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深(9) “很疼?那我以後注意”(營……
第29章 深(9) “很疼?那我以後注意”(營……
“談總, 有人找到受我們控制的營銷號和媒體,說自己手上有和祝小姐有關的黑料。東西都在這兒,想害祝小姐的人名叫程瑩瑩, 您看這個人如何處理。”
空曠的總裁辦公室裏只有談惟瑾和陳岩兩個人, 陳岩站在辦公桌前, 畢恭畢敬地向談惟瑾彙報他所掌握的信息。
談惟瑾拿起桌面的黑色文件夾,翻開掃了一眼。
原來是偷拍的當初祝詩意在片場打了祝依然一耳光的照片。
從照片上這個極為刁鑽的角度看, 确實很像祝詩意在刻意霸淩欺負祝依然,難為拍照片的人躲在人群中找到這麽容易惹人誤解的視角。
談惟瑾不止一次警告過祝依然,也向祝方硯表明了他的立場,可祝依然一再得寸進尺, 已然越過了談惟瑾雷池。
他手指輕點桌面,冷漠地擡頭,說:“該怎麽處理就怎麽處理, 還需要我教你麽?”
“談總……呃,我的意思是,程瑩瑩這麽做很可能是祝依然的意思。包括之前幾次對祝小姐的造謠式澄清, 當中也少不了祝依然的手筆。”
陳岩深知自家老板和祝氏集團總裁祝方硯私交甚篤, 祝依然又是祝方硯的親妹妹, 老板不發話,他這個當下屬的也不敢輕舉妄動。
“陳岩,需要我再重複一遍剛才的話麽。”
談惟瑾的聲音比剛才更冷了, 辦公室的氣壓瞬間低了許多。
陳岩抱着文件,腰彎得更深了點, 他回答:“我明白了談總,我現在就去做。”
走出總裁辦公室,陳岩繃直的背終于稍稍緩了緩, 他感覺自己出了一身冷汗,差點被老板的威嚴壓得喘不過氣。
看起來在談總心裏,祝小姐的分量似乎更重些。
陳岩在內心暗暗地想。
當天晚上,祝依然在房間裏刷新了許久的微博熱搜,卻遲遲不見有關祝詩意“片場霸淩”的消息爆出來。眼見昔音娛樂給祝詩意買的黑水軍已經沒多少熱度了,再不爆料這件事情,下次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
祝依然已然有些焦灼了。
她原本不想主動給程瑩瑩打電話問的,可是就在這時候,祝依然刷到了《此時此刻的我們》官宣的微博。
領銜主演:陳從之。
領銜主演:祝詩意。
又是一部網絡熱門ip的女主劇,還是和影帝陳從之二搭。
官博評論區下面都在歡呼。
祝依然眯起眼睛,她一咬牙,撥通了程瑩瑩的電話。
“瑩瑩……”
“依然,我……對不起。”
程瑩瑩的聲音聽上去不如往常那般活潑輕快,反而帶着一股說不上來的沉悶,就像是有一團棉絮堵在胸口,呼吸不暢。
祝依然暗覺不好,但還是耐心問她:“怎麽了瑩瑩,發生什麽事了?”
程瑩瑩猶豫了一下,才說,“我今天去聯系那些營銷號,但是沒有一個博主肯接我們的單子,還說什麽給多少錢都不接。我想着他們不願意那我就自己拿小號發,結果沒想到我小姨說讓我別再給她惹麻煩了,還說她以後都不會再幫我的忙。依然,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但是對不起,我好像真的幫不了你了。要不然這次先算了吧,我們找機會再發,好嗎?”
“沒關系的瑩瑩。對了,你看熱搜了嗎?《此時此刻的我們》定了祝詩意來演,男主還是影帝陳從之。也不知道詩意什麽時候拿下的這個資源,你說她以後……是不是會超過我啊?感覺有詩意在的地方,大家好像都沒有那麽喜歡我了。”
這些話是祝依然故意說給程瑩瑩聽的。
以程瑩瑩的性子,聽了這番言論,她必定會暴躁地跳起來破口大罵。
祝依然等着看程瑩瑩的反應。
然而這一次,程瑩瑩安靜的超乎意料。以至于祝依然忍不住問她:“瑩瑩,你還在聽嗎?”
“噢我在的依然,不過你剛才說什麽來着?信號不好我沒聽清。”
……
祝依然撇撇嘴,說:“算了,我沒說什麽。瑩瑩你先休息吧,我不想壞了你的心情。”
“那依然我先挂了,拜拜。”
程瑩瑩挂電話的速度太快,祝依然反應過來的時候聽筒裏只剩下一陣陣夾雜着電流的忙音。
祝依然不知道的是,程瑩瑩此刻根本不在家中,而是在小區樓下的一家私人咖啡館裏,她對面正坐着西裝革履的陳岩。
聽到陳岩說要起訴自己,程瑩瑩吓得渾身發抖,一張臉煞白無比。
“對,對不起陳先生,我已經全部按照您說的做了,您可以撤銷對我的指控嗎?”
“我真的不是有意要陷害祝詩意的,對不起我已經知道錯了,您就饒過我這一回吧。”
程瑩瑩哆哆嗦嗦地說。
她完全沒料到陳岩已經搜集到如此多的證據,倘若陳岩将這些內容公之于衆,還把她告上法庭,那不僅僅是她在娛樂圈的事業,甚至包括她往後的人生都要因此毀掉了。
“程小姐覺得要是求饒認錯有用,還要法律做什麽呢?”
陳岩雙手交握擱在膝蓋,不冷不淡地開口,“但我确實可以給程小姐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什麽機會?您盡管說!”
程瑩瑩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着急地問。
陳岩從公文包裏取出一根錄音筆,打開,推到程瑩瑩眼皮子底下。
包廂內昏黃的燈光中和不了陳岩銳利冰冷的眼神,他啓唇,道:“把祝依然讓你做過的所有損害祝詩意小姐的事情全部說出來,證據交給我,一件也不許落下。”
-
自從知曉弄玉樓是談惟瑾的私人産業,祝詩意就盼望着時不時能在片場見到談惟瑾的身影。只是她盼了許久,談惟瑾一次都未曾露面。
祝詩意難免有些失望,可轉念一想,談惟瑾那樣的存在也不大可能屈尊降貴來片場,畢竟祝依然的親生哥哥祝方硯都不會到片場探班呢,聽說傳聞中的祝氏集團總裁和談家掌權人私下還是很要好的朋友。
那談惟瑾和祝依然呢?
他們兩個人的關系會不會也很好?
考慮到這種可能性,祝詩意眉眼間白白平添許多煩躁。
“老板,你的冰飲和蛋糕。”
莫嘉藍走過來,她把食物放在小桌子上,為祝詩意打開包裝袋插上吸管,說,“還是那個男人送過來的。我問他叫什麽名字,他不肯說。不過都送了這麽多次東西了,應該不是要害我們。”
祝詩意早就知道是談惟瑾在投喂自己,只不過她沒有告訴莫嘉藍而已。更何況除了談惟瑾叫人這麽做,還能有誰能在弄玉樓出入自如?
談惟瑾倒是會換着法子哄她開心,就連送來的奶茶和小蛋糕都會不定期更新。
祝詩意叉了一塊小蛋糕放入口中,奶油堪稱入口即化,勉強算是撫慰了她“嬌弱”的心靈。
蛋糕吃了一半,祝詩意拿起手機打字:
「有個事情想問你,你既是談家人,聽說談祝兩家交情匪淺,那你跟祝依然……關系怎麽樣?」
指尖頓了一會兒,她又一個個删掉這些字,重新輸入:
「談惟瑾,你認識祝依然嗎?」
……
“不行不行,這樣顯得我太刻意了。”
又全部删掉。
祝詩意深吸一口氣,感到自己仿佛在暴走的邊緣徘徊。
“不能這麽沉不住氣。”
“認識又怎麽樣,關系好又怎麽樣,我和他就是做了一場交易,又不是真的男女朋友。”
她在心裏這麽自我安慰。
想了想,祝詩意決定還是什麽都不發。
但她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談惟瑾的微信頭像,快要把這片深藍色的海岸盯出一個大窟窿來。
“老板,你剛才說什麽?”
莫嘉藍注意到自家老板似乎在對着某個聊天界面抓狂,精神狀态不甚美麗的樣子,她不禁略帶擔憂地問道。
“沒什麽。”
祝詩意放下手機,吸了一大口楊枝甘露,說,“我的意思是今天的蛋糕也很好吃。”
“對了老板,後天晚上就是殺青宴了,我們要提前準備什麽呀?我聽說……一般情況下主演在殺青宴那天都要給劇組的工作人員送禮物的。”
雖然祝詩意和莫嘉藍以往并沒有這方面的經驗,因為那時僅作為配角龍套存在的祝詩意根本沒有上桌吃飯的機會,更別提巴巴地趕上去給主創們送伴手禮了。
這可是祝詩意出道以來的第一部女主劇,她不能讓別人小瞧她家老板。
莫嘉藍暗暗給自己打氣。
只要老板一聲令下,她會立即沖去商場為大家挑禮物。
“這個你不用擔心,伴手禮我已經買好了。”
祝詩意笑了笑,對她說。
“啊?老板你什麽時候買好的,我怎麽什麽都不知道。”
老板什麽事都親力親為,顯得作為助理的她很沒用。
“放心啦,”
看出莫嘉藍的沮喪,祝詩意寬慰她,“需要你做什麽我肯定會告訴你的,這次我是托家人幫忙挑選的禮物,還沒來得及跟你說。當然呢,還要麻煩你後天晚上幫我把禮物分給大家。”
“沒問題老板,我一定努力。”
老板的哥哥啊……莫嘉藍腦海裏浮現出她曾經在雜志專欄上看到過的照片,那個叫祝攸的鐘意科技總裁,那個長相英俊帥氣的男人,被譽為雲城的科技天才,他就是老板的哥哥。
她的老板也是備受寵愛的女孩,一點也不輸祝依然。
既然如此,她就更不能拖老板後腿了。
“走了小莫,我們去拍最後一場戲!”
拍完今天下午這場戲,她就要和昭昭,和慕三爺,和弄玉樓說再見了。
工作結束,片場各位都在收拾東西離開,祝詩意和莫嘉藍也不例外。鬼使神差般,祝詩意帶着某種近似于不舍的感情下意識回眸望了一眼,卻瞧見了立于廊下的談惟瑾。
他就站在那裏,與她目光相會。
他來了!
祝詩意把自己的背包整理好遞給莫嘉藍,她朝莫嘉藍使了個眼色,便悄悄避開人群,到另外一條青石小道上去找談惟瑾了。
這一幕被陳從之默不作聲地看在眼中。
不過他并未多事,只意外地挑了挑眉。
“談惟瑾,你今天下午沒課?”
“今天周六。”
“……打擾了。”
演員拍戲是不分工作日和休息日的,只要日程表上有自己的戲,那就得來片場上班。因此工作時候的祝詩意,對她來講只有當天需不需要到片場的區別,而沒有周內與周末的區別。
祝詩意和談惟瑾沿着一條小道走到一處亭子裏坐下,祝詩意倚着欄杆,望着弄玉樓氣勢恢宏的建築群感嘆:“不得不說導演選的這地方是真不錯,在這兒待了三個多月,我都有點舍不得離開了。”
“以後想來可以随時過來。”
談惟瑾說。
“真的嗎?”
祝詩意眼睛亮了亮,“但是我記得我第一次在弄玉樓迷路,我找了很久,連侍弄花草的園丁或者傭人都沒看到。談惟瑾,你這弄玉樓真的能住人?”
“他們不在這邊。”談惟瑾示意祝詩意看向另一個方向,他說,“負責照顧花草和日常灑掃的人都住在那裏。劇組進來拍戲以後,我吩咐過他們這段時間不要靠近片場。”
“我說呢,”祝詩意露出一副了然的樣子,“這麽大的弄玉樓不可能真的只有你一個人吧。但是話說回來,你住在這種王府,每天早上起來會不會有一種總裁從他八百平米的大床上醒來的空曠感?”
談惟瑾伸手點了一下祝詩意的額頭,頗為無奈地解釋:“我平常不住弄玉樓,弄玉樓只是我名下的産業之一,偶爾過來休息而已。”
“那你住哪裏?楓琴公館?”
楓琴公館的房子雖然也貴,但還沒貴到足以配得上談惟瑾身份的地步。
他可是談惟瑾诶。
哪怕住後海公園,祝詩意都不會覺着奇怪。
“沉海院。”
談惟瑾答道。
“哦,沉海院啊。”
祝詩意沒太在意,她随口應了一聲。
忽然又反應過來,她瞪大眼睛:“等……等等,你說的沉海院,是我知道的那個沉海院麽?”
“雲城還有第二個沉海院?”
談惟瑾揚眉。
“……”
祝詩意艱難地咽了咽口水,如若不是談惟瑾親口說出來,祝詩意無論如何都不敢相信沉海院居然真的是能住人的。
沉海院旁邊就是頤和園,離故宮也不遠,但傳聞不是說那片地和附近的樓早就交給上面了麽……
還是說不同層次的人有着不同層次的解決辦法,談惟瑾早就站到了尋常人難以企及的高度,自然也不能用普通的思維方式去考慮他們那個圈層裏面的事情。
這樣一來,整個頤和園豈不是都成了談惟瑾的“後花園”?
對旁人來講,頤和園是跨越千山萬水才得以有幸相逢的景,甚至很可能終其一生都只能在書上觀其底蘊。而談惟瑾無需考慮季節與時間,他想什麽時候去就什麽時候去。或者說只要他推開那扇塵封的窗戶,就能将頤和園的景色一覽無餘。
“在想什麽?”
談惟瑾見祝詩意遲遲沒有說話,像是沉浸在只有她自己的世界中,談惟瑾忍不住問道。
“大佬,失敬失敬。”
祝詩意面朝談惟瑾,抱拳作揖。
“所以你到底為什麽選我啊?”
還是那個問題,像談惟瑾這樣的存在,他想找什麽樣的女伴沒有,為何單單挑中平平無奇的自己了呢?
而且他都是談家掌權人了,真的敢有人拿他的婚事做文章嗎?這和在太歲頭上動土有什麽區別。
退一萬步來講,即便談惟瑾沒有這些高不可攀的光環,僅憑他這張無可挑剔的臉,還有這身高一米九腿長兩米的寬肩窄腰,又是景山大學的高學歷教授,只要他招招手,應當會有不少人趨之若鹜。
“緣分吧。”
談惟瑾輕飄飄地揭過這個話題,“你當時不也唯獨闖進了我的包廂?”
也許自祝詩意向他求救的那一刻起,他們兩個人就注定會産生綿延不斷的羁絆。
“我那不是實在沒辦法了嘛。”
祝詩意聳聳肩,“他們給我灌的酒裏摻了藥,我當然是有多遠跑多遠。可他們在後面追得緊,我沒把握把他們攔在電梯外面,只能闖進隔壁包廂,也就是你那裏賭一把了。”
“所以說是緣分。”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用這場緣分,用她單純的心思編織一張柔軟的網,然後把她牢牢套在裏面。
“不過你放心,我這個人辦事很靠譜的。”
祝詩意拍拍談惟瑾的肩膀,看着他的眼睛說,“記得我發給你的《僞裝戀人合約手冊》麽?裏面約定的內容我都會做到。我不會給你惹麻煩,但同時你也要保護好我和我的家人。談惟瑾,我們兩個各取所需。”
“嗯。”
談惟瑾淡淡颔首,當做回應。
祝詩意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站起來說,“好了,時間也不早了,該回去了。”
雖然知曉在弄玉樓不大可能發生意外,也不會被偷拍,但祝詩意還是非常警惕地戴上了她的帽子和口罩。
祝詩意和談惟瑾有着二十多厘米的身高差,她這樣全副武裝走在談惟瑾身側,頗有一副霸道總裁和他的神秘小女友的架勢。談惟瑾垂眸看了眼祝詩意的裝扮,薄唇微彎。下一秒,他忽然自然地牽起了祝詩意的手。
她的皮膚很嫩,又白,嬌小的手握在他寬大的掌心裏剛剛好。
能夠完完全全包裹住。
祝詩意的心髒猛地跳動了一下。
她試着将手拽出來,不僅沒拽動,反而被談惟瑾攥得更緊。
“……你幹什麽。”
祝詩意沒好氣地問。
僞裝戀人而已,又不是真的男女朋友,弄玉樓裏又沒人看着,他幹嘛搞得這麽親密,好像她是他貨真價實的女朋友一樣。
“再過幾天就是宴會,提前練習一下。”
談惟瑾鎮定地說。
“……那也不用這麽早就進入角色,而且你好歹跟我說一聲,這樣我才好配合你。”
否則她很容易在談惟瑾面前暴露內心的真實想法。
而她并不喜歡将自己最真實的那一面坦白給親人以外的人看。
方才差點就要露餡了。
還好有驚無險。
“你剛才不是說,你辦事很靠譜?”
談惟瑾腳步頓住,他停了下來,俯身看向她,“那就讓我看看有多靠譜。”
說罷,談惟瑾擡起手摘掉祝詩意的口罩,在她的唇瓣輕輕來回摩挲,清晰地看到祝詩意瞳孔中有星光閃爍。談惟瑾笑了一下,改為捏住祝詩意的下巴,将她精致的小臉微微向上擡了幾分,随後照着她的紅唇吻了下來。
“唔。”
祝詩意抓緊談惟瑾的胳膊。
她的鼻息裏滿是談惟瑾的氣息,就連呼吸都被他的溫度灼燒得滾燙,熾熱的感覺從面頰一直蔓延而耳尖,再流到四肢百骸。祝詩意渾身像是觸電一般,酥酥麻麻的。
可談惟瑾的吻如同他的人一樣強勢又不講道理,他的舌尖撬開祝詩意的牙齒,在她裏面攻城掠地。祝詩意被談惟瑾吻得快要喘不過氣,連站也站不穩,只好緊緊地扒住談惟瑾的胳膊,就像抓住最後一顆救命稻草,把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在他身上。
談惟瑾自然也注意到了這一點。
于是他單手環住了祝詩意的腰,将人往他懷中又帶了帶。
同時并沒有放棄親吻她,甚至比剛才更加用力。
談惟瑾想起來他插在房間花瓶裏那一支嬌豔欲滴的紅玫瑰,禁不住眸色暗了暗,緊接着,談惟瑾在祝詩意下唇咬了一口,嘗到殷紅的味道,他才罷手。
他松開對祝詩意的桎梏,向後退了一步,齒尖殘留着她的味道,戀戀不舍。
祝詩意則是擡手摸了下嘴唇,随後難以置信地瞪着談惟瑾,她問:“你接吻就接吻,怎麽還咬人呢?”
“抱歉,是我失态了。”
談惟瑾承認自己剛才是有些控制不住,但他并不後悔,畢竟……他很早就想這麽做了。
她原本就是他的獵物,主人會如何處置獵物,獵物無權過問。
斯文敗類。
祝詩意在心裏恨恨地想。
談惟瑾剛剛親她的時候摘了眼鏡,這會兒也沒有戴上,但這一點也不影響他在祝詩意心中斯文敗類的形象。就是電視劇裏演的那種穿着一身黑西裝,表面彬彬有禮,實際上背地裏回到家手段極花的斯文敗類精英男!
不知不覺間,祝詩意又給談惟瑾貼了一個标簽。
祝詩意的初吻就這麽出其不意地被談惟瑾奪走,還是以這樣戲劇又蠻橫的方式,祝詩意雖然生氣,但她也沒有很抗拒就是了。
她出道這麽久都沒拍過吻戲,初吻送給談惟瑾,總比獻給搭檔要好。
就是……談惟瑾咬得她還真有點疼。
這人是屬狼的麽?總不能是用撕咬代替标記。
“我……我先說明!”
祝詩意重新戴回口罩,擋住她臉上可疑的紅暈,說,“以後我們兩個……接吻可以,但你不許再咬我了,很疼的。”
她今年也才二十一歲,怎麽着也還是祖國的花朵,談惟瑾怎麽能這麽粗暴地對待祖國的花朵呢?
“很疼?我看看。”
說着他又伸手。
“那倒不用。”
祝詩意往後退,一臉戒備地盯着談惟瑾,宛若防狼。
“我只是用了誇張一點的手法,反正就是這麽個意思,你明白就行。”
“嗯,我以後會注意。”
談惟瑾一本正經的語氣令祝詩意又可恥地心動了。
控訴不成反被撩,不能再這樣下去,她得趕緊離開這裏。
“我要回家了,再見。”
祝詩意說完就跑,卻被談惟瑾拽住手腕拉回來。
“等等。”
“诶?”
“下周五晚上的宴會,別忘了。”
“哦,放心吧,我一定到。”
“嗯。”
談惟瑾捋順祝詩意的長發,摸了摸祝詩意的耳後,這才放她離開。
這朵紅玫瑰的味道,果真和他預想的一樣甜。
那別的地方,應當會更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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