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級級(都是瘋狼,慎買)

第66章  級級(都是瘋狼,慎買)

折騰下來, 卿鳶也有些累了,再次蹲下身,可惡的異化哨兵, 跪着還是比她高出那麽多。

卿鳶把手按在瘋狼的大退上,本來繃緊的肌肉群竟然又緊了許多,硬得都有點硌她的手心:“把你的精神巢打開。”

她手心下的肌肉因為過度緊繃都在微微痙攣了, 它們的主人卻一點也不關心它們,冷冷地看進她的眼睛:“就不。”

卿鳶磨了磨牙,好想揍他。

深吸了口氣,不能揍他, 揍不疼他, 還可能會傷到她的手。

對付瘋狼得用另外的辦法,卿鳶思考了片刻,以哨兵結實有力的肌肉為支撐, 移動手心,向前傾身, 逼近他:“打開精神巢。”

她把身體的重量基本都壓在了他的退上,可“寧死不屈”的瘋狼愣是晃都沒晃,就這麽承着她的重量。

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變化,他的呼吸一下比一下更重,目光從她的眼睛移到她的鼻子,嘴巴, 接着又往下看。

雖然他很快就側開臉, 但還是叫卿鳶看到了, 立刻繃不住了,趕緊按住胸口, 把拉鎖拉到頭,咬牙問:“臭流/氓,你剛才看哪呢?”她的節奏全都被打亂了。

瘋狼的耳朵有一瞬壓下來,接着又豎起來,轉頭,看着她的眼睛,在她的眼底找到了對他的厭惡,眼瞳慢慢收縮,卻不在乎地挑眉:“還能看哪裏?”又低下視線,長長的眼睫也遮不住眼裏明晃晃的欲/念,一副恬不知恥的樣子,“當然是看異化狼族最喜歡看的位置了。”

沒人喜歡被凝視的感覺,卿鳶也是,沒有因為對方有一副好皮囊就改變想法,她擡手給了他一巴掌。

今天已經吃了她三個耳光的瘋狼帶着殺意慢慢擡起眼,突然猛拽了一下吊着他雙手的鎖鏈,鎖鏈碰撞的巨響聲,把卿鳶吓得往後縮了一下,真的怕瘋狼把鎖鏈給扯斷了。

看到她被吓到,瘋狼冷笑了一聲,低着眼欣賞她硬氣不了三秒的樣子,低下頭,反過來向她逼近:“向導小姐怎麽怕了?再多來幾下啊,我還沒爽到呢。”

卿鳶看向他,剛剛她打得很用力,他的側臉都留下了她的指印,紅了一片,可他根本不在意那點疼,反而更來勁了,精神巢硬得跟什麽似的。

對他來硬的真的不行。

Advertisement

“好。”卿鳶感覺自己的耳朵很熱,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為她準備要做的事情提前感到窘迫,就算瘋狼的眼神再有侵略感,也沒再後退,反而像他一樣,繼續靠近。

來啊,那就看看到底誰才是孬種,卿鳶微微偏頭,鼻尖似有似無地擦着瘋狼高挺的鼻梁過去,在他耳邊輕聲說:“我讓你爽。”說着她又慢慢握住他圈在腰上的尾巴,低下眼,看向尾巴被移開後暴露出來的秘密。

在她說出讓他爽這幾個字時,訣隐呼吸的節奏就有些亂了,但在卿鳶擡起眼看了看他的時候,他還是立刻用兇巴巴的眼神警告她把他的尾巴放回去。

她松開手,讓那條在她手裏扭來扭去的大尾巴回到原位:“訣隐隊長也怕被別人看嗎?”

帶着她手心體溫的大尾巴纏緊,明明隔着作戰服感覺不到那微末的溫度,可腰腹還是因此收縮了幾下。

訣隐臉上沒顯出他的身體上的變化,目光落在向導紅彤彤的耳朵上,看回她的眼睛,挑釁地勾起唇:“如果向導小姐不怕髒了你那雙漂亮的眼睛,那就看吧。”

卿鳶稍微屏住呼吸,感覺自己在和瘋狼下一盤少/兒/不/宜的棋,慢慢呼出這口氣,再次把瘋狼的尾巴抓在手裏。

他這次很平靜,不屑地微微勾着唇,好像已經看穿她頂多只能做到這種程度。

他竟然看不起她,雖然她确實有點沒想好下一步該怎麽做,卿鳶捏了捏手裏蓬松的狼尾。

突然有了個想法,她抓着狼尾擡高手,讓狼尾毛茸茸的邊緣掃過瘋狼的臉,瘋狼沒料到她會這麽做,先是一怔接着狠狠地看着她:“你用我的尾巴玩我?”

卿鳶剛才只是有個模糊的想法,想用狼尾把瘋狼那張漂亮但很是吓人的臉擋一擋。

瘋狼的問話,把她的想法具體化了,她就要用他的尾巴玩他。

卿鳶讓狼尾向下,掃過瘋狼冷厲的眼睛,高挺的鼻尖,氣得殷紅的薄唇:“是又怎麽樣?”

他沒說話,在狼尾掃過的時候,閉上眼,睜開眼,眼神更兇,眼尾也更紅,不只是眼尾,被狼毛輕輕劃過的皮膚都泛起绮麗的顏色。

真是好容易留痕的體質啊,連自己的尾巴掃過去都會變紅,卿鳶單手勾住瘋狼的後頸,讓他低下頭,接着提着狼尾,用尾巴尖勾了勾狼耳朵。

狼耳朵本來要忍住的,卿鳶沖它輕輕吹了口氣,它立刻狠狠哆嗦了幾下,狼尾被抖動的耳朵蹭到,受了反向的刺激,甩來甩去,無意間也叫狼耳更受折磨。

永動機誕生了,卿鳶看向被她壓着低頭,從下往上用要把她吃了的眼神淩遲她的瘋狼,理直氣壯地甩鍋:“瞪我幹什麽?是你的尾巴自己弄的。”

訣隐咬牙切齒:“你最好別讓我活着走出這裏。”

都已經得罪他了,那不如徹底一些,卿鳶假裝沒聽到,帶着狼尾向他瘋狼的喉結一點點靠近,瘋狼抿緊唇,眼神要變成刀片,把卿鳶切成片,可人卻發起抖,幅度不大,要不是響動的鎖鏈,卿鳶都發現不了。

卿鳶發現了新大陸,她知道該怎麽對付他了:“原來訣隐隊長怕癢啊。”

“我怕個屁……”瘋狼咬牙,止住差點就和身體一樣打顫的尾音,用眼神對着用他的尾巴引起他身體幾次痙攣的向導說了無數髒話。

他這個眼神罵得好髒啊,感覺好像真的被罵了一頓的卿鳶把狼尾放到他的頸前,沒有碰到他,最長的那撮狼毛距離他的喉結還有一厘米的位置。

可他好像比狼毛落到他的身上還要癢,呼吸一點點變快變重,喉結微顫,在他惱怒看向卿鳶的眼神裏,狠狠一提,位置改變的喉嚨終于碰到近在咫尺卻補給它碰到的狼尾,不知道是爽還是癢的,又重重地滾了兩下。

“你确實不是怕癢。”卿鳶拿開狼尾,看瘋狼仰起頭,脖頸拉出脆弱又養眼的線條,那塊不再有東西搔弄的漂亮軟骨,很是空虛地在冷白的皮膚下難受地滑動着,“你是喜歡。”

“我喜歡……”瘋狼的薄唇在動,惡狠狠地咒罵,但好像記着上次說爆粗口被她收拾的教訓,沒有真的發出聲音。

卿鳶感覺到他的精神巢在松動,既然瘋狼本人都怕癢,那他的精神巢會不會也有同樣的屬性。

卿鳶讓她的精神鏈也輕輕掃過哨兵的精神巢。

頭頂鎖鏈錨定的構件發出不祥的聲響,哨兵如同他手裏的鎖鏈緊得令人心驚,渾身的血肉好像都被徹底硬化了,卿鳶本來撐在他的腿上,現在都有點撐不住。

但她沒有停下,不能停。

瘋狼的精神巢緊張得沖破極限,充/血腫/脹,表皮都被掙開。

它現在進入了過剛易折的狀态,使用過度的外殼逐漸脫離了主人的控制,主人越是想要用力防禦,它就越是敏感脆弱,背離他的意志顫悠悠地向她打開縫隙,露出精神巢中早就在興奮抽動的蛹道一角。

卿鳶很高興地讓精神鏈過去比劃。

很可惜,還是不夠精神鏈通過。

得加大力度,卿鳶擡頭看了眼搖搖欲墜的鎖鏈,心一橫,打算解開訣隐的作戰服,讓狼尾有更多的操作空間。

瘋狼立刻警覺,分出神來恐吓她,從齒縫裏擠出有些沙啞地聲音:“你敢?”

卿鳶看着瘋狼,他的眼神好像在看必須殺得你死我活的一生宿敵,只要他有機會從這裏出去,勢必要追殺她到天涯海角。

她慢慢收回手,是有點不敢。

但她很快就通過精神鏈發現瘋狼的精神巢立刻有了要奪回防禦權的意思,好不容易才打開的縫隙又要合攏起來。

卿鳶不想放棄這麽好的機會,低下眼瞥到了瘋狼的秘密。

真的不是她故意看,是它都要怼她視網膜上了。

卿鳶看向瘋狼兇得跟什麽似的的獸眼,他能不能和他的秘密統一一下态度?

一邊用眼神狂兇她,一邊又。

既然主動吸引她的注意力了,但她也不好假裝沒看到,卿鳶捏起狼尾。

在看到她垂着眼若有所思的時候,訣隐就感覺到了什麽,但沒想到她真的敢。

來不及阻止,就先從喉嚨裏溢出聲音。

深藏在黑暗深海裏的秘密寶盒被潮汐推到岸上,有人發現了它,輕輕掃開它表面根本不存在的灰塵,一遍又一遍。

寶盒的外面還套着一層保護它的薄布,可就算這樣,隐匿起來的花紋還是慢慢浮現出來,脫離海水後短暫風幹的表面又變得濕淋淋,把紋路沖刷得更加凸顯,更加猩紅。

薄布很快就濕透,貼在寶盒上,令落在外面的輕拂,變得更加模糊不易感覺到。

越是不容易感覺到,就越是想要。

偏偏她就在這時候停下來,無所依托的寶盒空落落地墜進海底,激起無數上升的氣泡,氣泡一顆接着一顆炸開,讓人感到又癢又窒息。

寶盒還想再浮出來,卻被輕輕壓住,壓在柔軟的海床裏。

“卿。鳶。”恨得要發瘋的哨兵,肌肉卻在可憐地收縮顫動,好像一團在冰裏燃燒的火焰,噼裏啪啦地釋放恐怖的怒意,卻根本落不到外面,反而自己冰冷堅硬的外殼融化,搞得渾身濕漉漉的,狼狽得一塌糊塗。

“打開精神巢。”卿鳶把狼尾往下按,告訴他結束這一切的條件,“我就松手。”

“向導小姐可真會啊。”瘋狼都要不成樣了,但擡起的眼裏還滿是嘲弄的殺意。

卿鳶感覺他抓着鎖鏈傾身靠近她,想要躲開,本來是可以做到的,畢竟他的雙手都被吊着。

可還是被他咬住了頸側,沒用力,但也只是暫時的。

不愧是狼族,咬得位置那叫一個準确,就是她大動脈的位置,卿鳶還想掙紮,就聽到頭頂響起激烈的撕扯聲。

鎖鏈深深紮入天花板的固定端被暴力地拽出來,眼看就要落到下面的哨兵和向導身上,卿鳶本能地躲避速度根本趕不上它們掉落的速度,尤其是擺脫了桎梏的哨兵還用一只手壓住了她的後腰,不讓她往後躲。

鎖鏈并沒有落到她的身上,在關鍵時刻,瘋狼把她壓倒,她隔着他的身體感受到了沉重鎖鏈的打擊感。

聽着就好疼,可瘋狼好像根本感覺不到,用尾巴墊在她的背後,一只手摸到她的手腕:“像向導小姐那樣按着,根本按不住的。”幫着她不太敢往下壓的手,狠狠按下去,她聽到他悶哼了一聲,但很快又輕輕吸着氣冷笑起來,“得像這樣,才能壓住它,記住了嗎?”

這個破監獄什麽質量啊?豆腐渣工程,卿鳶感覺手心好燙,想要把手收回來,可瘋狼攥着她的手不肯放。

“再來威脅我試試看。”她也不知道他是怎麽做到的,那麽鋒利的犬齒貼着她薄薄的皮膚重重地蹭壓,也沒有弄傷她分毫,惡狠狠的聲音壓得極低,引發的震動伴着他的喘息,直接從她的脈搏穿到心髒裏:“看看我會不會吃掉你的肉,嚼碎你的骨頭……”

因為還要說話,他的舌頭不可避免地時不時舔過她,只要她想移開,就立刻口允口及着咬起她的皮膚。

她那麽努力,做了那麽多她不會做的事情,結果還是要失敗了嗎?卿鳶感覺到瘋狼不會真的傷害她,只是吓唬她,可還是很委屈。

她欠他的嗎?确實欠。所以她就放任他的狼群和他對她的不尊重,還要求着他讓她救他們嗎?

想到黑狼和這頭瘋狼今晚跟她說的那些話,卿鳶就來氣,想要踹開訣隐坐起來。

卿鳶試着擡起腿,可她做不到,感覺功虧一篑,除了被這群惡狼“羞辱”了一頓,什麽收獲也沒有的她氣得眼圈發紅。

訣隐在慢慢不動了的向導頸間舔到了一點微鹹的液體,就一點,但也讓他冷靜下來,擡起頭,看她:“哭了?”

“滾。”卿鳶側開臉,閉上眼,不想理他。

“哭也沒用。”訣隐把她的臉掰過來,眼神複雜地看着,“我不會放過你的。”

“誰用你放過?”卿鳶感覺他在看她哭,眼淚更止不住了,想用手擋着,他還不讓,只好睜開眼睛,隔着水霧瞪他,“你都要死了。”

瘋狼沒立刻接話,安靜了一會兒:“哭得真難看。”

卿鳶閉上眼,不想哭了,可停不下來,他不是喜歡陰陽怪氣嗎,她也會:“是啊,我哭得哪有你好看,你哭得最好看了。”

瘋狼捏住了她的下颌:“睜開眼睛。”

睜開幹嘛,看他兇她嗎?卿鳶是真的很能哭,沒一會兒就感覺頸間都是自己的眼淚,濕濕涼涼的,更委屈了:“睜個屁。”

看着被他氣到也開始罵人的向導,訣隐無語地笑了一下,不笑後的眉眼看起來比之前還要冷厲,可狼耳在伏低。

他的手小心翼翼地覆在她纖弱的脖頸,止住她的眼淚再繼續打濕她的衣領,語氣還是很冷硬:“睜開眼,看着我。”

這回他想要她聽話了?她。偏。不。

卿鳶閉緊眼睛,瘋狼得不到她的回應,自己把鎖鏈弄得嘩啦嘩啦響,卿鳶不知道他要做什麽,也懶得管。

黑狼他們要是真因為她死了,她也活不好,那就愛咋咋地,一起毀滅吧。

過了一會兒,感覺他在她手裏塞了什麽,卿鳶捏了一下,好像是鎖鏈,她還以為瘋狼要把她用鎖鏈捆起來,睜開眼,卻看到她手裏的鎖鏈是自由的,而一端。

在瘋狼的脖子* 上,卿鳶睜大眼睛,表情驚訝,但還在往外流的眼淚淌得更快了。

瘋狼特別嫌棄地用手給她擦了擦臉,感覺自己的手也不是很幹淨,又停下來,想到自己現在連個給她擦眼淚的東西都沒有,臉色就更冷了。

看她沒那麽生氣了的眼睛,嘲諷地勾了勾唇:“看到我變成小狗,向導小姐馬上就沒那麽傷心了呢。”

戴上項圈的狼還是狼,還是不聽話,那有什麽用呢,卿鳶丢開手裏的鎖鏈,吸了吸鼻子,眼淚還啪嗒啪嗒往下掉,她也覺得丢人,又想閉上眼。

發現向導又要不理他,訣隐皺眉,硬是把鎖鏈塞到她的手心裏,還握着她的手,不許她放開,等卿鳶掙紮不開,瞪向他的時候,他才開口:“要我做什麽,你說。”頓了頓,“除了打開精神巢,你想怎麽整我都可以。”

剛才還把鎖鏈都拽下來抵抗她,現在又說她想怎麽樣都行?卿鳶半信半疑,擡手抵在瘋狼的肩上,沒怎麽用力,就讓他直起身,卿鳶也想坐起來,但有點使不上勁,她看到瘋狼極其無語地翻了個白眼,把她抱了起來。

卿鳶還是搞不懂瘋狼的腦回路,不過……

她攥緊手裏的鎖鏈,他都叫她整他了,那她再拒絕就不禮貌了。

她确實有一肚子氣要找他撒,看瘋狼要站起來,卿鳶收了一下鎖鏈:“跪好。”

都已經将左腿立起,要蹲着起身的訣隐擡眼看了看一邊發出命令,一邊還哭得可憐兮兮的向導,冷冷勾起唇,盯着她,把腿又放了回去。

卿鳶想試試他什麽時候回原形畢露,繼續提出要求:“把手背到後面,退分開,尾巴拿走。”

瘋狼看起來好像要被她氣出內傷了,眼睛通紅,但還算是說話算話,每一樣都做到了。

不過,深吸了口氣後,忍無可忍地問了她一句:“我都聽你的了,你能不能不哭了?”

她也想不哭啊,還不是被他和他的狼群氣得太過頭了,卿鳶掉着眼淚,叫訣隐把自己的尾巴咬住,省得他再說她不愛聽的話。

“讓我咬着我的尾巴?”瘋狼又露出了要吃了她的表情,“你說的是人話……”

她怎麽不是人了?卿鳶淚眼婆娑地瞪着他,張開唇準備好反擊,只是她還在哭,唇不受控制地在輕抖。

訣隐低頭無聲地罵了句髒話,擡起尾巴,無比嫌棄地把自己的尾巴尖咬在唇間。

這都做了?卿鳶有點意外,意識到瘋狼可能是真的不想讓她哭了。

那就好辦了。

雖然他說她可以讓他做的事情不包括讓他打開精神巢,但也只有這一條“禁忌”啊。

卿鳶特意跟他确認了一下:“除了讓你打開精神巢,我對你做什麽都可以,對不對?”

訣隐從向導眼裏看出她想要“玩弄”他的野心了,無所謂地點點頭,但身體馬上就繃緊,做好忍受一切的準備了。

卿鳶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拎起鎖鏈,咬着尾巴的狼族哨兵不得不擡起頭,但看她的眼神還是透着無法馴服的桀骜輕蔑。

可他卻是任由她處置的魚肉,甚至還是他把自己送到她的刀下的。

她可以對他做任何事,比剛才更過分的折磨都可以。

卿鳶提了提鎖鏈:“笑一下。”

瘋狼先用比刀子還鋒利的眼神戳了她一下,接着彎起好看的眉眼,對她假笑了一下。

“剛才被你打斷了。”卿鳶擡手像是要取出他嘴裏的尾巴,但指尖只是從上面滑過,“但尾巴要用來堵住你的嘴。”

訣隐閉上眼,咬緊了他的尾巴,疼得脊椎都疼也沒有放松,他需要用疼痛抵禦她落在他身上的觸感。

卿鳶蹲下身,指尖繼續經過他的下颌,還在繼續向下:“那這回就不用尾巴了。”

她剛說完,瘋狼就猛地睜開眼,死死地盯着她。

“你是在用眼神告訴我,你不願意嗎?”卿鳶偏頭,“可它也是這麽想的嗎?”

“哦,不對,它确實有點不開心。”卿鳶看了看,“好像都哭了呢。”

訣隐的獸眼收縮,似乎被她變态的程度震驚到了,卿鳶抿了下唇,還有更變态的呢:“訣隐隊長,你告訴我,它到底哭了沒有。”

瘋狼的尾巴疼得在他的唇間小幅度地抽搐,卿鳶都有點擔心他把尾巴咬斷了,她以為他不會再遵從她離譜的指令,卻不想,當他的眼尾又紅了一度後,竟然真的點了點頭。

雖然點頭後眼神羞憤得似乎想要拉着她一起自盡了。

但還是聽她的話做了。

卿鳶看了訣隐一會兒,解開了他的腰帶,和她想的一樣,這頭貞潔烈狼最不願意的就是這個,胸口起伏得厲害,要不是之前答應她做什麽都行,恐怕現在就把她給丢出牢房了。

卿鳶用精神鏈感知他的精神巢。

他的精神這次真的到達了極限,精神巢都軟和了下來,只是撐着看起來很強大駭人的外殼最後一次吓唬她。

卿鳶知道自己再繼續,肯定會讓這頭瘋狼的精神巢崩析解離,只是時間的問題。

真的要用這種方法達到目的嗎?卿鳶停下來,看看瘋狼,擡手把他嘴裏的尾巴拿下來,瘋狼一開始沒松,不是故意擰着她來,是他太緊繃了,緊到關節都打不開,放不掉他的尾巴。

卿鳶等了一會兒,才把尾巴拿下來。

瘋狼的長相很特別,冷起臉很吓人,氣場特別強,可冷到一定程度,兇到一定極限,反而比一般人哭了還漂亮脆弱,尤其是他的面片兒薄,情緒很容易上臉,眼尾鼻尖這種地方都特別容易泛紅,就更引人憐愛了。

可惜的是,沒什麽人能活着把他惹到那個程度,所以這樣稀有的美貌根本沒人見到過,除了卿鳶。

她看着美貌的瘋狼咬牙切齒地跟她說:“要做什麽就快做。”

“你說的。”卿鳶擡起手。

“你不嫌惡心,就繼續。”訣隐認命地把臉側到一邊,一副她愛做什麽就做什麽的樣子,眼睫卻一直在顫。他真的很不想她看到他的醜東西,但她非要用這種方式出氣,他也沒辦法。

腰帶并沒有被繼續解開,反而是側臉落下了柔軟的觸感。

訣隐睜開眼,不敢相信他做出的判斷,她剛剛……親他了?

之前他用訣君那個家夥威脅她,她都沒答應,現在怎麽會……

反應過來她确實親他了以後,訣隐看向她:“先給一巴掌再施舍點糖吃,向導小姐這是想讓我感動得向你打開我的精神巢吧?你覺得我會吃這一套嗎?”

卿鳶看着他兇巴巴的獸眼,再看看他忘記疼痛,掃來掃去的大尾巴,點頭:“嗯。”

瘋狼盯着她沒說話。

他吃,特別吃,卿鳶從他眼裏得到了這個答案。

但她假裝不知道,按着他的腿,靠近沉默的哨兵:“親一下不行,那再親一下呢?”

她看到了“眼裏的冰雪瞬間消融”的真人版,瘋狼還想兇她,可他的獸眼卻怎麽也捏不起一點戾氣,看着她湊過來,還在她親他另一邊臉頰的時候,很純情地閉上了眼睛。

卿鳶退後一點,小聲問:“讓你的精神巢對我打開,好不好?我的精神鏈都要累死了。”

訣隐睜開眼,喉結滾動了一下,臉上還是沒什麽表情:“不好。”

卿鳶捏緊了拳頭,如果這樣還不行,那她就真的只能強制愛了。

訣隐感覺到她又生氣了,閉了閉眼,問:“要做永久标記才可以,對嗎?”

卿鳶感覺有門,趕緊舉手保證:“永久标記标記後也可以不用的,我真的不會用标記操縱你們,我可以發誓,如果我那麽做,就讓我不得……”

瘋狼又能兇她了:“閉嘴。”看她沒再随便咒自己,才說下去,“向導給哨兵打下永久标記的前提是了解他的所有所知所想,這樣才能保證哨兵完全屬于向導,絕對忠誠。就算你不想看,不想了解我,也會在标記的過程裏,接收到我腦海裏的一切念頭。”

卿鳶皺起眉,這倒是個問題,她沒辦法阻止标記中發生的事情,打量着瘋狼:“你一向瘋得光明磊落的,難道也有什麽不能見人的秘密嗎?”

訣隐虛起眼看她。

不小心把心裏話說出來了的卿鳶假裝無事發生,乖巧地抱着腿等他回答。

“本來是沒有的。”訣隐咬牙,“都是因為一個笨蛋,讓我有了很多‘見不得人’的秘密。”

看樣子那個笨蛋是她,卿鳶很通狼性地點點頭,既然是和她有關的秘密,那讓她知道一下也沒什麽吧?

“你想知道?”訣隐挑起眉,看着對他的秘密有多見不得人一無所知的向導,看到她點頭,他稍微湊近她,放低聲音,真的用分享秘密的語氣說,“我見不得人的秘密是,我喜歡向導小姐。”

啊?卿鳶有點懵,警惕地看向看着她沒移開目光的瘋狼,他這也是在陰陽怪氣嗎?

為什麽喜歡她是見不得人的秘密?

瘋狼面無表情地看着她,目光描摹着她的五官,像點菜一樣,從上點到下:“我喜歡向導小姐的眼睛,喜歡向導小姐的鼻子,喜歡向導小姐的嘴巴。”

卿鳶還在懷疑,他是在損她,對吧?不然喜歡她這些有什麽好見不得人的?

好像猜到她在心裏嘀咕什麽,瘋狼淡淡道:“喜歡這些可能算不上多見不得人,但是。”他把視線放低,“我還喜歡向導小姐的……”

察覺到他在看哪裏,卿鳶直接給了他一巴掌,怎麽說得好好的,又耍/流/氓。

好像已經被打習慣了的瘋狼平靜地把打到一邊的臉轉回來,沖氣憤的向導勾唇,火上澆油:“特別喜歡。”還把另一邊臉給她,示意她扇她的,他說他的,“喜歡得想揉,想舔,想咬,想吃……”

卿鳶站起身,感覺打這種人都髒了自己的手。

她有點後悔,之前對瘋狼心軟了,她就該不擇手段地給他打上标記,把他撈出去,之後老死不相往來就好了。

還覺得他純情,她真是有病,卿鳶都想給自己兩巴掌了。

訣隐猜到她會是這個反應,仰頭看她,比起讓她生氣,他更怕她讨厭他讨厭得到了根本不想和他生氣的地步。

所以他才不想讓她進到他的精神巢裏,那裏都是這樣肮髒不堪的念頭。

他知道她會厭惡,也不想這樣,可他改變不了他的本質,阻止不了本能産生的想法,一想她就會冒出來的想法。

他停止不了想她的心,只要心髒跳動,就會見不得人的念頭随着血液泵壓出來,傳到他身體的每一個地方,讓他身上無一處淨土,可以承載對她單純的“喜歡”。

雖然她不會相信,但他真的很讨厭這樣的自己。

“你說的是真的嗎?”卿鳶看向訣隐,還是想給他最後一個機會,“不要再故意氣走我了,我幫你們也是幫我自己。”

“是真的。”訣隐平靜地點頭,“不然我為什麽喜歡你?”

卿鳶打出個大大的問號,她雖然學習不好,但她也有很多值得別人喜歡的地方吧?

難道他只能看到她的……卿鳶氣鼓鼓地把已經到頭的拉鎖又往上提了提。

“美好,善良,真誠,無私,有耐心,樂觀,陽光,可愛……”訣隐低着眼睫,“這些品質無論哪一條都讓我很讨厭,可向導小姐占了所有條,簡直就是我最讨厭的集合體,如果不是見/色/起/意,我又怎麽會喜歡你?”他的聲音越來越輕,更像是在問自己。

卿鳶徹底暈了,他到底是在誇她還是罵她?

她美好,善良,真誠……嗎?瘋狼說的這些品質,她一個都不敢随便認,可他卻認為她都有。

但這些又是他讨厭的,她是他讨厭的集合體。

最後又說喜歡她……他在說繞口令還是腦筋急轉彎?

“都不配叫做喜歡。”訣隐擡起眼,鼓起勇氣看向現在一定很讨厭他的向導,“在見到向導小姐之前,我對你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

卿鳶看向他,看着瘋狼慢慢地吐出幾個字,非常粗暴的四個字:“想要.你。”

“這個想法到現在也沒變,只是多了些別的其他的,也不是很幹淨的念頭。”一直跪也跪得筆直的哨兵像是突然沒了力氣,有些頹廢地跪坐下來,看着聽他說話聽得眉頭越來越緊的向導,“所以,向導小姐不用覺得欠我的,必須要救我,意/淫你那麽久的我挺該死的,像我這樣的異化哨兵就是敗類,雜種,多死一個,這個世界就能更美好一點。”

“剛剛你親我的這兩下,又夠我想到很多不好的畫面。”他側了側頭,閉眼感受了一下她留下的溫度和氣息,“這就算是向導小姐給我的,最後的禮物吧。”

卿鳶看向門口,她是應該走。

她不想為他說的那些開脫洗白什麽,他那麽想她就是有問題,她很不适。

但她也得承認,他并沒有真的對她做什麽,就算是有能力扯掉鎖鏈,也還是乖乖讓她懲罰。

卿鳶把目光落回到訣隐身上,他看着地上不知道在想什麽。

卿鳶和訣隐拉開了一點距離,才問:“剛剛我親你的時候,你想到了什麽?”

訣隐看向她,事到如今,也沒什麽好瞞着她的了:“抱着,用尾巴纏緊,邊咬邊訂。”

他不去花市寫文真是屈才了,幾個字就有畫面了,卿鳶又往後挪了挪,有點不理解:“你和多少人做過多少次,怎麽會……”這麽能想?

訣隐皺起眉,仿佛被她侮辱了:“沒有人,狼族天生就知道很多下/三/濫的東西,哨兵精神巢上都有守宮砂,外顯在身上也能看到,狼族也有,就在小腹上。”他說着掀起作戰服給她看。

但就掀起一點,确定她看到後就放下了。

滿腦袋黃/暴想法,還總做出這種貞烈受德的行為。

而且那算是什麽天賦啊?卿鳶耳朵紅紅的,把臉埋在腿裏,努力堅持和異化狼族讨論這些:“那你跟別人說過嗎?有跟你的隊員這麽議論過我嗎?”要是有,那他就是真的罪該萬死,她會立刻離開,“不許騙我,我可以到你的精神巢确認的。”

“那你現在就來确認,我把精神巢打開給你看,”她讨厭他,他可以認,但他不能接受她以為他會做出那種事情,“我從來沒有跟別人說起你,我們是下/作,但也沒到那個程度,我的隊員他們也不會私下裏說那些,他們都是……”

當她的面說,卿鳶看向訣隐,訣隐也意識到他的隊員都是什麽貨/色,抿唇不說話了。

卿鳶也沉默了一會兒,有點恨鐵不成鋼地問:“你不能不想嗎?”做一個表裏如一的貞潔烈狼不好嗎?

“不能。”訣隐意識到自己回答得有些生硬,不熟練地補充,“我控制不了,如果向導小姐覺得實在惡心,可以給我打上精神鎖鏈,命令我不要想,不過也沒必要浪費這個力氣。”

因為他很快就嘎了,不能想了嗎?卿鳶嘆氣,太難了。

之前她覺得救完這些黑狼就完了,她也不打算用标記和鎖鏈束縛他們。

但現在她知道,瘋狼和他的隊員腦袋裏都有危險的想法,她就不能救完他們便不管了。

他們以後萬一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真去做壞事了,那她也是有責任的。

卿鳶整理了一下想法,說出她的決定:“我還是想給你們做标記,打上精神鎖鏈,而且我以後也要用标記和鎖鏈監督管理你和你的隊員,不會像我之前說的,打完就完了,你能接受嗎?”

訣隐把她的話翻譯得更直白:“向導小姐的意思是,想讓我們做你的狗嗎?”

卿鳶停頓了一會兒,點頭:“對,我就是要你們做我的狗。”她清楚明白地重複了一遍,看向狼族哨兵,“如果是我自己的小狗,有什麽毛病,我可以忍受,也願意花時間教好他們的。前提是,他們也願意這樣做。”

就當是沒絕育的泰迪好了,雖然她也不太喜歡邪惡搖粒絨,但她還是能看在它是小狗狗的份上,多一分寬容。

卿鳶站起身,做好了離開的準備:“你願意嗎,訣隐隊長?”

訣隐看出這是她最後一次給他機會,如果他再“執迷不悟”,她會毫不猶豫地忘掉他們。

如果她今晚沒有來過,他可能還會有些動搖。

可現在,他真的不想她會忘掉他。

訣隐看着向導雖然還有點紅但很堅定的眼睛:“我願意。”

這麽痛快就答應了?卿鳶本來還想給這只別扭的瘋狼“三次機會”呢,她提醒他,以免他會後悔:“當我的小狗以後可能不能再想那些東西了哦。”

“是麽,太好了,我也不想想。”訣隐冷冷地說完,想到什麽,眼神有些掙紮,輕聲問,“那我還能喜歡你嗎?”

“這個……”卿鳶一聽瘋狼說喜歡就忍不住臉紅,也不知道他怎麽那麽坦然地說出來的,“我也不知道,得看你不想那些東西以後怎麽看我了。如果只是見/色/起/意,可能就不會喜歡了吧。”

訣隐若有所思地看着她:“那可以偶爾讓我想一下嗎?”

他很喜歡喜歡她的感覺。

“不許讨價還價。”卿鳶要被這只羞恥心時隐時現的瘋狼氣死了,“你要不要問問你隊員的意見。”

“不需要。”訣隐根本沒把那些黑狼納入考慮的範圍,只有一個問題,那就是他被标記的時候,會進入發晴期,那些狼崽子也會。

他不怕他們暴/亂,但必須考慮到向導,他們也可能會傷害她。

就算他對自己的能力有足夠的星星,不想讓她冒任何風險。

“先給我打上精神鎖鏈,在精神鏈裏融入這個精神圖騰。我能把手拿到前面了嗎。”訣隐看着卿鳶,勾起唇,“主人?”

為什麽她覺得他叫她主人時滿滿都是嘲諷?卿鳶忍住心裏的疑惑,點頭,看瘋狼在她手心裏畫了好幾筆。

嗯……這麽複雜,她哪能記住?

瘋狼一眼看穿她的學渣本質:“記不住也沒關系,一會兒我會用我的精神力帶你畫,哨兵用精神力幫助向導鎖住自己代表完全臣服,這樣精神鎖鏈的效力會更強。”

他竟然這麽主動?卿鳶有點驚喜,但是:“這個圖騰是幹什麽的?裝飾嗎?”

瘋狼抱歉地看向她:“主人,我看錯了,你臉上的不是‘S’,是‘Z’。”

用字母表最後一位,才能代表她的成績有多糟糕嗎?卿鳶心虛沒敢反駁,等着聽瘋狼老師答疑解惑。

“精神圖騰也叫精神鋼印,可以将對應指令強行輸入到別人的腦海裏,不需要解釋,也不可違背。剛剛我畫給你的是……”訣隐頓了頓,狼耳好像不知道往哪放了,最後才勉強趴下去,“不能釋放的指令,這樣我就不會進入發晴期,省得我的隊員鬧起來。”

卿鳶秒懂,臉又紅起來:“你怎麽會知道這種圖騰?”這不是只有向導才能給別人打的嗎?哨兵應該不用學吧?

訣隐看向她,知道一會兒她給他标記時也會看到,隐瞞只會讓他更像小醜。

靜了片刻,低下眼睫:“因為我想過這種玩法。”

這次卿鳶秒懂不了了:“嗯?”

瘋狼有點羞惱,看向她:“就是讓你用精神圖騰控制我的玩法,我還會很多對應別的指令的特別圖騰,向導小姐想一一學習一下嗎?”

卿鳶搖搖頭,用精神鏈拍拍他的精神巢:“打開。”

瘋狼閉上眼:“你先退開。”沒感覺到她的精神鏈移動,睜開眼看到她有些懷疑地看向他,他呲了呲牙,氣急敗壞,“你的精神鏈纏着我的精神巢,我會興奮性/痙/攣,精神巢沒辦法打開。”

誤會他了,卿鳶把精神鏈往後收了收,“看”着瘋狼的精神巢做了幾次心理準備,慢慢地打開。

對卿鳶來說,精神鎖鏈和永久标記都是第一次做,本來就有些吃力,瘋狼的精神力又是S級,且不會像比如訣君隊長那樣的S級會“讓着”她一些。

他的精神力攻擊性太強了,就算他已經很放松了,精神力還是會不自覺地排斥她入侵它的領地。

她用盡全力也很難在他的精神巢上留下印記,只能反複地嘗試,把她累得夠嗆,讓瘋狼也很不好受,尤其他還得控制精神力,指引她給自己的精神巢加上枷鎖,最後只好咬着自己的尾巴,掉着眼淚帶着她完成。

這還不算最艱難的,最不好辦的是,卿鳶在和他的精神力相融後,也沾染上了他重/欲的本性。

她覺得身上越來越熱,不自覺地輕輕扭動,渾身哪都不舒服。

瘋狼察覺了她的異樣,會在得到她允許後,抱着她小心翼翼地吻她的頸間,可這些不夠啊。

卿鳶實在沒忍住,趴在他肩上,眼尾濕潤:“好難受。”

他是怎麽忍受的?狼族的奇葩屬性,她感覺只是染了一點點,只是這麽一會兒都燥得厲害。

異化哨兵從來沒有這麽溫柔過,有些不自然,輕撫着向導薄薄的後背:“把我的作戰服打開。”

卿鳶早就想這麽做了,一邊拉開,一邊問:“做什麽?”

“用我。”他的另一只手把她往上托了一下,親了親她的鎖骨,“幫你。”

又是學習到新知識的一天。

腹肌……原來還可以這麽用嗎?

……

卿鳶終于重新獲得呼吸新鮮空氣的機會,收回她今天學到好多東西的精神鏈。

瘋狼精神巢裏那些東西轉成文字版高低可以養活一個字母站,讓上萬名作者一年不用産糧。

裝着一腦袋這種東西,卻是一碰就受不了的體質,還有着脫個上衣都要萬不得已才行的男德觀念,他真的不會精神分裂嗎?

全給他鎖上了,卿鳶看向“淨網版本”的瘋狼,他還有點沒緩過來,眼尾拖着像眼色緞子似的淚痕,尾巴都被咬得濕得有點滴水了,而且好紅。

臉上紅,被她摩過的地方更紅。

卿鳶有點不好意思,幫他揉了揉,瘋狼身子一顫,抓住她的手:“別動……”

卿鳶嗯了一聲,想站起來,又被他按住,瘋狼稍微起身,把她抱住,臉埋在她的頸間,聲音微啞:“哪裏都別動。”

卿鳶沒動了,過了一會兒才問:“你現在感覺我怎麽樣?”

感覺瘋狼擡頭看了她一下,但很快就沒力氣,又貼回到她身上:“嗯,還是那樣。”

“什麽叫還是那樣?”感覺很看不上她的樣子。

“喜歡。”懶懶的聲音,讓人懷疑他的身體是不是被掏空了,但手還是很有勁,按着她,往後一點,“更喜歡主人了。”

卿鳶的後腰接收到他的喜歡了。

不是,她把他那些奇怪的想法都鎖起來了,他怎麽還能一直不下去啊。

沒鎖幹淨嗎?而且,卿鳶皺眉,他一直這樣能行嗎,不會出什麽問題吧?

卿鳶問:“我幫你把精神圖騰抹掉吧,現在标記結束了,你也不可能進到發熱期了。”

“等一下。”瘋狼又把尾巴纏上來,“再讓我開心一會兒。”

他管這叫開心?卿鳶無語,果然,每個哨兵都有自己變态的點,無一例外。

卿鳶試了一下精神鎖鏈的作用,更一扯,瘋狼就捂着脖子看向她,她再換了個地方扯,瘋狼的手動不了了,好像被隐形的繩子綁了起來。

卿鳶熟悉着鎖鏈對應的位置,直到瘋狼忍無可忍地把她撲倒,惡狠狠地求饒:“饒了我吧,善良的主人。”

卿鳶沒再試了,通過精神鎖鏈控制哨兵身體是最基本的功能,其他的,就比較黑暗了,卿鳶打算慎重使用。

還有其他黑狼,卿鳶本來要出去,到他們的牢房外給他們标記,瘋狼沒讓她出去。

“就在我身邊做。”訣隐拉着她坐下,“不夠的體力,我來給你。”

能這樣嗎?卿鳶也有些好奇,她還是第一次不在哨兵面前,探知他們的精神巢。

訣隐先将自己的精神巢敞給她,讓她先用他的預熱一下,再通過狼族的共感,将黑狼們的精神巢一一刺激出來。

卿鳶被驚訝到,接着又感到驚悚:“你們的共感是整個族群都有嗎?那剛才我們……他們都感覺到得到?”

訣隐跟她解釋:“我和訣君是直系兄弟,又都是狼王,共感特別強烈,但這種情況很少。與狼群的共感掌控權在于我們,不過,他們也會在我們實在情難自已的時候,感覺到一點。所以,我們才會同步進入發晴期。”

那訣君隊長肯定能感覺到了,卿鳶陷入了另一種難為情。

瘋狼瘋歸瘋,非常敏/感,立刻察覺到了,尾巴圈緊:“不許想他,在我的狼窩裏想別的狼,向導小姐不要命了嗎?”

卿鳶牽動瘋狼的精神鎖鏈:“你怎麽跟我說話呢?”

瘋狼悶哼了一聲,呼吸都有點不順了,但還是死性不改:“在我的狼窩裏想別的狼,主人不要命了嗎?”

卿鳶看他難受得暈乎乎的樣子,懶得和他計較,認真地給黑狼加上鎖鏈,打上标記。

“不用給他們太深。”瘋狼給她補充體力,“我的順服,基本就代表他們了。”

雖然覺得那群黑狼還得好好教育,但考慮到她今天的精神力剩餘量,卿鳶采納了瘋狼的建議。

又花了一段時間,終于搞定,卿鳶舒了一口氣,瘋狼給她收拾整齊了,她把牢門關好,出去找執行長。

路過黑狼狼群的牢房,裏面意外的安靜。

太安靜了,卿鳶都有點發毛,沒敢停留往裏面看,加快腳步走了出去。

她其實想過執行長可能等得不耐煩就走了,看到執行長還在,而且還在用光腦處理工作的時候,她有點意外。

真看不出來,吊兒郎當的執行長還挺負責的,這個點了,還在加班。

不過也是,如果真吊兒郎當,他也不會坐上執行長的位置。

看到卿鳶出來,執行長擡起頭,電子屏過了一會兒才亮起兩個小彩虹:“辛苦了。”

想到辛苦的內容,卿鳶臉又有點熱,點點頭:“訣隐隊長他們今晚可以離開嗎?”

“可以,不過就不需要卿鳶同學操心了。”執行長直起身,“我先送你回去休息。”看了眼黑狼他們的牢房方向,“剩下交給我就好,我一定把你的狼群安安全全地送回基地。”想到什麽,電子眼笑眯眯,“哦,對了,差點忘了,這群小野狼之前幹了不少壞事,還沒接受懲罰呢,放心,我會看在卿鳶同學的面子上,對他們稍稍手下留情的。”

卿鳶沒力氣問得更多,相信執行長沒有理由對瘋狼他們徇私枉法濫用私刑,點點頭,回去的路上,她還是沒撐住,在飛行器上睡着了,再醒來人已經在宿舍裏了。

同類推薦

天王殿夏天周婉秋

天王殿夏天周婉秋

六年浴血,王者歸來,憑我七尺之軀,可拳打地痞惡霸,可護嬌妻萌娃...

凡人修仙傳

凡人修仙傳

一個普通山村小子,偶然下進入到當地江湖小門派,成了一名記名弟子。他以這樣身份,如何在門派中立足,如何以平庸的資質進入到修仙者的行列,從而笑傲三界之中!
諸位道友,忘語新書《大夢主》,經在起點中文網上傳了,歡迎大家繼續支持哦!
小說關鍵詞:凡人修仙傳無彈窗,凡人修仙傳,凡人修仙傳最新章節閱讀

魔帝纏寵:廢材神醫大小姐

魔帝纏寵:廢材神醫大小姐

月千歡難以想象月雲柔居然是這麽的惡毒殘忍!
絕望,心痛,恥辱,憤怒糾纏在心底。
這讓月千歡……[

帝少強寵:國民校霸是女生

帝少強寵:國民校霸是女生

“美人兒?你為什麽突然脫衣服!”
“為了睡覺。”
“為什麽摟着我!?”
“為了睡覺。”
等等,米亞一高校霸兼校草的堂堂簡少終于覺得哪裏不對。
“美美美、美人兒……我我我、我其實是女的!”
“沒關系。”美人兒邪魅一笑:“我是男的~!”
楚楚可憐的美人兒搖身一變,竟是比她級別更高的扮豬吃虎的堂堂帝少!
女扮男裝,男女通吃,撩妹級別滿分的簡少爺終于一日栽了跟頭,而且這個跟頭……可栽大了!

校園修仙狂少

校園修仙狂少

姓名:丁毅。
外號:丁搶搶。
愛好:專治各種不服。
“我是東寧丁毅,我喜歡以德服人,你千萬不要逼我,因為我狂起來,連我自己都害怕。”

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

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

伴随着魂導科技的進步,鬥羅大陸上的人類征服了海洋,又發現了兩片大陸。魂獸也随着人類魂師的獵殺無度走向滅亡,沉睡無數年的魂獸之王在星鬥大森林最後的淨土蘇醒,它要帶領僅存的族人,向人類複仇!唐舞麟立志要成為一名強大的魂師,可當武魂覺醒時,蘇醒的,卻是……曠世之才,龍王之争,我們的龍王傳說,将由此開始。
小說關鍵詞: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無彈窗,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最新章節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