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持證上崗

第30章  持證上崗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 湯雪很明顯的感覺到空氣都安靜了。姚曉梅似乎消化了好一會,才繼續說接下來的話。“湯雪,我告訴你, 這種事情你最好不要給我開玩笑。”

“媽, 我沒開玩笑。已經結婚有一段期間了,本來想着早點告訴你,一直沒找到合适的時間。”湯雪言語認真,沒有一點開玩笑的痕跡。

“你找個時間, 回來。還有帶上那個男人。你要是不回來,我現在就過去。”說完姚曉梅就挂了電話,湯雪知道她這是生氣了。

她望着那一分鐘的通話記錄, 忍不住嘆了口氣。她們之間,連一句“你吃了嗎?”這樣最簡單的問候都說不出。

“怎麽了?”童嘉熙走近,感覺她心情不好。

湯雪将手機擺到他跟前,“我媽給我打電話了, 然後她讓我們有時間回去。”童嘉熙其實之前是見過湯雪母親的,不過她媽媽對他應當是沒什麽印象。

“行啊, 看你什麽時候有空,我陪你回去。本來就是應該見父母的,不然太沒有禮貌了。”童嘉熙倒是沒覺得這是個什麽問題,之前一直沒提, 也只是因為那時候兩人關系尴尬。

“就周六吧,到時候我們回去一趟。你應該也挺久沒回老家了吧。”湯雪說完才覺得自己說錯話了,怕又讓他想起他媽媽的事情。

“是挺久沒回去了, 到時候我們一起。”童嘉熙看出了湯雪的不自在, 其實他并不喜歡她這小心翼翼的樣子。

湯雪見他面色沒有什麽異樣,挽起他的手臂, “那走吧,我們回家。”

當晚,湯雪又得知了一個驚天大瓜,她的好朋友,姜穎已經開始籌備婚禮了。

“不是吧,怎麽這麽快?”這次輪到湯雪震驚了,她沒想到竟然這麽快。

“是啊,應該就這幾天會公開吧。”姜穎沒什麽表情的說道,似乎結婚的人并不是她。

“你真的确定是那個人了啊?”

姜穎搖搖頭,“我不知道,但目前好像已經這麽說定了。反正怎麽說呢,我爸媽是一直誇他。就連平時不怎麽聯系的人,竟然都主動來問候我,看看多現實。”想到這,她竟然還覺得有點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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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那賀钰卿怎麽辦?”湯雪知道姜穎應該是挺喜歡這個人的,就這麽結婚了,不知道她日後會不會覺得遺憾。

“哎喲,他啊,那就忘了呗。我要結婚的消息早就放出去了,如果他對我有意思,早就上門拜訪了,都這麽久了,我也想通了。反正黎家那麽有錢,黎煊歸長得還是我喜歡的類型,也沒啥不好。況且他年紀大,估計和我也沒啥好聊的,塑料婚姻,至少自由。”姜穎想得開,加上她老爸總是苦口婆心的勸她,她慢慢也接受了這個事實。

黎煊歸,湯雪倒還是第一次聽她說這個名字。還挺好聽的名字。

姜穎看着灑脫,但肯定還是不能真這麽不在乎。“要不要我陪你一醉方休?”湯雪知道,在姜穎這裏,喝酒能解決的事,那就不是事。

姜穎直搖頭,“我要戒酒,下次我再喝醉,我就是狗!”一想到就是因為喝醉,才被那個老男人拿住了把柄,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湯雪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聽到姜穎說這種話,畢竟這麽多年,她都沒想過要戒酒。“行,正好我最近也在戒酒呢。”

“啊?你怎麽戒酒了,是不是童嘉熙強迫你戒酒,要是這樣,我去找他算賬。”姜穎最近本來心裏就不爽,這要是自己姐妹再過的不好,她直接炸。

“不是,我最近也沒什麽時間喝酒。我最近和童嘉熙還不錯,至少不像之前那麽有隔閡了。”

“小雪,結婚好嗎?”姜穎想到自己要結婚了,還是愁的不行。

湯雪仔細想了想,“還不錯,就是感覺沒那麽孤單了。你也知道,我爸媽之前那種關系,其實我挺害怕結婚的,可這段時間相處下來,挺好的。就好像幹什麽都可以有人陪,就連晚上回家,都不用摸黑開燈了。”她給出了一個肯定的答案。

“行吧,我也不指望感情多好,別管着我就行。”姜穎想到黎煊歸那個樣子,滿滿的爹味,虧她以前竟然還覺得他是個玩咖。

童嘉熙進來時,她們還沒挂斷。湯雪擡頭,發現童嘉熙身上只圍了一條浴巾,頭發上的水,順着喉結往下流,直到流入看不見的隐蔽處。

“姜姜,我先挂了啊。”湯雪将攝像頭往自己這邊轉了轉,防止被姜穎看到他這個樣子。

姜穎就是個人精,立馬反應過來,“行了,不打擾你倆夜生活了。”随後嘟的一聲直接挂斷。

“夜生活”三個字被她加重,湯雪恨不得原地消失。

“姜穎?”童嘉熙知道除了她,沒人會這麽關心他倆的夜生活。說來,他和姜穎也認識挺多年了。

“對啊,她剛剛和我說,她要結婚了。”湯雪一臉八卦,寫着‘快問我,快問我是怎麽回事?’

童嘉熙見她這樣,自然願意配合,“和誰?”可惜他語氣太淡,壓根就沒有半點驚訝。湯雪也懶得和他計較,将姜穎的事說給他聽。

他聽完倒是不像湯雪那麽震驚,反而挺淡定的,“我如果沒記錯,當初你也想和我先走腎。”

……

湯雪一時間無話可說,好好的怎麽又說到這個話題了。“童嘉熙,那現在我們是合法夫妻了,是不是可以持證上崗了?”湯雪的聲音帶着笑意,臉上也是。

這些天她總是有意無意的逗弄他,用霸道總裁的語錄,大概就是,“女人,你在玩火。”

童嘉熙不管了,直接将身上的浴巾扯下,然後鑽進她的被子。他進來帶來一陣風,惹得湯雪直喊冷,他頭上的水沒有全幹,用手摸還是濕濕的。

“你頭發沒幹呢。”湯雪将他往外擠,并且表示她再也不随意逗弄他了。童嘉熙這些天憋了很多次,今天他不打算放過她。

“沒事,等下就幹了。”童嘉熙将她從被子裏拉出來一點,還沒感受到冷,她已經先一步落入了他的懷中。男人的體溫在這個時候,高的吓人。

她像是貓感受到溫暖,往他懷裏鑽了鑽,這個動作很好的取悅到了童嘉熙,他将她擁的更緊,将自己的溫度傳遞給她。

突然湯雪吻住了他的脖子,很輕的一下,卻讓童嘉熙感受到一顫,他的意志力在那一刻全部崩塌。湯雪動作很輕,跟小貓撓人一樣,不疼,卻癢。

童嘉熙低頭,對準她的唇,吻了上去。不同于她的輕柔,那是一個帶着占有欲的吻,像是等待了許久,終于吃上糖的孩子那樣,他很迫切的想與她坐實這段婚姻。

見湯雪并不反感,他開始帶動着節奏,看到她微閉着眼睛,他心情莫名的很好。童嘉熙一下子就找到了她的命門,她像一朵綻放的玫瑰,在這個黑夜,綻放着致命的誘惑。

最後的時候,湯雪摸他的頭發,竟然真的已經幹了。再也不逗弄他了,湯雪在心裏暗暗發誓。

童嘉熙的頭又開始隐隐疼了,他知道目前的情況,他并不适合想這些。可看着躺在懷裏的湯雪,理智什麽的,都是狗屁。

他起身将她抱起,用浴巾披在她身上,向浴室走過去。湯雪一開始還想掙紮,說自己可以走,可實在累得很,最後索性就随他去了。

童嘉熙因為常年健身的原因,渾身的肌肉緊繃着,湯雪覺得舒服極了,甚至還偷偷摸了一下他的腹肌,惹得他腰腹一緊。“別亂動。”童嘉熙的聲音低啞,明明是帶着警告的一句話,湯雪硬生生聽出一絲情.欲。

湯雪不動了,任由他将自己帶到淋浴間,熱水沖下來的時候,她覺得渾身都解放了。突然童嘉熙也進來了,可是他沒有其他動作。

狹小的空間,兩個人就快要貼在一起。霧氣升騰,他們依舊能看清對方的眉眼。不知道為什麽,湯雪的腦中突然想到他那天躺在這裏的情景。

湯雪抓住他的手,發現他的手表都沒摘。她開始解他的表帶,童嘉熙反握住她的手,不讓她繼續接下來的動作。可湯雪并沒有松開,而是一點點掰開他的手,“童嘉熙,我想看。”

童嘉熙沒轍了,松開手。

湯雪從沒見過這道疤,其實疤痕并不長,只是應該挺深的,到現在都還能看出痕跡。疤痕的地方摸起來硬硬的,微微皺起來。她摩挲着這道疤痕,才對于葉黃白說的那些,有了實感。

“疼嗎?”湯雪知道應該很疼的。

童嘉熙不喜歡看她這個樣子,他覺得她要哭了,而他最不能忍受她哭。他抽回手,将手背到身後,另一只手抱住她,“早就不疼了。”

湯雪從他的身後将他的手拿到前面,然後俯身吻了上去。童嘉熙感覺手腕處的溫度,竟比這熱水都要高上幾分。

童嘉熙低眉看她,她像個虔誠的教徒,一點點治愈着他。

最後湯雪重新給他帶上手表,他平日裏沒事都不會摘表,他比別人更不想看到這道疤。但現下,他突然覺得,無所謂了。

随着“咔嗒”一聲,表帶被戴好,那道疤又被完美的遮住。湯雪關上水,兩個人身上都是濕漉漉的,卻不狼狽。

童嘉熙用浴巾裹住她的身體,她突然拉住他,“以後這些都不要成為你的陰影。”

童嘉熙知道她指的什麽,喉頭有點緊,他答“好。”

那晚,童嘉熙頭疼到半夜,但卻沒再發作。他摟着她,摘下了那塊表,那道疤痕在她的頭發附近。她一動彈,就傳來一陣癢癢的感覺。

童嘉熙覺得日子這樣過就好,能過一輩子,最好。

*

這幾天裴成傑發現童嘉熙整個人的狀态都好了許多,有時候都願意跟他們開玩笑了。

“喲,這結婚了就是不一樣啊,以前都提前上班,現在卡點了,你這可不是好榜樣啊。”裴成傑忍不住打趣道。

“重在效率。”童嘉熙句句精簡,重在有理。

“不過,我可聽說了啊,你最近都不喝酒了,啥情況?這告狀可都告到我這裏了。”裴成傑這幾天總聽說童嘉熙在酒桌上滴酒不沾,雖說他們現在很多酒都可以不喝,但滴酒不沾多多少少要落人口舌。

反觀童嘉熙倒是一臉坦然的樣子,“最近在戒酒。”

“不是吧,你要功成身退了?”裴成傑除了這,想不到別的原因。

童嘉熙沒回答,只是問,“你說第一次去老婆家,送什麽東西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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