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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水的味道在空氣中慢慢揮發，夏末的海風吹進室內，香味慢慢淡去，似乎變得若有似無起來。

這味道對姚念來說淡如涼水，可對祁煜來說，即便淡的幾乎聞不到味道，仍舊激起了他感官上敏銳的反應，沒幾分鐘，白皙的面龐上便染了一層淡粉，連帶着耳尖也變得粉嫩起來。

雖說姚念故意想用這個香味逗弄他，好歹也真的是為了激起他失靈的嗅覺，越是敏感的味道對他來說應該越有用處，而且自己手上這瓶并不是之前那些別人有用心的人留下的，是香水展的合作調香師自行研發的，之前試香的時候就發現這款香水似乎是同等作用，不過刺激性顯然比之前要小的多，也不會讓他徹底失去自我，簡直是恰到好處。

“聞到了嗎？”姚念拿着香水走近他，大沙發上的祁煜變得有些坐立不安，試圖用鼻子尋找味道的發源地，剛坐下，他便一下撲了過來，安撫的摸摸他的頭，“怎麽了？”

“這種莫名其妙的香水你居然還留着，就知道你讓我蒙住眼睛是別有用心！”祁煜耍賴一般抱住她的身體控訴兩句，擡頭左右尋找幾下，耳邊又傳來香水噴灑的聲音，“你還噴！”

“看來你是聞到了？”如果沒聞到味道，他不可能知道是哪款香水，姚念含笑看着他愣了愣，認同了自己的說法。

“是……聞到了一點點……”這回香氣比之前還要明顯，好像就在眼前，祁煜抽了抽鼻子，循着味道聞去，一下抓住了她的手腕，貼近自己的鼻尖，深吸一口氣，語氣變得迷離起來，“好香……”

如今他們兩個已經是情侶，姚念不會再像當初那樣對他的失控膽戰心驚，反而享受他這樣的狀态，順從的貼近他臉頰，任由他在自己掌心蹭着，“看來這香水對你失靈的嗅覺确實好用，現在不怕聞不到味道了？”

“……不怕了……”她要玩，祁煜自然也樂意配合，這種送福利的好事既然是她主動的，那自己怎麽會拒絕，沉浸在香氣中無法自拔，心髒像是擂鼓一樣跳得越來越快，身上的溫度也慢慢攀升，他沉醉的嗅着腕間的味道，若有似無得親吻着周邊的肌膚，忍不住輕輕咬了一下。

“？！”姚念沒想到他會這樣，下意識想要抽回手腕，但已經被他死死抓住，根本動彈不得，頓時覺得喉嚨有些幹澀，“祁煜……”

“……嗯？不喜歡嗎……我有好好控制力道，沒有弄痛你……”祁煜雖然有些迷離，但腦子還算清楚，尚且知道分寸，擡起頭，眼罩裏漆黑一片，即便如此也能在腦中描繪出她的輪廓與表情，手腳并用的爬到她面前，鼻尖幾乎貼着鼻尖，“不要怕……”

眼前的情況好像已經脫離了自己的掌控，姚念覺得自己也被這香氣給蠱惑了一般，擡手撫摸他溫熱的臉頰，粉色的肌膚在碰觸下已經通紅一片，像一顆美豔的草莓，讓人垂涎欲滴，只要伸出舌尖，就可以肆意采撷。

香氣在臉側飄散，祁煜沉醉的想要扭頭，突然感到頰邊一陣濕濡，唇瓣掃過臉側，故意擦過嘴角，滑到另一側，香氣也随之轉移，讓他有些摸不到頭腦，呢喃出聲，“嗯……”

“……喜歡嗎……？”姚念的眸子多了一抹暗色，他就像是傳說中的人魚那樣讓人類無法抗拒，就算被這樣美麗的生物殺死，似乎也心甘情願。

“……喜歡……喜歡……”祁煜被她的輕吻激的無法自控，一下把她按在沙發上，頭埋在她的頸間，香水的香氣與她的味道融合在了一起，變成了自己最喜歡的那種氣味，滾燙的唇瓣滑過她微冷的脖頸，落下一個個輕吻，“好香……你就是故意的……明知道我會變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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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吻炙熱又鄭重，姚念摟住他的身體，免得兩人因為意亂情迷滑下沙發，有些喘不過氣來，斷斷續續的道，“……就是故意的……誰讓你看起來這麽好欺負？”

“……真過分……”祁煜委屈的喃喃出聲，手不自覺的向下滑去，很快又頓住動作，緊緊抓住沙發的邊緣，繼續與她如膠似漆。

就算這種時候，他還是能抑制住原始欲望，考慮到自身感覺，姚念把他的手放在自己身上，湊近他已然燙熱的耳廓，“……可以碰……”

“……你？！”祁煜面罩下的眼睛微微瞪大，不再壓抑自己的欲念，讓腦中的構想徹底實現，把屬于自己的愛人永遠禁锢在懷中，哪怕她喘息，欲拒還迎的抗拒，直到胸中澎湃的海水重新平靜下來。

什麽是耳鬓厮磨，姚念徹底體會到了他的肆意妄為，不過好在他是懂得分寸的，又或許是偏執的儀式感作祟，最多也就是肢體上的親密接觸，身上的衣服皺皺巴巴的，滿是香水的味道，祁煜頭上的眼罩早就在磨蹭中掉落，一頭紫色的發絲亂的像雞窩一樣，窩在她身側一動不動的平複呼吸。

香水的味道對他的刺激看來還是很大，姚念平靜了心情看向他，撐起身體撫順他翹起的發絲，故意湊近，一副惡作劇得逞的樣子，“現在嗅覺恢複了嗎？”

“……哼，”祁煜本來已經恢複正常的臉頰又再度紅成一片，眸子裏滿是餍足，摟住她腰身，語氣略顯疲憊，“……好像……還需要幾次這樣的治療……”

“得寸進尺，”姚念白他一眼，臉色跟着紅了紅，拍拍他，“不要耍賴了，明天我還要上班呢，你吃過藥洗個澡睡覺吧。”

“……我要你陪我睡……”祁煜閉着眼睛有些昏昏欲睡，生病果然讓他的體力下滑，沒辦法像以前那樣生龍活虎的，身心都很累。

姚念捏捏他鼻子，湊過去親了他一下，免得他真的在這睡過去，“那你快去洗澡，我困了。”

“……哦，”祁煜打掉她作怪的手，微微睜開眼睛，只能妥協，打了個哈欠，眼裏滿是促狹，“累了？”

“……去你的，”姚念懶得理會他的逗弄，起身下地，“不管你了，反正我有抱枕，你不快點，我就抱着我的抱枕睡覺了。”

這個威脅聽起來很可怕，祁煜無計可施，跟着起身，嘀咕兩句，“……啧，早晚給你扔了，哼。”

聽到他跟上來的腳步，姚念忍不住笑笑，心情好的不得了。

小小人魚，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