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又吃醋 為了眼前這個女人患得患失……

第57章 又吃醋 為了眼前這個女人患得患失……

定終身?

怎麽就定終身了?

薛绾妤不以為然:“方才不是在說笑麽, 哪裏就是定終身了?”

謝晏川握着他的手,聲音愈發低柔:“绾娘,我沒有和你開玩笑, 到時候咱們在西南關起門來過自己的小日子,你想怎麽着都成。”

薛绾妤對方眸底一片真誠,語氣雖不複方才熱烈,柔和中卻透着一股堅定。

他是認真的。

這便讓薛绾妤都有些不知所措了:“那、那就等你真的去西南了再說……”

腰上被他摟住,剛好避開了先前受傷的地方,指腹隔着衣衫輕輕撫摸着。他低下頭, 湊近了她:“話都這到這個份兒上了,咱們是不是該親一下?”

這武夫, 成日裏就知道占她的便宜。

不過看在他此時還算真心的份上, 給他親一下也沒什麽。

薛绾妤主動迎了上去, 在他的唇将要落下之際,忽又生了逗弄的心思, 一瞬間笑着躲開。

他自是不肯放過這個機會, 循着她躲開的方向追逐了過去。

薛绾妤左右躲着,他也十分樂意陪她玩這個欲拒還迎的游戲,反正她人都在他懷裏了, 今日遲早是要親上的……

兩人你躲我追正鬧得起興,北鳴忽然敲門,說是七皇子殿下過來了。

謝晏川的嘴都噘出去二裏地了,不僅沒能一親芳澤, 還被一只柔軟的手拿捏住了。

Advertisement

“陸回來了,”薛绾妤立即恢複了正色,捏着他的唇,推他, “不親了,先欠着……”

謝晏川不情願,欲欺上去好歹親一口,還是被她用另一只手堵了回來。

“人家好歹是皇子,別叫人久等……”

謝晏川這才悻悻地收回了嘴,一臉不悅地松開了她,理了理衣襟,這便要與她一起出去。

薛绾妤與他并肩走了幾步,忽而想起什麽,轉身又将那盆蘭花抱了起來。

“你抱這蘭花作甚?”嘴上問着,手上亦毫不猶豫地從她手中接了過來,替她抱着。

“我想起陸回對于打理花草頗有心得,剛好問問他該怎麽養這盆蘭花?”

謝晏川嘟囔起來:“不是說了明天給你請個花匠……”

“若是這蘭花不難打理,便不用請花匠了。”

果真陸回一見到這蘭花,便認出了其品種:“這株春蘭野逸如生,品相極好,我記得姑母府上也有一株……”

“正是從長公主府上搬來的,只是我不善打理花草,不知該如何養育這盆蘭花,想着你若知曉,待會兒聊完了正事,便教教我。”

陸回一如往常一般溫和地應承下來:“這春蘭貴而不嬌,不難打理的,待會兒我與你細說。”

“嗯。”薛绾妤瞥見謝晏川将那盆蘭花安置好,便與他一起坐了下來。

陸回今日是來與她說月餘之前她在路上遭遇匪徒的事情。

“我已經查出來了,是我三皇兄指使的,”陸回看着薛绾妤,對于自己給她帶來的這場災禍深感抱歉,“先前在水運儀象臺旁,那堆木料忽然砸向你我,也是三皇兄命人做的手腳,你那時暴露了真容,被他的人瞧見了,他便又生一計,意圖活捉你來威脅我,幸而你逃脫了,否則若你真的出了事,後果怕是不堪設想……”

雖然那日的情形着實兇險,但是畢竟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了,謝晏川将她照顧得很好,她也漸漸淡忘了當時的恐懼,對于幕後的兇手多少也能猜到幾分,故而此時聽到真相,薛绾妤也并沒有感到很驚訝。

“只是我雖查到了是三皇兄所為,卻苦于證據不足,一時奈何不了他。”陸回的視線移到了她身旁那個對自己虎視眈眈的男人身上,“聽說謝指揮使同父皇請調去西南戍邊,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再離京之前助我一臂之力,與我一起折一折三皇兄的羽翼……”

謝晏川心裏還記着他險些把薛绾妤帶進宮裏去的仇,更何況匪徒一事确實因他而起,此時實在擠不出一個好臉色給他:“我想過殿下會拉攏我,沒想到會借着绾娘這件事來拉攏我。三皇子要對付的人是你,绾娘因為你受了牽連,你以為我會幫你對付三皇子?”

他冷哼一聲:“……你以為的對!”

陸回一愣:“你……這是答應了?”

雖然謝晏川并不想被他利用,但是自己離京在即,時間緊迫,唯有與他聯手才能盡快報複三皇子,故而才應下了他:“我是因為他傷了绾娘,所以才要對付他,絕對不是為了幫你……”

陸回站起身來,拱手謝過:“不論如何,多謝!”

終究對方身份尊貴,謝晏川也不能不識好歹,還是起身虛扶了一把:“臣受不起,殿下坐吧。”

既然找到了始作俑者,他們二人也願意聯手替她讨回公道,這件事情在薛绾妤心裏便算是揭過去了。

只是兩人之間的氣氛仍然緊張,薛绾妤有意讓氣氛緩和些,便又與陸回聊起蘭花的事情。

“正事既然已經談完了,殿下便教教我如何打理蘭花吧?”

陸回知曉謝晏川心裏對自己還有氣,不過他今日來,一是為了表達歉意,二來确實是有心拉攏他幫自己,眼下兩個目的都已經達到,他便也不必去關心對方的小情緒了。

于是與薛绾妤說起打理蘭花的事宜。

“春蘭最喜朝光,自晨起的第一縷曙光照過來時,便可将春蘭置于光下一到兩個時辰,最好不要超過上午巳時……”

“至于澆水,《蘭易》一書中有提到,蘭喜雨而畏積,喜潤而惡濕,喜幹而忌燥。故而澆水沒有固定的時間,幹則澆,澆則透。我瞧着這淺表的土壤尚還濕潤,所以近幾日都不必澆水……”

“我回去之後便叫人将《蘭易》抄一本給你,日後你若有不懂之處,可去書上翻找……”

薛绾妤笑盈盈地道謝:“那就多謝殿下了。”

“你的傷……如何了?”

“你也瞧見了,我如今活動自如,已無大礙。且長公主将小公爺的醫師引薦給我,不日之後便能徹底痊愈。”

“那就好,都是因為我,才讓你受了無妄之災,我心裏實在難安。”

“事情已經發生了,如今我平安無事,殿下也不必再耿耿于懷。”

“我給你帶了些補品來,還有一些禦膳房做的糕點,小月兒應該愛吃。”

“殿下有心了……”

謝晏川冷臉瞧着兩人你一言我一句的聊了起來,自己卻插不上話去,忍耐了一會兒,實在忍不住,起身準備送客。

“我和绾娘待會兒還有事,就不留殿下在寒舍用飯了,我送殿下出去。”

驀的被打斷了話,陸回看着臉上落了霜一般的謝晏川,倒也沒惱,十分好脾氣地薛绾妤道:“那今日就先聊到這裏,改日有機會再見……”

薛绾妤有些替兩個人尴尬:“好,殿下慢走。”

謝晏川送陸回出門,薛绾妤本也想跟着一起相送,被謝晏川攔了下來:“你腰不好,坐着好好休息會兒。”

陸回了然地看了謝晏川一眼,與他一并走了出去。

“謝指揮使還是這麽防着我?”陸回低笑着道,“我先前說過了,我不會在與你争绾娘了,君子一言,驷馬難追……”

謝晏川冷嗤一聲:“殿下是君子麽?”

“君子論跡不論心,我勉強應該算是吧。”

“呵……”

送走陸回後,謝晏川便折回廳堂中,此時薛绾妤正在清點陸回送來的禮品,小月兒也被晴雨領了進來,聽說有宮裏的糕點可以吃,興奮得想個小兔子似的蹦到了薛绾妤的身邊。

薛绾妤叫小月兒挑了兩塊先吃着,而後又拿出幾塊放起來,待明日再給小月兒吃,餘下的便叫晴雨拿去給院兒裏的大夥兒分了吃。

陸回帶了不少糕點來,只是這種甜食不宜放太久,還不如趁着新鮮的時候盡早吃了。

院兒裏的丫鬟婆子與小厮護院們一人分到了一塊,他們哪裏想到自己還能吃到宮裏的東西,對于如此大方的主母自然贊不絕口。

所有人都很開心,唯獨謝晏川還冷沉着臉。

薛绾妤叫晴雨去廚房一趟,讓廚娘準備晚飯,謝晏川卻忽然道:“不必準備我的晚飯了,今晚我不在家中吃……”

薛绾妤一看他臉上那出,便曉得他又吃醋了。

分明方才她與陸回斯擡斯敬,一言一行皆清疏有禮,怎的還能惹他吃醋呢?

不過對于他吃醋這種小事,她哄起來自是得心應手的,趁着小月兒埋頭吃糕點的時候,拽他去了卧房,将人高馬大的他抵在床柱之上,踮起腳便啄了他一口……

他雖滿臉的不高興,但還是在她湊上來的那一瞬,本能的噘起嘴巴迎上了她。

“別吃醋了,我與陸回真沒什麽。”

“你方才與他聊得可是很開心……”

“我方才是在向他請教如何打理蘭花,你又不是沒聽到?”薛绾妤落回腳,雙手環上他勁瘦的腰身,主動貼近了他,“再說,他好歹是個皇子,你卻板着個臉不待見人家,我總不好叫場面冷落下來,只能替你與他多聊幾句……”

這些話雖然聽着在理,但是謝晏川心裏就是莫名的不痛快。

不僅是因為他吃陸回的醋而不痛快,還因為他堂堂一個殿前司指揮使,曾經也是指揮萬馬的将軍,如今為了眼前這個女人患得患失,實在辱沒了自己的威風。

什麽時候也叫她吃一吃他的醋,才公平!

薛绾妤見他不語,又湊上去親了幾口,直至他臉上的陰霾消失,眸中重新明朗起來,才拉着他的手準備出去:“今晚真的不在家中用飯了?”

“嗯,今晚有幾個同僚設宴邀我,我不好不去。”

“那好吧,”薛绾妤轉身去衣櫃取了件披風遞給他,“既是赴宴,免不了要喝酒,夜裏涼,你喝完酒要披上這個再出來……”

“知道了。”謝晏川接過披風,“我會早些回來的。”

“倒也不必早點回來,你日後既然要去西南,與同僚們多聊一會兒也沒什麽。”

這話聽着似乎很貼心,但是謝晏川總覺得哪裏不對。

直到晚上宴席上,酒過三旬之後,有一同僚起身,與大家賠笑告辭:“對不住啊各位,家裏還有點事,我得在亥時之前回去……”

桌上不免有人打趣他:“是怕回去晚了嫂子不高興吧?”

那位同僚也坦然承認,笑呵呵道:“看透別說透,還能做朋友……”

桌上哄笑一片。

那位同僚姓李,他離開後,餘下的人難免拿他逗趣起來。

“李兄可真聽他夫人的話,叫他什麽時辰回去,他就什麽什麽回去。”

“那是,李兄的夫人可是個厲害的脾氣,這李兄被他夫人管得,後院兒裏連個通房侍妾都沒養。”

“還通房侍妾呢?上次我與李兄吃飯,席間有個舞姬不小心将胭脂蹭到了李兄衣服上,聽說李兄回去跪了一宿的搓衣板……”

“可見他那位夫人是個能吃醋的,難怪李兄潔身自好,從不拈花惹草。”

“他哪裏敢喲……”

謝晏川持着酒杯,看着一旁跳舞的舞姬,若有所思。

有同僚發現他落在舞姬身上的目光,随即會意,立即招手将最漂亮的那一位叫了過來。

“謝兄,叫這位姑娘陪你喝酒如何?”

而後讓出了一個位子,叫那舞姬坐在了謝晏川的旁邊。

那舞姬身段如水,目光旖旎地往那位冷峻的郎君身上靠去,卻聽見他冷聲道:“莫動。”

嘴上說着不讓她動,可手卻不老實地朝她伸了過來。

那舞姬面上風情萬種,實則心裏暗自鄙夷:呵,男人……

下一瞬,卻見他兜起袖子,用袖口蹭了一下她臉上的脂粉,随後面無表情道:“下去。”

舞姬不明所以,但見對方神情冷漠,便識趣地離開了。

謝晏川瞧着袖口那一抹白色的脂粉,又飲下一杯。

宴會結束後,大家出了酒樓,把臂道別,紛紛走向各自的乘與。

北鳴給自家主子披上夫人準備的披風,才将酩酊大醉的郎君扶上了馬車,車輪辘辘,不多時便奔回家中。

深秋的夜,晚風卷着寒意襲來,謝晏川下了馬車,被風一吹,似乎清醒了幾分,便不叫北鳴扶着了。

他腳步不穩地在庭院裏搜尋着什麽,北鳴問他在找什麽他也不說,轉了一會兒後,手裏竟多了一塊搓衣板,而後在北鳴疑惑的目光中,心滿意足地拎着這東西走了。

他穿過廳堂,來到左次間,卧房前,解下披風,擡手敲了敲門:“夫人,我拈花惹草回來了!”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