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你怎麽亂來啊?
第28章 第 28 章 你怎麽亂來啊?
江溫瑜跟着父母從左邊的入口迎風而來, 臉垮得不行,看樣子是告狀無果,吃了虧。
江泓化耐着性子有心調解, 但江浔知想把杆放下, 溫灼裴識趣的替他拿着。
江泓化小聲的說:“你弟其實也做不了什麽, 沒必要逼得太緊, 說到底也是一家人。”
江浔知看向不遠處的江溫瑜, 綠飄飄的頭發随風飄揚,對着自己皮笑肉不笑。
他收回視線:“我沒回家很久了, 他其實不喜歡我, 沒看出來嗎。”
江泓化真沒看出來,他一心撲在事業上,家裏內務都是陳慕雲管着的, 在他印象裏,江浔知乖巧懂事, 江溫瑜活潑可愛, 陳慕雲體貼溫柔,是他最理想的家庭狀态,但這一切, 在江浔知初中離家後都變了。
江浔知小升初那會兒就很有主見,不顧反對去了寄宿學校,一學期也就回家一次,每回一次家就沉默很久,吃完飯就上樓, 不跟家裏人溝通。
江溫瑜不管怎麽親近他,江浔知情緒毫無波瀾,敷衍至極。說真的, 江泓化其實怪過他,兩父子也是在聚少離多的關系逐漸淡漠,産生隔閡。
到了大學更是叛逆,江泓化讓他學什麽,他不願意,讓他不要出國,他非要去。
那時候江氏集團蒸蒸日上,江泓化氣性大,多年來的憋悶爆發,直接斷了他大學所有的費用。
其實沒用,江浔知擁有江氏集團的股份,并不缺錢,是後來陳慕雲告訴他,江浔知從來就沒動過那筆錢。
那他是怎麽交費的,江泓化專門去了解過,是江浔知跟幾個學長創業,組織了個小工作室,賺得盆滿缽滿,另外他自己還炒股,屬于玩票性質,但也沒怎麽虧過。
從那個時候江泓化就看出他這個大兒子在賺錢方面很有天賦,考慮讓他畢業後當成江氏集團的繼承人來培養。
結果江浔知轉身就出國,沒關系,江泓化等他回來,結果去了明晟。
江浔知從初一的時候,走的每一步規劃都在江泓化意料之外。
Advertisement
直到婚姻,江浔知也能被動轉為主動,交換條件為自己獲取巨大的利益。
江泓化是在這一段時間裏才意識到,浔知并不喜歡陳慕雲跟江溫瑜,但要說有什麽深仇大恨,并沒有,單純就是沒法共同生存下去。
單純不願意江溫瑜跟陳慕雲進入江氏集團,那是連慧月跟他共同創立的江氏集團。
江泓化并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麽,他很愛連慧月,但這份情誼随着時間的流逝變成一道傷疤,直到陳慕雲出現,他沒有江浔知那樣堅強,他的傷痛需要得到安慰,他的這份情誼需要有人托着才能不那麽繼續的痛苦。
所以再婚時,江浔知年紀小,但也沒哭沒鬧,用安靜的态度去理解他,也僅僅只有理解。
江泓化沉默太久了,江浔知喚了他一聲:“他們需要你,先回去吧。”
江泓化張了張嘴,還想說些什麽,“真要做得這麽絕嗎,我其實有心想鍛煉他,你弟資質也不差。”
江浔知嗯了一聲,“哪裏都能鍛煉,你可以嘗試斷了他的生活費。”
江泓化瞬間啞口無言。
溫灼裴打了幾球,手感一般,收起杆,見那邊氣氛差不多了,揚聲打斷:“浔知。”
江浔知反應了一下,回過頭:“……嗯?”
溫灼裴說:“走了。”
江浔知點頭,溫灼裴走過去替他取下手套,江泓化戳在邊上有點尴尬:“是有急事要忙嗎。”
溫灼裴似笑非笑:“忙着給江氏簽字确認。”
江浔知輕挑眉峰:“……”
江泓化這下留都不敢留他們了。
他們沿着江邊走到停車的地方,關上車門,車廂擋住了寒風,車內空間變得封閉又溫暖。
“真的要簽字确認嗎,你給了多少?”這是江浔知第一次關心這件事。
溫灼裴無意隐瞞:“江氏需要填的部分太多,我争取了一半,剩下看江氏自己的造化,景陽不是我說了算,就算是投資,我也有自己的考量,我給江氏機會,也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溫灼裴的意思是以他的眼光,不會跟江氏做這麽大的合作。
江浔知:“明白。”
溫灼裴有些疑問:“你既然關心江氏,為何不回去?”
江浔知沉默,遲遲不答,破産并不是說走向毀滅的道路,反而是一道緩兵之計,江浔知手中的股份不可能讓出,江氏已然存在,只是可能不是江泓化。
讓溫灼裴出手幫助是表面條件,實則是剝奪江溫瑜繼承權,但江浔知不想說,也不能說。
江浔知:“我在明晟有自己的目标,暫時不想回去。”
結合今天來看,溫灼裴覺得他這番話怪異,半信半疑間正想問些什麽,江浔知懶洋洋的捏喉嚨,說:“今天炸物吃太多,嗓子有些疼。”
那些炸物大部分是溫灼裴夾給他的,江浔知不想說話,吃的比平時多。
溫灼裴一下子就心軟了:“怪我,回去讓阿姨給你煮點清熱下火的茶。”
夜幕四合,小風轉大風吹了一整晚,次日溫度驟降,冷得讓人哆嗦。
江浔知比平常晚了三分鐘起床,洗漱完,正在扣扣子時,看見溫灼裴在書房看文件,感應到門口有人,溫灼裴擡頭望去。
江浔知:“幾點起來的。”
“四點半。”
“……困嗎。”
溫灼裴眉揚目展:“你覺得呢。”
不愧是基因彩票,這人熬夜通宵連黑眼圈都不長,江浔知羨慕了。
回到房間重新整理了一下頭發,江浔知眉目舒展,堪比雨後竹筍那樣清新。
這幾天楚明衍都不在去了總部,明晟群龍無首,簽字審核暫時由江浔知負責,但其實也沒多少事能做了,反而是年會,其他部門正在如火如荼的進行排練,表演節目。
秘書室往年也有,江浔知從不參與,由他們去弄。
“嗨喽,怎麽這麽熱鬧!”王經理大大咧咧的走進來,看了眼名單,“讨論這個啊,年會我們部門打算跳個霹靂舞~”
“你們一把老骨頭也不怕扭到了,救護車得随時在門口候着呢。”
“比你們坐辦公室的好多了。”王經理不服,“上次哪個說自己腰疼腿疼脖子疼的,還有發了朋友圈說得了腱鞘炎的,來來來,誰啊。”
蘇詩雅大聲嚷嚷:“你腰不疼,上次還見你帶了個護腰的呢,啤酒肚大得差點穿不了。”
江浔知捂了捂臉,最後托腮無聊的看着他們打鬧,王經理不跟他們計較,看向江助:“下周五有空不,李總監請我們參加派對呢,聚銀的單子踩着線審核過了,年後就可以動工,怕趕不及,犒勞一下員工。”
江浔知不是很想去:“他們內部組織娛樂,我們也要參與嗎。”
王經理就是個愛湊熱鬧的,但李總監都親口邀請了江助理,他覺得自個去沒意思:“我們也有份啊,聚銀的項目不是你先帶頭的,不然就靠他們能做成?”
江浔知完全是為了做個人情,這幾年少不了跟景陽親密合作。
安莉聽到了,也慫恿着:“去吧,玩玩啊,老待在公司太悶了,要是人家邀請我,我肯定去,反正這幾天楚總也不在。”
王經理說:“那你去嗎。”
安莉:“我能啊。”
“能啊,帶多一個人而已。”
安莉開心得跳起來:“那可以啊,聽說景陽的帥哥可多了。”
蘇詩雅舉手:“我能嗎,我能嗎,我也要帥哥!”
“一個個報名,我盡量争取!”王經理做了個安撫的手勢。
快放假了,這群人直接瘋掉,去哪都行,反正不願意待在公司,江浔知扶額無奈。
過幾天後,楚明衍參加董事會議,不對外開放,江浔知捧着咖啡杯安靜的等候着消息。
三十五分鐘後,江浔知接到楚明衍的電話,對方的聲音略感疲憊:“怎麽說呢,應該是成功了……孟明遠反應挺大的,而且我爸跟幾位董事打算核查數據,好像還漏了幾項支出,這件事确認的話,他應該就很難被信任了,手上的項目可能會被瓜分。”
“我原本挺擔心孟太太那邊,但這次她也在,而且很淡定,我懷疑她早就知道了,孟明遠很憤怒。”
江浔知沒有參與進去,但也能想象到現場劍拔弩張的氛圍,孟明遠憤怒的點是他被揭穿了,常年以來如何利用職務為自己牟利,如何鑽財務的空子獲取利潤,但凡事也難滴水不漏。
江浔知問:“財務那邊是不是有他的人?”
“有,被揪出來了,其他董事又不是吃素,表面打壓孟明遠,其實想對付的是孟文博。”
這算是意外收獲,江浔知不多問了:“周五要參加李總監的派對嗎。”
楚明衍被他轉移懵了:“額,也行。”
“放松下心情吧。”
于是李總監那邊收到王經理的名單,幾乎是明晟秘書室包括總裁全員出動。
原本只打算在景陽樓下咖啡廳開茶話會的李總監:“…………”
最終将派對的地點改為隔壁的會館裏,大廳敞亮,空間足夠容納一百多個人。
周五這天江浔知不跟大部隊,獨自開車前往景陽,會館這會兒熱鬧着,派對形式就比較随意,也不用簽字,進來就随意吃喝聊天。
這兩天處理工作消耗了不少精神,江浔知只當來松松心情。
旁邊有保齡球館,射箭館,還有其他娛樂室,江浔知挑了個人少的玩,射箭。
等到江浔知上前的時候,周圍都沒人了,弓箭裝備随意拿。
這玩意考驗技術跟力量,江浔知擺出一副很标準的拉弓姿勢。
第一箭,脫靶。
第二箭,脫靶。
第三箭,繼續脫……
江浔知歪了下頭,檢查自己哪裏出錯了,終于在第四箭的時候——
“十環。”
江浔知回頭,溫灼裴站在門口,西裝革履,笑起來風度翩翩的貴公子模樣。
他開完會就下來,左顧右盼就為了找人,溫灼裴從他第二箭開始就在圍觀,在江浔知歪着頭疑惑的時候,忍不住出聲了。
溫灼裴:“可惜射在別人的靶子上。”
江浔知放下工具:“我以為你不來。”
溫灼裴見他手指有摩擦的痕跡:“怎麽不戴護指。”
江浔知其實是懶,但還是用心找了個借口:“別人戴過,不要。”
溫灼裴失笑,一把抓住江浔知的手腕,指腹越過腕表,相觸細膩的肌膚,帶着輕柔的餘溫。
這裏人多眼雜,江浔知收回手:“你也不怕被人發現。”
溫灼裴聽話的松手,嗯了一聲:“怕啊,但是跟你傳緋聞的話,我會覺得很爽。”
江浔知難以理解:“你的興奮點真是特別。”
慢慢的射箭館人開始多了,沒料到董事長在裏面,一下子就拘束了。
江浔知跟他保持距離,融入員工群體。
溫灼裴佯裝無事發生,算是親和的打聲招呼便離開。
江浔知也不多待,他口渴經過茶水區,李總監等人都在裏面,招呼着讓他過來聊聊天。
江浔知見那邊氛圍輕松,拎着可樂走過去,以為他們在聊生活,結果是在聊八卦。
集團部門多,一天二十四小時,有二十小時都奉獻給公司了,日久生情,難免會擦出火花,就一個部門都能出好幾個版本的三角戀。
江浔知極少探聽八卦,有些無聊,正想尋個借口離開,忽然有人提起溫灼裴。
“那溫總有女朋友嗎。”
李總監自告奮勇:“這個我知道,有,但不是女朋友,是男朋友。”
江浔知心下一驚,喝水不語。
“我咋這麽不信呢,你前段時間還說溫總準備要結婚了,現在都快一個半月了,然後呢……”
“真結婚了,以溫總的性格,那不得開個隆重婚禮,昭告天下,這可是景陽的一把手,能這麽低調嗎。”
“秦秘應該會知道點什麽的。”
“她不會說的啦。”
管理層傳過溫灼裴準備要結婚的消息,但一直都沒動靜,還總是單身出入,這誰信啊。
吃個八卦都吃得不爽,自然有人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忽然,旁邊的李總監看向正在神游的江浔知:“江助,肯定是有很多人追吧,應該不是單身吧。”
雲嘉平啊了一聲,眨眨眼睛看向江浔知,一副我知道內情的樣子。
江浔知有點郁悶,難道溫灼裴告訴了雲嘉平嗎,他含糊帶偏重心:“沒人追我。”
“怎麽會啊,你都沒人追,那我算什麽。”
江浔知失笑:“真的,沒有。”
這是實話,從小到大,江浔知就被誇過無數次,但就是沒人敢追。
一部分以為他早就脫單了,一部分不敢付出怕沒結果,那時候只有榮清真的付出行動,所以江浔知願意給個機會,僅此而已。
周圍的人不太信這個,紛紛起哄調笑,其中不乏還有蘇詩雅跟安莉,她們啃着雞爪混入其中。
李總監今天在停車場看見江助開過來的車,覺得眼熟,那不是溫總開過的二手車嗎,那時候溫總得意的表情深深的印在他的腦門上,掩飾的說:“江助自己就很優秀,眼光能跟普通人一樣嘛,聊點別的。”
雲嘉平心神一動,繞了一圈靠過來,用嘴型悄悄地問,是榮清嗎。
江浔知微微蹙眉,搖了搖頭。
雲嘉平仿佛被雷劈了一樣,榮清不是說他男朋友是江助嗎,原來是騙他的?!
這裏畢竟是景陽的地盤,大家夥還是更喜歡聊老板的八卦,最後話題兜兜轉轉,還是來到溫灼裴身上。
“好像聽到我的名字了。”
溫灼裴不知什麽時候走過來,吓了大家一跳,支支吾吾的不肯說,眼神交流各個都在推脫。
最後還是李總監背了最大的鍋:“聊您呗,脫單了沒,最近看你很幸福啊。”
溫灼裴像是随意經過唠嗑的:“你想聽什麽答案?”
江浔知捏緊裝着可樂的紙杯,面無表情的看向遠方。
李總監嬉笑:“您說什麽都行。”
溫灼裴巧妙道:“我清心寡欲,不近女色。”
江浔知:“……”
溫灼裴來景陽半年多,給下屬的印象冷淡嚴肅,決策果斷,極少參與員工話題,甚至聚會給錢都是讓秦秘去辦,自己從不出現。
在他們這行,在公司比在家時間還多,項目比自己的命還重要,溫灼裴帶頭內卷,更是如此,加上外界也有不少獻殷勤的,但溫灼裴愣是沒傳出任何緋聞。
這還是頭一次,做銷售的都是人精,李總監是極少數能跟溫灼裴主動說上話的人,他覺得自己可能觀察到什麽,但不确定。
溫灼裴無意逗留,留下這句不近女色,算是澄清便離開了。
但經過這麽一攪和,熊熊燃起的八卦之心也徹底被熄滅了,算是愉快的小角落暫時散了。
江浔知盡量鎮定,然後走到另一個角落跟雲嘉平說說話。
雲嘉平戰戰兢兢:“我跟榮清是初中同學呀,他剛入職的時候,跟我說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江浔知沒想到還要為這段感情善後,他有些冷淡的說:“分了。”
雲嘉平瞪大眼睛:“所以真的在一起過?”
江浔知嗯了一聲。
雲嘉平嘟囔着:“他這麽厲害啊,能追到你。”
江浔知第一次來景陽的時候,全公司的男女都開始琢磨着這是哪號人物,經常外出的都認識他,表面溫柔儒雅,實則高冷,不好追。
所以大家夥都是嘴上說說,實際行為為零。
江浔知不知道他在亂想什麽,但還是說清楚比較好:“大學的事,很久遠了,你下次見到他,麻煩讓他說清楚,我不願意被人一直誤會下去。”
雲嘉平機靈的點頭:“我明白,我會保密的。”
江浔知心情沉重郁悶的拿着蘋果汁繞開人群,來到安靜的休息室放空腦袋,手機點開榮清的頭像猶豫不決,分手後除了寄賬單,基本就沒主動找人。
可他擔心背後謠言四起,不知道榮清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到底都說過他什麽話。
咔噠一聲,休息室的門打開又關上,江浔知回過神,将手機放下。
溫灼裴進來時放輕了腳步,察覺到一向聰慧敏銳的江助在發呆,手機屏幕是他前任的頭像,不禁動作一頓。
“吃點。”溫灼裴給他拿了一道三角黑森林。
江浔知:“謝謝。”
溫灼裴坐在他身邊,盯着江浔知的側臉問:“好吃嗎。”
江浔知心不在焉:“還行。”
溫灼裴反問:“吃了點巧克力碎就說還行?”
江浔知實話實說:“我暫時沒胃口。”
“沒胃口還是看到什麽人了?”溫灼裴挑開來說,“他來找過你了?”
江浔知張了張嘴,遲緩的發覺,溫灼裴好像有點生氣。
但沒等江浔知解釋,溫灼裴淡淡的說:“你先吃。”
江浔知也顧不上說什麽,吃了一口,忽然悶哼一聲,閉上眼扶額等待痛感消弭。
溫灼裴捏着他的下巴,口吻嚴肅:“怎麽了?”
江浔知痛得皺眉:“咬到舌頭了。”
“……”溫灼裴說,“張嘴,我看看。”
其實沒那麽痛了,舌尖麻麻的,江浔知還是聽話的張唇,怯怯的伸出舌尖。
溫灼裴仔細觀察,靠得近,江浔知有些不安的垂眸。
舌尖左邊的地方還冒着血珠,不算很嚴重。
江浔知的唇形精致漂亮,舌頭紅潤濡濕,咬合時顯得斯文幹淨,現在狼狽得有些窘迫。
溫灼裴松開手,“還疼嗎。”
“血腥味。”江浔知下巴被捏得有些酥麻,偏過頭需要暫時冷靜片刻。
“吃口蛋糕都這麽不小心,就那麽心不在焉嗎。”溫灼裴其實連對方名字都不想提。
“也不全是,你別生氣。”江浔知意識到他對榮清十分的不滿意。
溫灼裴突然扣住他的手腕,沒讓他繼續往下解釋,他相信浔知,但控制不住自己的态度。
江浔知望着門口的方向,想掙脫出來,但失敗了:“你別太肆無忌憚。”
“我怎樣了。”溫灼裴側過身托着他的兩腮,沒用力,反倒有點揩油的意思,“我們不是結婚了嗎。”
江浔知幾乎是條件反射,背脊伸出竄上一股戰栗,緊緊的抓着溫灼裴的手臂。
溫灼裴突然問:“嘴裏還有什麽味道。”
“血腥味,還有……”江浔知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一點巧克力。”
“喜歡哪種。”溫灼裴捧着的臉頰,皮膚溫柔細膩,愛不釋手,輕笑着問。
江浔知沒那麽緊繃了,“巧克力。”
溫灼裴逼得更近,氣息環繞:“介意我嘗嘗嗎。”
氣場從強硬變得溫柔,江浔知忍不住說:“那天晚上你就想親我。”
溫灼裴笑了下,承認的嗯了一聲。
江浔知有些無奈,溫聲拒絕了:“這裏,不行。”
溫灼裴遺憾:“那好吧,你把舌頭伸出來,我再看看。”
江浔知覺得朝人家吐舌頭是一件很不禮貌的事,但他照做了,只是做得沒那麽嚣張。
那傷口還在冒血珠,溫灼裴想也沒想湊過去,輕輕咬住了舌尖。
猛地被含住,是清晰的牙齒上下輕輕吮吸的動作,僅僅兩秒,溫灼裴就松開了。
“血腥味,還行。”
江浔知臉紅到滴血,大為震撼,久久沒回神。
溫灼裴評價道:“其實還有蘋果汁的味道。”
江浔知心頭餘波未消,瞪着他,也警惕着。
溫灼裴辯解:“我沒碰你的唇。”
江浔知起身就要走,被溫灼裴扣着手腕,攬入懷裏,把應激的他輕輕哄着:“我鎖了門的。”
江浔知聽到後不覺得心頭落石,只覺得經歷了一場山崩海嘯,推拒間用拳頭砸在他胸膛處:“你真的……”
溫灼裴替他把話說完:“對,我就是個混賬玩意。”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