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我願意給你們一個栖身之所……

第14章  我願意給你們一個栖身之所……

楚大石三人見她們的女兒發現了她們，不自覺的就跟着她們女兒的步伐走了過去。

“大壯、三壯你們沒事吧，那些山賊有沒有虐待你們？”楚二石離的最近，她擠進圍觀的人群，一邊跟着隊伍走一邊問道。

“娘我們沒事！”楚三壯挑着糧食一邊走着，一邊說着她們在黑狼寨的遭遇，“我們被抓到山上後，被她們餓了兩天，昨天晚上捕快大人攻打了黑狼寨，捕快大人救了我們，還給我們吃了一頓飽飯，現在我們別提多精神了！”

“那就好，那就好。”楚二石聽了又問道，“你們現在這是幹什麽去？什麽時候回來，我們等你們一起回家！”

楚三壯聽她娘問她們什麽時候能回家，笑着回道：“捕快大人說我們到縣衙做完口供，就能回家了。”

楚二石聽了高興的點頭道：“行，我們這就去衙門口等你們！”

程曉看看擠進人群裏，各自和自己女兒說話的三人，最後把目光放在了整個隊伍的後面。

縣衙的捕快大概四十人左右，主要在前方押送山賊，和中間運送收繳的賊髒，隊伍的最後只有兩個身材高大的捕快，在她們的前面是一群年輕的男人。

他們有的蓬頭垢面，有的衣着光鮮卻精神萎靡，還有的衣衫褴褛、悲憤交加。

程曉看着圍觀的人對着他們指指點點，有同情他們的，但最多的還是嫌棄的目光。

“長得好看有什麽用，被山賊糟蹋了哪家還會要，要是我，我直接一頭撞死了。”

“怎麽沒人要，你沒看見對面的龜公嗎，大白天不睡覺來看人，等這些人從衙門出來就能直接領走，連錢都不用花！”

“呸！這些下賤的狐貍精！”說話的人狠狠地朝那些被山賊搶上山的男人吐了口唾沫，他們去了青樓倌館，勾引的可是他們的妻主。

捕快們的隊伍漸漸走遠，和自己女兒說完話的楚大石三人走了回來：“曉娘，我們去衙門口等着吧，三壯她們說她們做完口供就能出來，到時候我們一起回家！”

“是啊，我們一起回家，村裏的人見了一定非常高興！”

程曉看着楚大石三人高興的不能自已的樣子，她點頭答應道：“好，我們去衙門口等着！”

“走走走！”李紅沙見程曉點頭，連忙推起滿載着糧食的車子，都不用程曉插手。

楚大石和楚二石也推上了另一輛車子，四人一起跟在人群後面前往縣衙。

這次因為一舉攻打下了黑狼寨，對知縣來說是大功一件，對百姓來說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所以知縣下令，放百姓們進衙門看知縣審案。

程曉沒去，她在衙門邊上看着兩車糧食，讓楚大石她們三個人進去看了。

案子審的很快，出來的人都誇知縣大人是平陽縣的青天，誇三班衙役個個熊精虎猛。楚大石三人跟着看審案的人群一起出來，村裏的那些年輕娘子并沒有和她們一起出來。

程曉往衙門口看了看問道：“大娘，大壯姐她們怎麽沒出來？”

楚大石三人還在為知縣大人判了山賊死罪而高興，聽到程曉問話，楚大石回道：“哦，她們還要等一會兒，她們不從這裏出來。”

“對，我們得去東邊的門等着，她們畫完押就出來了。”楚二石也點頭說道。

程曉四人又推着車去了衙門的東門，轉過衙門南邊的圍牆，再走一段路就到了衙門的東門。程曉剛轉過拐角就看到等在東門外的幾個龜公，他們沒去看知縣審案，而是一直在這裏等人出來。

程曉她們走近，正在争執的龜公看了她們一眼，卻沒有停下來。

“我看上的人誰敢和我搶，我就讓他在平陽縣幹不下去。”

“小賤人你嚣張什麽，張大人、曹大人可都是我們踏雪的恩客，明天就讓衙門把你們那破樓爛館給抄了！”

“呸！賤吊玩意，你看她們敢不敢！”

“爺人出來了，人出來了！”

正吵架的兩個龜公聽手下人說人出來了，架也不吵了連忙上去搶人。

先出來的是女人，那龜公繞過她們直接向後走去。

“他是我看上的！賤人趕緊松手！”

“呸！他是我的，要松也是你松！”

程曉看着兩個龜公一人抓着那個最漂亮的男人的一只手，兩人就這麽在門口撕扯起來。

“大娘、二娘。”楚水兒緊跟在她們村的女兒身後，等出了衙門後，他含着眼淚看向來接人的大娘們。

“唉！”楚大石看着對面眼淚汪汪的看着她的小侄，嘆了口氣道，“苦命的孩子，先跟我們回家吧。”

楚大石說着又看向被龜公圍着的她們村的兩個夫郎，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說話。他們因為長得水靈，被山賊搶走，家裏的妻主又被山賊殺了，婆家不可能要他們，他們最後還是會被送進倌館。

程曉看着那些被搶來搶去的男人，最終還是沒忍住喊道：“夠了你們別搶了！”

程曉喊完所有人都看向了她，她頂着衆人的目光道：“各位郎君，我程曉是山上的獵戶，今日見你們受難心中十分痛苦，我願意給你們一個栖身之所，而且我絕不會強迫你們做你們不想做的事，你們如果願意相信我，可以跟着我離開。”

“呵！你是什麽人，敢來和我們搶！你莫不是要把他們帶走再轉手賣了吧！你這樣的人我見多了！”剛才還在吵架的龜公，突然聯合起來，一致對付程曉。

“我說過，我只是一個獵戶，各位郎君不是貨物，他們有自己的選擇，我尊重他們的選擇。”這裏有生育能力的男人必須依附于女人，沒有人要的就會被送進倌館或軍營，他們的下場可以預見的慘，讓她袖手旁觀她做不到。

那兩個潑辣的龜公聽了嗤之以鼻，轉手又要去搶人。

就在這時那位最好看的郎君忽然有了動作，他掙開被兩個龜公抓着的手，急步走到程曉身邊，有他開頭，又有幾位郎君走到程曉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