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我家貓可能是妖(名) 自己這傻弟弟的……

第53章 我家貓可能是妖(名) 自己這傻弟弟的……

畢竟是保镖, 有些事情心裏想想就算過了，真要拿老板的事情出去亂說那他們的職業生涯也算是走到頭了，再回頭只當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為老板弄了粥買了藥，下來一趟确定沈斐然狀态挺好的就沒再多管，放下粥藥和溫度計就上去了。

保镖不是保姆, 小事随手就幹了, 但伺候人就算了。

保镖上樓去了, 沈斐然也松了口氣, 一掀被子把小橘給放了出來。

在明确小橘為什麽會變人之前，沈斐然不打算再讓小橘出門見人了，生怕小橘會在外人面前不受控制的變了人引發什麽騷動。

現如今正月十六, 還有六天學校才開學, 沈斐然決定在這些天裏找出小橘變人的原因或是契機。

沈斐然端着碗喝粥，粥端過來還是熱的, 他一邊喝一邊出汗, 倒真感覺身上舒服了不少。吐掉不小心吃到嘴裏的姜絲, 沈斐然看向蹲在桌子上眼睛就沒從他碗上挪開的小橘。

“我們一會兒來做個調查問卷吧。”他說。

小橘仍舊是眼睛黏在沈斐然的碗上，想吃，沒聽清沈斐然問了什麽就胡亂點頭。

沈斐然嘆氣, 一看這傻白甜的吃貨就是沒認真聽，光顧着嘴饞了, 沒辦法從碗裏舀了一勺粥，吹涼, 準備讓小橘嘗嘗看。

“喏，吃嗎？”沈斐然将吹涼的粥送到小橘嘴邊，問。

粥是青菜瘦肉粥, 油鹽很少，就算是普通貓喝一勺也不會有問題。

勺子一靠近小橘就主動湊上來了，嗅了嗅，不太喜歡青菜的味道，但還是伸出了舌頭，不情不願地舔着粥。

“不喜歡就不吃啊，瞧你這表情。”沈斐然失笑，想要把勺子抽回來。

“唔！”

小橘不樂意了，伸出一只爪子勾住勺柄，不讓沈斐然收勺子，仍舊是那副不情不願地的愁苦臉，舔粥的速度一點不慢。

沈斐然不知道說什麽好了，等小橘舔完後收回勺子，只覺得洗碗機都沒有小橘舔的幹淨。

“你啊……”

沈斐然看着那舔着嘴似乎還有點意猶未盡的貓，不知如何是好。這貓沒有一點自己今天過變人的自覺也就算了，一點不知道隐藏自己，就只知道吃，怕不是被人賣了還要幫忙數錢。

“傻子。”

小橘不滿，飛機耳，傻子不是什麽好詞，他知道的。他什麽也沒做兩腳獸就罵他傻子，他不開心了。

見小橘飛機耳，沈斐然只是搖搖頭，揉了揉小橘，看着自己手中被小橘舔過的勺子啊，遲疑了一下，還是繼續喝粥，喝完抱着小橘來到已經被衣櫃占領的書房，關好房門，找出紙筆，開始準備問卷調查。

沈斐然手中拿着一本空白本子，紙質不錯，不少文字或繪畫工作者都喜歡用這種本子，沈斐然高中時經常拿這個系列的本子當演草本，現在再一次拿出這種本子還有點懷念。

将小橘放在桌子上，沈斐然拿出筆開始在本子上寫畫，字體很大，A2大小的紙上只寫了幾個字，分別是：

是

不是

有猜測但不确定

沒有絲毫頭緒

不能說

有不明白的詞彙

六種選項占據了一整張白字，沈斐然寫完後又檢查了一遍，覺得沒有什麽補充後将白板放在了小橘的面前，問：“有不認識的字嗎？知道都是什麽意思嗎？”

沈斐然話說的很慢，每個字都吐的很清楚，這句話中也沒什麽生僻詞彙，小橘都聽懂了，開始歪着頭看那紙板上的字，努力辨認着，然後擡爪拍拍拍。

“喵！”

這幾個，不認識！

字很大，小橘一爪正好能蓋住一個，沈斐然歪頭去看，記下小橘不認識的字。

“猜測”不認識、“确定”不認識、“絲毫頭緒”不認識、“能說”不認識、“詞彙”不認識……

已經很不錯了，沈斐然心中暗嘆，他可是從來沒有教過小橘說話認字的，能聽懂他的話并認識一些簡單的出現頻率高的漢字已經很厲害了。

将基礎識字教學加入計劃，沈斐然開始教小橘認識這紙上的幾個詞。

沈斐然不是教師，他連家教都沒當過，根本不會教人，但他有電腦，可以百科。小橘本身也足夠聰明，沈斐然重複幾遍單詞的發音，又造了幾個句，小橘根據上下文很快就将那幾個漢字的字形與含義對照了起來，仰着腦袋哼哼唧唧地誇獎。

“小橘真厲害。”沈斐然揉了揉小橘的腦袋，另一只手在鍵盤上飛速敲過，以“識字水平”為關鍵詞搜索，打算從網絡上了解了一下普通小學生的認字水平。“都理解了？猜測的測是哪個字給我指一下？”

“喵！”小橘一爪子拍在“測”字上，驕傲無比。

“真厲害。”沈斐然再次誇獎。翻頁，将這幾個答案打亂順序，又寫了一遍，剛剛是從左往右書寫，現在是從上往下書寫。“現在呢？有不認識的字嗎？”

“喵？”小橘歪頭，擔憂地看向沈斐然。

這個和剛才的不是一樣嗎？他的兩腳獸傻了嗎？

“唔”沈斐然撓了撓小橘的下巴，又問，“絲……分毫不差的毫是哪個字？指一下。”

分毫不差？小橘遲疑了一下，剛剛沈斐然沒教這個詞。視線在紙板上掃過一圈，最後按在了絲毫的毫上，仰頭看向沈斐然。

“喵？”是這個嗎？不是的話就沒有這個字。

“小橘真聰明。”沈斐然揉貓頭，還給開了一個羊奶布丁作為獎勵。

但只給舔了兩口，小橘正吃着高興呢他就把布丁拿走了，開始問問題：“今天是你第一次變人嗎？”

“喵！”小橘伸手去撈布丁。是是是！快給我！！！

沈斐然把紙板放在小橘身前，布丁拿遠，手點在小橘鼻尖：“回答問題才有的吃。”

“喵！”小橘一巴掌拍在“是”上。

沈斐然讓小橘舔了口布丁，然後又拿遠，繼續問：“你知道你為什麽會變成人嗎？”

為什麽會變成人？

小橘舔着嘴巴，回味這奶凍凍的味道，爪爪在“有猜測但不确定”和“沒有絲毫頭緒”的選項上方猶疑，糾結了半天索性兩只前爪齊上，一爪一個選項。

“喵！”小橘理不直氣也壯，大聲叫着要求投喂。

沈斐然看着小橘爪下的兩個答案，将布丁送到小橘嘴邊，看着他舔，思索了一會兒後才挪開問問題：“發/情期的刺激對你有影響嗎？”

“喵？”小橘挪腳，踩在“有不明白的詞彙”上，不太理解這句話的含義。

于是沈斐然再次放慢了語速，一個單詞一個單詞的給小橘解釋，最後還上了肢體語言，用手指了指小橘的兩顆葡萄。

不知道為什麽，有些人總是避諱性，這方面的詞彙沒有比較好的網絡教學資料，有的都是些學術性的，沈斐然越解釋小橘就越茫然，甚至還開始懷疑其自己一開始的猜測意是不是正确的，沈斐然沒轍，只好動手，讓小橘明白自己想表達的到底是什麽。

動手之前沈斐然是遲疑的，畢竟他親眼見證過小橘是怎樣變人的，摸一只貓他可以毫無芥蒂甚至饒有興致，但人不行。

而動手之後沈斐然是後悔的，正當年紀的小公貓怎麽經得起撩撥，沈斐然碰兩下那感覺就上來了，某樣水潤潤粉嘟嘟的東西大刺刺彰顯着存在感。生命本源的刺激與沖動解釋的一清二楚，問卷卻進行不下去了。

小橘叼着沈斐然的袖子，又開始一聳一聳的。

“你……”沈斐然僵着臉感受着那在自己手指指縫間來回活動的東西，還沒來得及思考萬一小橘又在這過程中變人了他該怎麽辦就發現小橘竟然已經結束了。

沈斐然：“……”

這……貓原來這麽快的嗎？

沈斐然表情微妙地抽回手，想要抽紙擦手又遲疑，看向小橘。他現在瘦了兩斤，已經可以艱難舔到自己了。

“有什麽感覺嗎？”沈斐然問。

小橘還在努力扒着肥肉舔自己，又來了幾口才盡興，懶洋洋地一甩尾巴，起身，腳踩在“是”上。

“喵~~~”有感覺，可有感覺啦！舒服，還想再來~~~

小橘拿腦袋拱沈斐然，拱完又想舔，舔着舔着還咬兩口，然後又舔又蹭，發出甜膩膩的叫聲，當真是發了春的貓。

沈斐然一想到小橘的人類形态就不太好了，身子後仰，把紙板擋在小橘臉前，注意自己手上小橘的東西不被小橘自己的毛蹭到，堅持繼續進行問答：“是什麽感覺，有變人的沖動嗎？”

“喵~~~”小橘只拿本子的角蹭臉，繼續呼呼嚕嚕的哼哼，賢者時間什麽也不想幹。

沈斐然：“……”

沈斐然嘆了口氣，放棄了，打算先處理自己手上的東西。

“喵？”

小橘茫然，不懂兩腳獸要幹嘛，跳下桌子跟着沈斐然往外跑，就見沈斐然出了書房拐外就進了茶水間，單手打開櫃門抽出兩個塑封袋，找出一個勺子仔細刮着自己手背上小橘的東西。

“喵？”

小橘跳上水臺，疑惑，這是要幹嘛呀？

“乖~”

沈斐然用手肘擋開小橘，沒讓他碰自己手中的塑封袋，刮幹淨了手上的東西後才洗手，淨手後又帶上了一雙一次性手套，去了陽光房，打算再收集一下小橘人類形态的遺留物。

“喵？”小橘依舊茫然，不明白沈斐然到底要幹嘛，為什麽還要摳地毯。

“乖。”沈斐然推開小橘，态度敷衍，對着手機發愁，過了許久才打出一個電話。“哥……”

沈大哥一驚，自己這蠢貨弟弟什麽時候用這種猶猶豫豫又茫然的語氣和自己說過話，有些慌：“怎麽了？出什麽事兒了嗎？”

“我這邊……”沈斐然看着手中的兩個塑封袋，垂眸，那傻貓還在他腳邊。“算了，沒什麽。”

“別啊！到底什麽事兒！”沈謙然更慌了。“寶寶到底啥事兒你說啊！”他也是今天剛從家裏離開，正在自己的實驗室裏收拾東西，沈斐然這電話一來他也沒心情準備實驗了，對手下學生擺擺手，自己拿着電話準備找個沒人的地方跟弟弟聊聊。

沈謙然面色嚴肅，腳步生風，手中筆也轉得飛快。缺錢沈斐然從來不找他，現在打電話一定不是為了錢。錢都解決不了的事，那一定很麻煩。

“哥……”沈斐然心中微暖，看了眼懷中的小橘，深吸一口氣，問：“哥你認識不認識什麽靠譜的，能做私人鑒定的人？”

“私人鑒定？”沈謙然關上門，皺眉。“鑒定什麽？”

“DNA”

沈斐然長舒一口氣，話出口，他只感覺渾身都輕松不少，抱起小橘，手還有點抖。特別想把小橘的事情告訴自己這個從小就特別聰明的哥哥，但最後還是忍住了，抱着小橘一遍遍順毛。

他可以肯定，如果是他自己出了問題大哥一定不會把自己交出去，家裏所有人都會護着他，但小橘就不一定了。

“準确的說是……我有一個朋友被……欺負了，不想立案被人知道，就托我找人做一下鑒定。”

沈謙然眼睛瞬間就紅了，手中轉着的筆咔一聲斷掉。自己這傻弟弟的智商從來騙不過他，這話一聽就不對勁，怕不是我的朋友就是我系列。

但仔細想想，沈斐然今天走的時候是帶着保镖的，兩個，不可能是自己出了什麽事。

難道真是朋友？

沈謙然扔掉筆，看着自己手上的傷口皺眉：“是你喜歡的人被……欺負了？”若是普通朋友他這弟弟可不會是這語氣，會憤怒，但決計不會有茫然無措。

自家弟弟喜歡的人被人欺負了……那可得好好查上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