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43.more than I can s……
第43章 43.more than I can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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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遙不會知道她此刻究竟有多誘人。
銀白真絲睡裙垂墜至她膝上, 如昨夜的月光,将她靜靜籠罩,肩上兩條細細的吊帶縫着白色的荷葉邊, 像兩個小翅膀,随她說話移動撲扇撲扇,可愛極了。
十五歲的時候,她剪過一次頭發, 那個不靠譜的理發師一剪刀給她剪到了胸口,她回家傷心地哭了一晚上。
三年時間, 她寶貝至極的長發已蓄至腰間, 黑亮柔軟,乖巧地貼着她的身體。
她惶恐時的瞳孔會不自覺放大,睫毛都支棱着向上翹,像是在用力瞪人,偏偏一緊張她就想哭,一雙眼看人水盈盈的, 就算是瞪他也毫無殺傷力。
她很着急,看他的時候,眉頭會時不時往內輕蹙,嘴唇微微翕動的時候是她偷偷在咬自己的唇肉提醒自己鎮定。
他已經記起她唇舌的柔軟,混着黑皮諾的味道,應該是明琛的Romanee Conti,有即将凋謝的玫瑰花的香氣,讓他像嗜酒般上瘾。
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嘗一嘗她今晚是什麽味道。
他猜, 是她最後喝的那大半杯檸檬水的味道。
她的唇舌可能微微酸澀,但舌尖一定是甜的。
嗯......果然是甜的。
如果酒後的記憶總是難以回溯,那相同的感受會推翻那道阻隔的牆, 會将昨夜的一點一滴盡數灌回腦子裏。
舒遙想起來了。
想起來她究竟是如何捧着明庭的臉吻他,如何執着地撬開他的唇齒,如何含住他的舌.尖吮吻,如何與他唇舌纏綿。以至于她在被明庭用同樣的方式撬開唇齒的時候,她竟然非常敏感地濕了。
她對自己身體的反應太過震驚,震驚到忘記了要掙紮,她僵硬的腰肢在幾秒鐘的時間內軟在了他懷裏,她緊貼着他腰腹,被動承受着他的吻。
她的心髒在狂跳,裸露的每一寸皮膚都燙得吓人,明庭僅用一只手就把她固定在懷裏,她沒有掙紮,但卻不知自己究竟是因為無力掙紮,還是不想掙紮。
就當她是無力掙紮吧。
她此刻的“被迫”,又何嘗不是另一種“自我意願”?
她無法完全摒棄那段兄妹關系,也無法不考慮外界的眼光,可她也想與他耳鬓厮磨,交頸而眠。
地下情麽?她腦子裏突然冒出來這個詞,雖然見不了光,但卻可以滿足她對愛的需求。
天吶,她覺得自己好自私,竟然完全不考慮明庭的感受。
她被明庭吻得暈暈乎乎,渾身都像是燒了起來,她感覺自己就像被打發的奶油,正在這樣的溫度裏緩慢融化,連明庭什麽時候抱起她讓她分腿跨坐在他身上都不知道。
裙擺在被他往上推,她的腿根覆上一片滾燙,她其實已經不太能感知到溫度,她渾身都很燙,只能感受到一陣過電般的酥麻,從她的大腿緩緩移動至臀部,又從臀部移回大腿內側。身上僅存的布料與她身體分離,她又感受到那種鑽心的癢,帶着似曾相識的潮濕與粘稠,有什麽匆匆滑過,她條件反射收緊雙腿,卻只是緊緊夾住了他的腰。
門外傳來一聲脆響,像是勺子跌落在餐盤,突兀又尖銳,舒遙猛地一抖,雙手突然有了力氣,強硬地撐在她與明庭之間,結束了這個纏綿的吻。
“是梅姨,”她渾身癱軟,心髒狂跳,撐着明庭胸膛無力地說,“不要......哥哥。”
話說完,她直接兩眼一黑倒在了明庭肩頭。
明庭抽回手,指.尖纏繞着透明的晶瑩。
舒遙發燒了。
這一整天的情緒起伏已經超出了她身體所能承受的極限,她的成人禮來得太過迅猛,于她過去的五年,是天翻地覆。
她困在自己的夢境裏出不來,好像走進了一個滿是鏡子的迷宮,每一面鏡子都能照出她現在的模樣,長發散亂,面頰緋紅,眼角帶淚,神情惶恐。
她扶着锃亮的鏡面尋找出口,卻處處碰壁。
恍惚中,有一個熟悉的背影出現在某一面鏡子裏,她認得,那是明庭的背影。
她朝着明庭的方向移動,卻“咣當”一聲撞上冰冷的鏡面。
她慌張地喊他:“哥哥,哥哥。”
可那個人始終沒有回頭,只留給她一個孤獨的背影。
一股強烈的絕望突然将她包圍,她呆愣在原地止步不前。
哥哥,是不要她了麽?為什麽他不回頭?
那個背影又在移動,她趕緊追了上去,執着地喊他:“哥哥,哥哥,不要走......不要走......”
她的眼淚比她發燙的面頰還燙,淚水淌過的皮膚傳來劇烈的刺痛,可她無論如何也追不上明庭的步伐。
她扶着鏡面緩緩坐下,眼看着他越走越遠,她卻只能獨自哭求:“不要丢下我......求求你......求求你......”
明庭被舒遙發燒的樣子吓到了。
退燒藥已經喂下去半小時了,她渾身都被汗水打濕,鬓邊細軟的碎發緊緊貼着她皮膚,眉心褶皺叢生,雙手緊攥着他的手臂不放。
盡管他已經将她緊抱在懷,一聲聲安撫着她的情緒,可她還是不停在哭,不停在喊,不停在抖,像極了她以前犯病時的症狀,他有幾分猶豫,要不要給張醫生打電話。
直到聽到那一聲可憐的哀求,他貼近她耳邊,堅定地告訴她:“哥哥不會丢下你,也不會走。”
他的聲音很輕,有一句話一直沒能說出口。
“我一直在等你。”
從他十八歲生日的那個夜晚,到她十八歲的成人禮。
1686天,他一直在等她長大。
他溫柔拭去她鬓邊的汗,輕輕吻她額頭,像他們一起看完《托斯卡納豔陽下》的那個夜晚。
那時候,她也是像這樣困在自己的夢魇裏走不出來,雙手緊攥着他不放,他想安撫她,所以在她額頭印下一個輕淺的吻。
夜燈昏朦,她那雙唇紅潤飽滿,像一顆熟透的果實,散發着誘人的甜香。
他俯身,輕輕吻她,氣息交融,她終于安定下來。
......
舒遙早上是在自己的房間醒過來的。
昨夜搬到她房間的伊芙伯爵已經被搬走,只餘一束開得圓滾滾的花束靜靜伫立在窗邊的小幾上。
窗外日光正盛,一縷強光從窗簾的縫隙射進房間,照亮伊芙伯爵的嬌豔,刺痛她的眼。
她的眼皮很重,頭也在隐隐作痛,但她清楚記得明庭昨夜說的那些話。
他要和她結婚。
這是一件她想都不敢想的事。
她的十八歲成人禮充滿了戲劇性,今早醒來,她覺得自己已經失去了對命運的掌控,在和明庭結婚這件事情上,她沒有拒絕的權利。
她目前的狀态,應該一離開明庭就會死。
生物意義上的死。
她無家可歸,身邊的關系網統統與明庭有關,她若是離開他,只能獨自去流浪,可她沒有獨立生活的能力,她連地鐵都不會坐,更不用說她還有一身的毛病,光是PTSD複發就能要了她的命。
可如果選擇接受,她就相當于是把明庭當成了盾牌,外界多少風風雨雨都由他一個人擋,她只能龜縮在他的保護之下,做一輩子的膽小鬼,永遠也無法與他平等地相愛——
至少心理上認同自己的價值,可以毫無心理負擔地站在他身邊,成為真正意義上“明庭的老婆”,而不是居心叵測的“童養媳”。
價值。
她果然是長大了,竟然在思考人生的價值。
她活在這個世上,究竟是為什麽呢?
她盯着那捧伊芙伯爵愣愣出神,好像除了明庭,她想不出第二個答案。
很輕的敲門聲打斷了她的思緒,她沙啞地應了一聲:“進來。”
門打開,聞雅抱着珠寶盒走進房間,她将珠寶盒放在沙發上,走到床邊伸手試了試她的體溫。
“梅姨給你熬了魚粥,要不要喝點?”
她輕輕點頭:“哥哥呢?”
她還是習慣性先問明庭。
聞雅伸手蒙住她的眼,拿起床頭的遙控器按開了電動窗簾,陽光立刻裝滿房間,她覺得舒遙差不多适應了光亮才收回手。
“上午還在見法國的客戶,新項目是明琛董事那邊的,他很早就出門了,看着挺奇怪的。”
“奇怪?”舒遙有些納悶兒。
“是啊,”聞雅笑笑,“你在家裏病得這麽重,他今天出門的時候竟然看起來心情很好。”
舒遙一下子攥緊了床單,別開視線掩飾:“也許是項目進展很好。”
“也許吧。”
聞雅說完,起身進了衣帽間,将她從港城帶回來的珠寶盡數收納好之後,才從樓下端來了她的早餐。
聞雅坐在窗邊翻書,舒遙喝了口蜂蜜水問她:“聞雅,你有思考過你的人生價值嗎?你的人生價值是什麽?你覺得怎麽樣才算是實現了人生價值?”
聞雅笑着擡眸看她:“怎麽?學校讓你寫作文?”
“額......差不多吧,一個小采訪。”她也跟着笑笑。
聞雅想了幾秒說:“大部分人的人生價值,其實就等同于世俗意義上的成功,大把的錢、體面的社會形象、穩定美滿的家庭、健康的身體。但其實,沒有第一點的人,很少會去思考自己的人生價值究竟是什麽,多的是人盲目地活着,只為一日三餐奔波,來不及思考這些問題。”
“那你呢?”
“我?”聞雅又笑:“以前在部隊嘛,建功立業,後來退役就是掙錢贍養父母,順便自己逍遙,多虧了明總這個大財主,我活少錢多,現在也就追求一下內心的平靜和自我接納。”
舒遙有些聽不懂。
“自我接納?”
聞雅呼了口氣說:“接受自己是個平凡人的事實,讓崇高的理想和平凡的自我和諧共存,既不為實現不了崇高的理想而遺憾,也不為自身的平庸而自卑。”
舒遙聽得一怔,但卻似懂非懂:“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
聞雅看出來舒遙的疑惑,笑着安慰她:“你年紀小,經歷的事少,暫時想不明白是正常的,年輕人有自己的追求是好事,至少知道應該往哪個方向努力,這樣活着才不算是浪費時間。”
舒遙聽完,沉默了半晌,直到聞雅重新拿起書看,她才又問:“你有喜歡的人嗎?如果你喜歡上了一個比你優秀很多的人,你會怎麽辦?”
舒遙問完這個問題是後悔的,因為聞雅是“明庭的人”,她的這個問題,很有可能會在幾個小時後被明庭知道。
但聞雅只是反問她:“你覺得你自己不夠優秀麽?”
她點頭。
聞雅挑着眉歪了一下頭,舒遙知道,這是她不認同別人觀點時的習慣性動作。
“永遠不要在追求人生價值的過程中懷疑和否定自我,不然,你的追求将毫無意義。”
聞雅一看,舒遙明顯還是一頭霧水,又補了一句:“愛人先愛己,小遙遙。”
天吶,舒遙第一次覺得聞雅的話這麽難以理解,每一個字都是中國字,連起來她就是聽不懂。
她沒再說話了,默默吃早餐。
高燒退了,她的身體還是很虛弱,明星被梅姨帶出門洗完澡才被允許進入她房間,一人一狗在卧室四目相對,半天憋不出一句話。
明庭又是忙到很晚才回家,他到家的時候舒遙已經躺上床很久了,她今天比以往任何一天都睡得早,沒人知道她究竟是因為身體不舒服,還是因為別的什麽。
畢竟今天是周五。
但她躺上床,并沒有睡着。
她聽見了明庭經過走廊的腳步聲,他來到她的卧室門前,開門看了她一眼。
她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緊閉着眼不敢發出一點聲音,她還不知道如何處理和明庭一起“睡覺”這件事,索性借着生病躲兩天。
好在明庭只是看了一眼便又重新關上門,她怦怦直跳的心這才逐漸平靜。
好一會兒,就在她差點要睡着的時候,她突然聽見明庭在走廊裏說話,她撐起身豎着耳朵一聽,好像不是中文,他偶爾會在這個時間點和歐洲的合作夥伴通電話,她又安心躺下。
只是她才躺下沒幾分鐘房門就突然被打開,走廊的光亮在黑暗裏打開一個折角,正正好可以看到她的下半張床,而她一緊張,竟然雙腿往上一縮。
她不确定明庭有沒有看到她的動作,她在祈禱明庭沒有看到。
一秒、兩秒、三秒......
“我過來還是你過去?”
舒遙猛地睜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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