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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到了下午五點多,許子越将他看到的報紙給其他人看了看,雖然不知道是不是有線索,但秉着寧殺過不放過的精神,他們也都看了一遍。
一群人準備結伴去食堂吃飯。
孫墨卻告訴許子越他不去。
“不去怎麽可以,難道不吃晚飯嗎?學校過了這個時間應該就不提供吃的了吧。”許子越有些奇怪。
孫墨卻并不理會許子越的擔心,轉身往宿舍方向走了。
許子越在他身後喊都喊不住,那邊看着許子越和孫墨之間互動的玩家內心複雜。
張競皺着眉煩躁地問道:“我們行動你拉着個NPC做什麽?”
“我喜歡。”許子越同樣不耐煩的回答道。脾氣這麽不好,他也懶得委屈自己。不過現在他還是要弄清楚這個游戲到底是怎麽回事,所以還是要跟他們在一起,看看他們都在做些什麽。總不能在他們眼裏自己總是像是個傻子一樣吧。
怪難受的。
在食堂吃飯的時候,大家都坐在一塊。許子越看着食堂阿姨淋了番茄炒雞蛋的湯的白飯,胃裏翻騰。
紅的白的……
許子越閉着眼搖了搖頭,想把那些畫面甩出腦子裏。可這并沒有什麽效果,最後他只能閉着眼,克制着心理上喉嚨口嘔吐的**,硬生生的咽下那些吃的。否則晚上餓了,受罪的的還是他自己。現在他已經做好了這個世界很危險的準備。
起其他人也都如此,就算吃不下去,也強迫着自己把食物塞下肚子,不然再碰上什麽危險,他們可能連逃跑的力氣都沒有。
吃過飯,許子越還打包了一份。
怪不得孫墨的臉會那麽白,總是這麽不吃飯可怎麽行。
回宿舍,他們在宿舍樓的樓下看到了宿舍分配的告示牌,許子越松了口氣,看來他和他們一樣,都是有宿舍的。只是自己完全不知道,其他人看起來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那必定是有什麽是他們知道,自己卻不知道的事。
許子越沒有在告示牌上找到除了這二十個玩家之外的名字,也就是說他根本就不知道孫墨的宿舍在哪裏。不過孫墨如果看到告示牌,就能知道他在那裏,許子越只能抱着希望孫墨主動來找自己。
只是感覺上有點困難。
許子越提着盒飯,跟着指示到了301宿舍。他們總共二十個人的名字都在三樓的宿舍裏,左邊301到306住男生,右邊307到312住女生,中間是樓梯,女生宿舍那邊有鐵欄杆。應該是晚上睡覺時會鎖上,裏面的人出不來,外面的人出不去。更詭異的是欄杆被刷上了紅色油漆……看着怪滲人的。
“我不想進去……”有女生站在樓梯口說。
“我也不想……能不能一起搜?随便先搜男生的還是女生的。”
張競“啧”了一聲,不過想想這紅色的鐵欄杆要是一鎖上還真的可能出什麽事,他就同意了。
樓底下他們也沒看到宿管的阿姨這種存在,其他的NPC他們也沒見到,于是他們準備把整棟宿舍樓的房間的翻一遍……
從頂樓五樓開始搜起。
“這上面是天臺?門鎖上了。”有人試圖上到六樓,可上六樓的地方糊了一道牆,也看不到上面是什麽樣子,一道防盜門就把他們堵在了五樓。他用腳踹了踹了,防盜門紋絲不動。
“看晚上能不能在門房找到要鑰匙吧。”張競看了眼門說道,“那上面可能是有什麽。”
許子越手上還拎着盒飯,放宿舍他也不放心,畢竟不是他真正的宿舍。
他們從頂樓的宿舍一間間搜了起來,所有的東西都沒有放過。
每間寝室都像是有人拄着的樣子,可裏面就是沒人,校園裏也安靜了下來,可他們連一個回寝室的人影都沒有見到,就像是他們之前還在這裏生活着,卻又突然不見了一樣。又像是有人特意給時間他們來搜東西,把學生們都弄不見了一樣。
細想總是毛骨悚然。
五樓搜完、四樓、三樓……都一無所獲,最讓人感到詭異的是竟然還沒有學生回來。
校園裏安靜地出奇,沒有風聲,也沒有了蟬鳴鳥叫。
許子越摸了摸胳臂是冒出來的雞皮疙瘩,“還搜嗎?”
張競咬了咬牙,“搜!”
可到最後他們還是沒有收獲,做了無用功。
一群人站在樓梯口讨論起來,“既然一到五樓都沒有,那肯定是六樓了。”
“去門房宿管那裏找鑰匙。”張競皺了皺眉。
有人看了眼窗戶外面,驚訝的說:“有學生回來了。”
許子越跟着往外面看,果然是有人會宿舍了,只是在這之前都去哪裏了沒人知道。
有玩家試探的上去詢問,得到的答案竟然是在教室做作業,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已經晚上九點多,快十點了。他們準備再晚一點就去教學樓看看。
包括許子越一群人回了三樓,也都沒有回寝室,而是在樓梯口那裏圍成了圈坐着。
許子越掃了一圈人,除了他,都是兩個人一起做的比較近。
等等……除了了他都是兩個人?
許子越咽了口口水,抱緊盒飯,“我們……是不是少了一個人啊?”
張競一愣,數起人來。
十七個人。
他們中間少了一個人。
“有沒有人走?你們看一下旁邊熟悉的人,少了哪一個!有印象沒有!”張競猛地站起身,牙齒咬得咯咯直響。
“我把座位表撕下來了,念一下名字就知道了。”一個女生舉手說道,“玩家的名字我用熒光筆塗了顏色。”
還是女生細心一些,許子越這麽想着。點名之後,才發現少了的是一個叫做李果的人,也是他剛剛踹了六樓的門。
“我們從五樓下來的時候,你們見到他了嗎?李果之前是和誰一起?”他們基本都是兩三個人一起行動——除了許子越這個另類會主動落單和NPC一起。
“和我……可是我們是三個人一起,搜房間的時候我們分開了,我以為他和別人一起搜的房間。因為都是一起行動,一下子也沒發現。”
這種事也沒法怪誰,只能補救。張競讓大家記得一起,記住身邊人的樣子和姓名,這樣誰不見,也能立馬就發現。
許子越被忽視了……
他們都覺得許子越要是不見了,他們肯定能想到。因為許子越太與衆不同了。就單單到現在還抱着一盒飯,就足夠讓他們把他當做那個特殊的存在了。
誰也沒心思去了解一下許子越,也沒那工夫。
而李果不見了,一樓到五樓他們也都去了,沒看到人。兇多吉少。他們相識習慣了一樣,并沒有白費功夫又去找一邊。
許子越撇了撇嘴背過身,小聲的和自己系統溝通,“這真的是攻略向戀愛游戲嗎?”
系統回複的倒是很快:“是。”
許子越當然不信了,“可是戀愛游戲怎麽還會死人?”
“那是因為宿主您和他們的副本重合了。”
許子越死魚眼,“什麽意思?”
“只是在一個副本地圖,同時進行的游戲不同罷了。宿主安心游戲即可。”
“這怎麽可能安心游戲啊!”許子越的猜測證實了,可是……
系統不做聲了,任由許子越在哪裏良心不安。
許子越忍不住好奇問道:“那……那他們是什麽游戲啊?”雖然他覺得可能是有些恐怖的游戲,但是,沒聽帶肯定的回答還是安心不下來。
“與宿主游戲無關。兩者通關方式不同,宿主與他們之間沒有交集,請安心游戲。”
許子越着急的想要跺腳,可偏偏系統不說。他如果這麽去問張競他們……不是許子越小心,只是這些玩家看起來精神狀态都不太好,他害怕,他把自己的事一說,很可能會招來嫉妒什麽的,把他殺了怎麽辦?
就許子越觀察,看起來神經兮兮的玩家已經不止一兩個了。
所以要想知道他只能潛伏在這些玩家之中,慢慢的自己推測。
許子越都覺得自己像是做什麽間諜工作的卧底了。
不過他還是松了口氣。這種情況,總比系統其實是用“戀愛游戲”的幌子來诓騙他玩游戲的好。
晚上十點四十五,張競帶着一大群人,下了樓,悄悄地出了宿舍。樓下十一點鎖門,他們必須十一點之前出去。
許子越抱着已經涼了的盒飯走在大部隊最後,沒等到孫墨找他。
外面靜悄悄的,學校裏也沒安一個路燈,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好在還有搜出來能用的手電筒,但十幾個人靠着一直手電筒還是很勉強,又為了節約電,他們只把亮度開到了最小照着看路。
走出宿舍的那一瞬,許子越感覺一陣涼風吹到他的後頸,身後響起聲音,“原來你在這裏啊。”
許子越肩膀一縮,整個人都抖了一下。
接着月光,許子越看清楚了身後人的臉,是孫墨。
他松了一口氣,“你別吓我啊,我膽子小的很。”他把胳臂伸到孫墨眼睛下面,“你肯,全是雞皮疙瘩。”結果許子越一低頭,發現根本看不見什麽,尴尬的笑了笑,“太黑了,看不到。”
卻見孫墨上手摸了一把許子越的手臂,在夏天裏都冰涼的手讓熱乎乎的許子越感覺還有些舒服,“我摸到了。”
黑夜裏,許子越臉一紅,把盒飯塞到了孫墨懷裏,“給你帶的晚飯,之前沒看到你。不過放到現在應該冷了,不大好吃。”
孫摸接過了飯,把許子越的手牽了起來,“太黑了,你牽着我走。”
許子越點頭,“好啊好啊。”
前面張競正好說道:“你們一個個手牽着手,然後報個數,不容易走丢。”
從一到十七,沒再少人。
站在倒數第二個的人知道他後面是許子越,四周的黑暗猶如海水包圍着他一樣,讓他感覺窒息,他為了讓自己輕松一點,就抱怨道:“許子越你手怎麽冰成這樣啊。”
許子越茫然的看向自己前面說話的方向,眼睛看到的卻依舊是一片黑,“我沒牽你的手啊。”
作者有話要說: 墨墨沒牽別人的手,他拿着盒飯在呢~
——2018.07.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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