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來自老攻的視頻邀請……
第33章 第 33 章 來自老攻的視頻邀請……
按照溫灼裴得理不饒人的性格, 只要他咬死,那基本就是對方的問題,不管自己有沒有錯。
這一下子就認下來, 倒弄得江浔知不太好意思揪着這個點不放。
他看了眼挂鐘, 跟溫灼裴扯皮導致忽略時間走勢, 起身去衣帽間準備衣服。
手機未挂斷, 電話裏傳來窸窸窣窣的談話聲, 看樣子不像在公司,溫灼裴匆忙離開, 肯定是發生了什麽事。
“你在哪?”
溫灼裴覺得沒有瞞着的必要了:“醫院, 我二叔出車禍,在手術中。”
這種事電話裏不好說,江浔知極少佩戴飾品, 這次挑了個鑽石領帶夾,語氣不容置喙:“我過去找你。”
溫灼裴道:“你別急。”
挂了電話後, 溫灼裴轉身上樓, 走廊裏浩浩蕩蕩的等了一群人,沉默不言,依舊傲慢得對其他人一概不理, 徑直走入病房中。
溫灼裴面色平靜叫了聲:“媽,爸,二嬸。”
溫景煥本來就對他感情不深,他來得遲來得早也毫不在意,點點頭跟過路的陌生人差不多。
常意致倒是走在他身邊, 問候了一句:“怎麽來得這麽遲,你二叔都做完手術了。”
手術剛好結束,二叔被推進病房裏, 腦袋縫了線,腿也打了石膏,閉着眼在沉睡着。
溫灼裴腰杆挺直,道:“我又不是醫生,來了有什麽用。”
二嬸皺眉,又慫又不敢大聲:“外面董事會的人都來了,林叔他們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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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陽的股權多數掌控在溫家人手裏,如果二叔無力任職,那麽他手上的股權将會被其他人股權人協商購買平分,所以二嬸尤為焦急。
如今溫灼裴是溫家的話事人,他必須在這裏控場,二嬸也只能緊緊依靠他。
溫灼裴沒搭理這茬:“溫玉成呢。”
常意致說:“在飛機上呢,前段時間帶段小姐去旅游散心了。”
孕婦心情波動起伏大,段小姐更甚,因為前三個月不穩定,所以婚禮延期了。
溫灼裴道:“只要溫玉成趕得過來,就算二叔有任何不幸,也可以按照繼承人條例繼承股權,你不必擔心,也不用着急忙慌叫我過來,我也幫不上。”
二嬸讪讪的說:“道理是這個意思,但你是景陽的董事長,得來啊,萬一他們那群人……”
說到後面,二嬸暗戳戳的讓人幫忙說說話。
溫灼裴道:“現在是法治社會,這裏還是醫院,你在擔心什麽?”
三叔微怒道:“你這話說的,難道二叔就不是你親人了,叫你來關心一下怎麽就這麽難,你都三十幾了還不懂事,你現在是景陽的董事長,我們不敢說什麽,但你忘了本分目中無人,所以就無法無天了?”
溫灼裴腮骨緊繃,額角青筋微跳,垂眸盯着三叔。常意致趕緊開口:“這裏是醫院,三叔吵什麽呢,兒子,你先跟外面的叔叔說說話,人太多也不好,你是大家長,要主持大局啊……”
溫蕪趁機小小聲應和:“對啊對啊,我們都在這,也不好。”
溫灼裴面色不顯,探不出喜怒哀樂,冷硬的安撫道:“你們先待着。”
然後頭也不回的出門了,外面的幾個叔叔董事迎上來,都是在公司見慣了的,客套話不必多說,溫灼裴先安撫各位公司長輩,也為剛才沒及時處理請多擔待,人情功夫還算做得體面,其他人也不好說什麽。
走廊一下子就空蕩蕩的,溫灼裴略微頭疼的揉眉心,手機輕微振動,江浔知說,我到了。
家族裏多是腌臜的家務事,江浔知跟溫灼裴領證後未正式與他們見面,此時貿然出現在他們面前,于情于理都太突然,所以他也只在樓下等着。
溫灼裴一出電梯門就看見江浔知倚靠在窗邊,目光眺望着遠處,清晨的微風帶着冷意拂過他額前的發絲,神情頗為安寧,讓人看了就惬意舒心。
“浔知。”
江浔知回過神,打量着溫灼裴的臉色,手掌輕撫在他臂膀處:“情況如何?”
“安全。”
不得不說,溫灼裴肌肉緊繃的身體漸漸的放松,他撫慰過的地方只餘下酥麻感。
“那就好,我……”
被電話打斷了,溫灼裴拿起手機,常意致的聲音細軟的傳來:“你走了嗎,二叔醒了,來看看吧。”
他們離得不遠,江浔知聽得一清二楚,遲疑道:“你上去吧,我先走。”
“一起。”溫灼裴抓着人家的手,不肯放人。
“不要。”
“你舍得就扔我在這?”面對那群人,溫灼裴沒他不行。
江浔知想掙開,動作不敢太大,怕被人看笑話,溫灼裴把他的小動作放在眼裏,索性就摟着腰把人半哄半強硬的拉進電梯裏。
裏面有人,江浔知一動不敢動,安靜得連呼吸都能聽見。
從電梯口走出來,是走廊,一層樓四間VIP高級病房,溫家財大氣粗,選了視野光線都最好的那間。
江浔知冷着臉整理衣服,溫灼裴上手幫他調整領帶夾的位置:“如果不是有所準備,你不會戴這個來找我。”
江浔知滑動喉結:“這裏是醫院,不妥。”
“不礙事,就當是我朋友,可以嗎,浔知。”
态度先硬後軟,偏偏江浔知還真吃這招,反正來都來了,再下去多此一舉。
溫灼裴下樓多帶了個人上來,而且明眼人都看出他心情兀自好了不少。
在場人只有常意致跟溫蕪對江浔知的身份了然于心,別人還處在懵懵懂懂的狀态中。
二叔醒了又閉上眼,醫生說他失血過多,身體很虛弱,但時間長了身體恢複後,醒的時間會越來越長,叫他們不用擔心。
二嬸警惕的看向陌生人,偷偷拉着溫蕪問道:“這誰啊?你大哥就把人放進來了?”
溫蕪撇撇嘴:“沒聽見大哥說是朋友嘛,你擔心什麽,他是江家的人。”
江浔知站在身後,隐藏自己的存在感,溫家人丁多,表面一派祥和,實則暗暗較勁,溫灼裴手中掌握大權,大家都怕他,但不服他。
這種情況下,溫灼裴不願說出結婚的事情,倒是合情合理,江浔知家庭觀念不重,只覺得溫灼裴舒心就好,說不說,公不公開,他不覺得委屈,也沒有必要。
反正只要溫灼裴母親知道就好,溫灼裴也能暫且不被相親困擾,不被家裏催促。
想到這,江浔知看向常意致的方向,禮節性的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了。
常意致倒是發現自家兒子态度緩和了不少,情緒也沒那麽容易敏感,她不禁暗戳戳的打量着江浔知,眼神從平靜慢慢的散發光芒,哎喲喂,長得真俊啊。
她想跟人家說說話,但眼下氛圍不太合适,真該死,第一次見媳婦怎麽就安排在醫院了呢,晦氣!
既然二叔都睡着了,他們也都散場,溫灼裴更是走得毫不留情。
陽光明媚,冬日裏算是風和日麗的天氣,溫灼裴微微蹙眉,“明天的年會抽獎,你估計要犯愁了。”
江浔知想起上次去接他時,溫灼裴說他們一家子人晦氣,溫聲問道:“你信佛?”
“不信。”溫灼裴補充,“但不代表他們不晦氣,一群烏合之衆。”
這話完全是主觀臆想,沒有任何事實理論支持,單純讨厭,江浔知沒打算反駁他,起不到安慰作用,反而令人厭煩。
雖然不知道溫灼裴曾經遇到過什麽事,但兩次都在他面前失态,估計會覺得難堪。
江浔知說:“我們這場婚姻如果與他們聯系不大,不公開關系我也可以接受的。”
溫灼裴心裏暗自琢磨,忽而一笑:“你對我真大方。”
江浔知懷疑:“聽着不像是誇人的話。”
他們是各自開車來的,公司地址也在反方向,溫灼裴親眼見他坐上車後,忽然說道:“公不公開其實是你說了算。”
這權限太大,江浔知反而不敢接手:“董事長形象跟景陽聲譽息息相關,我以為你會更在乎景陽。”
溫灼裴道:“那你判斷有誤了,江助。”
明天就是年會,明晟園區其中一棟樓上下猶如雀喧鸠聚,鬧哄哄的,明晟做工程,上班時間自由,并未設有打卡制度,有些人甚至都不來上班,第二天直接去酒店集合即可。
江浔知一路打招呼上樓,秘書室大多數都在,本地人或者不愛回家的外地人在本地過年的。
楚明衍在門口碰到他,手裏還拿着資料,掂了掂說:“查到孟明遠少了的那兩個月的支出,就是找不到源頭賬號在哪。”
江浔知嗯了一聲:“孟太太那邊可以問問看。”
“那不是蕭家那邊嗎,他們跟溫家走得蠻近的,你知道溫玉成吧,跟蕭家的小兒子蕭容關系很好啊。”
江浔知裝傻:“我不太清楚。”
楚明衍不繼續說了,免得破壞心情,“你今天看起來氣色不錯,你到公司的時間居然跟我同步了,上午是在哪裏約會了嗎。”
江浔知是個實誠人:“我去了趟醫院。”
“……?”楚明衍微笑:),“當我沒說。”
下午就放假了,保潔上來做年前最後的清潔工作,江浔知自己将辦公室整潔一遍,一盆盆多肉也排列在窗口,機器全部關掉,檢查無誤後進楚明衍辦公室幫忙整理資料。
楚明衍平時丢三落四,此時也整理得差不多了。
明晟跟總部的年會是連在一起舉辦的,楚明衍社恐人士一般不上臺發言,基本都是江浔知代勞。
但今年得出席亮相,為之後幾年打下基礎,楚明衍心有戚戚,看着他說:“如果是你,一定做得比我更優秀。”
“做技術的話,我不行。”江浔知工作時待人溫柔儒雅,但在大場面上能鎮得住。
到這一步,豁出去了,楚明衍放下發言稿:“明晟那邊你替我發言吧。”
“放心。”
楚明衍忽然說:“景陽的年會好像也在明晚。”
江浔知嗯了一聲。
就這幾個月的時間,吉和的标書落選,後來在溫灼裴的提攜下,标書整頓,正巧碰上景陽內部整頓,弄掉了不少人馬,牽連到之前江浔知跟王總監在景陽裏關系深厚的人脈。
種種巨變,一切都是因為溫灼裴接手景陽後發生的事。
而他們總部這邊,孟明遠與孟文博事件,也有溫灼裴從中搭把手的關系。
楚明衍感慨道:“明年要是能跟景陽聯系得再深點就好了,可惜溫灼裴軟硬不吃,我就不信他沒有弱點。”
江浔知平靜不語,半晌,說道:“找到弱點你也要投其所好,沒那麽容易的。”
“那是,莫總私下給他明裏暗裏的送了不少人,他看不都看,有一次臉直接就臭了,緋聞嘛我也沒聽過,他是不是熬夜通宵太多,導致那方面不太行啊。”
“……”江浔知喝了口水,遲疑道,“會嗎。”
“我怎麽知道,你得問他對象。”
“。”
“哦,不對,他沒對象。”楚明衍不敢笑太大聲,因為他也沒有。
晚上回到家,江浔知發現放在床頭櫃的安/全/套被人拿走了。
洗了澡後,溫灼裴從書房裏走出來:“新房的裝修差不多了,就差家具,如果沒意見的話,還是按照設計圖紙上來。”
江浔知嗯了一聲:“都可以,你今晚在這睡?”
“不然?”
“怕你來無影去無蹤。”江浔知的毛巾挂在肩頸,眉眼比外面的夜色濃郁,情緒卻淡淡的,“淩晨回來,又偷偷摸摸的走了,我覺得挺恐怖的。”
溫灼裴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沉默了一下,說道:“海林灣安保系統做得不錯。”
江浔知其實想說的是這個:“下次回來記得跟我說一聲,可以叫醒我。”
“我是故意的。”溫灼裴湊過去,身形将他小小的籠罩其中,唇要落下來。
江浔知微微僵硬,下意識閉上眼,只覺得眼皮一片溫柔拂過。
“那樣的話我就不能偷親你了。”
江浔知喉嚨滾了千言萬語,溫灼裴低頭又親他,微涼的唇從額頭落在鼻梁處,慢慢的往下滑,最後啄了下柔軟的唇。
溫灼裴輕輕舔吻:“我能把舌頭伸進去嗎。”
江浔知懷疑他昨晚趁自己睡着做了壞事,他紅着臉,故意說:“那我會考慮要不要把你的指紋删掉。”
到了第二天晚上,楚氏總部包了五星級酒店舉行年會,花園式宴會廳,富麗堂皇,透明電梯直上頂樓,屆時有煙花表演。
吳總上臺發言,總結近一年來的成功與失敗經驗,而後就是楚明衍,江浔知端坐在其中,看他侃侃而談,适應後總結的情緒很到位。
緊接着就是輪到江浔知代表楚明衍發言,第一輪環節就此結束。
楚明衍在臺下等他,嘴裏念叨着:“一年比一年好。”
江浔知笑:“會的。”
接下來是邊吃飯邊看表演,還有工作人員遞箱子抽號碼,用來做抽獎環節。
明晟在這方面向來大方,抽獎的年會禮物是一方面,楚明衍自己掏腰包給秘書室發獎品也是一方面。
江浔知萬萬沒想到他會給自己買了個游戲手柄,“我不會打游戲。”
楚明衍不以為然:“游戲有多難,你學學就會了,我看到過你玩消消樂。”
江浔知:“。”
年會在淩晨結束,有些人要玩個通宵,江浔知睡眠生物鐘到點了,困得眼睛都快睜不開,便提前離場。
他回到家跟bubu懶洋洋的玩耍,精神了不少,坐在書房打開零食櫃,挑挑選選。
他一年到頭日理萬機,過年如果不是故意找苦吃,也能好好休息。
江浔知忽然覺得不習慣,因為他現在唯一在做的事就等溫灼裴回家。
閑得無聊想到了游戲手柄,但家裏的電腦專門辦公的,機密性高,而客廳的電視純粹是擺設,好像哪一年就開不了機……
江浔知鄭重其事的在新家清單寫下,買一部可以連接游戲的電視機。
他起身去泡熱水澡,手機架在桌板處,時不時有短信接入,公司群裏熱鬧,各個都在分享自己抽中了什麽獎品。
景陽這時候應該也很熱鬧,作為董事長的溫灼裴,又是新上任,在衆多老狐貍裏面交杯換盞,忙得不可開交。
這樣想着的時候,來電鈴聲在濕滑的掌心響起,屏幕顯示“溫灼裴”。
江浔知按下通話鍵,電話裏傳來的背景寂靜無聲,不像在吵鬧嘈雜的宴會廳裏。
溫灼裴在房間喘口氣:“今晚要忙,可能回不去了。”
江浔知理解:“辛苦你了。”
溫灼裴聽出了一股江總的腔調,忍不住說:“要給家裏人報備,所以我中途溜出來休息了。”
江浔知奇怪道:“沒關系,你不說也可以。”
溫灼裴故意算賬:“擔心有人删掉指紋,改了密碼,我可能會在風裏雨裏等一夜。”
江浔知裝聽不懂,手臂在水中浮動:“你為什麽要等一夜,不會回去公寓嗎。”
溫灼裴說:“因為領帶被我扯壞好幾條,有人會心疼。”
江浔知問他:“誰心疼?”
溫灼裴停頓了一下,想到什麽,低聲道:“墨綠色那條好像已經廢掉了。”
江浔知确實心疼了,那條顏色他喜歡:“浪費。”
溫灼裴虛心讨教:“如果用在你身上,算不算浪費?”
江浔知想起溫泉夜那晚,也是在浴缸裏做那些事,溫熱的液體混進浴缸的水中,變得不幹淨了,分不清誰是誰的,反正全都在江浔知身上,還有系在他腰間的那條領帶。
他手一動,水濺起點點水花。
溫灼裴聽到些許動靜,像是水聲:“你在做什麽?”
江浔知正在回憶細節,被羞恥的情緒裹挾,一時沒注意:“我在泡澡。”
電話那端只是沉默了一下,接着聽見細微敲門的聲音,溫灼裴去開門,很快電話被迫挂斷了。
江浔知也無所謂,泡的差不多了,他從水中起身,水淋淋的肌膚光滑如初,站起來動作太猛,有些暈了,站在浴缸裏緩一緩。
不料,手機忽然再次響起,來者依舊是溫灼裴,但這次鈴聲有點怪,江浔知暈乎乎的沒聽出來。
下一秒,頁面顯示的是溫灼裴的視頻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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