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焚燒

20、焚燒

朗白完全不知所措,有剎那間,他全身上下的戾氣都消退而去了,眼睛裏還是那個軟弱溫柔的十五歲孩子的目光,帶着點委屈的濕意,眼梢還紅紅的。

要是袁城慈父的面具還戴在臉上,一定會停下動作,調笑而溫和的擦掉他的淚水。但是現在袁城已經沒把自己當成是個父親了,他裝不下去了,狂暴的欲望讓他下|身發痛,小兒子越害怕委屈,他越感到亢奮。

“怕了?剛才怎麽不怕?”袁城親吻朗白細嫩的耳垂,感覺到身下溫軟的身體一陣陣顫栗,“……還早着呢寶貝兒,別這麽緊張,放松一點。你早晚都得來這麽一下的。”

朗白條件反射的拒絕自己被撕開衣服,但是袁城的力量比他大,而且他能從父親堅定的禁锢中感覺到一種破釜沉舟的決心。這種感覺讓朗白非常驚慌:“爸爸你……”緊接着他想起對父親的憤怒,立刻把爸爸兩個字咽了回去。

袁城聽得清清楚楚的,冷笑一聲:“你不是說我不是你父親嗎,怎麽還叫我爸爸?”他一個膝蓋把小兒子抵在床上,空出兩只手來一個一個解自己襯衣扣子,動作慢條斯理,“你說對了阿白,我不該只是你爸爸。我這麽照顧你,這麽愛你,這麽……僅僅做你父親,我劃不來。”

朗白用力掙脫手腕:“爸爸!”那聲音已經非常驚慌。

以前朗白管袁城叫爸爸,對袁城來說那是一種克制,是一種提醒。現在朗白再叫他爸爸,反而更加刺激袁城的情緒,因為他已經接受了這個禁忌的事實,他覺得更加亢奮。

袁城脫下襯衣扔到一邊,露出精壯的上半身。腹肌上方還留着一道經年的傷疤,泛白散射狀,那是勃朗寧留下的彈痕。

“來,來摸一下。”袁城誘哄小孩子。

朗白已經隐約明白會發生什麽事情,雖然他固執的覺得不可能,但是危險來臨得又是這麽真切。他拒絕相信父親接下來會做的事情,努力把自己蜷縮起來。

袁城拍拍他的臉,強行抓住他一只手來觸碰自己胸前的槍傷。還不止是這樣,他抓着朗白的手往下移動,緊接着朗白就弄懂了他的意圖,開始激烈反抗:“不!不要!”

“乖,就一下。”

“不要!走開!你走開!”

“乖,乖一點!”袁城被折騰得幾乎要爆發,他順手抓起落在床邊的領帶,氣喘籲籲的威脅:“不用手可以,我會讓你更難過的!”

“爸爸!放開我!”朗白的聲音帶着哭腔,“你是我爸爸啊!”

這個爸爸完全指的是生物學上的父親,沒有什麽感情意義,這個袁城心裏很清楚。

但是不知道為什麽,聽到爸爸這個詞的時候,他反而有種更加強烈的征服感。

還沒來得及發育完全的少年身體帶着清朗的氣味,肌膚被強制性暴露在空氣中,讓袁城有機會檢查自己九年來養育的成果。朗白皮膚本來就白,常年不見陽光的身上皮膚更加剔透,少年特有的生機勃勃,仿佛一掐就能掐出水來。

“我不想讓你難過的,阿白,你放松一點。”袁城舔吻朗白的耳廓,他知道那個部位對于少年來說有多敏感,因為他能感覺到朗白的身體在他掌中顫抖,一半是因為害怕,另一半肯定是因為刺激,“想想上次在浴室,沒有那麽難過的,是不是?”

朗白一直竭力避免回憶起上次在浴室的經歷,他是怎樣呻吟着扭腰掙紮,怎樣喘息着在父親手下昏過去。那記憶實在是讓他不安,他甚至催眠自己那只是個噩夢。

難道那個噩夢又要重演一遍了嗎?

不,朗白一點也不傻,他知道這次沒這麽容易就能解決,否則袁城自己也脫了衣服作什麽?!

“爸爸,求求你……”朗白把手用力抵在袁城胸膛上,但是緊接着袁城一把抓住他的手,三下五除二用領帶綁在了床頭。

“爸爸!”少年顫抖的聲音尖利起來,“爸爸!!”

袁城終于放開耳廓,轉為粗暴的舌吻。他已經什麽都不在乎,反正已經撕破臉了,不論他做到什麽地步,反正他們都回不去了。

袁城對朗白的個性是很了解的。一旦他受了驚,進而對什麽東西産生提防,他就能提防一輩子。

從朗白發現父親對自己懷有怎樣的欲望那一刻開始起,就像弓箭脫弦一樣,袁城再也沒有回頭路可以走了。

“真緊。”袁城貼在朗白唇邊上喘着氣,“放松一點,乖孩子。聽話!”

那感覺實在是太難進入,光是手指都插不進去,如果硬來的話,袁城甚至覺得小兒子會被自己在床上弄死。

“我不要,不要……”朗白已經哭得有點喘了,“我好疼……爸爸,你去找別人不行嗎……我不要!”

“不要也不行。”袁城用手指開拓着甬道,動作很強硬,但是聲音低沉而溫柔,“我不要別人,爸爸……爸爸愛你。”

說出來的剎那間袁城甚至愣怔了片刻,他這一生從來不知道,有些話一旦說出來,就像是電流一樣,刺激得他每一根神經都在發抖。那倒不是痛苦,而是太過愉悅,讓人就像在芬芳的美酒中完全沉浸下去一樣。

但是朗白沒聽見這句話,或者說,他聽見袁城在說話,但是說了什麽他完全沒明白。一切都在往最糟糕的方向進展,他太害怕了。如果袁城把手按在他左胸上,就會感覺到他心髒跳得太快,快到危險的地步。

袁城試圖進入的時候他失控的叫起來,聲音極度崩潰:“不要!我不要!救命!救命!”

那過程太痛苦,先前袁城慢慢擴張的時候,手指上的槍繭就刮破了甬道內部嬌嫩的皮。現在被更為粗大的欲望摩擦,尖銳的痛苦簡直把孩子逼瘋。

“爸爸!”朗白的叫聲撕心裂肺,“求求你!求求你!”

袁城聞言停頓了一下,眼底布滿血絲,太陽穴上青筋一突一突的跳。

勃|起的器官停止了侵犯的步伐,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朗白終于慢慢喘過那口氣,眼前不再一陣陣發黑,耳朵裏也漸漸能聽到聲音。但是緊接着,還沒等到他身體完全放松下來,袁城猛地一下咬牙把自己全部插|入了進去。

肌膚繃裂的聲音細微而鮮明,朗白這下連叫都沒能叫出來,直接軟倒下去,肌肉痛苦的痙攣着。

袁城重重呼出一口氣。那一剎那間他簡直置身于極樂的地獄裏,知道自己在犯罪,同時也不可避免的伴随着極致的愉悅。過分的刺激讓他沒發現自己還死死掐着朗白的腰,好半天他才意識到這一點,趕緊松開手。

朗白痙攣了一下,身體內部仿佛被釘入了火熱的楔子,他張了張口,喉嚨裏勉強發出破碎的聲音來:“爸爸……”

“怎麽?”

“……這是懲罰嗎?”

袁城沉默了一下,才啞着嗓子說:“不是。”

朗白盯着父親,眼珠仿佛濕漉漉的黑葡萄一般,卻冰冷沒有一絲溫度,“我會恨你的。”

袁城笑了一下,突然把身下的器官抽出來一些,再重重的撞回去:“沒關系,你早該離我遠一點了。”

袁城後來很難回憶起那天晚上的細節,好像天很快就黑了,他都沒怎麽注意就一下子深夜了。因為實在太過刺激,他的神經有點過度亢奮,自己當時那個樣子一定把小兒子吓壞了。袁城回憶起來的都是朗白在哭,或者中間也有哀求,也有掙紮着反抗。不過那反抗太弱小,幾乎可以略過不計。

他記得更清楚的是,自己親手養大的小兒子怎樣哭泣着呻吟,竭力仰着頭,露出脆弱而白皙的喉管。少年幼嫩的皮膚被掐出青紅交錯的印記,一直到私密的大腿內側,甚至連指尖上都印着吻痕。只要一回憶起來就煽情得讓人難以自控。

“爸爸愛你,”袁城一遍一遍的在孩子耳邊重複,“爸爸愛你。”

朗白喉嚨撕裂得說不出話,一直被折騰到快淩晨袁城才放開他。那個時候他整個人意識昏昏沉沉,袁城坐在他身邊,手上沾了些涼水輕輕拍他的臉:“阿白?阿白?”

朗白被涼水微微一激,睜了一下眼睛,又立刻閉上了。

袁城轉身去浴室放熱水。浴室還沒怎麽搬動,只是浴缸很久沒用,看上去不是很幹淨。袁城把浴缸仔細清理一遍,第一遍水放掉,第二遍水差不多滿到半缸,然後轉身去卧室把朗白從床上抱了起來。

朗白已經開始微微的發熱了,袁城一碰他就全身發抖,說不清楚是害怕還是難受。袁城把他全身浸泡在熱水裏,頭枕在自己臂彎上,能感覺絲綢一樣微涼的頭發滑過皮膚。那感覺實在是太微妙,袁城幾乎想俯下|身去狠狠的親吻小兒子那冰涼的唇。

“你早就該離我遠一點,我給過你機會了。”就好像随時要親吻下去一樣,袁城貼在朗白的耳廓邊低聲說。

整整一晚上的折磨,朗白已經身心疲憊仿佛驚弓之鳥,一點點靠近都讓他拼命掙紮起來。但是那掙紮的力道對袁城來說就是個笑話,他輕而易舉的抱緊小兒子,說:“乖一點。別讓爸爸發現你還有多餘的力氣。”

朗白立刻安靜下來,但是緊緊閉着眼睛,仿佛極其不願看袁城一眼。

袁城盯着他緊閉的雙眼看了很久,慢慢的道:“其實你一直想要的那些東西,你完全可以得到手。”

他本來打算用協商的語氣來說這句話,但是沒想到話說出口的時候,語氣溫柔得他自己都出乎意料。

朗白卻似乎完全不願意聽,叫了一句:“……爸爸。”

“怎麽?”

“你養我到現在,就是為了這個?”

朗白的聲音非常嘶啞虛弱,聽起來還有種随時會消失的感覺。但是這微弱的聲音卻讓袁城一下子變了臉色,他想說什麽,但是張了幾次口,卻什麽都說不來。

水溫慢慢涼下去,朗白的體溫卻在一點一點升高。這種熱度已經有點危險了,袁城終于把他抱起來,送到卧室床上,又嚴嚴的掖好毯子。

床邊的鬧鐘已經指向淩晨五點,從卧室落地窗簾的縫隙往外望去,天幕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候,萬籁俱寂,沒有半點聲響。在這間還充斥着□氣味的卧室裏,袁城坐在床頭昏黃的燈光下,一點一點撫摩着小兒子蒼白冰涼的側臉。

九年來悉心養育所積攢下來的感情,袁城好不容易苦心維持起來的情分,一夜之間葬送幹淨。

袁家離這裏還很遠,朗白這種情況,又實在不能随便叫一個手下去叫醫生。袁城知道這樣放任他燒下去會很危險,他打算親自去把私人醫生接過來,但是這樣勢必要離開最少半個小時。

如果給袁城選擇的話,別說半小時了,半分鐘他都不願意走開。

吩咐朗白呆在這裏不準亂動之後,袁城打了個電話叫私人醫生準備好醫藥箱,然後出門去十公裏以外接他過來。一路上緊趕慢趕,那個醫生為袁城工作了三十五年,第一次遇到這麽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的事情。

只說是小少爺受傷了,但是受的什麽傷,卻又語焉不詳。退一萬步說就算小少爺真有個頭疼腦熱的,也該是服侍在身邊的傭人打電話叫醫生啊,哪有袁城親自大半夜的開車來接醫生的道理?

袁城陰沉着臉,什麽都不說。一路超速開到跑馬地那座公寓下,他甚至都來不及等醫生,就直接下車沖上樓。

沒想到剛下車就看見朗白坐在樓梯口,頭靠着牆,似乎半睡半醒。他外邊裹着那條羊毛毯,裏邊淩亂穿着浴衣,從耳後到後頸青紫的吻痕都隐約可見。

袁城一驚不小:“阿白?你怎麽跑這裏來了?”

朗白慢慢醒轉過來,看了一眼父親,目光冷淡,“……我不要呆在那個房子裏。”

袁城一時愣住了,只聽他淡淡的說:“燒了吧。”

周圍一片完全的沉寂,朗白似乎已經疲憊到極點,他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袁城心裏不知道是什麽感覺,半晌才低沉的笑了一聲:“以後記住了吧,爸爸是個危險的壞人,記得離爸爸遠一點。”

朗白淡淡的說:“我已經記住了。”

袁城沉默良久,俯身把他抱起來。小兒子對他來說不算什麽重量,他輕而易舉就把朗白連人帶毯子摟到了自己懷裏。從這個角度來看毯子垂下來一角,可以看到少年雪白的後頸上斑駁淩虐的痕跡。

醫生站在那裏,手腳發涼,幾乎提不住醫藥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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