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知道變态最喜歡什麽嗎……

第41章 第 41 章 知道變态最喜歡什麽嗎……

雲嘉平聽得一知半解, 認為溫總跟江助在讨論着雜志的細節,但想想又覺得不太可能。

可當他還想繼續探究的時候,他們已經不說話了, 而廣播也在提醒準備滑行落地。

半個小時後, 他們一行四人落地H省國際機場, 酒店的專車在機場等候, 四人就此分開兩輛車, 但也沒完全分開。

他們都雙雙默契的停在會議中心附近最大的五星級酒店門口,除了他們外, 周圍斷斷續續都有車流駛入, 大部分都是些商務車,看着頗為擁擠繁華。

大廳前臺,江浔知跟雲嘉平去辦理入住手續, 楚明衍不願意跟溫灼裴待在一塊,晃晃悠悠的走到隊伍邊上, 跟江浔知說話, 也不顧忌着雲嘉平的存在。

“我們住幾樓,別又跟溫灼裴撞上了。”

江浔知說:“我定的是行政套房,有一定概率。”

“……”

雲嘉平這時候轉過身, 給了楚明衍精神上的一錘子:“是行政套房。”

楚明衍無語:“……那你們呢。”

江浔知跟雲嘉平相視一笑:“普通套房。”

楚明衍不是第一次跟他出差,但基本都是同一水準線,他關心的說:“你升個級房呗,公司預算又不是給不起。”

“不是錢的問題,供不應求。”

江浔知說着, 察覺到背後打量自己的視線,緩慢的側頭,用餘光跟溫灼裴對視着, 絲絲縷縷的夾在大廳前臺裏的暧昧,江浔知心裏有些不平靜。

五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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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沖動了。

辦理好入住手續後,四人各拿各的房卡進各自的房間,江浔知跟雲嘉平在同一樓層,先行一步。

徒留楚明衍強顏歡笑的跟溫灼裴聊天,溫灼裴沒什麽情緒說:“不想說話就不說,笑得我難受。”

楚明衍:“……”

江浔知進了房門後,習慣性的把電腦架在桌面上,資料文件擺放好。

H省的氣溫偏低,拉開窗簾,寒風獵獵的天氣,房間暖氣開得很足,江浔知不覺得冷,但最近久坐腰疼,他幹脆抱着資料鑽進被窩裏查閱,看着看着不知不覺就睡過去了。

他沒有認床的習慣,但可能是姿勢的問題,淩晨三點醒了過來,手機多了一條信息,零點發來的。

【溫灼裴:浔知,早點休息,晚安。】

江浔知沒有回複,這句話仿佛有魔力,按熄屏幕後,安心的陷入沉睡中。

次日淩晨,天未亮,寒氣侵襲整座城市,江浔知生物鐘延遲了五分鐘,穿戴整齊在電梯裏跟楚明衍碰面了,他識大局,平時愛睡懶覺,上班也沒準時過,但這方面還是懂事的。

樓下的自助廳人群擁擠,兩人簡單的吃完了早餐,便出發前往會議中心。

期間遇到不少前來參加會議的公司代表,但市場覆蓋面不同,交集也不深,只有五六家跟楚明衍相熟,還能聊上一兩句。

相比被人群恭維的溫灼裴來說,他們這邊顯然不夠看,但也很正常,景陽的體量不是明晟能對比的。

十點會議開始,大家紛紛入場,江浔知跟楚明衍坐在最後面一排,對于前面的官話一概略過,項目重點詳略不當,任由大家去猜測。

但江浔知反而在揣測溫灼裴那邊,一般這種項目的體量再大也不至于讓溫灼裴來出面,景陽多的是工程師副總,除非他是想親自參與這次的項目。

到了尾聲結語,楚明衍在筆記本上亂塗亂畫,皺眉小聲道:“好無聊,困死了,昨晚根本沒睡好,一大早起來又冷得要命。”

直至會議結束,他們也沒有任何交流,怎麽來的怎麽走,午飯是跟熟悉的公司代表吃的,下午去會議中心一樓的自助大廳,幾個西裝革履圍繞在一起聊技術聊工程,江浔知閉嘴不言,靜心旁聽。

雖說江浔知不是學這方面技術的,但工作了這麽多年,就算不專業,也是挺熟悉的,別人問一句,他都能随口答上來。

有個人忽然打眼瞧着看來,問道:“江助好像不是這方面的專業吧,是專門去學過嗎。”

江浔知笑笑:“實踐出真知,跟在楚總身邊,能學的就太多了。”

那人又說:“我還以為是跟在溫總身邊呢。”

楚明衍面色稍稍冷淡下來,正想要說話時,江浔知保持體面,銳氣不減:“去年下半年跟景陽的交流比較多,也有跟在溫總身邊好好學習。”

江浔知準确無誤的說出他的姓:“盛經理如果也願意的話,我們可以一起交流。”

結束下午茶會議後,楚明衍臉色難看得要死:“那些人說話不知分寸,整天在造黃謠。”

江浔知長相過于精致,年紀輕輕在公司位高權重,很容易被人散播桃色新聞,不實言論,前些年甚至傳過他跟楚明衍的緋聞,從而影響甲方對他們的評判。

江浔知稍顯冷靜:“孟明遠吧。”

楚明衍腳步一頓:“什麽意思?”

江浔知說:“盛經理做材料的,跟孟明遠有過交易,經常吃回扣,私下是一丘之貉,經常玩在一起。”

因為交易數據很小,幾萬幾萬的進賬,總部反而就忽略了,所以楚明衍不太清楚,他頓時心驚:“這你都能查到。”

江浔知自诩不是天才,每次參加這種多人會議時如果不調查清楚在座每位的背景細節,就很容易說錯話做錯事,從而被人抓小辮子。

前幾天關于孟家的審查結果出來了,念在這麽多年的情分,對外宣布孟文博退休,辭退了楚氏集團董事一職,但孟明遠還在。

楚明衍:“我擔心他太針對你,你已經失去過一次回總部的機會,其實我的打算是,你跟我一起回去。”

江浔知看穿他的心思:“你不能一直依賴我。”

“我知道,我爸說過就算我去了總部,也是先從實習CEO做起。”楚明衍皺眉的啧了一聲,“我對明晟有感情。”

話題繞遠了,這事還得從長計議,楚明衍憂心忡忡,“孟明遠吧,跟蕭家走得近,蕭家的作風我不太喜歡。”

江浔知倒不怕:“沒事,就怕他不出手。”

楚明衍哭笑不得:“你怎麽這麽莽呢!”

他還是第一次用這種形容詞。

“像他這種人很容易铤而走險的,栽贓嫁禍,綁架撕票,也不是不可能。”

前者江浔知經歷過,還差點構成經濟犯罪,後者倒是……江浔知問:“你是不是電視劇看多了。”

楚明衍白眼:“我看番。”

“番是什麽?動畫片嗎。”

大會就此結束,具體的細節要回A市再談,楚明衍想着來都來了,索性再待一天回去。

接近晚飯的時間,楚明衍去了趟洗手間,江浔知在包廂門口看見雲嘉平正在焦灼的翻找資料。

他走過去詢問需不需要幫忙,雲嘉平擡眸,啊了一聲:“就是一份合同數據,我明明帶了,但是……”

他心虛又懊惱的低頭:“我已經叫公司另一個人發電子文件給我了,幸好溫總沒罵我,不然我真的會哭的。”

江浔知沒多說什麽,等雲嘉平解決了當前的情況後,如釋重負的從包廂裏走出來,坐在椅子上腿都軟了。

這種事确實是雲嘉平疏忽不當,但也是忙亂中出錯,江浔知給不了太多的專業意見,只是建議:“你整理的時候,就算老板不要,你自己也要養成工作思維,一式三份,兩份紙質,一份電子。”

雲嘉平點頭:“我有,但是文件過期了。”

“那是你沒準備好,助理的準備工作一切以上司為主,随時随地随要,而不是順從自己的習慣。”

整理跟收納也是一門學問。

雲嘉平琢磨了下這句話,“我晚上還要寫總結,我可以去找你嗎。”

江浔知笑:“怎麽,不會寫?”

“秦秘總說我寫的不夠全面,但是她太忙了……我不好意思遠程打擾。”

江浔知:“你來找我吧。”

在附近選了家較出名的飯店吃飯,期間江浔知在看手機,帖子的封面是當地著名的旅游景點之一,點進內容翻到了當地的寺廟,楚明衍看着那畫面:“我知道這個地方,求姻緣很出名的,什麽開過光的紅繩?”

江浔知卻問:“求平安嗎。”

“一般寺廟都有這個功能吧,感情事業健康,三個大方向。”楚明衍問,“你想去嗎,我倒是可以陪你走一趟,順便拜拜希望我們能拿下項目。”

江浔知點了點頭:“好。”

外面風大,楚明衍取消了步行的計劃,兩人選擇回酒店,江浔知洗完澡先是跟秘書室的人遠程處理文件,沒等一會兒,門鈴敲響,雲嘉平捧着一疊資料走進來:“江助晚上好,吃飯了嗎。”

“吃過了,來這麽早?”

“嗯嗯,溫總今晚很早就回去了,但我還不能休息。”

溫灼裴一整天都沒聯系自己,江浔知只是點了點頭,沒有吭聲。

五星級酒店的普通套房也是按照商務級別來布局的,書桌是獨立擺出來的,就是沒做隔斷,一眼望到頭,江浔知收拾出空間給他坐在邊上。

其實雲嘉平的心思很明顯,他倒不是真的醉心工作,而是想跟江助近距離貼貼。

能跟自己崇拜的偶像坐在一起,這可是難得的機會,不能錯過。

房間裏無人說話,只剩下敲打鍵盤的聲音,過了半小時,門鈴再次被敲響,江浔知預知般按了按雲嘉平的肩膀,讓他繼續,自己起身去開門。

門外是楚明衍,他大大咧咧的:“給你送參考資料了,還有商量下明天咱們……啊,怎麽還有人?”

雲嘉平局促的站起身:“楚總好,我是來找江助交流學習的。”

楚明衍點了點頭沒說什麽,安靜的拿着文件坐在了江浔知對面:“你先看看吧,看完跟我聊會兒。”

江浔知翻開幾頁,發現是某個新項目的重點事項要求,“那你等等。”

但還沒看幾頁,門鈴再次敲響,江浔知搶先起身走到門口,一打開,溫灼裴立在門外,手裏拿着一份文件夾,看起來也是工作相關的。

溫灼裴:“來找你談點事。”

一天未見,江浔知微怔片刻,感受着他的嗓音在耳邊低沉的響起,從耳朵裏鑽進去,燒得人心熱滾。

溫灼裴問:“不進去嗎。”

江浔知遲疑着側開身子,溫灼裴此時還未感知到事情的嚴重性。

直到在這間一眼望到頭的房子,跟雲嘉平,楚明衍六目相對。

落針可聞,一片沉寂,如死水泛不起波瀾。

雲嘉平差點就暈過去了,舌頭打結的說:“溫總,我是來找江助寫報告的……”

房子不大,瞬間就變得擁擠了,楚明衍臉色也不太好看:“溫總大晚上的來找我家助理是什麽事?”

溫灼裴氣定神閑:“談事。”

楚明衍瞧着他拿了份文件,說得煞有其事,便也不好懷疑。

溫灼裴繼續挑剔:“我需要單獨的空間。”

楚明衍不太放心,跟雲嘉平去了另一張長條形的小桌子裏,暫時把地方留給他們,他也不想真的耽誤工作,但是在酒店裏,還是要防範一下。

而雲嘉平早就沒有寫報告的心情了,忐忑的尋思着要怎麽提前離場。

貼貼偶像的溫馨畫面瞬間變成修羅場,他不要啊!

他這副模樣,江浔知認真了,坐在他對面:“什麽事?很要緊嗎。”

溫灼裴看也不看的把那份資料合上,然後把自己的文件遞過去,上面赫然寫着——重拟結婚協議。

溫灼裴輕挑眉峰:“很要緊。”

“……”

燈光晃眼,江浔知眉目收斂,仔細的打量着溫灼裴的穿着,領帶整潔,扣子一顆未脫,沉悶的黑西裝包裹着身材,應該是還沒休息就趕了過來。

江浔知想起他們第一次約定婚前協議的畫面,那時候溫灼裴做主位,他坐旁邊,如今位置調換,仿佛掌握一切話語權的人,變成了他。

他推讓:“你先寫。”

江浔知不是個愛占便宜的人,理應也要給溫灼裴發揮的地方。

有外人在,溫灼裴沒吭聲,而是順從的接過筆。

楚明衍心裏琢磨着,他們到底有什麽交易不能讓自己知道的,但就這麽走過去似乎很不尊重他們,于是他看向了酒店放置的礦泉水瓶。

“要喝水嗎。”

剛好寫完,溫灼裴擡眸,似笑非笑:“怎麽敢勞煩楚總幫忙送水。”

楚明衍呵呵冷笑:“小事一樁,溫總不必擡舉我……你們在聊什麽?”

江浔知抿唇,心中警鈴大響,希望溫灼裴态度強硬些拒絕,但沒想到他反而松軟了态度:“你要看嗎。”

楚明衍拿起來一看,眼神頓時變得很迷茫。

江浔知原本提到嗓子眼的那口氣,瞬間又落下來,到底寫了什麽?

紙張列了三條。

1、50

2、xo,1Y七→

3、O

楚明衍:“什麽?”

神經“甲方”寫出來的東西果然與衆不同。

溫灼裴老神在在:“具體事項暫時不能公布,過段時間楚總自會明白。”

江浔知拿過來一看,只看懂了五十,其餘的不知道是什麽。

楚明衍暫時放下戒心:“那你跟溫總聊聊吧。”

江浔知遞過去,正經道:“重寫。”

楚明衍還在思考中,別的就算了,那個1Y七→,怎麽看都不像是正經的東西。

“雲助理,你認為這是什麽意思呢?”楚明衍抄送下來,給溫灼裴的助理猜猜。

雲嘉平盯着這行奇怪的符號,試圖理解:“一跟七就很明顯了,是個數字。”

“Y應該是一個字的意思,數據頁?”

楚明衍寫下,一頁七→。

雲嘉平努力分析:“那是箭頭吧,一頁七箭?”

“我怎麽覺得讀起來不通順呢,這是詞兒嗎。”

雲嘉平讪讪一笑:“好像也是,不是名詞那就是動詞啊,那應該是沖刺的意思吧,一頁七沖刺,一頁七沖刺……”

楚明衍也重複着喃喃,懷疑人生:“這是個詞兒嗎。”

雲嘉平用語感判斷:“一頁七刺?哇,這個讀起來好順口。”

“?”

江浔知拿起他重寫的一部分,五十年日期,性/頻率,信物。

其實也正好能對上他剛才寫的符號,但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江浔知将紙收好。

這時候,雲嘉平漲紅了臉,舉手說自己先回去了。

楚明衍則是黑着臉起身,看着這兩人從那邊走來,“溫總,一起走吧,這麽晚就不要打擾江助了,我們是一層樓的吧。”

溫灼裴輕笑:“不急。”

江浔知背手而立,溫灼裴站在他身後,偷偷的勾手指,江浔知想要收回去,很快被重新抓住,最終無可奈何的任由對方把玩着。

江浔知呼出一口氣:“我跟他還有別的事要談。”

楚明衍瞪大眼睛看向江浔知,仿佛遭受了背叛:“你同意讓他留下了?”

他這樣直白又受傷,江浔知反而不好打擊他,啞火似的,心虛道,“溫總不會待很久的。”

溫灼裴輕描淡寫:“那不一定。”

眼見情況越來越混亂,江浔知頭疼的說:“我這裏不留人,楚總,你先回去吧。”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楚明衍只能先行離開,還囑咐道:“你工作不要太拼命了,遇到變态的話先打給110,再打給我。”

但是又想到江助理的武力值,楚明衍就覺得溫灼裴長這麽高大也就是個花架子,立刻對江浔知補了句:“加油,幹死他!”

江浔知眉角微抽,失笑道:“放心吧,我會保護好自己的。”

門咔的關上,頓時陷入一片安靜中,溫灼裴嗤笑:“誰是變态。”

江浔知為他剛才胡言亂寫感到惱怒:“此地無銀三百兩,誰心虛誰就是。”

沒想到溫灼裴承認了,将人抵在門板上,打算欺負個夠勁兒。

江浔知全身凝固,溫灼裴卻不動了,緊緊的貼着,胸膛堅硬滾燙,氣息吹拂得耳熱。

“浔知,知道變态最喜歡什麽嗎。”

溫灼裴沒多用力就把人抵在門板處,另一只手摸索在牆壁的開關,啪的一聲,只留下一盞夜燈。

燈光幽幽,如同暗夜發光的精靈,江浔知側過頭,感覺到衣領被人掀開。

他不動聲色的仰脖子,餘光輕縱,漂亮濃密的睫毛微微下垂,如同蝶翼撲閃,乖巧又不反抗。

他好像知道自己有多吸引人,沉默地等待着即将發生的事情。

溫灼裴目光如同堅硬的器物,死死的釘在他背脊,側臉,最後闖進他的眼眸中。

“浔知,是不是喜歡?”

江浔知剛洗完澡,但由于來了客人所以換了件較為修身的襯衫,溫灼裴随便兩下就把他的扣子去掉,褲腰松松垮垮的挂在腰臀處,要掉不掉。

手臂繞着他窄瘦的腰側,這下子非常用力,江浔知微微挺胸吸腹。溫灼裴的另一只手略微粗暴的順着臀部的線條,動作蠻橫無理。

江浔知下意識的抓住他結實的臂膀,微微用力卻無濟于事,只能仰着頭悶哼出聲,痛苦又夾雜着一絲快感。

溫灼裴肩膀的寬闊幾乎把人籠罩在懷中,低頭把江浔知所有的嗚咽堵入口中,舌尖肆意的在口腔內攪弄,上下頻率非常的契合。

江浔知來不及呼吸,指尖在他手臂掐出紅印,偏過頭,眼底蓄滿了濕潤:“慢……”

“慢什麽?”溫灼裴惡劣的親他,“你好多啊……是不是想我了?”

江浔知只能緊緊的貼在門板上,深深的呼吸着,說不出一個字。

“好軟,用手都能讓你完事了。”溫灼裴殘忍的屈指,聽見一絲類似于哭腔的聲音後,終于放過了他。

江浔知背脊發着抖,把他推開,翻過身面對着,溫灼裴手沒放下來,輕輕的擦過他的臉頰。

“看,都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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