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第23章

李向笛坐上車,其實頭還有點暈,沈秋看他的面色有些蒼白,又關心了幾句:“怎麽了啊?一點精神都沒有的樣子。”

李向笛朝她笑了笑:“我昨天喝了點紅酒,有點醉。”

沈秋皺起眉頭:“阿音也是,知道你不能喝酒,居然還給你酒喝?”她的目光落在李向笛的脖子上,上面有些紅印,她似乎明白了些什麽,低聲說了句臭小子。

“拍戲的感覺怎麽樣啊?以後想長期在這一行裏發展嗎?”沈秋看着他有些瘦弱的身軀,問到。

李向笛搖了搖頭:“不太想,太累了。”

沈秋摸了摸他的頭發:“那你以後想做什麽呢?”雖然說聞家不差錢,能養得起李向笛一輩子,但她還是希望李向笛能夠擁有自己的事業,讓他自己的生活更充實一點。

李向笛也陷入了迷茫:“媽媽,我不知道。”

“沒事兒,反正也不着急,你還有一年大學的時間來考慮自己的以後。”

“謝謝媽媽。”

沈秋想起今天早上去他們那裏的時候張松的态度,明明是要照顧兩個人,聞音上班之後他那裏卻連一點早餐都沒有給李向笛剩下,看來是真的像聞音說的那樣,他們兩個相處不來。

卻不知道為什麽,明明李向笛這麽乖,張松為什麽會接受不了他:“你接下來也沒有什麽事,就待在我們那邊吧,我跟你爸爸平時也就兩個人住那麽大的房子,怪寂寞的。”

“好啊,媽媽不嫌棄我就好了。”

沈秋今天接李向笛離開沒有告訴聞音,等晚上聞音下班回到家,接他的只有張松一個人。

“他人呢?”聞音看着空蕩蕩的家裏,問了一句。

“夫人上午來過,他跟夫人一起離開了。”

聞音看着桌上紅彤彤的一片菜色,他從前是很喜歡的,但自從李向笛生病之後,他就跟着他一起吃清淡的,到現在好像也不太習慣這樣辛辣重口的飯菜了。

他想脫西裝的手停了下來,最後重新穿上鞋:“我回去看看。”

“少爺,已經很晚了,至少吃了飯再走吧。”張松攔在他的面前。

聞音退後了一步避免跟他肢體接觸:“天太熱了,沒什麽胃口,你早點休息吧。”

沈秋沒有想到聞音這麽晚了還會過來,這會兒他三個人加上秦姨在打牌,連聞音的車開進停車場都無人在意。

李向笛其實不太會玩,手邊的籌碼已經差不多都輸光了,悄悄地在桌子底下跟聞召一兩個人私下交易,結果被沈秋抓個正着,這會兒兩個人都在挨罵。

聞音回來就看到這樣一個場面,李向笛手忙腳亂地抓牌,另外三個人欺負他新手,手上的動作快得不行,李向笛眼花缭亂的,又是一大把籌碼遞出去。

“我不在,你們就是這麽欺負他的啊?”聞音在李向笛的身後站定,看着他手上的一把爛牌,連缺都還沒來得及打完,上家沈秋就又胡牌了。

“哎呀,你怎麽回來了。”沈秋笑起來,“就一晚上都離不開啊?”

秦姨也停下手:“還沒吃飯吧,我去做點吃的來。”

随着秦姨的離席,牌桌自然也就散了,聞音吃東西一向不挑,所以秦姨只是給他煮了一碗雞湯馄饨,李向笛又在旁邊搭着吃了一點,他捧着小碗,眼神卻無法控制地落在了聞音的身上。

昨天晚上的記憶并不是全都斷片,至少他們兩個人在陽臺上的耳鬓厮磨的樣子他怎麽也忘不了,甚至在現在想起來,他的皮膚都像是被火燒着了一樣。

“不玩牌了嗎?”吃完馄饨,李向笛問,他就是典型的人菜瘾大,剛剛學會玩就想一直玩。

“來。”沈秋撸了撸袖子。

于是牌桌上還是他們四個人,只是聞音坐在了李向笛的旁邊,沈秋看着他:“阿音,不許作弊啊。”

聞音笑了笑:“跟你們玩還需要作弊?”

聞音坐在他旁邊之後,李向笛的手氣也好了起來,連胡了三把,沈秋這會兒不幹了:“阿音旁邊玩去。”

李向笛趕緊抓住聞音的手不讓他走:“你不能走,你走了我運氣就不好了。”

聞音反扣住他的手:“不走,你剛剛輸了多少,咱們都贏回來。”

聞音把椅子拉近了一點,兩個人貼得很近,李向笛的肩膀幾乎就在聞音的胸口上磨磨蹭蹭的,桌上另外三個人都沒眼看。

牌一直玩到晚上十點,聞召一的身體情況不能熬夜,牌桌也就散了,李向笛看着自己面前的一大堆籌碼,笑開了花。

“走了,上樓了,我明天還要上班呢。”

李向笛跟在他身後蹦蹦跳跳地上樓,邊走邊問:“你怎麽過來了?媽媽說你嫌這裏遠,工作日都不過來住的。”

“你跟媽回來怎麽沒跟我說一聲?”聞音打開房間門,讓李向笛先走進去。

“這也在咱們的協議範圍內嗎?”

從前是聞音把協議挂在嘴邊,如今他不想提了,李向笛倒是又重新提起。

一時間聞音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他,當初在李向笛面前說協議的是他,現在不想要協議的人也是他,李向笛在自己的那條線上走得很穩,但自己卻在不知不覺間偏離了路線,無限向李向笛的那條線上靠攏。

聞音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打開衛生間的門讓他去洗漱,沒有得到答案的李向笛也不在意,迅速地洗完了澡躺上床。

他們有一段時間沒有回來,房間卻一直是整潔如新,李向笛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睡衣,棉質的他其實不太喜歡,他喜歡的是真絲的睡衣。

聞音在洗澡,他就下床去找衣服,結果打開衣櫥。裏面屬于他的衣服更加多了一些,那些五顏六色的,像炫彩糖果一樣的衣服擺滿了衣櫥,而聞音的黑色西裝和白色的襯衫,就有些可憐兮兮地被随意挂在角落裏。

李向笛揚起一個笑臉,不管在哪裏,他都是爸爸媽媽疼愛的孩子。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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