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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迎香也沒多意外, 她冷靜的坐在床上，等待系統升級完成，沒過多久, 她腦中忽然跳出幾個金黃色大字。

“簽到系統已經升級完成。”

“即日起, 如果宿主當天沒有簽到選擇, 系統将自動發放當日默認獎勵到您的背包。”

“即将進入簽到商城，還請稍等片刻。”

迎香想這次升級蠻好的，以後就是沒條件簽到也沒關系, 有時間了她去背包看就好, 就是不知道每日默認獎勵是什麽。

一堆衣裳首飾在腦中不停轉換，迎香最後選了幾匹好一點的錦緞, 放到系統背包裏。

眼下，她穿不了，但之後可以拿到當鋪去賣了換銀錢, 困意襲來, 迎香實在睜不開眼, 脫了棉袍外衣, 很快陷入了沉睡。

大年初一一早, 外面也沒什麽攤販, 街道上十分冷清。

截然相反的卻是寺廟裏，人聲鼎沸，進出香客不少，基本都是拖家帶口, 聞時把兒子抱在懷裏，一步步的朝着中間大殿走去。

大家都是來給菩薩上香的, 祈求新的一年，老天能保佑全家身體康健, 萬事順遂。

這座寺廟在京城并沒有多有名，不過能開在京城裏，香火不會少。

小家夥摟着他的脖子，看着四周人來人往，如果不是迎香昨兒熬了一夜，肯定也會跟着。

他帶着兒子十分虔誠的上了香，又去後院準備吃點素面。

這家寺院的齋飯聽說很一般，不過來都來了，快到晌午，太陽也出來了，天氣依舊凍人。

聞時抱着兒子往後院去，随意一瞥，發現一個趴在屋檐下的小黑貓，小家夥的手立馬指了過去，嘴裏叽裏咕嚕的說了一堆。

他聽明白了，他想要過去看看，陽光照在小黑貓的肚子肚子上，它懶洋洋的趴在屋檐下，過往行人有的會蹲下身子摸一摸它，也有直接走過去的。

聞時抱着兒子走過去，讓他摸了摸小貓，眼見兒子伸手想要抱貓，他立馬制止，抓了咬了，那可就不好了，新年第一天，最好還是不要出事，他一把抱起兒子，大步朝着後院去。

“聞兄。”

一聲熟悉的聲音傳來，聞時眼眸微微一變，他轉過頭，果然，是胡永安。

“新年好。”

“新年好。”

聞時語氣平靜，胡永安當然也不是一個人，他身後跟着一個身材纖瘦，貌美端莊的婦人，婦人還牽着兩個孩子，看着年歲差不多，左邊的比右邊的要高半個頭。

“這便是令郎吧，看着就是個可愛乖巧的好孩子。”

胡永安的眼神落到聞時懷裏，看着白嫩嫩胖乎乎，穿着一身新衣裳的聞樂謙，開口誇贊道。

“叫叔父。”

“叔父。”

“好，好。”

“這是賤內何氏，這是我的兩個兒子，一個七歲，一個五歲半。”

胡家很富貴，但兩個孩子看起來卻有些瘦小，聞時有些不解，卻也沒開口問，他把懷裏的孩子放下。

小兒難養，他們夫婦把聞樂謙養到眼下這模樣，也不容易，吃穿從不少的，孩子身體也很康健，沒怎麽生過病。

一行人去後院吃面，何氏文靜有禮，看着便是個大家閨秀，聞時對她觀感不錯，想起第一次見胡永安的時候，這兩夫妻，反差真不小。

“聞兄，你妻子沒來？”

幾人落座後，胡永安開口問道。

“她在家裏有事要做。”

“聞兄，你可真是個好父親。”

胡永安眼神落到聞樂謙身上，想起之前聞時打聽學堂的事情，聞時一笑，摸了摸兒子的腦袋，并未說話。

吃飯的時候，聞時終于明白了，為何胡永安這兩個孩子身高身量都不出色，按說胡家是不缺錢的，好吃的只多不少。

可這兩夫妻，居然讓兩個孩子分一碗素面。

要知道，素面本就不多，兩個孩子年歲都比他兒子年紀大，吃的還沒他多。

當然，他也沒說出來，各家有各家養孩子的方法，只要孩子康健就好。

聞時見兒子吃完，又幫他端了一碗。

胡永安一愣，嘴唇動了動：“聞兄，孩子不能吃太多，會生病的，也不好養，少食則身安，身體安康才能長壽，我們全家都是遵循這個規定的。”

何氏沒說話，顯然也是贊成的。

聞樂謙似乎是聽懂了，下意識的用手抱着自己的碗。

“他還長身體呢。”

聞時回應道。

“那更應該控制，聞兄，你有些不講究。”

胡永安語重心長的說到，最後又開始跟聞時舉列子，說他祖父祖母小時候怎麽少吃，如今老了，身子很是康健。

聞樂謙一手抱着碗，不知不覺加快了吃飯的速度。

聞時看到這一幕，心裏暗笑一聲。

“多些胡兄提點，只是我家家窮，幼時，我嘗嘗吃不飽，挨餓的滋味不好受，他在家也調皮，跑來跑去，不會積食，更不會生病。”

說不上什麽對錯，但餓着孩子讓他健康成長，聞時是不贊同這個道理的。

別的就不說了，他這幾年明顯覺得身子強健了許多，也沒怎麽生過病，還不是因為能吃飽吃好的緣故。

以前家裏窮，能填飽肚子就很不錯，他夏日裏極其容易中暑，經常覺得頭暈，如果胡永安的觀點是對的，那時候，他不該是這樣的。

家裏有那個條件，孩子能吃就吃，讓他多動動消食就好，身子也會長得好。

理念不同，也沒必要争執，聞時是這麽想的，胡永安一嘆，而後又道：“聞兄，你當真是個慈父，不過孩子可不能嬌養，必須要嚴格一些。”

“他眼下還小呢。”

聞時吃完最後一口面，把碗筷放到一旁，他是相信自己的教養方式是對的，品行上，他不會嬌慣的，但吃食上，沒那個必要。

想到聞時的情況，他都不坐車馬，如今養孩子看似是上心，但生活上卻不怎麽注意，胡永安一想，也有些理解。

都不容易，聞時也沒他那般好命，出身富貴，吃穿不愁。

飯畢，二人直接分開，寺廟裏人多，聞時抱着孩子出去，出去後，就讓他自己走。

他也能走，迎香前段時間帶着他，他天天都是自己走，在養孩子這方面，夫妻二人是有很多共同之處的，回了家，迎香已經起來了。

吃飽喝足，她坐在屋檐下曬太陽，兒子回來直接一把撲到她懷裏，迎香抱着他親了親。

聞時關好門，想到夫妻二人這段時間雖然都在一起，交流卻不多，迎香太忙了。

他坐在一旁，把剛才的事情告訴她。

“少食能長壽，這話我覺得沒問題，不過夫君，等他日後當爹了，亦或者是當祖父，這句話可能更适用，眼下他要長身體，肯定不能讓他吃不飽。”

聞時點了點頭。

“元宵過後，我要繼續上值，他也要去學堂讀書。”

迎香對此沒意見，這個新年她注定很忙，接下來幾場，她都是在店裏盯着，一點也沒有松懈。

等過完十五，她徹底松了口氣。

十六這天一早，聞時幫兒子穿戴規整，讓他如廁，之後牽着他出門。

“我中午抽空去看他的，你放心。”

迎香點了點頭，她肯定過不去，太遠了。

“乖乖，你去讀書，要聽話，不許胡鬧，等到下午，你爹就帶你回來。”

小家夥是似懂非懂的，送走父子二人，迎香熬了一夜，直接回屋睡覺去了。

等睡醒，她要去茶館，新年這出戲編排的是真不錯，新的戲她已經想好了，也快要籌備起來。

這幾場下來，她收入不少，樂觀點想，說不定今年的收入會比她預估的還要多。

這幾場戲真沒少賺，茶館在京城已經是小有名氣，眼下也多了很多好奇的顧客前來觀看。

沒有戲演，那就讓說書先生頂上，只要人過來，最少也是要喝點茶的。

為了慶祝，迎香也不搞虛的，直接給那些表演的人都獎勵了一些銅錢，這個是最實在的。

到學堂之後，聞時交了束脩，把提前買好的五斤肉當孝敬送給了夫子，孩子還小，但是個頭身量看着不小，教他的夫子看起來很年輕，也很和氣。

按照聞時的教導，拜師的時候，小家夥有模有樣的，安排好座位後，留他在課室，聞時準備去翰林院。

當然，這個課室都是今年才送來讀書的孩童，自然也有哭鬧的，聞時本以為兒子已經很小，沒想到還有跟他差不多的。

眼見聞時要走，他的袖子一下被拉住。

“爹。”

“聽話，日後你就在這讀書。”

時間真的不早，聞時也不想遲到，先生見狀立馬過來，他看聞樂謙的眼神還很懵懂，聞時說四歲，實際應該才滿三歲。

但這孩子長得是真的好，看起來就跟五六歲差不多，想來也是個聰明的。

“爹爹中午過來看你。”

聞時語氣軟了軟，看着一課室的孩童們，聞樂謙最後還是放了手，年前，聞時就有意無意開始跟他說。

但他還小，有些話并不是那麽懂。

聞時出去後，他回過頭看了一眼學堂大門，之後大步朝着翰林院去。

比起他當年，兒子無疑是很幸運的。

“我是小徐夫子，你坐這。”

去年才當夫子的徐秀才，是想着賺兩年錢在繼續讀書，他還是很有耐心的，也會哄孩子。

他讓孩子們乖乖坐着，自己在上面滔滔不絕的講了起來，他說了很多，也沒人搭理他，但不少孩童都是昏昏欲睡，也要哭鬧不止，叫爹叫娘的。

期間，學堂的院長過來看過幾次，只跟小徐夫子說，注意安全，別讓一些孩子摔了碰了，規矩慢慢教，字慢慢認，千萬別急。

隔壁，那些已經讀了兩三年的孩童，就很乖巧，時不時傳來朗朗的讀書聲，聞樂謙似懂非懂，也就這麽坐了一上午。

中午，聞時來看他，他正坐着吃飯，飯菜簡單，但看着還是很可口的。

陌生的地方，即便有些孩子很調皮，也不敢造次。

“要聽夫子的話，爹下午接你，咱們一起回家，娘在鋪子裏忙着呢。”

“好。”

小家夥點了點頭，聞時見狀放心許多，他眼睛紅紅的，肯定是哭了，但估計沒哭多久。

目送聞時出去，小家夥拿着勺子繼續吃飯，他也不挑食，給什麽吃什麽，時不時看向一旁嫌棄沒肉的孩子，就當是看着玩。

迎香睡夠之後去了鋪子，但她看起來也是有些心不在焉的。

“掌櫃的，可是出了什麽事？”

楊婆子來回忙着，見迎香如此，立馬走到她跟前。

“這孩子第一天去學堂，我有些擔憂。”

“沒事，就算是哭鬧最多也就一旬，之後慢慢就好了，我那兩兒子就是，大的沒讀下來，小的好一些。”

楊婆子俨然很有經驗的樣子。

迎香答應送他去，自然也是為了他好，說句不好聽的，她可以回去，但聞樂謙是不可能的，他只能适應這個朝代，在這裏謀生，對于聞時的安排，她也不會有意見，都是為了孩子日後能更好。

若是讀書能讀出來，起碼不會吃不上飯。

“新的戲，您看什麽時候排練？”

大家都是為了生活，為了賺錢。

“三天後就能開始，這次不難，如果順利，排練五天就能上臺。”

“好，好。”

“這兩天來喝茶的都不少，不少人都找我問，想要看戲呢。”

下午，迎香比之前提前一個時辰關了店，早早回去，現如今溫度有所回升，白日裏也沒那麽凍人。

她提前準備好飯菜，就等聞時帶孩子回來。

聞時從翰林院出來，一刻也不停的朝着學堂去，接到兒子後，見他精神什麽都可以。

他問了幾句。

“在學堂怎麽樣？”

小家夥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

也就中午吃了一頓飯，其餘時間都是坐着，他想出去玩，但先生不要，就要他坐着，坐着不舒服，他就開始站着，然後先生又讓坐着，反正這一天也就這樣。

聞時沒指望他眼下能學到什麽，能适應就好，也沒多問，他沒哭鬧，就這麽回去。

到家之後，小家夥看着迎香，立馬抱着她的腿，怎麽也不撒手。

迎香問了幾句，他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第二天一早，聞時幫着他把衣服剛穿好，他就跑到迎香屋內，抱着她，不撒手，小臉滿是抗拒。

“不去，不去，不去了。”

他嘴裏不停地嘟囔着。

“不跟爹，跟娘去鋪子。”

聞時不會嬌慣他，聞言三兩下的就把他拽到懷裏。

“我先帶他過去，飯菜在鍋裏。”

“好。”

聽到孩子的哭聲，迎香皺了皺眉，她随便吃了點，收拾收拾去店裏，倒也不是她狠心，孩子大了，家裏沒人看，聞時顯然是對他給予厚望，為他選的路，自然也是最好的。

至于日後，他* 大了，或許也會有選擇，為人父母，都希望孩子日後過得好。

路上孩子沒少哭鬧，路過的行人見怪不怪，學堂裏哭鬧的也不少，就這樣，聞時把他放下，又走了。

大門一關，孩子們也跑不出去。

一連幾天都是這樣，半旬後，他老實了，不在抗拒，乖乖跟着聞時，店裏新戲也上了。

看着比之前還多的客人，迎香心情很是愉悅，孩子總會适應的，她呢，也該以賺錢為主。

這天傍晚，迎香數了數今日的收益，足足有六兩半，她不要太開心。

戲一般都是在下午亦或者傍晚開始演，白日裏大家也都有自己的事情，若是真的有閑來無事的，聽書等着也好。

趁着錢莊沒關門，迎香跟楊婆子一起過去換錢，銅錢沉甸甸裝在箱子裏，不好拿，好在京城百姓生活都很富庶，有錢的數不勝數，她這也不紮眼。

一晃眼，到了三月中

春和景明，萬物複蘇，幹枯的樹枝發了新芽，晴朗舒适的天氣讓人心情十分愉悅，迎香也換上了輕便的春裝。

這天早起，聞時看着妻子。

“娘子，兩天後我休沐，咱們帶樂謙去郊外踏春，據說那邊風景很好，湖水都已經化了。”

迎香沒拒絕，生活還是要享受的，那天，她也沒什麽事情。

小孩正坐在院子裏吃早飯，他最近看着瘦了一些，個頭也高了。

在迎香看來，兒子從奶娃娃逐漸蛻變成一個小少年，慢慢成長，他的變化，她是看在眼裏的，也很讓人歡喜。

每天在學堂也就認一兩個字，但是能跟年紀差不太多的人一起交流，對他也是有好處的。

聞時早送晚接，她沒什麽不放心的。

縣裏

聞小五從馬車下來，活動一下身子，看着熟悉的城牆，他不由得一笑，終于回來了。

這一趟，也不算輕松，鋪子裏生意不錯，他回來的突然，但聞老爹看到他，整個人立馬站起，顯然是有些激動的。

一個時辰後，東西賣完，店鋪關門了，歇息夠了的聞小五告訴家裏人，聞時在京城的情況。

“京城房子很貴，三哥租了個小院，只有咱們家院子一半大，但他們一家三口也夠住。”

“他一年俸祿有二百兩銀子。”

聽到這話，劉氏倒吸一口氣，有些不敢相信，老三一年俸祿銀子就二百兩，他們一年累死累活下來，也就賺個幾十兩罷了。

“在京城，這錢也不太夠，三哥租的那個院子一個月就要六兩銀子，還要吃喝。”

“三嫂也準備在京城繼續做生意，三哥跟我說，爹你放心，等日子好了，就把家裏人都帶出去。”

聞小五說完拿起茶水喝了一口。

“好，好，爹相信他。”

“小五啊，你也要好好讀書，争取日後跟你三哥一樣。”

聞老爹坐在椅子上，心滿意足的笑了，老三真的太給他長臉。

“那你三哥沒讓你帶點銀子回來嗎？”

劉氏這話一出，聞老爹立馬瞪了她一眼。

“說什麽呢，二百兩是不少，可那是什麽地方，老三已經很節省，若是老大，你信不信還要繼續問家裏要錢，要住宅院啊。”

“他們一家三口不吃不喝，那日子有那麽好過嗎？”

“東西是有的，娘，三嫂都給咱們帶了。”

聞小五連忙打開自己的包袱，這下劉氏開心了，馬氏跟玉芹聽着心情也很好，他們日後是有盼頭的。

聞小五回來無疑是帶給了他們一個很好的消息，暫時不能去京城，可不代表日後不能去。

晚些時候，秀玉過來，聽玉芹陰陽怪氣的說完後，她也沒生氣，反而笑的跟花一樣。

“爹，娘，老三太争氣了。”

聞老爹跟劉氏也沒怎麽看她，眼下秀玉還挺讓人意外的，沒那麽多事情。

“三弟妹也能幹，想來日後咱們過去，說不定也沒什麽要幹的，跟着享福就好。”

“傳宗最近怎麽樣？”

劉氏開口問道。

“還挺用功的，不過兩個孩子比他爹更努力上進，日後肯定有出息，娘，先生都誇他們呢，說是日後必成才。”

秀玉說道這，美滋滋的，衆人看了她一眼，也沒說什麽，只要她日子安寧，他們這邊也差不了。

聞老爹跟劉氏也不是心太狠的，完全切割是不可能的，之前雖然也有鬧過，有過節，可說到底一家人，也不可能一直記仇。

“二弟妹，你怎麽不送孩子去讀書。”

玉芹是有些舍不得，她怕孩子被人欺負，錦裕這兩年身子有所好轉，但比起同齡人，個頭啥的也沒優勢。

再就是，她還是想日後讓兒子去外面讀書，京城肯定更好。

“過兩年吧，他身子也才好。”

秀玉不再說話，家裏下一輩，也就這三個年歲大些，馬氏的孩子還小呢，迎香把樂謙帶走了，有聞時在，他兒子更不愁前途。

還有小五，對了，小五還沒成婚定親，秀玉腦子一轉，忽然笑着開口道：“爹，娘，我二姨家那個小曼，你們還記得不。”

“記得啊，怎麽了？”

劉氏有點印象。

“這丫頭如今是出落的越發好看，咱們小五不也大了，該娶媳婦，眼下定親是沒問題，不如先給他定下，過兩年成婚正好。”

劉氏聽到這話頓時氣笑了。

“我是他娘你是她娘？這個家是你當家做主嗎？”

“娘，這丫頭小時候，那可是批過命的，出了名的旺夫，如今上門求娶的人不少，想，這娶回來，咱們小五日後也能更好不是，咱們本就是親戚，這樣豈不是更好，若是這丫頭嫁到了別家，那對咱們家也沒什麽好處。”

小五媳婦的人選，劉氏也是想過的，她也有娘家人的，優先考慮自己娘家人，秀玉什麽心思，她還能不知道。

“行了，這事日後再說，他眼下讀書為重，讓他一門心思好好讀書就行。”

聞老爹一發話，二人都不在說話，屋內頓時安靜了下來。

聞小五是當事人，他在樓上歇息，多少也聽到一些，但也沒那麽關心。

他還小呢，急什麽，沒有功名事業，就是成婚了，日子也未必好過，這方面，他看得很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