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打臉

第63章  打臉

‘她是世界意志。’

陌生的詞彙一出現, 祁玖臉上出現片刻的茫然，大腦高速運轉也沒有搜索出這個詞彙的釋義。

知道她不了解，時念繼續說：“她說, 這個世界是一本小說。而我是女主, 但是以為外來人員入侵, 導致這個世界的劇情發生變化，反派……”

她說着，忽然意識到什麽, 連忙改口：“祁總您終成眷屬, 作為女主我脫離劇情，選擇了另一個人生。”

祁玖啊了一聲，消化着她的話, “然後呢？”

“她說她要修複劇情，讓我重新做回女主, 走上屬于我的人生，讓您重新黑化，走向屬于反派的結局。”

她哦了一身, “繼續說。”

“我拒絕了, 她纏了我好一段時間最後惱羞成怒, 從我身上離開。”時念說, “她離開之前說，要自己親自出馬，一定會将劇情修複回去。”

“如果我沒有猜錯，那個柏鸾就是招上我的世界意志。”

祁玖聽完了全部，臉上沒什麽情緒, 可手卻在顫抖，一連幾次都沒有拿起手機, 內心的波瀾卻如同洶湧的海浪，不斷地沖擊着她的心。

她的手指微微彎曲，試圖穩住自己的手，但顫抖卻越來越明顯。每一次嘗試拿起手機，手都會不自覺地滑落，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阻止她。

祁玖深吸口氣，強行壓下情緒才将手機拿起來，顫抖着撥通了姜黛的電話，将手機貼在耳邊。

時間在這一刻好似被無限拉長。

四周好像忽然安靜下來，她只能聽見手機聽筒裏傳出的嘟嘟聲。

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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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聲。

三聲。

……

往常短暫的時間，在現在好似格外漫長。

祁玖再也坐不住，跟着站起身，在辦公室裏來回踱步。

快接電話，快接電話！

她焦急地等待着，腦海中不斷回放着剛才聽到的一切，心中有一股難以言說的痛楚，它如同毒蛇一般，緊緊纏繞在她的心上，讓她幾乎無法呼吸。

姜黛在做什麽？為什麽不接電話？！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

挂斷，重播。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的電話……”

挂斷，重播。

“對不起，您所撥……”

挂斷，重播。

“對不起……”

這個過程不知道進行了多少次，熟悉的女聲一遍又一遍的響起。

祁玖徹底沒了耐心，正打算出門去找，電話陡然被接通。

“姜黛！”

祁玖的聲音一出，電話那邊就傳出聲音，“您好，是找姜總嗎？”

不是姜黛！

聽見那邊的聲音，祁玖幾乎是瞬間知道她是誰。

她抓着手機的一緊，喉嚨好似被塞了什麽東西，半晌才找回聲音。

“姜黛呢？”

她的嗓音低沉沙啞，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似的，帶着嗜血的尖銳。

“讓她接電話。”

電話那邊的人似乎才反應過來是誰，驚訝地問：“是祁小姐吧，找姜總嗎？”

“不好意思哦，姜總已經睡着了，等她醒來，我會讓她給您回電話的。”

女人的聲線和她很相似，此刻卻要比她更加嬌媚，嗓音中的甜膩像是被蜜汁浸透，透着一股子勾人的嗲。

很難不讓人去想她們做過什麽。

祁玖漆黑的雙眸好似一下子變了，幽暗深邃，釀着詭奇的冰寒，幾乎要将一切冰凍。

“如果祁小姐沒什麽事的話，我就先挂了，畢竟我也很累，想要休息了。”

祁玖狠狠閉了閉眼睛，在她要挂斷電話的前一秒開口。

“世界意志是吧？你到想幹什麽？”

“一而再再而三的激怒我，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麽？”祁玖再也壓抑不住怒氣，大聲道，“你以為這樣就能讓我黑化，達成你的目的？”

“你做夢！”

電話那邊的人沉默了一會兒，聲音已經變得正常，“你怎麽知道我是誰？”

“怎麽知道的，重要嗎？”祁玖問，“你只需要知道，如果姜黛出了任何危險，不管你是誰，我都不回複放過你！”

柏鸾被氣笑了，冷哼一聲，“既然你已經知道，我就沒有必要再演下去。”

“祁玖，準備好接受你的結局了嗎？”

她哼笑出聲，不等祁玖說話，就得意的挂斷電話。

一分鐘後，祁玖的手機震動，姜黛的微信來了條消息。

是一張照片。

照片裏，面色通紅的姜黛醉醺醺地靠在柏鸾的肩膀上，不省人事。

——姜黛馬上就是我的了。

——祁小姐還有其他的手段嗎？

祁玖的目光陰鸷，如同深不見底的黑洞，仿佛能将一切吞噬。

她大步走出門，撥通周楠電話的同時，轉身給秘書下達命令，“馬上，找到姜黛的位置！”

下一秒，電話接通，“祁總？怎麽想起給我打電話？”

“姜黛呢？”

“黛黛的項目結束，今天去公司的人去項目慶功會了。”周楠疑惑，“您直接給她打電話呀。”

祁玖沒有正面回答，繼續問：“慶功會的地點在哪裏？”

“順德酒店103號廳……”

她剛說完，電話就被挂斷，祁玖轉頭囑咐：“去順德酒店103號廳調取監控，尤其關注姜黛和柏鸾的去向！”

“是！”

“祁總，我跟您一起。”

在祁玖進入電梯之前，時念跑過來跟着她後面一同進了電梯。

到了樓下，宋雅安還在等着，看見她們一同下來，連忙迎上去，“小……”

她的聲音還沒出口，就看見跟在他們後面一同出來的人，表情微變，忙跟上去。

“怎麽回事？”她低聲詢問時念。

時念還沒說話，就聽見祁玖說：“雅安，滿滿一個人在家，雅安你回去幫我照顧她。”

“好。”宋雅安點頭，忙問，“小姨，你們去哪兒？”

“柏鸾把姜黛帶走了，我要去把人找回來。”祁玖說着，人已經離開了公司。

宋雅安後知後覺事情的嚴重性，也顧不上和時念說話，跑了出去。

等祁玖坐上車到達順德酒店，那邊已經查完了監控。

“夫人的确是被人帶走了。”秘書說，“我們找到當時參加慶功宴的員工詢問，她們說夫人喝醉後，夫人的助理說要将夫人送回家，之後她們就沒有再見到夫人。”

祁玖臉繃得緊緊的，眼睛像挾着閃電的烏雲，身邊圍繞着一股冰涼的氣息，讓人退避三舍。

“沿路找，盡所有能力，調取所有監控！”

十分鐘之後，才有消息傳來。

“我們根據酒店門口的監控找到了夫人上的車，确定最後的地點是在城西的南望酒店。”

祁玖立即上車，一路疾馳到達南望酒店。

提前到達的秘書已經打聽出姜黛的位置，且就在門口等着。

“祁總，就是這裏。”

祁玖走到門口，身體一瞬間地僵硬，手搭在門把上遲遲不敢開門。

她不知道開門後将要面對什麽* ，也許是姜黛綁了柏鸾，也許是……

可如果姜黛真的、真的和柏鸾……

她的腦海中浮現出各種可怕的畫面，每一個畫面都讓她心如刀割，因為姜黛而消失的肆虐欲望一點點恢複，陰鸷的眸子如同嗜血般可怕。

現在如果給她一把刀，她會毫不猶豫地捅向柏鸾。

只要打開這扇門，她就能做到她想做的，也能知道最後的結局。

只要打開門這扇門……

祁玖握着門把的手越來越緊，手背上青筋暴起。

與此同時，正在家裏的滿滿忽然聽見一聲尖銳的聲音。

【反派黑化值+5】

【反派黑化值+10】

【反派黑化值+20】

……

“啊！”滿滿發出尖叫聲，雙手捂住耳朵，氣憤地大叫，“小聲點！小聲點！”

陪在滿滿身邊，正焦急等待着祁玖消息的宋雅安被吓了一跳，忙問道：“滿滿怎麽了？哪裏不舒服？”

【警告！警告！立即反派黑化值！請宿主立即降低反派黑化值！】

系統急得轉圈圈，【寶寶，快去找你媽咪，她要變成壞蛋了！】

“不可能！媽咪不會變成壞蛋的！”

【滿滿，現在黑化值已經到70了，如果繼續漲下去，你媽咪一定會變成壞蛋。你得快點找人！】

【你知道變成壞蛋的下場嗎？變成壞蛋的下場就是死！你媽媽和媽咪都會死的！】

死……

滿滿被吓得哇地一聲大哭起來，“不要，不要媽咪變成壞蛋！媽咪不會變成壞蛋的！”

“滿、滿滿，什麽壞蛋？你別吓姐姐？”宋雅安連忙哄她。

可是哄了好久，滿滿都一直在哭，嘴裏還說着媽咪不會變成壞蛋，麻麻媽咪不會死之類的話。

她的話吓到了宋雅安。

她忙撥通祁玖的電話。

正在做抉擇的祁玖剛接起電話就聽見的女兒害怕的哭喊聲，以及那些含糊不清的內容。

祁玖臉色微變，在顧不上去其他，猛地将門推開。

然而門一開，沒等她看清裏面的狀況就被酒味濃郁的人撲了個滿懷。

“老婆，你怎麽才來呀！”

姜黛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一張口有酒氣，但不重。

透過她的身影，祁玖看清了房間裏的狀況。

柏鸾像是木乃伊一樣被捆綁在床上，嘴裏還被塞了布，嗚嗚咽咽地發不出聲音，只能用憤怒的聲音看着 她們。

祁玖看的一臉懵，內心升騰起的情緒被攔腰折斷，不上不下，堵的她心口發麻。

“怎、怎麽回事？”

姜黛懶洋洋地趴在他身後，睜開眼睛看見圍堵在門口的人，抱着起就往後退了一步，而後砰地一聲将門關上。

這時她才說：“沒辦法呀，想要讓她快點暴露，只能用這樣的辦法。”

姜黛從她懷中稍稍退了些，好讓她看清身上的痕跡，“我沒怎麽喝，酒都是灑在身上了。就是僞裝自己喝醉，好讓她露出馬腳。”

絕處逢生的喜悅終于讓祁玖松下了心口的氣，可随之而來的又是怒氣和難過。

她一把将姜黛推開，怒聲道：“你知道她的身份嗎？你知不知道你這麽做多危險？如果她不是一個人呢？如果她有同夥呢！”

眼看着祁玖越來越生氣，姜黛連忙哄人，“對不起老婆，我這不是趕上了嗎？我沒想到今天動手的。”

她看着祁玖的臉，真誠地舉起手，“我保證，以後的做任何事情都不會再瞞着你！所以老婆以後也一定要相信我，好不好？”

祁玖偏開頭不願意和她說話，大悲大喜轉換的太快，她的身體不适很舒服。

她揉了揉胸口，才繼續說：“柏鸾不是普通人，她到這個世界的目的是修正劇情。”

“修正劇情？”姜黛瞪圓了眼睛，“所以她是……”

“這個世界的意志。之前找上了時念，想讓時念繼續做女主，但是時念沒同意，才決定自己上。”

“原來如此。”姜黛恍然大悟，“這也就能解釋為什麽調查她的資料都那麽幹淨，而且也不用睡覺。”

都不是人，那還睡什麽覺？

姜黛摸摸下巴，喃喃自語，“早知道這樣，就應該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繼續讓她在公司發光發熱。”

這不就是天降的打工人嗎？

可惜，時念回來晚了一步，她的公司少了一個聽話能幹的好員工。

姜黛剛說完就感受到祁玖投來的不善的目光，心覺不好，立即改口，“應該早點把她揪出來，就不會有這麽多麻煩了。”

她說完，伸手抱住祁玖，指着床上蛄蛹的‘蟲子’，親親熱熱地撒嬌，“老婆，這個人把我帶回來後，就要脫我衣服，要不是我聰明，我的清白就沒了。”

她哼哼唧唧地撅着嘴，“我的心好難過，要老婆親親才能好。”

祁玖低頭吻了她一下，溫聲細語，“現在好了沒？”

“沒有！”她笑嘻嘻地，“要很多很多的親親。”

姜黛說完，按住祁玖的頭吻了下去。

床上的柏鸾看見這一幕，氣紅了眼睛，頭頂一陣陣地冒着白煙，像是整個人自燃了一般。

“不要得意，我不會善罷甘休的！”

它的聲音吓到了正在擁吻的兩人。

等她們轉頭看過去，床上的女人竟然直接化成一縷青煙，消散在空氣中。

“我們走着瞧！”

兩人看清了整個過程，驚愕地瞪大了眼睛。

“還真不是人啊！”姜黛呢喃，“狗系統怎麽沒這樣的能力？要是它也能這樣，我當初就不用那麽辛苦了。”

祁玖沒說話，只是冷冷地看着這超越世界的能量。

“我們回去吧，問問系統究竟是怎麽回事。”

姜黛說着去将門打開，秘書和助理都還守在門外。

“很感謝大家，我已經沒事了。辛苦大家了，都回去吧。”姜黛笑着對衆人說。

衆人面面相觑，又看向祁玖，得到她的首肯後這才離開。

回去的路上，姜黛一直靠在祁玖的肩膀上，絮絮叨叨地說着柏鸾對她做的事情。

“柏鸾把我送到酒店以後就在沒看見人，我還以為她是在等着她的同夥，沒想到她是拿着我的手機在和通話。”姜黛一拍椅子，氣的臉都紅了。

“我說我怎麽醒來以後找不到手機，原來是被她藏在身上了。”

姜黛的手機是在柏鸾消失以後，在層層裹住的被單裏找到的，且已經關機。

祁玖眉目沉沉，“她的手段不高明，但是有效。”

利用和她有幾分相似的臉留在姜黛身邊，借此來刺激她黑化，如果不是系統及時提醒，恐怕她們已經着了柏鸾的道。

“柏鸾柏鸾，撥亂反正，怎麽以前都沒往這方面想過？”姜黛呢喃着，困惑地歪了歪頭。

不過正常人一般也不會往哪方面想。

她嘆口氣，繼續賴在祁玖身上，一點也不願意移開。

回到家後，宋雅安和滿滿就坐在客廳裏等着。

見她們回來，宋雅安立即站起來，可剛一靠近就聞到了濃郁的酒味。

她眉頭一皺，關切地問：“小姨媽，你怎麽樣？是被灌醉了，還是……”

“都不是。”姜黛揮了揮身上的衣服，“我沒喝多少酒，這些味道是酒灑在了我身上。”

宋雅安仔細看了看她的臉色，确定她的是真的這才放下心來。

“雅安，時念還在公司，你去接她吧。”祁玖出聲道，“給她的接風宴，我們改個時間。”

“我知道了。”宋雅安躊躇不定，“小姨，那時念住的地方……”

祁玖看了她一眼，抿唇道：“你去安排吧。”

宋雅安晴轉多雲，開心地說：“好！我保證會好好招待時小姐的！”

說完以後，她就走了，客廳裏只留下姜黛一家三口。

為了避免熏着滿滿，姜黛上樓洗了個澡，去了一身的酒味才從樓上下來，坐到滿滿身邊，拿出了一本書。

“寶寶，你還記得我們上次玩的游戲嗎？”姜黛笑盈盈地晃了晃手中的書，“我們再和西東玩一次，好不好？”

滿滿乖乖點頭。

小家夥似乎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乖乖地坐在祁玖身邊和姜黛一起玩這個她其實并不感興趣的游戲。

可就算滿滿配合，她們也廢了很大的功夫才和系統搭上話。

【壞人來的目的是為了修正故事線，但是現在女主不願意，壞人一定會再找其他的方式出現在你們身邊，以完成她的計劃。】

“所以，你來的目的其實就為了告訴我們這件事？”姜黛這時才恍然大悟。

系統有些不太好意思，【是呀，但是沒想到壞人換了身份，而且事情還搞複雜了。】

滿滿複述完後，才疑惑地問：“那我們還能再抓到壞人嗎？”

“可以的，麻麻會努力抓住壞人的。”姜黛笑着摸摸她的腦袋，柔聲道，“對不起呀，今天吓到你了。”

“西東說媽咪也會變成壞人，而且會消失。”小家夥滿臉惶然地抱緊了祁玖的胳膊，“我不想媽咪變成壞人，也不想媽媽消失。”

滿滿眼眶一紅，眼淚在眼眶裏打轉轉。

心疼的兩人忙将她抱在懷裏安慰，好一會兒滿滿的情緒才止住。

“雖然我們不會有事，但眼下也有一個問題，柏鸾的能力很強，能換模樣。那我們應該怎麽找出她？”姜黛說，“系統有什麽辦法嗎？”

【沒關系，我升級了檢測程序，只要她出現在滿滿身邊五十米，我就能檢測到。】

“五十米啊……”姜黛有些失望，“不過也比沒有好。”

“滿滿身邊必須要加強安保，嚴密監控出現在她周圍的人。”祁玖說着，拿出手機開始往下發布任務。

姜黛身後将女兒接過來，“寶寶，從今天開始，系統如果和你說話，你都要記住，然後回來告訴媽媽，知道嗎？”

滿滿點頭，“好。”

等祁玖布控好已經是半個小時以後，姜黛接到時念的電話，兩個人溝通了一下關于柏鸾的問題一致認為系統不會這麽善罷甘休。

可誰也想不出柏鸾後面會做什麽，唯一的辦法，只有等。

可是要等到什麽時候？

晚上将滿滿哄睡以後，姜黛從後面擁住祁玖，疑惑地問：“姐姐，你到門口以後，為什麽沒有立即開門？”

祁玖沒有說話，只是轉身窩進了她懷裏，雙手緊緊地抱着她的腰。

可就算她不說，姜黛也知道她在想什麽。

她一邊脫着她的衣服，一邊說：“姐姐是在想，如果打開門真的看見我和那人在那什麽，你該怎麽辦。”

“如果我沒有，但是醉醺醺地和她躺在一次，你又該怎麽辦。”

那一瞬間狂跳的黑化值就很能說明情況。

被戳中心事，祁玖有種赤裸裸的感覺，雖然現實也的确如此。

她被姜黛壓在身下，溫熱的身體貼合在一起，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姜黛的呼吸噴灑在自己脖頸處，帶着一絲若有若無的甜香。

“我猜姐姐當時在後悔，不應該大張旗鼓的找人，這樣就不會騎虎難下。因為門一開，就算你想裝作視而不見都不可能。”

姜黛的雙手緊緊環住她的腰，仿佛要将她揉進自己的骨血裏，聲音跟着變得哽咽，“姐姐，你要相信我呀。”

“不管是什麽原因，我永遠不可能背叛你。”

她親吻着祁玖，從耳垂到脖頸，一路留下濕熱的痕跡。

祁玖因為緊張，身體微微地顫抖，“黛黛，不要說了。”

“姐姐一直不願意和我聊，我也沒有機會和姐姐說我的計劃，害的姐姐擔心，對不起。”

每親一下，姜黛都會說一個字，随後看着祁玖渾身一點點變得通紅。

祁玖的身體在姜黛的觸碰下逐漸變得滾燙，她忍不住輕聲呢喃，雙手也漸漸從僵硬變得主動，輕輕環住姜黛的腰身。

祁玖聲音很低，“我沒有。”

“沒有什麽？沒有擔心嗎？”姜黛雙手撐起身體，疑惑地看她，“那姐姐知不知道，其實我不願意辭退柏鸾就是希望她能幫我努力搞事業。我的事業越強，我就越有能力站在姐姐身邊。”

祁玖心下一動，顧不上害羞，擡眸看她，“什麽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她笑着說，“姐姐是高高在上的祁氏總裁，有名有錢有顏，想傍上你的人能從這裏排到法國。可就是這樣的人最後和我這樣的結了婚。”

祁玖敏銳地感覺到她接下來說的話會很讓兩個人的關系有改變，心下慌亂，“黛黛，你……”

“姐姐，你聽我說完，就算沒有聽見我也知道公司有很多人在議論我配不上姐姐。我不想成為姐姐的累贅，我也希望有能力站在姐姐身邊，讓別人看見只能說羨慕，挑不出任何的問題！”

姜黛似乎很羞恥，将臉埋進她胸口處，悶聲道：“雖然聽起來很幼稚，但這的确是我真實的想法。”

祁玖笑不出來，心如戰鼓。

“老婆，你的心跳好快。”姜黛疑惑地擡起頭，“姐姐在想什麽？”

“我……”祁玖有些遲疑。

“從柏鸾出現以後姐姐的狀态就有問題，如果姐姐對我哪裏不滿意，可以直接告訴我。”她眉尖微蹙，昏暗的燈光下，表情看起來有些可憐，“我也想走進姐姐的心。”

她溫熱的唇印在她的胸口處，燙的她心口發麻。

祁玖的胸口起起伏伏，心髒咚咚直跳，猶豫了很久才開口。

“黛黛……”

正辛勤忙碌的姜黛擡起頭，“姐姐……”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祁玖捧着臉吻住，她的動作帶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決絕與堅定，仿佛在用這種方式來回應姜黛的一切。

姜黛瞬間愣住了，眼中的驚訝還未散去，就被祁玖的吻深深淹沒。

“對不起黛黛，是我不好，我想的太多了。”她的聲音沙啞，深吸口氣，鼓足勇氣說。

“自從有了孩子後，我們就很少……柏鸾出現，你為了她一直和我吵架，甚至還拒絕我的要求，可是你以前從來不會這樣。”

姜黛目光驚奇，猜測道：“姐姐，你、你不會是吃醋了吧？”

祁玖沒有反駁，繼續說：“而且你也沒有以前粘着我了，是不是對我已經膩了……”

她的話剛說完就看見姜黛愕然的表情，“早知道姐姐是這樣的想法，我就不應該體諒姐姐！”

她咬牙切齒，“我忍得都快瘋了好不好！”

每天晚上能看能親不能睡，生怕她要的多一點，祁玖就沒有力氣工作和陪滿滿，她只能将情緒發洩在工作上。

偏偏她都這樣了，還要被誤會是對她沒性趣。

姜黛憤恨，“那今天就讓姐姐看看，我對姐姐到底有多喜歡！”

說罷，他兇狠地覆上祁玖的唇，這次的親吻比之前更加深入，更加纏綿。

兩人的舌尖交纏在一起，仿佛在無聲地訴說着彼此的心意。

祁玖緊緊抓着姜黛的衣角，仿佛那是她唯一的依靠，她能感受到姜黛的愛意，也能感受到自己內心深處那份被壓抑許久的情感正在悄然蘇醒。

兩人的吻逐漸加深，房間的溫度也在不斷地升溫。

互訴衷腸後，兩個人明顯更有默契，連帶着在床上都有了力氣。

姜黛親昵地咬着她的鎖骨，眼神似乎要将她吃了。

“我會讓姐姐好好感受到我對你熱情的愛！”

窗外不知道什麽時候下了大雨，嘩啦啦地遮掩了房間裏暧昧的聲音。

不知道過了多久，房間裏的動靜終于停了下來，姜黛靠在祁玖的身上微微喘着氣，看着她潮紅的臉心情澎湃。

“姐姐，再來一次吧。”

不等祁玖說話，她再次湊上去狠狠地吻住她。

雨水如注，傾盆而下，每一滴雨都帶着一種狂野的力量，它們在空中交織、碰撞，然後又迅速融入大地。

随着夜幕的退卻，這場漫長的雨也終于迎來尾聲。

東方的天際開始泛起魚肚白，一縷縷微弱的晨光努力地穿透厚重的雲層，将所有籠罩在大地上的陰霾驅散。

這又将是新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