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罰我是吧

第26章 罰我是吧

江如歸按了有幾十下, 一旁的折雀才反應過來。

他連忙上前幾步将江如歸拉開,随即伸手探了一下林寄書的鼻息。

随後才說道:“如歸這人有救的,沒有必要按死他。”

聽到這話, 江如歸羞赧地後退了幾步。

他也就只是看過,從來都沒有上過手。

折雀取代江如歸的位置開始按壓林寄書的胸口,在按了二十幾下後那林寄書開始咳嗽起來。

見狀,折雀取出銀針在那林寄書的胸口上紮了幾針。

片刻那林寄書睫毛顫了顫睜開了雙眼。

林寄書剛準備起身便被折雀按了回去道:“你要是不想死的話, 現在最好不要亂動。”

聞言,林寄書躺在地上只能仰着頭看着兩人。

見此折雀将銀針一一取出随後站起身道:“你現在可以站起身了。”

話音落下的瞬間林寄書掙紮着站起身對着兩人行禮道:“多謝兩位救命之恩,如此大恩我……”

聽到這話, 江如歸只覺鼻子一癢直接打了一個噴嚏。

先前急着救人他也沒有在意, 現在看到人沒事了,他便覺得周身寒氣入體冷得厲害。

“我都說讓你不要下水了,現在天氣本身就寒你身子又弱,這兩日剛好上一些,現在怕是又要養好久才能養回來了。”折雀說罷拉住江如歸的手直接往沈宅的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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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如歸知曉折雀是在擔憂他便也沒有反抗任由折雀将他拉到了房間當中。

“你現在把衣服脫了上床等着我。”折雀伸手指着床的位置道, “我現在就去燒熱水。”

眼見折雀要出去, 江如歸伸手扯住折雀讓其停下, 随後取出自己的一件衣服遞給折雀。

剛才折雀在水中折騰了那麽長時間, 現在不換衣服直接出去怎麽得了?

折雀剛想說不用, 但見江如歸堅定的雙眸還是當着江如歸的面将濕衣服脫去換成了幹的衣服。

見狀, 江如歸才将自己的濕衣服脫去将身子擦幹,随後找到一塊布将自己的濕頭發包了起來将自己塞進被子當中。

也不知為何他忽然覺得眼前的東西出現了重影, 許是因為剛才吹了寒風的原因。

江如歸覺得自己有一件事忘記了, 可是他怎麽想都想不起來, 他記得那件事非常重要。

可是他只覺得現在整個腦子就好像是一團漿糊一般。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 江如歸忽然聽到前面傳來一聲響聲, 他有些茫然地擡起頭就見折雀端着一個盆子朝他走來。

折雀看着江如歸這副樣子皺了皺眉頭,随即搬來一個凳子就着床邊給江如歸用熱水洗了一下頭。

在将頭發擦得差不多後讓江如歸靠着床頭道:“你在這裏等着我,先不要睡覺。”

聞言,江如歸緩慢地點了點頭。

他到底忘記了什麽事情?

江如歸很努力地思考這件事情,但是此刻他腦海中的記憶就好像是走馬燈的碎片一樣,無論如何都無法拼湊在一起。

折雀端着熬好的藥走進房間之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見狀,折雀眉頭緊皺快步走到床前将碗端到江如歸面前道:“将藥喝了。”

江如歸雖然神智有些模糊但卻也知道自己現在的情況不對,于是很是乖巧地從折雀手中接過碗。

在盯着碗沉思片刻後,随即直接仰頭一口氣喝了下去。

在那一碗藥下肚的同時,江如歸只覺一股苦味直沖天靈蓋僅存的最後一絲理智使得他手指緊緊抓着碗邊,沒有将碗丢出去。

半晌,江如歸才将苦味壓下去,随後靠着床邊大口大口喘着粗氣。

而此時他也想起被自己遺忘的事情,于是一把扯住折雀的袖子在看到折雀看過來後比劃:“那個人呢?”

“我讓他走了。”折雀有些不解地看向江如歸道。

江如歸擡眸看向折雀比劃:“走到哪裏了?”他這好不容易遇見一個木匠,他都還沒有學習怎麽做簪子呢!

要做簪子,要賺錢!

“你找他有事的話,我去……”

折雀話說到一半就見江如歸直接倒頭睡了過去。

見狀,折雀皺着眉将江如歸按到了被子中,如歸尋那林寄書做什麽?

算了,他還是将那林寄書尋來再說吧!

這喝了藥後江如歸便睡了過去,但此刻他睡得也很不安生,他總覺得自己好像還忘記了一件事。

但是這一般越是想要想起一件事便越是想不起來,在這種糾結當中江如歸覺得自己意識有些清醒了于是便睜開了雙眼。

在睜開眼的瞬間江如歸餘光便瞥見床邊坐着一個人,他側眸望去就見那人正是沈随。

在見到沈随的一瞬間,江如歸忽然想起自己忘記的是什麽事情了。

他記得自己答應過沈随不讓自己受傷,但是他這次是為了救人,應當不能怪他吧!

心中雖是如此之想,但江如歸的身體還是很誠實的,在沈随目光投向他的瞬間果斷地閉上了雙眼。

“如歸。”

正在江如歸思索沈随到底有沒有看到他睜眼的時候就聽耳畔傳來這麽一聲呼喚。

好了,現在知道了。

江如歸咳嗽一聲睜開雙眼,就見此刻沈随正雙眸發沉地盯着他。

他坐起身看向沈随比劃:“什麽事?”

見狀,沈随沉默片刻。

他覺得自己此刻有很多事情要說,但卻又不知從何說起,半晌才說道:“你要見那林寄書所為何事?”

此話一出,江如歸一時不知該如何比劃便牽過沈随的手在上面寫道:“刻簪子。”

沈随看着江如歸的手指眸色沉了沉道:“你若是想要簪子的話,我買給你就是。”

他這些年打獵攢下不少銀兩就算是如歸想要純金簪子都可,為何要尋一個木匠?

“賺錢。”比劃完這兩個字後,江如歸雙眼有些發亮地盯着沈随。

沈随看着江如成沉默了許久随後才說道:“為何要這般想?一個木簪不過兩三文錢,你想要做好一個簪子用的時間,你已經可以抄錄四五張了。”

說罷,沈随神情不禁有些複雜。

而且,依着如歸并不熟悉的樣子怕是四五日都做不出一個簪子,就算是能做出怕是也賣不出去。

聽到這話,江如歸雙眸瞬間黯淡了下來。

也是,他先前就只是一心想着此事,但卻忘了此地與他之前賣簪子的錢完全不一樣。

見江如歸如此,沈随伸手揉了揉江如歸的頭。

其實如歸此法倒是可行,以如歸如今的情況他們不可能一直待在村中的,這一旦去了鎮中或是京城想要靠打獵為生便是不可,總要尋一條其他出路的。

他們一開始賣一些木簪子,後面便可賣一些貴的簪子,可以先安穩下來再想其他出路。

思緒至此,沈随輕聲說道:“此法可行,但你不能自己動手。”

聽到此話,正在沉思自己還能做什麽的江如歸猛地擡頭看向沈随。

這不過一會的時間,沈随到底想了什麽事情?

還不等江如歸詢問沈随便站起身道:“藥應當煎好了,我去将藥拿過來。”

此話一出,江如歸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

這藥他睡前分明剛喝過,為何睡醒還要再喝一次?

他現在都能感覺到口腔中彌漫的苦味。

可就算他再怎麽不情願沈随還是将藥端了過來,但是沈随卻并不急着給他,而是坐在床邊等着碗中的藥變涼。

見此,江如歸有些欲哭無淚。

其實沈随将藥直接給他,他一口氣直接喝下去還沒有那麽害怕,但是,這等待喝藥的過程中他腦海中會不斷的回想那藥有多苦,這種過程當真是太折磨人了。

想到這裏,江如歸伸手就想要接沈随手中的碗,但是沈随一個轉手直接将他的手避開,随即拿起勺子舀起一勺遞到了江如歸的嘴邊。

江如歸擡頭看了沈随一眼,在看到沈随的神情後硬着頭皮将那勺藥喝了下去。

幾乎一瞬間,那熟悉的苦味直接在舌尖炸開。

他還來不及回味這藥的苦味下一勺藥就到了嘴邊,他也只能将這一勺咽了下去。

在如此一勺接着一勺喝了不知多少勺後,江如歸只覺整個人都處于絕望當中,他當初掉在獵洞裏等人救都沒有這麽絕望。

這藥做到了!

正在江如歸咬牙切齒在心裏罵這藥之時,忽然感覺到嘴裏的味道變了。

不苦了,反而是有些甜。

江如歸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沈随,難道是他的舌頭被苦出錯覺了?

可在他看到沈随的那一刻也便知道了怎麽一回事,就将沈随将裝藥的碗放在了一邊,此刻手中正端着另外一個碗。

所以說他剛才的感覺沒有錯,這碗中的東西就是甜的。

沈随擡起勺子将碗中的甜水喂給江如歸道:“救人沒錯,但是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子,若是傷到自己的身子骨怎得辦?而且這村中還有其他的人。”

聽到這話,江如歸凝眸看向沈随,所以沈随剛才就是故意一勺一勺喂給他的。

就是想要他記住此事?

想明白此事後,江如歸低頭瞥見那裝藥的碗中還有一個碗底,于是伸手接過沈随手中的碗彎腰将其放在地上。

随即直接拽住沈随的衣領使其靠近他。

沈随雖是不明白江如歸想要做什麽,但還是任由江如歸将他拉了過去。

江如歸反手将沈随按在床上,自己則是跪坐在沈随身子兩側。

見躺在床上的沈随眼中雖是不解,但并不反抗,江如歸冷哼一聲端起一旁的藥碗喝下最後一口,随即直接朝着沈随的唇吻去。

罰他是吧,沈随也不要想好過!

沈随一開始眸中還有些錯愕,但見到江如歸此刻的模樣後伸手摟住江如歸的頭用力一翻将江如歸按在身下,将這個吻進行到底。

一時間江如歸只覺自己被沈随的氣息所籠罩住,他這才覺得自己玩得有些大,伸手就想要推開沈随,但即便他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都無法推動沈随一下。

沒過多長時間,江如歸就覺得自己有些呼吸不上來便有些無力地推了推沈随。

正當他思索自己會不會因此憋死之時,忽地感覺自己呼吸恢複了正常。

他有些茫然地擡起頭。

就見此刻沈随正雙眸發沉地盯着他。

許久才說道:“若不是……我不會放過你。”

正在江如歸沉思沈随到底要說什麽的時候就感覺一雙手摟住了他的後腰,随即直接一用力将他摟了過去。

下一刻,江如歸呼吸當中再次布滿沈随的氣息。

*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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