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來啦!感覺寫的不太順,改了好幾遍

的。你盡快離開劇組,你姐姐的事有我呢!”

趙菲菲将信将疑,“我姐姐委托你們?”

“是的,我給你一個電話號碼,你跟他聯系,他會幫你的。”桑榆撕下一張紙把安子皓的電話寫在了上面。“趕緊離開劇組,不要和範瑞文打照面。”

趙菲菲捏着紙條離開了,小姑娘人緣不錯,聽說她要走,好多人都不舍得。

安子皓已經收到了桑榆的消息,他和趙菲菲在一家咖啡館見了面,把她所知道的東西都記錄下來。可惜趙寧寧是他殺只是趙菲菲的猜測,她拿不出證據。

趙菲菲剛離開,第二天範瑞文就回來了。桑榆心裏替趙菲菲捏把冷汗。

範瑞文回來了,趙亦柔像是沒看見這個人似的,連個招呼都不打。

範瑞文回來後的第一場戲就是和趙亦柔的對手戲。戲裏講的是範瑞文演得皇帝和趙亦柔演得女主一起逛花園,路上遇見一個小妃嫔,女主吃醋的故事。

“參加陛下,參加娘娘。”小妃嫔柔聲行禮,身段柔媚優雅。

“免禮平身。”皇上說道。

小妃嫔直起身含羞帶怯地說:“今日喜鵲叽叽喳喳地叫,臣妾就知道有喜事。沒想到是能得見天顏,可見臣妾是個有福氣的。”

皇上哈哈大笑,“嘴真是甜,你是哪個宮裏的?朕怎麽沒見過你?”

小妃嫔說:“臣妾是住在聽雨軒的新進妃嫔,位份底,陛下沒見過也是正常的。”

“這怎麽可能,朕的妃嫔都是見過的,不可能唯獨沒見過你。”

按照劇情,演到這裏,女主聽到皇上的話,心裏會覺得皇帝三宮六院,身邊美人無數,心中酸澀難耐,忍不住跑回宮裏。

而趙亦柔不知道怎麽回事,演着演着就聯想到自身。範瑞文不就是跟皇上似的,花心,家花野花都要采。看着範瑞文的笑臉,她心裏覺得恨得慌,伸手一個嘴巴扇在範瑞文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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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巴掌把範瑞文扇蒙了,把所有工作人員也扇蒙了,唯獨趙亦柔從清脆的巴掌聲裏清醒過來。她慌亂地低下頭,“對不起皇上,我不舒服,先回宮了。”

這句倒是劇本裏的臺詞,趙亦柔念完臺詞跑了出去,把呆滞的衆人留在原地。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來啦!發現沒有,我最近起名字就喜歡姓趙的。哈哈哈哈哈哈!

☆、我要成為巨星

女主角跑出去了,導演氣得把手邊的劇本扔在地上。

“卡,卡!這演得都是什麽玩意兒,還知不知道有劇本這種東西!想怎麽演就怎麽演,那麽能耐怎麽不去做編劇,做什麽演員啊!”

副導在旁邊勸,“導演,導演你消消氣,這樣表現女主的單純不做作不也挺好的嗎?”

導演用三角眼斜楞他,“單純不做作?你腦子有病啊!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歷史,哪朝哪代的皇帝能讓妃嫔一大耳刮子扇在臉上。皇帝們的棺材板都按不住了!說出這種屁話,你等着皇帝老爺們半夜敲你房門吧!”

範瑞文的助理吳煥已經圍在他身邊,拿着冰水貼在他臉上。

“瑞文哥,你感覺怎麽樣?我們去醫院吧!”

範瑞文推開他的手,自己握着冰水瓶,“不用去醫院,你去幫我買點冰塊吧!”

“好的,瑞文哥,你等等我,我馬上回來。”

導演湊過去安慰範瑞文,“瑞文啊!這小趙太不像話了,把你打了也不道歉直接跑出去了,等她回來我好好訓她,讓她給你道歉。”

範瑞文溫和地笑笑:“沒關系的,導演。亦柔就是吓着了,一看她平時就沒欺負過人,所以打我一下就被吓跑了。我倒覺得副導說的很對,咱們這部劇并不是歷史劇,不用太較真。女主這個妃嫔打了皇帝,本來她心中又忐忑又害怕又心酸,最後皇帝選擇原諒了她,兩人和好如初,這不是更能體現皇帝對她的深情嗎?”

導演聽了滿意地點點頭,“你說得對,那這條就這麽過,到時候也是宣傳的一個點。”

女主角跑出去了,導演宣布讓大家休息一會兒,趙亦柔的助理去找她了,等她回來再繼續拍。

有了範瑞文的建議,導演果然就讓這條過了,沒有重新拍。趙亦柔沒有道歉,導演也沒強求。

他又不傻,這部劇金主就是趙亦柔,他怎麽會跟趙亦柔對着幹。剛才摔劇本大罵趙亦柔也是因為趙亦柔不在場,他總要做出姿态安慰安慰範瑞文。趙亦柔要是在場他還不敢呢!

導演拿起保溫杯滿意地喝了一口泡的枸杞水,心裏感嘆自己怎麽就這麽聰明呢!

晚上的時候,桑榆跟做賊一樣,臉上捂着面紗,手裏拎着個塑料袋去了趙亦柔的房間。

‘當當當’

“誰啊?”趙亦柔在屋裏問。

“是我,小桑!”

過來一會兒,桑榆聽到拖鞋啪嗒啪嗒的聲音,然後門打開了,趙亦柔拎着她的衣領把她拽進來了。

‘嘭’地一聲關上房門,趙亦柔把門反鎖,連插銷都插上了。“說吧,大晚上的來找我有什麽事?”

桑榆舉高手裏的袋子,“看你不開心,陪你吃點東西。”

趙亦柔冷着臉搶過來袋子,在裏面翻了翻,“怎麽連瓶啤酒都沒有?你怎麽那麽摳兒!連瓶酒都舍不得買。”

“姐姐我買的菜也很貴的好嗎?你要是不想吃就拿來,正好晚上的盒飯太少,我沒吃飽。”

趙亦柔去了趟淮城,不知為什麽,回來後就沒那麽讨厭桑榆了。她心裏有滿腹的委屈,不能跟助理說,不敢跟家裏說,更不敢跟朋友說。正好桑榆撞了上來,她又清楚自己和範瑞文是怎麽回事,趙亦柔可算找到訴苦的對象了。

靠在床頭上,趙亦柔翻出一個鹵雞爪狠狠地咬了一口。她指指床頭,讓桑榆坐在她身邊。

“咱們去茶幾上吃吧!在這吃該弄上油漬了。”

趙亦柔怒道:“老娘付了錢的,床單髒了讓他們去洗!”

“行行行,您有錢,您是大爺。淮城之行怎麽樣?”

趙亦柔扔下雞爪子,用油膩膩地手掐桑榆的臉,“你還好意思問我?你還好意思問!要不是你嘴欠,我能去淮城嗎?”

桑榆拍開她的手,她臉上一陣熱,肯定被趙亦柔給掐紅了。

“你別不識好歹,我讓你一直蒙在鼓裏就是好人了?”

趙亦柔從床單上撿起雞爪子繼續啃,眼睛失神地看着牆面。

“他在淮城确實有女人,我抓奸來着。”

桑榆給自己也翻了個雞爪子啃,“那你對于将來有什麽打算?”

“我也不知道……”

桑榆嘆氣,“雖然我沒跟他成哈!但你想想,加上我,他一個男的,腳踏三條船!你覺得這合适嗎?”

趙亦柔吐出雞骨頭哭道:“我有什麽辦法啊!我愛他啊!我不能沒有他,我不能失去他。我不知道離開了他,我的日子還怎麽過下去。”

趙亦柔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桑榆被氣得要飛升仙界了。

“我說你賤不賤,你是滿臉大疤瘌還是渾身殘疾啊!”桑榆掐着腔調學趙亦柔的哭腔,“離開他,我的日子還怎麽過下去~”

桑榆朝天翻了個白眼,“你腦子進水了吧!你有錢有勢,家裏爸爸有錢就不說了,你自己也是吸金小能手啊!你算算你一年能掙多少錢,你想找個什麽樣的男人找不着?你就算天天換着小白臉睡,夜夜笙歌你也能包的起吧!”

趙亦柔委屈地癟癟嘴,“你不懂,這是愛情!你知道我為了這段愛情付出了多少年的心血嗎?如果放棄了,我這麽多年不就都白活了?”

“狗屁愛情,你不是放不下範瑞文,你是放不下這些年的付出。別把自己說的那麽高尚,你才不懂愛情呢!”

桑榆想了想,“咱打個比方,你就好比那大傻子,撿了個煮熟的種子天天澆水施肥,別人讓你換個種子,你偏不,你說要用誠心打動它,讓它生根發芽。結果呢!你不是生活在童話故事裏,你的誠心只感動了你自己,最後還白白浪費了那麽多年的光陰。”

趙亦柔咬着雞骨頭若有所思,桑榆繼續勸,“你跟範瑞文談了幾年了?”

趙亦柔講起了自己的戀愛故事,“我和他是彼此的初戀,剛畢業我們就在一起了。那時候我喜歡他有才華,人體貼。我脾氣不太好,很少有男孩兒能像他似的對我百依百順。後來畢業了,他在家呆着沒有戲拍,我給他找劇本。他好面子,又倔,不肯要。我就托關系,偷偷找人去幫他。”

“這麽多年了,你和他都事業有成,你們就沒想過結婚?”

趙亦柔苦笑:“怎麽沒想過?那時候我懷孕了,我們兩個商量着要盡快舉行婚禮。我連婚紗都定好了,誰知道突然發現他在淮城有了別的女人。我情緒激動,孩子就流産了,婚也沒結。”

桑榆暗想,原來上次石醫生爆料趙亦柔流産,真相是這樣的。怪不得趙亦柔聽說範瑞文在淮城有女人那麽激動。

“你還會原諒他嗎?”桑榆問。

趙亦柔臉上都是淚水,她呆呆地說:“我不知道。你今晚要是沒回來我估計又要原諒他了。你來之前他剛走,他跟我賠小心,他跪在我面前發誓跟淮城的女人斷幹淨。”

看着趙亦柔呆呆的樣子,桑榆覺得她有點可憐,但更多的是可恨。

她決定給趙亦柔下一劑猛藥,“你和範瑞文分手的事,我不會再勸。但是我覺得有些事你應該知道真相,不然你總覺得範瑞文是個好人。”

趙亦柔替範瑞文辯解,“他除了有點花心,其他地方都很好的,他特別體貼細心,還會照顧人。”

桑榆說:“你并不是他的初戀,你們學校有個女同學很早就退學了,她才是範瑞文的初戀。”

“不可能的!我怎麽不知道這回事?”

“那位女同學的名字叫趙寧寧,你可以去查。你知道他為什麽會對我産生興趣嗎?因為我和那位女同學長得有點像。”

趙亦柔捂着胸口,嘴唇哆嗦着。“他……他為什麽和趙寧寧分手?因為快畢業了,他要找一個對他事業更有幫助的女朋友嗎?”

桑榆搖頭,“比這個更嚴重,趙寧寧懷孕了,懷了他的孩子,他不肯負責,趙寧寧沒辦法只能退學。”

趙亦柔眼前一黑,好像天都塌了,她哭着問:“那個孩子呢?”

桑榆頓了一下,“孩子得了白血病,趙寧寧找他捐骨髓,他不肯。沒有進行骨髓移植,孩子沒了。後來趙寧寧也死了,警方說是自殺,但是案子還有諸多疑點。”

趙亦柔滿臉淚水,她知道範瑞文跟自己在一起有他的小心思,但她從沒想過他是這麽狠的人。

“我這些年到底把真心都給了什麽樣的人……我知道那孩子的事,當時我有點疑心,範瑞文說那對母子是來訛錢的,我就沒在意了。”她抽噎着,快要上不來氣了,“我……我還說……我還說不讓他給錢!嗚嗚嗚……”

桑榆摟着她拍拍她肩膀,“範瑞文很聽你的話,孩子治病,他沒掏一分錢。跟他比,你心眼太少,心又太軟,你離他遠遠的吧,小心自己哪天被賣了還在替他數錢!”

趙亦柔點點頭,哭着說:“恩,謝謝你。我不是不知好歹,謝謝你……”

桑榆在她房裏陪了她一夜,第二天,趁着天沒亮大家都沒起床,桑榆輕手輕腳地回了自己的房間。

天亮了又開始拍戲,趙亦柔紅腫的眼睛和黑黑的眼圈讓導演大發雷霆。

“你昨晚上幹什麽去了!眼圈這麽黑,眼睛這麽腫這戲還怎麽拍!”

趙亦柔戴上墨鏡,無所謂地說:“不是還有化妝師嗎?”

“化妝師又不是孫悟空,他能把豬八戒變成鐵扇公主嗎?”

趙亦柔撇嘴,導演沒辦法,“今天女主的戲都不拍了,趕緊拍完了下午放假!”

衆人歡呼了一聲,範瑞文湊到趙亦柔身邊,“昨晚哭了嗎?”

趙亦柔冷冷地說:“不關你事。”

趙亦柔冷淡的态度範瑞文沒放在心上。他已經認定,昨晚趙亦柔哭得眼睛紅腫肯定是因為他。他再使使勁,趙亦柔還是會跟他和好的。範瑞文胸有成竹。

作者有話要說: 我們桑榆把趙亦柔款姐争取到了自己這邊,她真是個會團結同學的好同志。

☆、我要成為巨星

拍了兩個月,《龍鳳配》這部戲總算拍完了。桑榆覺得憑自己,趙亦柔還有範瑞文這麽複雜的關系,《龍鳳配》能順利殺青簡直就是奇跡。

殺青宴就安排在他們居住的酒店裏舉行。酒席上,導演顯得很亢奮,小三角眼樂成了眯縫眼。

工作人員都給導演敬酒,導演來者不拒,幹了一杯又一杯。

桑榆也倒了一杯啤酒敬導演,出乎意料的是,導演拍着桑榆的肩膀,對她頗為贊賞。“小姑娘學演戲也沒幾天是不是?演技不錯還有天分,要好好努力,将來總能大展宏圖啊!”

桑榆趕緊道謝,導演笑眯眯地幹了這杯酒。

敬完導演,大家又敬男女主角。敬範瑞文沒什麽好說的,他笑着把酒喝了,兩人沒有什麽交流。

敬趙亦柔的時候,桑榆嬉皮笑臉地說:“趙姐,我這杯酒你可得喝,你幹了我随意。來,咱們倆走一個。”

趙亦柔似笑非笑地說:“你給我一邊待着去,等我一會兒有功夫了收拾你。”

桑榆領旨,找了個隐蔽的角落愉快地吃吃喝喝去了。她旁邊坐着一個攝像大哥,他是個美食愛好者,兩人一邊大吃特吃,一邊評價酒店裏的菜做得還差火候。

“桑榆姐,我也敬你一杯。”

桑榆從蒸魚盤子裏擡起頭,看見一個皮膚比她還白還嫩的小鮮肉端着果汁站在她面前。

小鮮肉在劇組裏演男三號,很勤快,很謙虛。劇組裏的大姐姐們都喜歡他,不僅乖嘴還特甜,徹底激發了怪阿姨們的某個開關。

桑榆趕緊端起酒杯,小鮮肉遞給她一杯果汁,“桑榆姐,你喝飲料吧!女孩子不要喝太多酒。”

小鮮肉的體貼讓桑榆臉發熱,她捂住有些發紅的臉,“我哪還是女孩子,我都是老阿姨了。謝謝你,真體貼。”

桑榆跟他喝了杯飲料,小鮮肉又端着果汁去別的地方了。

旁邊的攝像是個長着絡腮胡的大老爺們,他看到小鮮肉的作态頗為不屑。

“真是搞不懂你們這些女人,就這種男的哪裏好了?都已經二十多歲了,還走乖乖裝嫩路線呢!女人喝果汁就算了,他一個大男人敬酒還喝果汁?”

桑榆看着小鮮肉離開的背影,滿臉的沉迷,“你這是嫉妒,你嫉妒他還正青春。你看他多帥啊!我回去就粉他,從今以後他就是我的愛豆。”

攝像大哥氣呼呼地說:“誰嫉妒他,我還沒他大的時候就扛着攝像機各處幹活,養家糊口了。我跟現在的年輕人可不一樣,我可爺們兒了!當年我背着五十斤大米能一口氣爬六樓!”

桑榆收回目光看着攝像大哥的啤酒肚,“好漢不提當年勇,你現在還能抗五十斤大米嗎?”

“我現在老了嘛!不說了,不說了,咱們吃菜,吃菜!”

兩個人繼續歡脫地吃菜,像是餓了三年沒吃飯似的。吃着吃着桑榆覺得越來越熱,她把外套脫了,只穿着一件半袖雪紡的紗衣,還是覺得熱。

“大哥,你有沒有覺得特別熱?”

攝像大哥說:“沒有啊!我還覺得空調挺冷呢!菜都被吹涼了。”

桑榆捂着緋紅的臉頰,她現在覺得好熱,腦袋也有點暈乎乎的。

攝像大哥說道:“你沒事吧?臉這麽紅,你是喝多了吧?”

“除了和導演還有男一號喝過酒,我再沒碰過酒杯。只是兩杯啤酒,我怎麽可能喝醉?”

攝像大哥在圈子裏混的時間長,什麽事都見過,他臉色一變,“糟了,你只怕是着了道了。”

桑榆腦子裏暈乎乎的,好像和這個世界之間隔了一層膜,什麽都聽不清,什麽都看不清。

攝像大哥把她扶起來,“我送你回房間。”

剛剛站起來,攝像大哥又回身把桌上桑榆用過的啤酒杯和果汁杯塞進兜裏。

桑榆趁着自己還有意識,給趙亦柔發了信息,讓她幫幫自己。這劇組裏的人她都信不過,信得過的安子皓和石醫生都離得太遠,只有趙亦柔算是有幾分情誼。

攝像大哥人不錯,把她扶回房間,讓她躺在了床上。

“桑榆啊!大晚上的我留在你房間裏不合适,要是被娛記拍到那就更了不得。我去給你找個小姑娘陪着你,有事你給我打電話。知道嗎?”

桑榆皺着眉點點頭,她已經聽不清攝像大哥說的是什麽了,只是靠着自身的反應點頭。

攝像大哥出去了,走之前把兩個杯子放進了桑榆的床頭櫃抽屜裏。

桑榆掙紮着從床上爬起來,打開浴室的水龍頭,冷水嘩啦啦流下來,沖在她發熱的身體上,她覺得舒服多了。

燒成漿糊的腦子裏有了一絲清明,她不知道誰要害她,這種套路她也聽說過,把女的迷暈了,接下來估計就有人要進她的屋子了。

關掉水龍頭桑榆渾身冷得發抖,牙齒打顫。屋子裏安安靜靜,桑榆好像聽到有人開門進來了。

不知道進屋的是誰,桑榆撲過去把浴室的門反鎖了。

來人在屋裏轉了一圈,看床上沒人,又轉到浴室這邊來。伸手一推,門被反鎖了。來人說道:“桑小姐,你開開門,我是來幫你的。”

桑榆一聽是個男人的聲音,而且不是她認識的人。她縮在浴室裏不敢開門,也不敢出聲。

“桑小姐,你打開門,我真的是來幫助你的。”

桑榆又覺得渾身開始發熱,剛才淋的冷水好像都蒸發了,體內的熱潮快要把她燒幹了。

“桑小姐,你再不開門,我可就不客氣了。”

此時的桑榆已經聽不見外面說什麽了,她無力地倒在浴室門口,外面的男人一下一下地踹着浴室的門。浴室的門和房間門相比要薄很多,只怕一會兒就要被踹開了。

安子皓過來的時候就看到有個不認識的男人在踹浴室的門,門鎖那裏的木頭已經有些裂開了,再踹兩下門就要被踹開了。

安子皓大吼一聲,一腳踹在了那名男子的腰上。他拿出手機撥打酒店前臺的電話,讓他們的保安趕緊上來把這個亂闖別人房間的男人送到警察局。

趁着保安沒來,安子皓沖着那人就是一頓踢。

保安很快就進來了,被踹倒在地上的男人狡辯,“你們放開我,我和這間屋子的客人認識,我是她的男朋友,你們放開我!”

保安猶豫了一下,安子皓說道:“我已經報警了,他不是人家的男朋友,我才是!”安子皓指着浴室的門說,“你們看,他把浴室的門都踹壞了,就算他是人家男朋友,這種強迫行為也是犯法的。”

保安再沒有猶豫,扭送着男子去了警察局。

安子皓敲敲門,“桑榆,桑榆你開門,我是安子皓。”

趴在浴室地上的桑榆已經什麽都聽不到了,她昏睡在地上,根本不知道安子皓來救她了。

“桑榆,桑榆你怎麽樣了?”

桑榆還是不回答,安子皓擡腳一踹把浴室門踹開了,一打開門就看到桑榆趴在浴室門口。

“桑榆,桑榆你醒醒!”

安子皓摸了摸桑榆的額頭和臉頰,燙的快要能煮雞蛋了。伸手環住桑榆的肩膀,另外一只手穿過桑榆的膝下,安子皓抱起桑榆往外沖。桑榆身上的熱度太不正常,他必須要送她去醫院。

‘叮’的一聲,電梯到了,安子皓抱着桑榆進了電梯。電梯裏的人正好是趙亦柔和攝像大哥,趙亦柔驚訝地問:“桑榆她怎麽了?”

安子皓滿臉黑氣,“被下藥了。”

攝像大哥說道:“你這是要帶她去哪兒?”

“去醫院。”

攝像大哥說:“我陪你去醫院。對了,我還留證據了,桑榆用過的杯子我放在她的房間裏了。”

安子皓說道:“大哥,麻煩你幫個忙。一會兒你不用陪我去醫院,你回去把桑榆用過的杯子藏好,別讓別人拿走了。”

攝像大哥把胸脯拍得咣咣響,“你放心,這事就交給我了!”

電梯到了一樓,趙亦柔開車送安子皓和桑榆去醫院。攝像大哥坐電梯又返回樓上,正好桑榆的房間沒鎖,他進屋把杯子揣進懷裏,像做賊似的偷偷摸摸回了屋子裏。

回了自己房間,他找來兩個保鮮袋,把兩個杯子仔仔細細地裝進袋子裏。看着袋子裏的玻璃杯,攝像大哥後悔得捶胸頓足,他剛才怎麽那麽不謹慎,為什麽不戴手套,這下自己的指紋都按上去了。

趙亦柔車技好,車開得快,不大一會兒就到了醫院。

醫生把桑榆送進急救室,安子皓和趙亦柔在外面等着。

安子皓轉身冷冷的看着趙亦柔,“你怎麽知道桑榆出事了?”

趙亦柔舉着手機,“她昏迷之前給我發了短信,讓我照顧她。正好我看到短信的時候攝像大哥在飯廳裏找陪桑榆,我就跟着他上樓了。然後我就碰見你了。”

安子皓問:“你知道是誰給桑榆下的藥嗎?”

“我不知道。”

“是範瑞文幹的。”

趙亦柔說:“不可能吧……桑榆是和他喝了杯酒,但是酒是桑榆自己随便找了瓶啤酒倒的。範瑞文怎麽會知道桑榆要喝哪瓶啤酒?就算他猜中了,還有別人喝了那瓶啤酒,怎麽不見別人有事?”

安子皓說:“範瑞文是什麽人,桑榆已經告訴你了吧!他是玩電腦的高手,很多事他都是靠着電腦和網絡做的,我只是沒有證據,我要是有證據一定會讓他名譽掃地,身敗名裂!”

作者有話要說: 娛樂圈部分快寫完了,雖然是醬紫說,但是人家也不确定要寫幾章呢!

下一個故事你們想看什麽類型的呢?末世的好不好?

☆、我要成為巨星

桑榆從急診室裏被推出來,回了病房很快就醒了。她迷迷糊糊張開眼就看到安子皓焦急的臉。

“你怎麽來了?”桑榆問,她用盡全力說話,但是說話聲音依然很小。

“你今天殺青,我想過來幫你慶祝,沒想到耳機裏聽到範瑞文讓人給你下藥。”

桑榆閉上眼睛嘆氣,“拍戲的時候他沒找我麻煩,我還以為事情就這樣過去了呢!”

趙亦柔輕聲說:“拍戲時候暫時放過你,是因為他不想耽誤這部戲的拍攝。殺青宴上好下手,被娛記拍到的話,也能給劇組炒作一下。還有一個原因,你的女三號沒被換掉其實是我的意思,我本來準備找你麻煩的。範瑞文也知道這事,他可能等着我出手,沒想到我什麽都沒做,他不得不自己動手了。”

桑榆問:“你怎麽也在這?”

趙亦柔走到她床邊坐下,笑着柔聲說:“我看到你給我發的短信了,別害怕,已經沒事了。”

“我不害怕,就是有點餓了。殺青宴還沒吃飽呢!”

安子皓戳戳她的額頭,“傻乎乎的,就知道吃!”

趙亦柔拿起外套和錢包,“你想吃什麽,我去給你買。”

“想吃小籠包還有粥。”

“行,我馬上就買回來。”

趙亦柔出門了,安子皓問:“知道是誰給你下的藥嗎?”

“菜肯定不會有問題,攝像大哥陪我一起吃的。啤酒是我随手開的一瓶,應該也沒問題。有問題的應該是那杯果汁,那是劇組裏的男三號遞給我的。他說女孩子不要喝太多酒。”

安子皓立刻打電話報警,“臭小子,就這樣的人品還想紅,我非得給他弄殘了不可!”

警察動作很快,不大一會兒就沖進了劇組所在的酒店,把飾演男三號的小鮮肉帶走,請他配合調查。

還有警察敲開了攝像大哥的門,攝像大哥哆哆嗦嗦地把酒杯交給警察,千叮咛萬囑咐,“警察叔叔,這上面有我的指紋,但是我絕對不是壞人。我是為了搜集罪證,我可是良民啊!”

娛樂記者出動得也很快,不大一會兒,網絡上鋪天蓋地都是警察帶走小鮮肉進行調查的視頻。

安子皓打開手機搜索新聞給桑榆看,“警察速度很快。”

桑榆說:“娛樂記者的速度也不慢啊!”

“估計是範瑞文請來的娛記,這幫人唯恐天下不亂,你估計也要被牽連。”

桑榆倒是心很寬,“無所謂,任務結束我就退出娛樂圈,躲起來兩個月就沒人認識我了。”

安子皓握住桑榆的手,“為了這個任務你吃了好多苦,不知道這次能不能抓住範瑞文的把柄。”

桑榆安慰他:“會有機會的。他是人,總會露出破綻。”

趙亦柔手裏拎着飯盒進來了,“感覺怎麽樣了?有沒有舒服一點。”

桑榆笑着說:“已經好多了,就是頭還有點暈。”

安子皓支起病床的小飯桌,趙亦柔把買來的小籠包擺上,“好多店鋪都關門了,我開車跑了很遠才買到。你嘗嘗好不好吃。”

安子皓扶着桑榆坐起來,桑榆夾了一個包子,輕輕咬破薄薄的,油亮的面皮,一股清甜鮮美的湯汁流進嘴裏。

桑榆滿足地笑:“蟹黃的。”

趙亦柔點頭,“是蟹黃的,你趕緊吃,涼了就不好吃了。”

桑榆吃得開心,又夾起一個包子,咬急了一股湯汁噴在臉上。

抽出紙巾,安子皓頗為嫌棄地說:“你看看你,吃個包子都髒兮兮的。”嘴上說的嫌棄,但是給桑榆擦臉的動作卻很溫柔。

趙亦柔羨慕地說:“你男朋友真好,怪不得你看不上範瑞文。”

聽了趙亦柔的話,桑榆剛咬的一口包子,幾乎沒嚼就咽下去了。她使勁拍着前胸,安子皓也幫她捶後背,過了好半天才把這塊包子從嗓子眼裏咽下去。

緩過氣來,桑榆和安子皓一起說:“我們不是男女朋友。”

趙亦柔揶揄地笑了,“不是就不是嘛!你們倆怎麽這麽緊張?”

安子皓的手放在腿上又拿下來,“有嗎?我們不緊張啊!”

桑榆磕磕巴巴地說:“我看不上範瑞文跟安子皓沒、沒什麽關、關系。”

趙亦柔暧昧地看着他們,“你們說是就是喽!”

包子明明還是熱的,吃進嘴裏卻沒滋沒味的。桑榆匆匆喝了碗粥,早早的睡下了。

安子皓和趙亦柔為了談話不打擾到桑榆來到了走廊裏。

趙亦柔小聲問:“真的是範瑞文做的嗎?你有沒有證據?”

“有一段錄音,但是不能拿到法庭上作為證據。”

趙亦柔驚訝地說:“你們監聽他?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也是犯法的?”

“我要是守法,桑榆今晚就……”

趙亦柔沖他伸手,“給我聽聽。”

安子皓把耳機遞給趙亦柔,耳機裏傳來範瑞文的聲音。

“去給桑榆敬杯酒。”

“為什麽啊?她已經不是咱們工作室的藝人了。”一個溫柔的男人聲音傳出來。

“拿着這杯飲料去,畢竟是一個劇組的,一起喝杯飲料多正常啊!”

錄音到此為止,趙亦柔臉色非常難看,她說:“另外一個男人是範瑞文剛簽的一個男藝人,也是劇組裏的男三號。桑榆就是喝了他端去的飲料吧?”

“是。我已經報警,警察已經去酒店把他抓走了。”

趙亦柔眼睛一亮,“那他肯定會供出範瑞文的,這不就好了?”不知不覺,趙亦柔的立場已經改變,她已經從維護範瑞文的一方變成了找範瑞文麻煩的一方。

安子皓嘆氣,“哪裏是那麽簡單的?範瑞文如果死不承認,警察也不能把他怎麽樣。”

安子皓交給趙亦柔一個U盤,“這裏有些文件,你可以看看。”

趙亦柔接過U盤,“我必須回去了。表面上我和桑榆的關系不好,我一直留在這裏,被人發現了不合适。”

“你先回去吧!這裏有我照顧桑榆。”

趙亦柔點點頭離開了,站在醫院樓下,她擡頭可以看見桑榆病房裏溫暖的燈光。安子皓坐在窗邊背對着窗外,一動不動的守着桑榆。

低下頭拉開車門,趙亦柔拿出手機。她的手機是可以插U盤的,坐在車裏,她翻看着U盤的內容。

U盤裏有很多照片,她随手點開一張,照片裏一個嬌小的女孩子摟着範瑞文的胳膊笑得一臉燦爛。他們的衣着有些過時,面容也很青澀,但是臉上的笑容卻真摯又溫暖。

趙亦柔抖着手往後面劃,後面還有好幾張他們的合影。再往後是那個女孩子的日記,紙張已經有些泛黃,不過依然能看出女孩字跡清秀婉轉。

日記的開頭是女孩子講述愛情的甜蜜,此時的語言是歡快明亮的。但是很快女孩子發現自己懷孕了,字裏行間充滿了恐慌。更恐慌的事還在後面,她的男朋友不願負責任,而她又不肯打掉孩子,無奈之下她決定退學,自己撫養孩子。

日記戛然而止,趙亦柔無法想象一個單身女子養活一個孩子有多麽不容易。後面還有孩子的照片,記錄着小男孩兒的成長點滴。孩子會走路了,孩子會跑會跳了,孩子在幼兒園表演……

趙亦柔看着照片,心裏酸酸的。她繼續往後面看,後面是孩子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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