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
☆、
顧則沉默着沒說話。
顧淮看着他,冷笑一聲,将他手中的塑料袋拿了過來,然後将門徹底關上,并且反鎖。
藥膏被扔在地上,顧淮重新趴在床上,被子蓋住身體,枕頭捂住腦袋。
顧則被強奸和自首這幾個字擊倒了。
他昨晚闖進哥哥房間幹的事情不就是強奸嗎?肏了人一個晚上,還是自己的親哥哥,難道不應該去自首嗎?
他如同行屍走肉般回到自己房間,躺了一會,摸出手機,給哥哥發消息。
[哥哥,對不起。]
[真的對不起,我也不想這樣做的。]
[昨天晚上,我也不知道怎麽了,控制不住自己。]
[我喜歡你,好喜歡你,不想傷害你的。]
按手機屏幕的手越來越抖,後面打錯的字越來越多。
[我會去自首的,哥哥,對不起。]
道歉的話好像說再多都沒有用,對不起,三個字,多麽輕飄飄啊。
但還是要一遍遍的說,一遍遍的重複。
這一刻,顧則不再奢求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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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淮一直睡到了晚上七點才醒。
沒關的窗戶不斷有風吹進來,顧淮起來就先去關了窗。
室內黑暗一片,顧淮一天都沒吃東西,肚子也開始咕咕叫起來。
沒有胃口,還是想睡覺。
顧淮繼續往床邊走,路上腳踢到什麽東西發出聲響。
顧淮撿起,是裝着藥膏的塑料袋。
顧淮捏着那管藥膏,臉色蒼白。
一直想要忽略的總是要出現在腦海裏,後穴的疼痛也在他清醒的每時每刻提醒着他經歷過什麽。
顧淮在原地站了一會,最終還是拿着藥膏進了衛生間。
他依舊沒有開燈,摸着黑打開推拉門。
手抖着将衣服褲子脫下,依着月光還看到了灰色內褲上的紅色血絲和白色液體。
顧淮的臉色更蒼白了,他将內褲直接扔進了垃圾桶。
他扶着牆,雙腿顫顫地走到蓮蓬頭下。
熱水傾瀉而下,從頭到腳,澆了個通透。
顧淮不知道淋了多久,久到浴室裏霧氣彌漫,空氣都要不流通了。
顧淮有些頭昏眼花,呼吸不暢。他強撐着将浴室的窗戶開了點,又扶着牆站了會才緩過來。
除了後穴,那塊令人恥辱的地方沒有洗之外。全身被熱水淋了一遍又一般,沐浴乳也擦了三次。
顧則射在他體內的精液沒有流幹淨,有些凝固在穴道裏,還有暴力抽插弄出來的血污。
顧淮咬牙切齒,手握成拳猛地在牆壁上砸了幾下。
手瞬間紅腫起來,顧淮看着自己的手無聲落淚。
他好想大聲地哭,好想心裏那些委屈能被聽見,好想好想...
為什麽他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為什麽他答應了和顧則做愛,顧則還跑進他的房間強迫他?
如果之前的荒唐行為是他自願的,那後來顧則綁他的手堵他的嘴怎麽說?
也是他自願的嗎?他明明那麽不願意了,為什麽說着喜歡他的顧則還那樣做。
他真的好疼,好疼啊。
他都要站不住了,還強撐着不倒下。
他對弟弟那麽好,為什麽顧則要這樣對他?
顧淮越想越難過,哭聲都止不住。
他手抖着将蓮蓬頭取下,除了這個辦法,他不知道還有什麽可以講後穴裏的精液清洗幹淨。
顧淮趴在地上,覺得自己沒有廉恥,這個動作如此不堪,他卻只能用這個姿勢清洗,因為他站不住,因為不可能讓精液在後穴裏留一輩子。
大滴大滴的淚水砸在地上,在黑暗裏,沒有人看見,只有哭聲能順着空氣被人聽見。
顧則坐在他卧室門口,聽到了幾聲輕微的響動,他貼着門,聽到了哥哥哭泣的聲音。
“哥...哥哥...”他喊了幾聲,沒有回應。
顧則頓時心急起來,他在哥哥卧室門口坐了一個下午,他手邊還有冷掉的外賣,是給哥哥買的粥,哥哥吃不了其他的,只能吃點流食。
中午他喊哥哥,哥哥也是沒有回應。發的幾十條信息也沒有被回複,他一直坐在哥哥房間門口,也一天沒有吃飯。
顧則聽到哥哥的哭聲,又不知道他發生了什麽,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
他突然想到,哥哥房門的鑰匙,爸媽房間的抽屜裏應該有。
顧則跑向爸媽的卧室,開始翻找。
顧淮抖着手将軟管靠近自己的後穴,熱水拍打着傷痕累累的臀部,然後是更加慘不忍睹的後穴口。
顧淮嗚咽着發出痛苦的聲音。
後穴明顯被撕裂,穴肉外翻,熱水沖上去還帶下來絲絲的血跡。
顧淮擡起手,又放下去。
哭聲漸大漸凄慘。
最終他還是狠下心,将軟管插進後穴,後穴輕易的就容納進軟管。
熱水沖刷着穴道,顧淮仰着頭,發出凄厲的哭喊聲。
為什麽會這麽疼?為什麽他要這麽疼。
熱水持續不斷的灌入後穴,顧則的頭仰了又低下去,臉頰貼着自己趴在地板的手臂上。
分不清是汗還是水的液體從額頭掉進眼睛,激的眼睛疼痛不已,淚水又争先恐後的掉落。
他仿佛一個破布娃娃,躺在地板上,被水清洗掉肮髒。
“哥哥!哥哥!顧淮!”
顧則終于從父母房間找到鑰匙,打開顧淮反鎖着的卧室門。
他果然沒有聽錯,哥哥真的在哭。
他一進門,室內黑暗一片,他下意識的開了燈,卻沒在卧室看到哥哥。
哭聲從衛生間傳來。
顧則往衛生間走去,哥哥的哭聲聽上去那麽凄涼。
他以為哥哥是出什麽事,急忙開了衛生間的門,但沒有推開那道推拉門。
顧淮意識模糊,聽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愣愣地掉着眼淚,看着眼前的門。
過了一分鐘,才意識到這個聲音的主人是誰,是顧則,讓他現在這副模樣的罪魁禍首。
而且,他還開了燈,他是不是還想闖進來,看到他現在這樣子?
不,不能讓他看見。
顧淮哽咽着喊道:“你滾出去!”
顧則聽着他的聲音,心裏安心了些,“哥哥你怎麽了?是不是摔倒了?”
“你滾!你滾啊!”顧淮手顫顫巍巍地想要将軟管拔出來,但不知是緊張的緣故還是什麽,怎麽也拔不出來。
顧淮急的眼淚直掉,水流沖擊穴道內的穴心,讓他前面的肉莖也挺立起來。他不知道的是,他的聲音也帶了些媚态。
“你把燈關掉!”顧淮拔不出軟管,不想顧則透過推拉門看見他趴在地上的樣子。
顧則聽到他的話,猶豫了兩秒,還是将等關了。
推拉門上面貼着防偷窺的膜,顧則在外面是看不清楚裏面的。
燈關掉,重回黑暗,顧淮的心才稍安定下來。
“你出去!”顧淮都不想探究他怎麽進的自己卧室,只想他趕緊出去。
他呆在這裏,讓他慌亂的不成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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