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逐漸黑化的時念
第41章 逐漸黑化的時念
“看不見。”
姜黛微微眯起眼睛, 觀察了下祁玖的舉動。
“那她怎麽看着我?”
“姐姐好歹是上萬人公司的總裁,察言觀色的能力是非比尋常。平常我每次提起你,就瞧見不自覺地朝這個方向看, 所以她才把目光投過來, 假裝是有所察覺。你就說你心不心虛?”
“呼~”
系統模拟出長舒一口氣的動靜, 用它虛拟的尾巴輕輕拍拍胸口,仿佛劫後餘生一般。
接着,它調皮地繞着祁玖飛了一圈, 眼睛緊緊盯着祁玖, 确認她眼神的确沒有随着自己移動,這才徹底松了口氣。
“果然是這個世界的反派,氣場強大又厲害, 連0都被吓到了呢。”
“你回避一下,我哄哄姐姐。”
姜黛上前一步, 毫不猶豫地伸手抱住了祁玖,語氣堅定又深情:“不會的姐姐,再也不會離開你!姐姐你信我!”
“嗯, 暫且信你。”
祁玖微微點頭, 臉上的神情柔和了些。
“姐姐, 喝銀耳雪梨湯!”
姜黛松開祁玖, 拿起湯盅,遞到祁玖面前,眼神裏滿是期待。
祁玖接過湯盅,端起來輕輕喝了一口,可能是沒太注意, 嘴角不小心漏了一點湯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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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意識地偏過頭。
姜黛嘴巴湊過來,果然撲了空。
她佯裝生氣地喊道:“啊啊啊, 姐姐,不能讓我也嘗嘗嘛?”
祁玖被她這副模樣逗樂了,無奈地把湯盅遞給她:“喝這裏的!”
姜黛卻調皮地搖頭,雙手迅速地捧住祁玖的臉,嘬了一口她的唇。
還不忘笑嘻嘻地說:“還是姐姐這裏的甜,就想要姐姐這裏的!”
“就知道你要這樣!”所以祁玖下意識避開。
結果姜黛是個臉皮厚的。
“姐姐還不從了我。”姜黛單手把湯盅穩穩地放在書桌上,另一只手扣着祁玖的後腦勺,微微用力,再次吻了上去。
這一吻,纏綿又甜膩,仿佛要把所有的愛意都傾注其中。
祁玖喘息間輕嗤道:“不是,黛黛,工作還沒做完!”臉頰微紅,眼神裏卻透着無奈。
“姐姐,不要管那麽的多了。”
“可這裏是書房……”
姜黛哪肯罷休,雙手又不安分地在祁玖身上游走,嘴裏還不停地說着撩人的話:“現在在家裏,你是我的,想你……”
“胡鬧!”
祁玖又好氣又好笑,雙手抵着姜黛的肩,試圖讓她安分些,“你現在……越來越猖狂了。”
“姐姐不要拒絕嘛~你這一拒絕,我一緊張,我信息素……”
姜黛眨巴眨巴眼睛,開始耍賴,故意提到信息素,就盼着祁玖心軟。
“你……”
祁玖剛要開口,姜黛卻又趁勢吻了上來,她一時沒防備,悶哼了一聲。
“姐姐,我還想看你穿黑絲。”
姜黛得寸進尺,笑嘻嘻地說着,眼神裏滿是期待的從口袋裏掏出黑絲來。
“滾~”
祁玖看着黑絲,臉頰緋紅,佯裝生氣地瞪了姜黛一眼。
“我幫你穿,姐姐~”
姜黛不依不饒,雙手還在祁玖腰間輕輕磨蹭,往腿上摸去。
“滾!”
祁玖這次加重了語氣,可眼神裏卻沒有多少威懾力。
“姐姐,信息素……”
姜黛說着蹲了下去,祁玖是真的怕把姜黛的信息素搞出什麽亂子,只能咬着牙,又羞又憤,任由姜黛施為。
她拿起黑絲,動作輕柔卻又帶着不容拒絕的堅決,緩緩地沿着祁玖修長筆直的腿往上套。
祁玖的呼吸愈發急促,她試圖壓抑,可輕微的喘息聲還是在寂靜的書房裏清晰可聞。
随着姜黛的動作愈發大膽,祁玖清冷矜貴的僞裝漸漸破碎。
偶爾從她喉間逸出的破碎呻吟,仿若春日裏破冰的溪流,帶着絲絲顫意,在空氣中回蕩,讓姜黛的眼神愈發熾熱,動作也愈發親昵。
“黛黛……別……”
祁玖求饒般地呢喃着,聲音裏透着無力與嬌柔。
她的雙手無力地搭在書桌上,整個人往後仰去,平日裏掌控一切的強勢早已不見蹤影。
最後癱倒在書桌上。
書房靜谧中彌漫着暧昧的氣息。
四周擺滿了書籍,古樸的書架散發着淡淡的木香,與兩人之間熾熱的信息素形成鮮明對比。
書桌上毛筆架上的毛筆,随着姜黛故意的厮磨,搖搖晃晃了一個小時……
直到最後,祁玖聲音低啞:“黛黛,夠了……”
“姐姐是在求饒嗎?”
“黛黛……你永遠是我的!”
最後,祁玖迷迷糊糊意識不清。
黑絲,書房,清冷矜貴的總裁,因為姜黛偶爾呻吟聲音破碎,到最後求饒,姜黛又雙叒叕幸福了。
結束後的姜黛抱着祁玖去洗了澡,把祁玖放在床上,祁玖幾乎是秒睡。
第二天,祁玖醒來才發現自己衣服都換了,羞憤的起身。
再姜黛要抱住她腰的時候躲了一下,冷臉警告:“下次再這樣,饒不了你”
姜黛厚臉皮的又湊過來:“哎呀姐姐你不會舍得的。”
祁玖無奈,頓了頓:“你今天要不要去醫院……複查?”
“不去了。”姜黛毛絨絨的腦袋拱了拱祁玖:“今天要定稿,沒空。所以姐姐,接下來幾天,我可能不能去公司粘着你了。”
“嗯,求之不得!”
“啊,姐姐你要是這麽說,我真想現在就再來一次……”
“滾。”
祁玖笑罵着去洗漱。
看到鏡子裏面的自己滿身紅痕,又羞又臊:“無恥……”
*
俞家。
俞斐說到做到,去警察局替時念做證,俞磊以迫害Omega的罪名,被逮捕了。
俞舒知道後,瞬間暴跳如雷。
她心急如焚地找到俞斐理論:“你為了一個女人瘋了嗎?俞斐,我是你姑姑!他是你表哥!”
俞舒的額前的發絲因激動而有些淩亂,她怎麽也想不到,自己從小看着長大的侄女,竟會為了一個外人如此對待自己的兒子。
俞斐卻毫不退縮,毫不留情地說:“姑姑你知不知道,這事情都快要上新聞了。如果我們不及時糾正輿論,到時候俞家怕是要被俞磊給連累了。”
“我只是做了我該做的。姑姑,我是未來俞家的繼承人,像俞磊這樣胡作非為,只會讓家族蒙羞。”
俞斐的語氣強硬,每一個字都像一記重錘,砸在俞舒心上。
在她看來,家族的聲譽高于一切,俞磊這次的所作所為,已然觸犯了她的底線。
俞舒被氣得渾身顫抖,手指哆哆嗦嗦地指着俞斐:“你為了一個女人,這樣對待自己堂哥?”
她的聲音尖銳,帶着濃濃的不甘與憤恨。
“先瞥開公司層面不說,請問,他知不知道,時念是我女朋友?”
俞斐冷不丁抛出這句話,仿若一顆石子投入平靜湖面,激起千層浪。
“怎麽可能。”時勤勤在一旁急忙插話,她眼神閃躲,聲音帶着幾分心虛,“時念并不喜歡你!”
時勤勤心裏清楚,自己當初為了攀附俞家,私自将時念送進這虎狼之地,如今事情鬧到這般田地,她只想保住俞磊以免俞舒遷怒于她。至于女兒時念,在她心中的分量,不值一提。
“姑媽,你娶了時勤勤這樣連自己女兒都能送出去的人,也該想想了。”俞斐言辭犀利,直擊要害。
她知道俞舒與時勤勤之間的那些腌臜事兒,此刻毫不留情地揭露出來,就是要讓她們覺得,別妄圖借此拿捏她。
俞舒被氣得臉色鐵青,胸脯劇烈起伏,她咬牙切齒地撂下狠話:“好,你這麽絕情,我……哼!”
俞舒靠着俞策一家生活,說不出來斷絕關系的話。
她轉身就走,怒氣沖沖地去找俞斐的父親俞策主持公道。
俞策坐在書房的皮椅上,聽聞妹妹的哭訴,只是緩緩搖頭,眼神透着幾分疲憊與無奈。
“阿舒,這件事情小斐做得對!她是未來俞家的繼承人,她的意思,就是俞家的意思。”
俞策作為俞家的當家人,看問題更加長遠,他明白俞斐此舉,是為了整個家族的未來着想。
俞舒接連吃了閉門羹,滿心的怒火無處發洩,回到家後,看到時勤勤,頓時像找到了宣洩口,對着她就是一頓數落:“你教養的好女兒,勾引我兒子就算了,現在還敢把俞磊送進了監獄了!”
“我告訴你時勤勤,如果我兒子回不來,我們就離婚!”
俞舒的聲音近乎咆哮,眼神裏的厭惡毫不掩飾,此刻在她眼中,時勤勤就是這一切災禍的根源。
時勤勤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雙手捂臉:“阿舒,我是真以為兩個孩子你情我願,我沒想到會變成這個樣子。”
她的哭聲凄慘,可這眼淚裏究竟有幾分真心,怕是只有她自己知道。
“沒想到?”
俞舒冷笑一聲,仿若冰碴,刺人心骨,“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藏着什麽心思,你想要讓你女兒嫁給我兒子,以後繼承我的家産?真沒想到你是野心如此大的女人。”
俞舒此刻已然對時勤勤徹底失望,心中的猜忌與不滿如洪水般泛濫。
時勤勤有苦說不出,只能拼命搖頭,聲淚俱下:“真的不是!我真的是看阿磊喜歡時念,我才這麽做的。”
她試圖為自己辯解,可這蒼白的言語,在俞舒的怒火面前,顯得如此無力。
“總之,如果我兒子出不來,我饒不了你們!”俞舒抛下這句狠話,轉身背對着時勤勤。
“不要啊阿舒,現在怎麽辦啊!畢竟有俞斐出來作證的,我們鬥不過。”時勤勤哭着哀求,眼神裏滿是絕望與無助。
“鬥不過俞斐這個俞家繼承人,你還拿你自己女兒沒辦法麽?”
俞舒冷聲道:“滾去讓你女兒改口供,以後我可以資助她上學。否則……你就帶着你女兒,滾出俞家!”
俞舒的語氣決絕,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
時勤勤立馬點頭:“好,好,我這就去!如果她不答應,我就跟她斷絕母女關系!”
時勤勤憋了一肚子的火,一路氣沖沖地來到了醫院。
保镖威風凜凜地守在病房門口,猶如兩尊門神。
時勤勤見狀,下巴微微揚起,大聲叫嚷道:“你們都給我讓開!我可是她媽,連見自己女兒都不行了?”
仿佛她占盡了天下的理,誰都得順着她似的。
病房裏的時念聽到外面的吵鬧聲,抿了抿唇,猶豫了一瞬,還是輕聲對保镖說道:“讓她進來吧。”
聲音雖輕,但聽起來還算有生氣。
時勤勤一進病房,就跟吃了槍藥似的,“我說你個小賤蹄子怎麽敢拒絕俞磊!果然被我說中了,你勾搭上了俞斐。”
“真沒想到我竟然生出了你這樣的女兒,竟然去勾引別人的未婚妻!”
“你也不看看你是什麽身份!。”
“你真以為俞斐會跟你在一起?人家也不過玩玩你罷了。”
時勤勤一邊說着一邊上下打量着時念,眼神裏滿是輕蔑,根本就沒有絲毫對女兒的心疼。
時念垂眸,她在醫院一個星期了,時勤勤來了居然就是惡言相向。
不過無所謂了,她的心早就死了。
“時念,媽媽也是為了你好。”
“現在你已經沒有信息素了,還有誰會要你?”
“聽媽媽的話,趕緊去撤訴,最不濟俞磊也可以養你一輩子。”
時勤勤還在滔滔不絕的說個不停,打一巴掌給個甜棗,仿佛篤定時念還會乖乖聽話一般。
時念自始至終一言不發,就那麽靜靜地坐在病床上,冷眼看着時勤勤表演。
這讓噼裏啪啦說了一堆的時勤勤,誤以為自己拿捏住了時念,越發來勁了。
“如果你不答應,那我只能跟你斷絕母女關系了!”
豈料,時念突然冷笑一聲。
“那就斷絕母女關系吧。”
“什麽?”
時勤勤從未見過如此冰冷的時念,頓時懵了。
時念一字一頓,擲地有聲:“俞磊這個監獄,蹲定了!”
語氣中的決絕,讓空氣都仿佛凝固了幾分。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時勤勤像是聽到了什麽天方夜譚,她從來沒見過這樣堅定反抗她的時念,
“你再說一遍!你敢不撤訴,我打死你!”
說着,她揚起手,作勢就要往時念身上打。
時念眼神一凜,迅速拿起旁邊的水果刀,擡手擋住。
時勤勤吓得退後幾步:“好啊!時念,你翅膀硬了,居然敢對你媽媽用刀子?”
時念目光冰冷地直視着她:“媽?你真的把我當過女兒嗎?”
“你胡說什麽?我是你媽,我還不是為了你好……”
時勤勤還想狡辯,話音未落,時念不慌不忙地按了按胳膊上的镯子。
瞬間,時勤勤的聲音傳了出來:“哼,生米煮成熟飯,再拍一點照片,她絕對不敢鬧!放心吧阿磊,她絕對是你的!”
聲音清晰無比,在病房裏回蕩,如同驚雷一般炸響在時勤勤耳邊。
“你竟然聽到了,還錄了音?”
時勤勤像是見了鬼一樣,眼睛瞪得極大,錯愕不已。
而後像是瘋了一樣,想要去搶錄音镯子,嘴裏還不停地念叨着:“你這個不孝女,怎麽能這麽對我……”
俞斐的保镖眼疾手快,立刻沖進來攔住時勤勤。
時勤勤被困在中間,卻還在不停地咒罵:“你這個不知道檢點的賤蹄子,跟誰學的……”
“你再多說一個字,我就把這段錄音交給警察。”
時念冷冷地說道,眼神裏透着警告,冷意讓病房裏的溫度似乎都降了幾分。
時勤勤一聽,吓得立馬閉了嘴,臉上一陣白一陣紅,身體也微微顫抖起來。
要是這錄音真到了警察手裏,她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念念,我到底也是你媽媽,我是為了你好……”
“出去,我不想見到你。”
“你……”
時勤勤還要說什麽,俞斐推門進來。
知道俞斐護着時念,時勤勤只能被迫離開。
而俞斐也看到了這樣清冷的時念,不自覺微微一愣,仔細端詳着時念。
“時念。”
俞斐輕聲喚道,手裏提着精心準備的飯菜,“如果你想,我可以讓你媽再也不打擾你。”
“不用。”
時念垂眸,長長的睫毛遮住了眼中的情緒,聲音低低地說道:“就這樣吧,她到底是我的媽媽。”
俞斐看着時念,輕輕地嘆息了一聲。
盡管時勤勤對她做了那麽多過分的事,但血濃于水,親情羁絆,看來還是讓時念狠不下心來。
“你就是太善良了,吃飯吧。”俞斐說着,把飯菜放在床邊的小桌。
時念端過來粥,一口一只,慢慢地吃着,眼神看似平靜,可眼底寒芒閃過。
善良嗎?不,是還不到時候!
害過她的人,都要付出代價!坐牢,是最輕松最便宜的。
曾經加諸在她身上的痛苦,她會一筆一筆讨回來!
“阿斐。”
時念微微擡起頭,看着俞斐,低聲道:“我過幾天就可以出院了。”
她的聲音輕柔,帶着幾分大病初愈後的虛弱。
“嗯,學校那邊我已經打好招呼,你的室友會照顧你的。”
俞斐眼神關切地看着時念,開口問:“你非回學校不可嗎?”
她的眉頭微微皺起,眼中閃過一絲擔憂,想着時念剛經歷了那麽多糟心事,學校裏說不定還有人會對她指指點點,怕她回去受委屈。
“嗯。”時念堅定地點頭,眼神中閃爍着光芒,“我要完成我的學業。”
姜黛小姨說的對,學業是她改變命運、掌控自己人生的重要途徑,哪怕遭遇了這麽多磨難,這個信念也從未動搖。
俞斐見她如此堅決,便不再勸。
又聽時念輕聲問:“回到學校,我可以公開和你交往的事情嗎?”
“當然可以。”
俞斐難得有擔當一次,自信道:“我的女朋友在學校,可沒人敢欺負。”
“我知道了。”
時念嘴角也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只是垂眸間,滿目冰寒。
于是,沒出三天,校園帖子上就爆了時念和俞斐在一起的事情。
各種照片、文字描述鋪天蓋地,有人羨慕,有人嫉妒,還有人在底下八卦地猜測着三角戀終于有了結果。
更有人說,或許從一開始,這些都是時念欲擒故縱的勾引手段……
時念看都不看一眼,出院,回學校,讀書。
俞斐因為已經開始接管家族生意,忙碌得很,所以經常不在學校。
但她每周都會雷打不動地來接時念放假。
每次來的時候,豪車一停在校門口,場面十分引人注目。
不僅如此,禮物鮮花大把大把地往時念寝室裏送,特別高調,惹得同學們議論紛紛。
即使是在祁玖公司實習的宋雅安,也聽到了這個風聲。
宋雅安本來就在為工作上的事忙得焦頭爛額,一聽這個消息,就心急火燎地就去了學校,把時念堵在了宿舍裏面。
宋雅安站在宿舍門口,看着如今渾身上下不是名牌就是高定的時念,愣了愣。
完全沒法把面前的時念跟之前那朵清純的小白花聯系在一起。
她滿心狐疑,上前一步,大聲問道:“時念,你是不是被俞斐給要挾了?”
“沒有。”
時念淡淡地回答,眼神平靜如水,沒有絲毫慌亂。
她站在那裏,身姿嬌小秀挺,透着一種經歷風雨後的堅韌。
俞家到底是把俞磊的事情壓下來沒有公布于衆,所以宋雅安并不知道時念之前遭受了怎樣的痛苦。
時念其實感念宋雅安來問她,為了她着想,這份情誼她心裏清楚。
只是這樣的好意,無論是姜黛的,還是宋雅安的,她再也接受不了。
經歷了這麽多,她明白了,能真正依靠的只有自己。
她淡笑道:“宋學姐這樣來找我是什麽意思呢?來找我算賬?可你們已經退婚了,我現在,并不是小三!”
時念的聲音不高,卻字字清晰,敲打的宋雅安心肝肺都像是擠在了一起一樣,悶得慌。
“退婚了也不行!時念,你很缺錢嗎?我也可以資助你!等我……我也有錢,不比俞斐錢少!”
宋雅安心裏一急,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這麽激動,只是一想到時念和俞斐在一起,心裏就堵得慌。
“宋學姐這麽說,是因為還在意阿斐嘛?”
時念微微歪着頭,看着宋雅安,眼神裏透着一絲洞察。
“怎麽可能,我怎麽會在意她!我就是……我……我不可能看上她。”
宋雅安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一下子跳了起來,臉頰漲得通紅,眼神閃躲,說話都沒了底氣。
“就算宋學姐看上了,我也不會讓步的。”時念淡淡道。
宋雅安被氣的吐血,心裏憋屈得要命,說不清哪裏不對勁,但就是不高興。
平常牙尖嘴利的她對上時念的軟綿綿,瞬間啞口無言,一口氣堵得上不來。
“好,不管你!你真以為俞斐是個什麽好東西,你……算了,你好自為之!”
宋雅安一跺腳,氣呼呼地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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