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怎麽抖成這樣

第31章 第 31 章 怎麽抖成這樣

江浔知怔了一下, 下意識說:“浴室可能有點擠。”

說完後,江浔知垂在身側的手指輕輕蜷縮起來,耳根彌漫了一片紅。

很奇怪, 他好像總在溫灼裴面前無所顧忌, 剛才他應該要拒絕, 這樣說的, 好像在遺憾什麽。

溫灼裴沒給他下一句的機會, 挑起江浔知的領口,微涼的指腹輕輕的點在凹陷的鎖骨處, 啞着嗓子如同蠱惑:“要不要, 敢不敢?”

領帶勾在江浔知後頸處,有些緊的被人拽着,江浔知感知到男人的手漸漸往上, 摩挲着他的喉結,醞釀在兩人之間散發着濃烈又霸道的氣息。

溫灼裴靠近一步, 細長的領帶從他身體滑下來, 緩緩地落在地面。

氣息濃烈侵襲,溫灼裴生活講究,衣服挂在裏面都得用香薰烘着, 自己也沾染了不少味道。

江浔知仰頭,喉嚨滾入了一腔霸道的氣味,有些痛快也有些陌生。

手心在細密的出汗了,江浔知說:“我吃虧了,衣服比你少。”

“領帶算你的。”溫灼裴貼着咬耳朵。

室內一直開着暖氣, 西裝外套起到版型挺括的作用,貼出狹窄的腰線,江浔知低頭, 有些懊惱的抓着男人的臂彎:“你沒脫外套。”

溫灼裴順着他:“那現在輪到我了。”

裏面那件單薄的襯衫紐扣被松開了,江浔知還是一副正在辦公的正經模樣,他的膚色很白,凹陷的鎖骨顯得脆弱又漂亮,有點不自知的仰着脖子,像是在挑釁,冷感十足。

由于緊張,溫度也高,江浔知的嘴唇比往常紅潤,明明沒喝酒,卻帶着醉人的熏染。

如果到現在江浔知還未意識到危險來臨,那也太遲了,因為溫灼裴絕對不會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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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灼裴嘴唇貼在他臉頰處,手下動作一抽,動作蠻橫:“皮帶也給你。”

江浔知抿唇,偏過頭反而方便他親着,腦袋沉沉,低頭看見他将皮帶纏繞自己的手腕上,松松垮垮的,感覺一甩手就要掉。

江浔知眼皮垂着:“你脫吧。”

兩個男人一起洗澡,其實沒什麽,北方的澡堂不都是一群嗎。

江浔知有些懵懵懂懂的想。

溫灼裴淡淡的看了一眼,大概能猜出他在想什麽,輕笑着脫下紐扣,一顆一顆的,衣服敞開,露出被白襯衫包裹的軀體,溫灼裴肩膀兩邊張開,輕易就将襯衫脫下來,每一寸肌肉線條随着他随意的動作而張弛。

衣冠楚楚時文質彬彬,脫下衣服後像是褪去紳士的僞裝,蟄伏在叢林裏的野獸,溫灼裴略有粗暴的扯開江浔知的褲腰,笑了下:“這次我幫你。”

江浔知不動聲色的往後退一步,默默地呼出一口氣:“不用,我……”

溫灼裴挑眉:“你自己來,也行,我看着。”

“……無恥。”江浔知臉紅擡眸。

溫灼裴最喜歡他罵人的口吻,帶着一股淡淡的書卷氣,不覺得被侮辱到了,反而還想讓他多罵幾句,還更能激起心底隐秘的欲/望。

江浔知被攬着進浴缸裏站在其中,空間瞬間變得逼仄,溫灼裴的手指搭在扣子上,江浔知眼皮一跳,不自覺的移開目光。

溫灼裴低笑:“你還碰過,現在怕了?”

江浔知挺沒出息的,一/絲./不/挂還要斯文得體:“非禮勿視。”

緊接着褲子被窸窸窣窣的扔到一邊,溫灼裴說:“睜眼,浔知。”

江浔知能感受到他淡淡的呼吸聲,熏得臉頰發麻,他睜開眼,那東西睡着了,也看得太清楚,它沒有太誇張的支棱,反而沉甸甸的安靜的,江浔知眼睛都不知道往哪放,只想念清心咒。

因為沒開燈,溫灼裴在暗處摸索着,花灑嘩的一聲,水淋淋的灑下來,江浔知猝不及防的濕了一頭,下意識鑽在他懷裏,仿佛在擋雨。

溫灼裴關了,垂眸盯着江浔知略微遲疑的面孔,緋紅未消,眼神有些茫然。

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料定浔知會很乖,不會反抗,慢慢的揉搓着下唇,江浔知被迫張開唇,下一秒,忽而睜大眼睛,羞赧得不知所措,想要拂開他的手:“你……你不要亂來。”

“我以前學過騎馬,玩過攀岩,試過騎行。”

趁着江浔知一怔愣,溫灼裴扣住他的腰,讓他貼在自己身上,指腹輕輕的摩擦着,慢慢的開始有滲水狀态,可能是水花帶下來的。

“所以掌心會有點糙,我還是頭一次做這些事,評價一下。”溫灼裴越發的得寸進尺。

江浔知面紅赤耳,何曾被人這樣對待過,嘴硬道:“我不舒服,你太粗糙了。”

“是你太久都沒好好的……”

江浔知覺得這沒什麽好丢臉的,大方承認:“那晚與你過後,是的。”

大家都沒喝酒,卻不自覺的回到那天晚上,長島冰茶的味道隐約浮在舌尖,醉得讓人不清醒。

溫灼裴力道不重,掌心微黏:“如果我沒來,今晚你是不是會喝酒,然後走錯房間?”

江浔知說他血口噴人。

“現在噴的是你吧。”溫灼裴前半句調侃,心裏隐隐不服,“反正在我看不見的地方,你最好乖乖聽話,滴酒不沾。”

江浔知睫毛微顫,呼吸輕喘,水霧蒙蒙的盯着溫灼裴。

“浔知。”

江浔知顫音:“嗯……”

“你喜歡什麽樣的男人。”

難耐到巅峰的感覺彌漫在身體裏,江浔知雙眼失焦,艱難的從混沌的腦海裏,找尋正确的答案。

他覺得很陌生,也有些迷惘,“我,我喜歡,不知道……”

水珠稀稀拉拉的落下來,溫灼裴得寸進尺:“喜歡我怎麽樣?”

江浔知腦袋一片空白,不太清醒,還是那句:“不知道。”

“總有個标準吧,不然我怎麽改?”

江浔知出了好大的力氣,有些站不穩了:“你為什麽要改?”

“改成你喜歡的。”

江浔知微微仰頭,黯淡的浴室裏有一絲光落在他眼眸裏,像點綴了閃閃的碎鑽,他搖搖頭:“我喜歡我自己。”

溫灼裴扣着他的小臂:“我要是變成你的話,這是亂/倫,不好吧。”

“……”江浔知乍然驚醒,懷疑對方是不是吃錯藥了,咕哝着:“說的什麽話。”

溫灼裴流連忘返對摸了幾下,然後無辜的攤開手:“都是你的。”

江浔知忘記剛才被被拉着沉淪的反應,此刻反而窘迫起來,在浴室裏與人厮混,過于離經叛道。

可這人是他名義上,有法律意義的伴侶,心底瞬間複雜猶豫。

也是沒想到會跟溫灼裴走到這一步,他自認為清心寡欲,學生時期也極少有過反應,即使是工作之後,多數是自然生理,江浔知一向坦然面對,從未覺得過于澀//情。

榮清不是第一次邀請他做過那些事,但遠在海外,什麽電話視頻超出他想象,被江浔知冷面無情的拒絕了。

現在想想,可能真的是他太不知情趣?

溫灼裴眼神隐隐看來:“你在想什麽。”

江浔知就算感情方面再無知,也明白這時候不該想到另一個男人,特別是身份還挺禁忌的。

“沒什麽。”

溫灼裴摸着他的腰,柔韌狹窄,另一只手挑起他的下巴:“你心不在焉的情況分兩種,要麽是工作,要麽就是那個人。”

“我……”

溫灼裴屈起手指,堵在他唇邊:“我不想聽你的解釋,情緒不是你講理就能降下來的。”

江浔知心思漂浮,主動道:“我幫你吧。”

“別急,待會兒有你給我的時候,我先給你洗澡。”

酒店提供的沐浴露是混合各種花的香味,溫灼裴擠了很多在他肩膀,後背,雙腿,沾了水,一揉一搓變得滑溜溜的。

豐富的泡沫在肚臍打轉,江浔知艱難的偏開頭:“我有點不習慣。”

“那你習慣習慣。”溫灼裴發現他看起來瘦,但該有肉的地方還挺好捏的。

江浔知要笑,又要忍,但生氣道:“你……請你自重!”

“哦,這是你癢癢肉。”溫灼裴面無表情的,中途停了一下,揶揄的說,“下次我知道怎麽對付你了。”

“……”江浔知不太服氣,“對付我做什麽?我沒得罪你。”

溫灼裴憐惜的看了他一眼:“真得罪了可不止這種手段,你可以認為是男人的劣根性。”

江浔知讓他的手不要亂摸,紅着臉說:“不要地圖炮,我不是那種人。”

溫灼裴胸膛有水珠滑落,濕漉漉的反光,幾乎把江浔知包裹在懷裏,讓人動彈不得,“下了床不認人的難道不是你?剛才還讓你舒服,現在叫我不要亂摸,這是什麽道理。”

江浔知一怔,不覺得自己有什麽問題,而且不用他處理事後不是挺好的嗎,大家都是成年人,沒必要誰照顧誰。但他察覺到溫灼裴說這話時有控訴的意味。

“我……”

溫灼裴打斷他:“腿擡起來。”

江浔知臉頰潤過一層不太明顯的淺粉色,聽話的照做起來,随後覺得這種伺候到如此貼心的地步,很是怪異。

溫灼裴又說:“另一條腿。”

“……”看得出來他不想讓自己說話了,江浔知閉上嘴,乖巧的配合做動作。

泡沫的過程倒是挺正常的,雖說有些地方很敏感,但溫灼裴不會真的讓他太難受,直接帶過,除了胸前總是故意過分揉搓,還面不紅心不跳的問了句:“自己摸過嗎。”

江浔知不讓他繼續,那地方周圍的皮膚都被搓紅了,拿開他的手:“你認為呢,你洗澡最好那裏也別洗。”

溫總不恥下問:“哪裏?”

江浔知不語,掀起水花拍在他臉上,在燈光下閃耀着,如同一線銀光。

這場還沒結束,江浔知已經很習慣的開口:“我用手。”

“你上次不是還說手腕酸,肩膀也疼,這事是挺累人的。”

他們常年伏案,這些都是老毛病了,只是江浔知很少跟人提過,是溫灼裴自己發現的。

江浔知抓住:“沒事。”

溫灼裴被他觸碰,嗓音就像被烤啞了一樣:“我心疼呢。”

江浔知抿唇,剛洗完澡幹幹淨淨的,薄薄的一層皮膚透着水潤,眼底亮晶晶的看着他。

“別嚯嚯手了,別的也行。”

江浔知類推反諷:“手不用,用腳嗎。”

溫灼裴臉色頓時變得很怪異,這人真的……說他聰明吧也行,這種事上還能自己舉一反三。

“我怕你走不動路。”

江浔知驚了:“真可以?”

溫灼裴低頭親在他眉骨處,哄他:“折中考慮一下,那就腿吧。”

這怎麽……完全已經超出江浔知的知識範圍了。

溫灼裴也不着急,靜靜地等待着答案。

江浔知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香氣熏染,随着紛亂的思緒不停地飄在腦海裏,撥動着那根看不見的弦終于不堪負重,掙斷了。他答應了,放下身段的去成全,第一次的時候做了個徹底,第二回不過是互相慰藉,互相放縱罷了,也沒什麽可怕的。

江浔知喪失了思考能力,站在浴缸裏,背對着溫灼裴,雙手裝飾一般靠在冰冷濕滑的瓷磚上。

溫灼裴扶着他的側腰,總算開了口,嗓音意外的低沉:“腿并緊。”

江浔知似懂非懂,直到內腿肉被人輕輕撫摸着,才意識到這是什麽信號。

溫灼裴呼吸渾濁的親着他的耳後根,“你不同意我不會做過分的事。”

哪怕是這些事,溫灼裴也依舊穩重,只是眼底多了幾分散不去的欲,“疼的話你就喊。”

江浔知臉色潮紅:“那你會停下嗎。”

溫灼裴摸着他性感的腰窩:“辛苦你一下,你可以哭出來,為了我。”

沐浴露擠在皮膚上,泡沫變得又暖又滑,滿室花香,氣味愈發濃郁。

江浔知重心往後,被迫低頭,卻看到……他閉上眼,手臂輕顫,兩條白生生的腿站不穩卻又要繃直,導致頻率不同而細微的抖動着。

浴缸裏的水漫到小腿處,浪花四濺,猶如在上演一場小畫面的十級海嘯。

牽涉的範圍太廣了,那些隐秘的角落也會時不時被碰到,磨到。

溫灼裴不想用蠻力讓他固定,松了力氣,反而讓他抖得更厲害。

他不由得笑起來:“浔知……”

江浔知的小腹被人扣住,後背貼在結實滾燙的胸膛處,兩人的呼吸聲都很重。

溫灼裴咬他的耳垂:“抖成這樣,幹//你的時候還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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