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阿母,有霍去病和衛青在,你的底氣足足的!

第66章  阿母,有霍去病和衛青在,你的底氣足足的!

除夕宮宴過後, 皇太後給劉徹提了給孟姬提升身份的事情。

皇太後:“雖說孟姬的性子不怎麽讨你喜歡,可她畢竟給你生下了鄂邑公主,現在鄂邑公主年紀還小, 腼腆一些還行,若是長大了還是這性子, 将來嫁人會被人欺負的。”

劉徹扶着她坐下,給她奉了一杯熱茶, “ 母後說得對,除夕宮宴時, 我也看出來了, 鄂邑确實與阿珏相差一些距離。”

“你啊!”皇太後抿了一口茶,有些無奈地看着他。

陛下的心太偏了, 稱呼衛子夫的三個孩子都是喊小名,稱呼四公主,就直接稱呼封號了。

劉徹轉移話題,随口道:“母後,姑母年後可曾讓你費心?”

“她?”皇太後冷嗤一聲, “她現在可沒心思對付我這個老太婆子, 現在光想着養兒子呢?我就慢慢看戲,看她是真養兒子,還是小情人。”

劉徹不解,不過人天生對這種狗血事情好奇,“母後這是何意?”

皇太後招呼他靠近。

劉徹向前探了探身。

皇太後輕啧一聲, “劉嫖去年府中進了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 聽說長得白白嫩嫩的, 特別招人喜歡,劉嫖就将他養在膝下了, 聽說那人叫董偃。”

聽說劉嫖将董偃收養後,與他幾乎形影不離,不惜重金培養,給他聘請大儒叫他讀書,又培養他君子六藝,說句笑話,她看劉嫖當年養真兒子時,都沒有這麽上心。

劉徹聞言輕咳一聲,“母後是不是搞錯了,可能姑母因為堂邑侯過世,太過傷心,就養些東西打發時間。”

“對于女人,還是女人了解女人。” 皇太後沒好氣地點了點他的頭,“她本身就有兩個兒子,現在還有孫子,想要含饴弄孫,打發時間,大的、小的都有,何必花費心思養一個小孩,你就等着吧,以後有戲看。”

劉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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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後笑道:“那少年今年十四五歲了,過個兩三年也就成人了。魚在貓嘴邊,你覺得貓會不張嘴嗎?況且劉嫖也不是忍耐的性子。 ”

劉徹還是半信半疑,“不可能吧,姑母她這般年紀了。”

皇太後:“許你們男的風流,就不許她嗎?”

她敢這樣猜測,是因為她聽說兩人私下裏舉止親密,一些舉動可不是兒子對母親的舉動,就是女兒也不會嘴對嘴親啊。

劉徹:……

這事目前只是母後的猜測,還沒有發生。

他覺得,以母後所說,劉嫖對董偃的寵愛态度,日後多半不會遮掩,到時候他就知道了。

呃……姑母對他有恩,又是太皇太後的女兒,只要不是鬧得太難看,他還是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

……

皇太後為孟姬求封位,劉徹之前那樣說,真不是敷衍皇太後的,只是将孟姬冊封為夫人,他覺得不妥。

漢初建立時,百廢待興,前朝後宮許多制度大多繼承了秦制,沒有經過系統性的完善,帝母稱皇太後,祖母是太皇太後,帝妻稱皇後,妾稱夫人,又有美人、良人、八子、七子、長使、少使等。

劉徹琢磨了一天,對後宮制度進行了改革,在夫人之下增加了婕妤、金娥、容華、充依四個品級,每個品級也設置了相應的爵位和俸祿,其中婕妤的爵秩與列侯相同。

而孟姬被冊封為容華。

後宮衆人受到消息後,紛紛前去祝賀。

雖然地位比不上衛子夫,但是孟姬她能生啊,若是孟喬搶先在衛子夫前面生下陛下的長子,這局勢就逆戰了。

衛子夫在後宮這麽多年,自然知道這些人的小心思,她對于孟姬沒什麽想法,只想這胎順利生下來,即使仍然是個公主,她也滿意,上天已經很善待她了,讓家人擺脫奴籍,讓少兒、衛青出人頭地,阿瑤聰慧,阿珏伶俐,阿瓊純真,她不貪心。

劉瑤就更不擔心了,畢竟她提前知道歷史。

比其他,劉徹就比較緊張了,過了年後,幾乎天天來昭陽殿看衛子夫。

嚴禁任何人給衛子夫使絆子,若是有人在昭陽殿出了差錯,他比衛子夫還斤斤計較。

劉瑤也理解。

今年是元朔元年,她都十歲了,而阿父已經二十九歲的“高齡”,還沒有一個皇子,但是因為有阿瑤等人的降生,旁人又不能說劉徹不能生,是故,民間就有不少術士謠言,言之鑿鑿地說劉徹此生不會有皇子,為了大漢江山好,應該退位讓賢。

要知道在民間,若是成親早些,比如像王容十四五歲成親的,三十歲附近別說當爹,當爺爺都有可能。

劉徹也知道自己現在的心态有些着急了,就給自己找了事幹。

匈奴那邊,去年冬季的騷擾結束後,這段時間安分下來。

像是故意撩他的火,将他氣死。

不過他可沒打算放過匈奴,等他準備好,最遲冬季,就是雙方大戰之時。

看了一圈,打算收拾一下不安分的諸侯國,恰巧近些日子淮南國那邊出現了些許異動,淮南國的國相上奏,說劉安的兩個兒子鬥的厲害。

就在劉徹想着如何收拾淮南國時,劉安的孫子劉建委托人送來一份告密信。

說淮南王劉安謀反。

淮南王庶長子的孫子劉健對于劉安的偏心不忿,想要将劉遷除掉,反正聽說劉遷都不能生了,正要他父親成了太子,他以後也能當太子。

于是,就在劉建一行人商量如何扳倒劉遷時,此事被洩露,劉遷将劉建抓住,對他嚴刑拷打。

而劉建身陷囹圄,悲憤不已,本着你不讓我好過,大家就一起玩完的心态,私下裏聯系好友嚴正,讓他給朝廷寫信告發劉安、劉遷謀反。

表示劉安已經僞造了天子玺印,丞相、禦史大夫、太尉等人官印也都僞造,而且打算意圖謀殺國相,想要掌控淮南國的兵力。

漢初為了防止諸侯國謀反,諸侯國的國相皆由長安任命,諸侯王沒有兵權,想要調兵遣将還要讓國相簽字。

所以劉安想要造反,要麽拉攏國相,要麽除掉,劉徹早就對他有所防備,不可能給他派一個能拉攏的。

劉徹唇角勾起了一個大大的弧度,想了想,派遣張湯和與淮南王素有世仇的審卿前去淮南國審理。

審卿接到活後,摩拳擦掌,打算好好深挖淮南王謀反一事。

到了淮南國,張湯與審卿先去見了劉建。

劉健将太子劉遷和黨羽全部供出,張湯就命人逮捕劉遷。

劉遷聽說後,打算将所有罪過攬在自己身上,将想法告訴了劉安,求劉安善待淮南王妃和劉陵。

劉安也想收手,就同意了,于是劉遷在抓捕人到來時當面認罪,然後刎頸自殺,但是沒死成,被人救了下來。

劉安見劉遷沒死,有些暴躁,就在他焦慮時,沒想到他的心腹幕僚伍被也主動去見了審卿和張湯,揭發了劉安謀反的事情,将謀反的詳情都供了出來。

伍被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他對淮南王着實失望。

他不懂,淮南王一個小國,頂多富裕點,為什麽就一直想着造反,一個諸侯國不想着聯合其他諸侯王造反,就想着單打獨鬥就能大敗朝廷的軍隊嗎?

是嫌淮南國的人太多了?

張湯見狀,立刻将劉安的王後、子女全部逮捕,同時國中參與謀反的幕僚和賓客也沒有放過,确實搜出了謀反的器具。

找到證據後,立刻向長安呈報。

劉徹雖然心中早有準備,看到僞造的天子玺印、三公官印,臉黑如炭,火冒三丈,當即命令韓安國審理。

經過一個月的審理,案中還牽連出于劉安一同謀反的列侯、公卿、地方豪強,足足有上千人,劉徹一律按照罪行給與死刑。

而衡山王劉賜身為淮南王的弟弟,被判同罪,應該予以收捕,但是因為對方是諸侯王,所以張湯上奏請求逮捕劉賜。

劉徹一時猶豫不決,就傳召在長安的諸侯王、列侯來商議。

說實話,對于現場的人來說,此次淮南王造反雖然牽連人衆多,但是陛下可沒有對不起淮南王,要是想收拾淮南王,上一次雷被告狀時就可以趁機将劉遷拿下,也只是削了淮南王兩三個縣,赦免了劉遷、劉安,算上這一次已經是第二次了,而且還敢僞造皇帝玺印,甚至還想殺國相,實屬确确實實的謀反。

劉徹負手嘆息道:“淮南王劉安謀反罪名已定,但是他的弟弟衡山王劉賜,朕着實為難,各諸侯王以自己的封國為立身之本,不應該彼此受到牽連,大家一起商議一下。”

丞相薛澤道:“淮南王劉安謀反大逆不道,謀反之罪明白無誤,理應誅殺不赦。”

主父偃:“陛下,臣以為,衡山王此時還是要受罰,若是淮南王成了,衡山王也會受到封賞。”

他不覺得劉安不會不找自己的同胞兄弟。

公孫弘:“衡山王并不知淮南王謀反,而且經過之前劉遷之事後,還與其疏遠了,陛下寬仁,應該放過衡山王。”

主父偃:“陛下賞賜赦免了劉安和其太子,可是他們卻沒有改,反而僞造天子之印,讓人心寒,誰知道衡山王會不會與劉安學着,公孫先生這樣說,難道肯為衡山王擔保!”

公孫弘:……

他沒這個信心。

膠西王劉端說道:“劉安行謀逆之事,擾亂天下,迷惑百姓,着實可恨,他的罪行比率衆作亂更嚴重,臣見到那些玺印、官印、符節時,氣的差點喘不過氣來,陛下應該将他誅殺,但造反之事隐秘,淮南國中許多官吏肯定不知,臣以為,官秩二百石以上和比二百石少、不曾觸犯法律的官吏,他們此次不能阻止淮南王謀反,理應免官削爵貶為士兵,今後不許當官吏。至于那些非官吏的其他人,可允許用二斤八兩黃金抵償死罪。”

公孫弘連連點頭,補充道:“此事應該昭告天下,痛斥劉安的野心和惡行,讓天下諸侯王警示。”

劉徹聽完後,認同了衆人的話,派遣宗正持符節前去淮南國審判劉安。

只是宗正還未到達淮南國,就接到消息,說劉安已經提前自刎。

至于王後、劉遷、劉陵等同樣參與謀反的人被滿門殺盡。

不過,對于一開始揭發劉安的伍被,劉徹卻舍不得了,想着他主動揭發劉安,而且上奏時言辭雅正,也說了許多朝廷的好話,便不想殺他。

張湯不以為然,“陛下此言差矣,伍被之前為淮南王謀反出謀劃策,乃是淮南王的心腹,之所以揭發,是因為覺得淮南王愚昧,不聽他的勸,事情不可能成,他也實屬罪不可赦。”

“……”劉徹想了想,覺得張湯說的有理,也沒說,不過想着因為有伍被的揭發,淮南王的謀反案才會如此順利,補充道:“赦免他的家人。”

張湯點頭。

就這樣,伍被被殺。

淮南國被廢為九江郡。

而衡山王劉賜,本來可以逃過一劫,但是因為太子劉爽與同胞親妹劉無采、親劉孝、繼母王後徐來有矛盾,就将劉賜與劉安約定謀反的事情告發,劉賜知道後自殺,衡山國被撤銷。

劉瑤沒想到淮南王的戲份提前落幕,她似乎記得歷史上,推恩令先來,然後淮南王謀反才被殺的,現在淮南國就沒了。

……

三月中旬,春暖花開之時,衛子夫胎動,平安誕下皇子。

劉徹大喜過望,宣告天下。

主父偃趁機順勢上奏,後宮後位空懸已久,衛子夫誕下皇子,立下大功,理應封賞。

衛子夫已經是夫人,後宮一人之下,還要如何封賞?

于是,三月十三日,劉徹宣告天下,冊封衛子夫為皇後,大赦天下。

說實話,就連促成這事的主父偃本人也沒想到此事如此順利。

不過仔細一想,陛下快到而立之年才得子,已算很晚,狂喜之下,母憑子貴,衛子夫坐上皇後寶座,也不奇怪。

對于衛家人來說,也沒想到這天會來的如此之快。

一時間,衛府門前門庭若市。

不止衛府,與衛家來往親密的人家一時間門檻都快踩爛了。

有人歡喜有人憂。

對于一開始抱着衛子夫此生只能生公主指望的後宮女人來說,這段時間不怎麽好過。

誰曾想生了三個公主後,衛子夫不止得了皇子,還成了皇後。

這種運氣怎麽沒落到她們身上。

看陛下對衛子夫三個公主的寵溺勁,再加上這一個皇子,她們還有什麽指望。

……

館陶公主府,劉嫖聽到消息,也砸了一堆東西。

伺候的奴仆見劉嫖正在氣頭上,壓根勸不住,就去尋了董偃。

這段時間,館陶大長公主對董偃最是溫柔。

董偃知曉劉嫖為何生氣,但是衛子夫已經成了皇後。

公主府主院正屋,劉嫖癱坐在地上,連身上錦袍多了一個大口子都不在乎,只是獨自垂淚哭嚎,一邊喊着陳阿嬌的名字,一邊扔身旁的東西。

十四歲的少年甚少見劉嫖這般失态的樣子,他站在門口怔怔望了一會兒,在身旁奴仆的催促下,踩着地上的狼藉靠近劉嫖。

劉嫖注意到他進來時,停住了手,拿着帕子抹眼淚。

董偃小心地走到她跟前,有些手足無措地看着她。

在他心裏,劉嫖是他尊敬的長輩,日常疼他、寵他,他在公主府的衣食住行超過以前的十倍,阿母讓他學會感恩,哄好館陶大長公主,這是理所應當。

“公主,地上涼,你起來吧。”他有些緊張地将手往身上抹了抹,然後俯身想将劉嫖拉起來。

他一個十四歲的身板,怎麽可能拉得起劉嫖,又怕擔心扯疼劉嫖。

折騰半天,他累的一腦門汗,劉嫖仍然紋絲不動。

劉嫖見他這幅慘樣,心生憐意,單手撐地,順着他的力道起了身,拿起帕子輕輕給他擦擦汗,拉着他在一旁的坐榻上坐下。

角落裏的奴仆見他們起身,開始躬身收拾地上的狼藉。

劉嫖靜靜地看着董偃,苦笑一聲,“如今我身邊就只有你了。”

“……大長公主。”董偃聽得心頭發酸,下意識握住他的手,“草民還在,兩位郎君也在,還有……長門宮的翁主也等着你呢。”

“你啊……”劉嫖長嘆一聲,“不懂,如今我什麽都做不成了,阿嬌怕是要永遠困在長門宮,王娡……劉徹,真是母子一心,都是狠毒的!全然忘了我當年如何幫他們。”

“大長公主!”董偃心頭一跳,連說話都磕巴了,“你……你可不能……不能這樣說。”

“怕什麽!”劉嫖苦笑,“你不必擔心,我就是在劉徹、王娡面前說這些,他們也不會說什麽,畢竟天下人還在看着呢。”

劉嫖看着他清秀的臉上滿是驚惶,擡手輕輕摸了摸他的臉,“你啊,既然在我身邊,這膽子就要練起來,否則外出容易被人看輕。”

“可是……可是草民就是平平無奇,無官職……也無爵位,旁人看輕草民,草民覺得沒什麽……”董偃話沒有說話,就被劉嫖用手捂住了。

他傻傻地看着她。

劉嫖:“有我在,我不允!”

“……大長公主!” 董偃臉頰突然蹿上兩抹紅暈,眼神開始變得游移不定。

劉嫖失笑,輕輕戳了戳他的臉皮,“真是臉薄,這樣怕是要被外面餓狼吃了。”

董偃:……

……

昭陽殿中,如今的氛圍可謂是歲月靜好。

劉瑤三姐妹趴在床邊,看着窩在衛子夫回來乖乖吃奶的小嬰兒,眼睛一眨不眨的。

劉珏盯着小嬰兒皺巴巴的小手,感慨道:“真醜!比阿瓊都醜!”

劉瓊小臉驚詫,“真的嗎?”

劉珏信誓旦旦的點頭,“阿姐也比他好看。”

劉瓊見她提起劉瑤,頓時信了。

劉瑤嘴角微抽,擡手給了劉珏一個腦崩,無語道:“你什麽時候見過我小時候?”

只有她評價這兩人的份。

劉珏捂着腦門,眼珠子轉了轉,“那阿瓊、弟弟醜!”

劉瓊一聽,立馬控訴:“阿姐騙人,壞!”

眼見兩人又要吵起來,劉瑤板着臉掃視她們一下,兩人頓時又乖乖地趴在床邊,觀察小嬰兒。

此時小嬰兒已經吃睡着了,衛子夫将孩子放到床榻外側,讓她們近距離觀察孩子。

劉珏用手輕輕碰了碰小嬰兒的小手,驚奇道:“比我還小。”

“那當然,孩子是會慢慢長大的。”衛子夫給她整理了一下額前的碎發,“阿瓊如今也是姐姐了,要乖哦!”

小劉瓊一聽,眼珠子轉了轉,轉身得意地看向劉珏:“阿珏,我是姐姐了,你快叫我一聲姐姐。”

衆人:……

劉珏兩手插着腰,瞪眼道:“蠢阿瓊,我比你大,只能你叫我姐姐。”

小劉瓊癟嘴,“不要。我要當你姐姐,咱們打一架,誰贏誰當姐姐。”

劉珏:“行,誰輸誰當小狗!”

劉瑤:……

衛子夫:……

劉瑤扶額頭疼道:“不行,你們這架打了,我吃虧了。”

她們是同胞姐妹,無論哪一個妹妹當了狗,她都要受連累。

“噗——”衛子夫忍俊不禁,掩唇忍笑。

殿中伺候的其他人也是忍笑。

這時,門口傳來劉徹的笑聲,“朕也不答應,你們真鬧起來,朕也吃虧了!”

“阿父!”劉珏、劉瓊看到他,連忙奔到他面前,同時扯了扯他的衣袍。

劉徹摸了摸她們的頭,“乖!”

儀式走完後,兩人就屁颠屁颠地跑到劉瑤面前,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

阿姊說了,阿父來時,第一時間抱大腿,不想抱腿就拉袍子,等阿父摸頭才結束。

阿父摸頭能讓人更聰明,反正不虧,還能向阿父要更多東西。

劉瑤誇道:“真棒!”

兩個小孩頓時笑成了花。

劉徹看着這一幕,心中甚慰。

他現在有了皇子,還有阿瑤、阿珏、阿瓊這般聰慧讨喜的公主們,上天待他不薄。

劉瑤與劉徹聊了一會兒後,就帶着兩個妹妹出去了。

劉徹看着三個人歡快的背景,唇角的笑怎麽都止不住,等到看不到人了,轉身看到床側的小嬰兒,欣慰地打量嬰兒的眉眼,笑道:“子夫,我看劉據與阿瑤小時候一模一樣,真是漂亮!就怕将來也長成了阿瑤的性子,朕要頭疼死。”

衛子夫掩唇忍笑,“我看陛下挺高興的。”

雖然孩子較小,不過她覺得孩子長相與阿瑤出生時并不怎麽像,阿瑤眉眼中和了她與陛下兩人,而孩子的眉眼似乎更像陛下。

陛下如此說,內心也是希望孩子如阿瑤一般懂事聰慧。

劉徹輕輕摸了摸嬰兒通紅的小手掌,“被你看出來了。真若是有阿瑤八成聰慧,朕的江山就不用愁了。”

“陛下!”衛子夫眸光詫異,心中微緊,連忙道:“孩子還小,現在說這個太早。”

“不早了,朕明年就到而立之年。”劉徹喟嘆一聲,“子夫,你現在是朕的皇後,他作為你我的孩子,朕打算等到孩子年歲再大一些,就将他立為太子。”

衛子夫雙眸一熱,臉色越發柔和,眸光微顫,強忍着內心的感動,“陛下,你對妾身太好了,讓妾身有些怕,怕所有這些都是一場夢。”

面前的少年帝王給了她身份、給了她聰慧的子女,給了她尊貴的後位,她不知道如何報答他。

(劉瑤舉手:阿母,有霍去病和衛青在,你的底氣足足的!)

“怕?”劉徹愣了一下,仔細打量她溫婉的臉龐,薄唇一翹,上前将她攬在懷裏,嗅着鼻端的奶腥味,他胸腔顫動,發出輕笑,“別怕,要怕也是朕怕,朕現在很高興,很高興,所以朕不允許你說這是夢。”

“嗯!”衛子夫輕輕摟住他,聽着殿外劉瑤她們的玩鬧聲,唇角輕輕翹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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