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你被時恩賜挾持了?? “我又不是随時……
第62章 你被時恩賜挾持了?? “我又不是随時……
“怎麽不回答了?”時恩賜明知故問。
季不寄怕一張口率先溢出來的不是人話, 是別的什麽聲音。
“你……”
時恩賜悄聲道:“我幫你買了很多漂亮的衣服,還在路上。”
他的語氣仿佛在邀功。
季不寄握了握拳,敲在床上, 半喘氣半怼他:“……你別得寸進尺。”
他又想把自己裝扮成什麽稀奇古怪的洋娃娃。前些日子季不寄簽收了一個包裹, 拆開看到裏邊的東西眼前一黑, 當即把它封印到了卧室的櫃子底下。
那衣服不可能是自己買的,但尺碼也絕對不會是時恩賜的。
時恩賜冷不丁問道:“不過說起來,有件衣服應該到了才對,季不寄你有替我收包裹嗎?
“沒有。”季不寄移開視線, 有點心虛。
時恩賜點點頭:“哦, 你放卧室的櫃子裏了。”
他驟然掰開了季不寄的腿。
“嘶, 你慢點!”
“很疼嗎?”身上的人歪頭瞧着他,精致的五官,嫣紅的嘴唇, 漂亮得不像話。
季不寄閉了閉眼睛,覺得不能再被幹擾下去了, 時恩賜帶着這張臉就像是往他嘴裏狂灌迷魂藥, 他掙紮一下又開始忍疼往下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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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早上,他被一陣鬧鈴聲吵醒。迷迷瞪瞪地睜開眼睛,感覺身體失去知覺,隐隐有離自己而去的架勢。
昨晚時恩賜精力充沛, 拽着他搞了不知道多少次, 弄得他最後精疲力盡, 夾着腿想把他趕走。結果這家夥又用膝蓋頂開他的雙腿, 還要往裏邊去。
他先是顫着聲跟時恩賜友好協商,結果時恩賜事事有回應,事事沒着落, 像小孩遇上了心儀的玩具,一定要玩到徹底壞掉才會罷休。
季不寄常年不變的淡定離家出走,幾乎是連推帶罵,要求他讓自己歇一歇。
稀裏糊塗地鬧完,已經是後半夜的事兒了。
“早上好,季不寄!”
時恩賜愉悅的聲音從……從被子裏傳來。
季不寄難以置信,擡手擋住眼睛,嘴唇動了動,說出來的嗓音比預想的還要啞:“你在做什麽?”
時恩賜從下往上,打被窩裏鑽出來,面上冰冰涼涼的,似乎剛洗漱完。
“叫你起床。”他神采奕奕地回答道。
對比自己的萎靡疲憊,季不寄懷疑自己被采補了。
他道:“我起來了。”
意思是,讓時恩賜從他身上滾下去。
時恩賜就像是個人形鎖,雙手撐在他的耳側,叫人動彈不得。
“你再說一遍喜歡我。”他道。
季不寄蹙眉:“你很缺乏安全感麽?”
時恩賜念經似的不依不饒:“你快說。”
季不寄一個頭兩個大,面無表情地啞着嗓子做複讀機,快把“喜歡”這個字眼念出花來,身上的人才放過他。
頂着雞窩頭生無可戀地洗漱時,時恩賜再度刷新在他的身側,興致勃勃:“你看,我說話算話,沒有在你的脖子上留痕吧?”
季不寄用死魚眼瞧着鏡子裏多出來的那個人,漱漱口,吐掉口腔裏的水,擦幹手。
随後撩起脖頸後方的頭發,露出一片狼藉,幾圈齒痕和密密麻麻的吻痕幾乎疊在一起,看起來觸目驚心。
“你以為我後邊的脖子是沒神經嗎?”他問。
時恩賜自覺認錯:“好吧,對不起我沒忍住。”
看在他事後處理還算妥帖的份上,季不寄沒跟他計較。
第二天下午,時恩賜和季不寄驅車前往郊區,去見楊白玉。楊白玉搬進了郊區的老房子裏,這邊修有一座佛堂,香火從未間斷,但她生活簡單,每天平靜地誦經。
房子周圍環境清幽,院子裏種滿了花草,空氣中彌漫着淡淡的檀香味,佛堂裏香火缭繞。
晚飯時,幾人圍坐在餐桌旁,氣氛看似輕松,卻隐隐透着一絲微妙。
楊白玉穿着一件素色的旗袍,頭發梳得一絲不茍,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她看了看時恩賜,又看了看季不寄,輕聲問道:“小季最近學習忙嗎?看起來有些疲憊。”
季不寄搖搖頭,嗓子還沒好全,簡短道:“還好。”
随後在桌子底下踢了時恩賜一腳。
楊白玉目光轉向時恩賜,語氣溫和:“你平時多照顧着點人家,你倆平時住一起嗎?”
時恩賜微微一笑:“對。”
楊白玉颔首,不再多問,低頭夾菜。一時間飯桌上只剩餐具碰撞的輕微響聲。
晚飯後,楊白玉早早回了房間休息,家裏請的阿姨事先知道他倆要來,收拾了兩間房。
時恩賜無視另一間卧室大開的房門,扭頭跟着季不寄進了他的屋裏。
“你進來做什麽?”季不寄故作訝然。
時恩賜的語氣略顯幽怨:“我們連睡在一起的權利都沒有了嗎?”
楊白玉考慮到他倆都不是以前的小孩,沒給他們安排到一張床上,季不寄不想讓人家媽媽多想,把他堅定地從卧室裏推了出去。
“我怕你忍不住,我腰還疼。”
“我又不是随時發情的——唔!”
時恩賜再次被季不寄一巴掌捂住了嘴。
保姆阿姨從走廊經過,手裏抱着白日裏曬好的被子,意外地看了他們一眼。
時恩賜随即被季不寄推出門外,關上了房門。
“你倆吵架啦?”阿姨悄聲問他。
時恩賜被打,還被推搡了一把,但臉上居然在笑:“沒事,不是吵架,他單方面跟我打架。”
夜深人靜時,楊白玉已經進屋休息,時恩賜悄悄推開季不寄的房門,他的房門沒鎖,季不寄正靠在床頭看書,見他進來,有些無奈:“你怎麽又來了?”
時恩賜撇了撇嘴,直接鑽進被窩裏,摟住季不寄的腰:“如果1米範圍內沒有季不寄我會睡不着覺。”
季不寄按住他的腦袋,正要說什麽,突然聽到門外傳來腳步聲。緊接着,房門被敲響,阿姨在門外道:“我過來送一杯熱牛奶,助眠的。”
季不寄一個激靈坐直身體,把時恩賜從被子裏拔出來,控制着音量道:“你快起來。”
時恩賜疑惑不解:“我為什麽要起來?”
季不寄環顧四周,把下床的時恩賜往衣櫃裏塞:“她知道你在我房間,就約等于你媽媽知道了。”
後者在衣櫃裏,氣定神閑:“我們遲早要告訴她的。”
季不寄有點着急地推了推他:“不行,你得藏起來,至少現在還不能讓她知道!”
時恩賜不解地看着他:“為什麽?”
“為了她的健康,也為了我們今晚能睡個好覺。”
季不寄砰的一聲關上了櫃門,然後去開門感謝阿姨的牛奶。
阿姨見他遲遲不開門,以為他有事要忙,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歉。
季不寄說:“沒關系——哦對了,時恩賜他不喝牛奶,不用給他送了。”
他的目光掠過托盤上的第二杯牛奶。
阿姨點點頭,給他帶上了門。
時恩賜怨念滿滿地從櫃子裏出來,嘀咕道:“我是第一個在自己家裏做賊的吧?”
季不寄安撫他:“過段時間,再過段時間。”
*
時間很快來到了年底,季不寄考完試,從考場出來,時恩賜拿着花在車邊等他。
“向日葵?”季不寄問。
時恩賜說:“據說有一舉奪魁的意思,我看很多家長接考生都買。”
“我又不是小孩。”季不寄無比嫌棄,拉開車門坐進去取暖。
考場沒開暖風,凍得手指發僵,他握着筆杆子像握着條冰塊。
時恩賜熱衷于攀關系:“我們馬上就是校友了。”
季不寄不理他,抱着向日葵玩手機,劉昂和薛文芝知道他今天考試,紛紛給他發來問候,還邀請他考完有空出來聚聚。
他一個字一個字地敲着回消息。
“誰呀?”時恩賜問。
季不寄說:“你知道,那倆人邀我出去玩。”
劉昂和薛文芝似乎是湊在一塊,發消息的時間都相差無幾。
“我們現在要去農家樂,你不能答應他們。”時恩賜煞有其事地說道。
季不寄哄傻子:“你放心,沒答應。”
他先前随口一應,沒想到時恩賜還真訂了住宿。這家農家樂是今年夏天新開的,在社媒平臺宣傳力度很大,但進入淡季,來玩的人寥寥可數。
按導航走了一路,時恩賜打着方向盤,将車緩緩駛入停車場。
"小心點。"時恩賜提醒道。昨夜剛下過雪,地上結了一層薄冰。
季不寄沒扶他的手:“我又不是偏癱。”
農家樂開在一棟三層小樓,門口挂着紅燈籠,在寒風中輕輕搖晃。老板娘熱情地迎上來:“兩位來得正好,今天剛殺的年豬,晚上有新鮮的殺豬菜。”
兩人辦理入住後放下背包,在院子裏随便逛了逛,這裏提供的項目很多,季不寄對家禽沒什麽興趣,轉頭進了采摘園。
大棚裏比較暖和,種有許多飽滿紅潤的草莓,季不寄依稀眺見遠處有兩個人,看背影格外熟悉。
五大三粗的那個摟着另一個更麻杆一些的,似乎是在往他嘴裏塞草莓,聲音熱切:“你嘗一個,嘗一個,特別甜!”
季不寄越聽越耳熟,走近後确認了這倆人的身份,正是薛文芝和劉昂。
劉昂罵罵咧咧地被塞了一嘴草莓:“卧槽這麽酸,你哪來的臉?!”
旁邊的大喇叭在循環播放“請采摘後清洗幹淨再吃!不然拉肚子概不負責!”
劉昂還在朝地上呸呸呸,将素質用行動诠釋了出來。
很快,他們注意到季不寄和旁邊的人。
"季不寄!"薛文芝大叫一聲,"你怎麽會在這裏?考得怎麽樣?"
劉昂也是一臉錯愕,關注點和薛文芝截然不同:“你被時恩賜挾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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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