒辦法，她只能繼續哀求祁玖：“姐姐，我……我現在真沒辦法告訴你原因。”

“我知道現在無論我說什麽，你都不會相信我，但是我從回來的那一刻起，就暗暗發誓，一定要彌補我曾經犯下的過錯。”

姜黛越說聲音越低啞，泣不成聲。

“我每天都絞盡腦汁地想怎麽才能讓你重新開心起來，怎麽才能重新回到你的身邊，像從前一樣陪伴着你。”

“離開的日子我過得也并不輕松，心裏無時無刻不在念着你，可命運好像總是在故意捉弄我，讓我始終沒辦法随心所欲地跟你說出真相。”

“姐姐，求你，給我個機會，和好好不好？”

“我發誓，再也不會離開你了！”

祁玖依舊身體僵硬地一動不動，對姜黛的話沒有絲毫的反應。

甚至覺得想笑。

有時間說這麽多小作文，都沒有一句具體原因。

是說不出吧！

但姜黛并沒有因此而放棄，她突然耍賴的抱住祁玖。

“姐姐，我求你再給我一點時間，等時機成熟，我一定把所有的事情都原原本本地告訴你。”

“姐姐你看看我這段時間為你做的一切，難道就真的一點都感受不到我的心意嗎？”

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不停地從姜黛的臉頰滑落，她的聲音也因為長時間的哭泣而變得沙啞粗糙：

“姐姐，我真的不能沒有你，你就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人。”

“求你不要對我這麽冷漠，哪怕你狠狠地打我、罵我，也好過你現在這樣對我不理不睬。”

“我真的受不了了，姐姐。”

然而，祁玖依然沒有任何回應。

房間裏彌漫着令人窒息的沉默，只有姜黛壓抑的啜泣聲在空氣中回蕩。

祁玖任由姜黛抱着。

縱然恨姜黛狠心離開，可現在，姜黛每一聲抽噎都像是無數細密的針輕輕刺紮，讓她忍不住心疼起來。

她突然伸出手，手指微微顫抖着捏住姜黛的下巴，眼神裏透着深深的嘲諷，冷冷地說道：“姜黛，你有什麽臉哭？當初一聲不吭離開的是你，現在在這哭哭啼啼裝可憐的也是你！你以為幾滴眼淚就能抹去你曾經的錯嗎？”

姜黛被捏住下巴，不得不仰着頭，淚水不受控制地順着臉頰滑落，在下巴處彙聚成一小串水珠。

因為系統規則那道無法跨越的高牆，一直處于無能為力境地的她，此刻所有的委屈和不甘瞬間爆發，她的聲音帶着濃濃的哭腔，大聲喊道：“我也不想哭，可我也很委屈啊！”

“我不能說就是不能說，可我是真的愛姐姐的，這份愛從來沒有變過。”

“姐姐，我真的錯了，和好好不好？”

“姐姐，從現在開始，我一定一定什麽都聽你的。”

“不要不要我，姐姐，給我個機會。”

“我一定會對你好……”

她越說情緒越激動，話語也變得語無倫次，雙手緊緊地抓着祁玖的胳膊。

祁玖任由她抱着哭了許久，看着姜黛楚楚可憐的模樣，心中的情感像海浪一般翻湧不息，過去的回憶和現在的糾結在她心中激烈碰撞。

終于，她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驅使，猛地雙手捧起姜黛的臉。

她的雙手有些涼，但動作卻異常堅定，主動吻了上去。

這個吻起初帶着幾分懲罰的意味，像是在發洩心中的怨恨和不滿。

但漸漸地，祁玖的動作變得溫柔起來。

她的嘴唇輕柔地在姜黛的唇上輾轉反側，舌尖小心翼翼地撬開姜黛的牙關，與她的舌頭溫柔地糾纏在一起，呼吸也變得急促而熾熱，仿佛周圍的空氣都被這熱烈的氛圍點燃。

姜黛被這突如其來的親吻弄得懵了，眼睛睜得大大的，滿是驚愕，只能被動地承受着祁玖熱烈的吻。

這一吻持續了好久，整個房間裏彌漫着暧昧而甜蜜的氣息。

就在姜黛沉迷的時候，卻再次被推倒在了地上。

祁玖一聲冷笑，眼中的嘲諷更甚。

“姜黛，你看看你，多麽木納？”

“都這樣了，你連信息素都沒有釋放出來，太無趣了。”

“我之前說的那些話，不過是和你玩玩而已，你還真以為我會重新接納你？”

“你也太天真了！真是可笑！”

她一邊說，一邊整理着自己有些淩亂的衣服，仿佛剛剛的親密舉動從來沒有發生過。

姜黛淚眼婆娑地看着祁玖，嘴唇微微顫抖，輕聲喚道：“姐姐……”

滿是受傷和難以置信，眼睛裏找不到一絲光亮。

祁玖看着姜黛這副模樣，心幾乎要軟了下來，可是想到當初的種種和姜黛猶豫笑話的解釋，她還是狠下心，嘲諷道：“姜黛，你現在信息素都冷淡了，跟個木頭似的，連玩玩的價值都沒有了！”

“就你這樣，有什麽資格讓我原諒你！”

姜黛聽了這些話，一臉愕然，似乎想要說些什麽，卻又無從說起。

她想撲上去抱住祁玖，試圖挽回些什麽，邁出的腳步有些踉跄

可祁玖卻冷漠地伸出手，将她擋開，眼神裏沒有一絲溫度：“滾出去！”

姜黛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過了一會兒，她像是被抽走了靈魂，失去了所有的力氣，緩緩轉身離開。

看着她踉跄的背影，祁玖心疼不已，背脊挺直，一遍遍的告訴自己不能心軟。

姜黛失魂落魄地回到自己屋子，一頭紮進枕頭裏，放聲大哭起來。

系統看着姜黛這副模樣，于心不忍，開口安慰道。

“宿主，你別太傷心了，那個祁玖也太狠了，不愧是反派，說出的話就像刀子一樣，紮得人心裏生疼。”

姜黛一聽這話，像是被點燃的火藥桶：“你給我閉嘴！這怎麽能怪姐姐，明明是我的錯，都是我不好。”

“你知道嗎？我現在聽到姐姐說這些絕情的話都這麽難過，難以想象當初姐姐聽到那些話的時候該有多痛苦。”

“行吧，那你就哭死吧，瞧你這沒出息的樣子，真是沒救了。”

姜黛聽到系統這不鹹不淡的回應，心中的怒火更旺了。

“你這破系統！要不是因為你，我和姐姐怎麽會經歷這麽多波折？”

系統被姜黛這一頓數落，也惱羞成怒了，“你能不能不要老是拿着那點陳谷子爛芝麻的事情來指責我？我也一直在努力配合你完成任務啊。還答應你任務完成後，讓你和反派在一起，你怎麽就看不到我的付出呢？”

“不許你說姐姐是反派！她只是被這該死的劇本控制了而已，她本心不是這樣的。”

系統……

宿主真是個戀愛腦，被愛情沖昏了頭腦，什麽都不顧了。

過了一會兒，姜黛的情緒稍微平複了一些。

她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我該怎麽辦呢？我真的不想失去姐姐……”

“宿主，你先冷靜一下吧，我們再從長計議，看看有沒有什麽其她辦法能推進任務，又能化解你和祁玖之間的矛盾。”

“嗯……不行，我要去看病！我不能因為姐姐的幾句打擊就這麽頹廢下去，等我不再信息素冷淡了，一定能滿足姐姐，讓姐姐重新接納我。”

啧，宿主竟然想睡服反派，真是沒眼看！

姜黛為了避免被人認出，特意喬裝打扮了一番，戴上口罩和帽子，偷偷摸摸地前往醫院。

一路上，她都小心翼翼的，生怕遇到熟人。

可命運似乎總愛捉弄人，剛到醫院，就被秦淮薇發現了。

秦淮薇一臉疑惑地攔住姜黛，問道：“怎麽是你？來醫院幹嘛？”

姜黛硬着頭皮回過頭，結結巴巴地說：“來看病的。”

秦淮薇微微皺了皺眉頭，繼續追問：“你來看什麽病？”

姜黛的臉瞬間漲得通紅，支支吾吾了半天也說不出口。

秦淮薇見她這副模樣，不耐煩地提高了音量：“你到底來做什麽？別磨磨蹭蹭的！”

姜黛被她這麽一吼，心裏更加慌亂了，吞吞吐吐地說道：“就是……冷淡……嗯，不太行了……”

秦淮薇一聽，先是一愣，随後滿臉的不耐煩，轉身就要走。

姜黛一看秦淮薇要走，急忙沖上前去，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未語淚先流，又一次哭成了淚人。

周圍的人紛紛投來異樣的目光，還以為是秦淮薇欺負姜黛了呢。

秦淮薇無奈地嘆了口氣，實在沒辦法，只好把姜黛帶去自己的辦公室。

關上門後，再次問道：“到底怎麽回事？你給我好好說說。”

姜黛坐在秦淮薇的辦公室裏，雙手不停地搓着衣角，眼神中滿是尴尬與憂愁。

說話吞吞吐吐：“就昨晚……那個，姐姐，姐姐喝醉了之後就……”

“就撩撥我，可是我……我信息素卻沒反應，我怎麽也沒想到自己年紀輕輕就不行了。”

她的聲音帶着哭腔，仿佛整個世界都崩塌了一般。

秦淮薇聽了這話，先是一愣，随後差點笑出聲來。

但又覺得這樣不太合适，只能強忍着笑意，嘴角不停地抽搐着。

姜黛之所以信息素冷淡，那都是因為祁玖之前讓她打了針。

秦淮薇清了清嗓子，胡亂地應付道：“嗯……這個嘛，可能是心理問題，也可能是精神壓力太大導致的。”

“哎呀，你得先放松下來，別老想太多，調整調整自己的狀态。這種事情急不來。”

姜黛一聽這話，眼淚又止不住地流了下來，哭得那叫一個傷心：“我面對姐姐根本就放松不下來嘛……”

秦淮薇看着姜黛這副模樣，心裏默默給她點了根蠟。

心裏腹诽：“還不是你自找的，誰讓你當初一聲不吭地就離開，把祁玖傷得那麽深。現在遭報應了吧，真是自作自受。”

姜黛用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眼神中帶着一絲期盼問道：“真的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秦淮薇搖了搖頭，一本正經地說：“目前來看沒什麽太好的辦法。就算用誘導素刺激，也會留下後遺症，說不定以後就徹底成廢人了。”

“啊，這麽嚴重……”

姜黛想過偷偷用誘導素來着，這下被秦淮薇勸退了。

“所以啊，你還是按照我說的，好好調整作息，穩定情緒，注意飲食，說不定慢慢就會好起來的。”

“噢，好，謝謝秦醫生。”

姜黛滿是失望，她緩緩地站起身來，拖着沉重的步伐，無奈地離開了秦淮薇的辦公室。

送走姜黛後，秦淮薇忍了好一會兒，終于哈哈大笑了幾聲。

拿起手機，給祁玖打電話：“哎呦笑死我了。”

“祁玖，剛剛姜黛來醫院找我了，你猜怎麽着？”

“她因為自己信息素冷淡的事急得不行，還跟我哭訴了一番，她說她不行了哈哈哈，哭成了狗。”

“還得是你，那個決定無比漂亮。”

聽着秦淮薇幸災樂禍的聲音，想起今天姜黛哭唧唧的神情。

祁玖在電話那頭聽着，微微皺起了眉頭，握着手機的手不自覺地緊了緊。

沉默了一會兒後，終究還是不忍心，輕聲說：“……下次她再來的話，你就給她些藥吧，倒是不用完全不行。”

“唉？”

秦淮薇嘆氣：“你這就心軟了？”

祁玖沒做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