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無礙,我可以煮飯
第20章 無礙,我可以煮飯
聞言,江如歸眉頭緊皺。
這家夥是誰?
藍衣男人見到江如歸這副神情,語氣中帶着一絲陰冷道:“你也配這般看我,你以為你是什麽東西?”
說着,藍衣男人伸手朝着江如歸所在之地抓來。
一旁的小童見了連忙喊道:“你要做什麽?”
藍衣男人見狀冷笑幾聲道:“這才過去幾月就勾搭上他人了,果真是個喪門星,你這厮幫着這喪門星也不怕遭了橫禍。”
此話一出,江如歸倒是隐約猜出眼前之人的身份了。
而就在此時,折雀行至江如歸前面冷笑一聲道:“我道是誰呢,原來是你這個年近而立都考不上童生的安景之,也不知哪裏來的臉面在此說三道四,我若是你的話怕是早不敢見人了。”
聞言,藍衣男人氣得臉憋得通紅。
這安景之一名一出,江如歸便印證了心中的猜想。
這安景之應當就是那安家已去的小少爺的兄長。
原身被困于江家很少與他人相見,能與原身認識且這般說的也就只有江家和安家的人。
而江家的人除了江如林他都已經見過,眼前之人又與江家無一絲相似之處,也只能是那安家的人。
安景之甩袖冷笑道:“你們與這喪門……”
“你有臉說這話?”折雀雙手抱胸道,“我記得你弟弟病死的時候你剛進安家的門吧,我們可是沒進去,這分明是你将人克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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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景之氣惱道:“你休要胡言!”
“我們與你們安家可有關系?”折雀冷哼一聲道,“與你們半點無關在這裏羞辱我們,要是送你見官的話,你應當不用再費力考童生了!”
此話一出,安景之硬是将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他弟弟死在這江如歸進門前,本就沒有準備婚書,那裏書又嫌晦氣扔還給了江如歸,他此時當真沒有緣由證明兩人有關。
“您這平白無故污蔑他人,想來你就是這麽一個行為不端的人。”折雀譏笑道,“你怕是再過二十年都考不上功名。”
安景之聽到這話氣得直接上前一步。
眼見那安景之就要動手,江如歸從袖口掏出一塊石頭正準備朝着安景之頭砸去。
可還不等他動手,一只手直接從其後面拽住安景之的手腕将其甩了出去。
見狀,江如歸瞳孔瞬間放大。
只見來人正是沈随。
他雖是知曉今日沈随也來了鎮中,但是這小鎮還是很大的,他本就沒有指望能遇見沈随,更沒有想到沈随會出現得這麽及時。
“你這厮……”
不等那安景之說完,沈随轉身看向那安景之道:“你想說什麽?”
沈随本就比安景之高出半個頭,便居高臨下半眯着眼盯着安景之。
那安景之本想說什麽,但被沈随這般盯着竟是半個字都說不出來,幾息額間便起了一層薄汗。
“我不願與你等多言。”安景之惱羞成怒地甩了甩袖子道。
說罷,安景之轉身就要離去。
還不等他轉身,沈随一把按住那安景之的肩膀道:“這辱罵了他人就想這般離去,未免太不将我等放在眼中了。”
“我似乎并未提及你。”說着安景之忽然想起什麽朝着江如歸所在之地瞥了一眼道,“那江如歸勾搭上的人不會是你吧,怪不得……”
話音落下的同時,沈随也不和那安景之客氣直接單手握拳朝着那安景之肚子錘去。
安景之發出一聲慘叫,單手捂着肚子道:“你竟敢當街打人,我這就去告知官老爺讓你好好在大牢中反思。”
說着,安景之直接轉身朝着外面跑去。
見此,江如歸有些緊張地上前幾步盯着沈随。
他雖是對本朝律規并不熟悉,但見折雀與掌櫃的臉色都不好便知那安景之說的應當是事實,為了這麽一個小人進大牢并不值得。
“無礙。”沈随輕拍了一下江如歸的肩膀道,“我下手的巧,等他到官府那裏就會發現他身上一點傷都沒有,而且他連童生都不是,官府不會在意他說得話的。”
見沈随神情并未有多大變化,江如歸這才信了他所說的。
正在這時,沈随握住江如歸的手将其手中的石頭拿去随後說:“在這裏行事只要不被看見且不留下傷,就算是告官也是無用的。”
聞言,江如歸有些羞赧地點了點頭。
若不是沈随趕到及時的話,他這塊石頭怕是就砸到那安景之的頭上了,而他真要是砸上去的話,今夜怕是就要在大牢中度過了。
而他随身帶石頭也是因為見那江如成摔在石頭上,才察覺石頭的好用。
現在看來還是帶餅子比較好,拿餅子砸在身上頂多是疼,傷痕是留不下的。
“我說幾位不要在這裏站着。”掌櫃走到折雀面前道,“既然那家夥都已經走了,那咱們就繼續吵吧!”
聽到這話,折雀瞥了掌櫃一眼道:“今日沒有心情了,你願意怎麽給就怎麽給。”
此話一出,掌櫃有些喜出望外。
江如歸與沈随站在一旁看着掌櫃将折雀拿來的草藥一根根挑出來看,而且每挑一根都要嘆一口氣對着折雀搖搖頭。
那一筐子的草藥掌櫃硬生生磨了半個多時辰才看完。
直到掌櫃檢查完草藥将錢遞給折雀,三人轉身離開藥鋪後,江如歸這才松了口氣。
就依照掌櫃的那副樣子,掌櫃沒有挨揍定是因為他人脾氣好。
思緒至此,江如歸不着痕跡地看向一旁的折雀,就見此時折雀好似很生氣的樣子。
但眼見折雀一直跟着他們沒有離開的意思,江如歸這才止步扯了一下折雀的衣角比劃:“信。”
他若是記得不錯的話,折雀同他說來鎮中是為了尋一個信客來着。
見此,折雀愣了一下才說道:“沒事,我把信給那掌櫃了,那掌櫃會幫我送出去的,不用在意此事。”
此話一出,江如歸有些意外地看向折雀。
他本以為這折雀與那掌櫃的關系并不好,但現在看來好似并不是這般。
若是兩人關系不好的話,折雀也不會将信交給掌櫃才是。
折雀看了江如歸一眼道:“那掌櫃也算是我的友人,他剛才就只是嘴上說說并沒有少給我銅錢。”
此話一出,江如歸神情不禁有些微妙起來。
這折雀嘴中的友人好似與沈随嘴中的友人不太一樣。
但見折雀一副本就如此的模樣,江如歸還是将心中的疑惑壓了下去。
每個人的認知都是不一樣的,既然折雀說那掌櫃是他的友人,那掌櫃定就是他的友人。
想到這裏,江如歸擡頭看了一眼天色,如今時候已經不早了。
他們在進鎮之時,那牛車的主人并沒有同他們一起進城,而是在鎮外等着他們,若是他們到了一定時間沒有回去的話,還要給人家加錢才行。
想着,江如歸轉眸看向一旁的沈随。
他與折雀來鎮中本就沒有什麽大事,如今已經做完回去自是可以,但是,他卻不知沈随的事情有沒有做完。
“我已無事,同你們一起回去。”沈随輕聲說。
話罷,沈随在江如歸看不到的地方皺了皺眉。
那安景之不是什麽好東西,怕是不會這麽善罷甘休。
聞言,江如歸微微颔首。
三人直奔着鎮外而去,但在路過一個地攤之時,江如歸腳步則是頓了頓,就見那地攤之上全部都是一些奇怪的小東西。
而他此刻的目光則是被一個麻線小球所吸引住了。
這小球若是綁上一根繩子的話,拿來逗貓定是不錯。
只不過今日出來他身上并沒有帶銀兩,只能等下次再給大貓買了。
江如歸的萬千思緒只在一瞬,腳步也是稍頓一下便繼續同兩人一起前行。
可就在江如歸繼續往前時,一旁的沈随則是突然停下折返回剛才的攤子同那老板說了兩句話。
便從懷中掏出幾個銅板遞給那老板,随即行至江如歸面前将那麻線球塞到了他手中。
江如歸低頭看着手中的麻線球,剛才在沈随轉身之時他心中就有所猜想,可沈随真将這麻線球買回來時,他心頭忽然有一種說不出的情緒。
“走了。”
正在江如歸陷入沉思之時,耳畔忽然傳來沈随的聲音。
他連忙擡眸就見沈随正站在離他三步遠的地方,而折雀已經走遠了。
見狀,他快走幾步跟上沈随輕笑了一聲。
算了,今日還是不想這麽多了。
雖說兩人沒有誤了時間,但來時兩人回來是三人還是又給了車夫十幾個銅錢車夫才肯帶着三人回來。
而在進入沈宅的第一時間,江如歸直奔着自己房間走去,在找出一根繩子将其綁到麻線球上後他則是開始滿院子地找大貓。
與此同時在其身後目睹一切的沈随眸色暗了暗,他本以為如歸要這麻線球是有要緊之事,結果就只是為了逗那大貓開心。
那大貓本就日日無所事事,他不知為何如歸要擔憂那大貓。
但眼見如歸逗大貓自己也在笑,沈随便轉身走進了廚房。
無礙,他可以為如歸煮飯。
它又不行。
*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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