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 第浴室和彩虹夢

◇ 第30章 浴室和彩虹夢

縮到被窩裏,蒲景言回想兩個人這一個月相處的時光,覺得像一場夢,沉醉其中的只有他自己。

仔細想想蔣嶼好像在這住的并不怎麽開心,他惹了很多禍,而蔣嶼好像也被迫牽扯進來好幾次…

怪不得人家不待見他呢,其實也是能追根溯源的。

打開手機,蒲景言把蔣嶼做的飯菜的照片勾選出九張,并配文【很不舍】,編輯完他點了發送鍵。

盯着發送後的頁面失神了好一會兒,不一會兒右下角的消息那裏已經變成了99+,他甩了甩頭清醒過來,點開評論看了起來。

【不吃香菜:第一第一!終于讓我搶到一次了哈哈哈】

【荔枝吖:哇,這些飯菜做的太棒了吧!看起來好有食欲!怪不得會不舍呢~】

【芋泥奶凍:流口水了!】

……

蒲景言麻木的劃着這些評論,心裏毫無波瀾。直到看到一條不太一樣的,他劃動的手指才停了下來。

【追逐月亮:蒲蒲,你要換新室友了嗎?】

心髒猛地收縮一下,這句話像清晨的鬧鐘,叫醒了一直在夢中沉睡的自己。

這一刻他才終于肯面對現實,是啊,是要放蔣嶼走了,蒲景言從沒想過先違約的居然是他自己。

他沒回複對方,準備摁滅手機的時候,有一通電話打了過來。

蒲景言睫毛顫了顫,垂目看去,屏幕上方的來電提醒顯示的是【吳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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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通電話,吳曉梅的聲音率先傳了進來。

“小言啊,我明天稍微晚去一會兒行嗎?”

“怎麽了吳姨?”

蒲景言從床上跳下來,邊詢問原因邊往浴室走。

今天下班的時候姜心妍問自己用的洗護套裝是什麽牌子的,她覺得味道很好聞想給他男朋友也買一套,下周是他的生日。

他的洗護用品很多,有的時候都是随手拿起一瓶就用了,有的牌子他自己都記不清楚。想了一會兒無果後,蒲景言答應晚上回去幫她看看。

但一忙起來就不小心把答應姜心妍的事情給忘了,準備睡覺的時候才想起來,湊巧吳姨又打來電話,于是蒲景言就接着電話往浴室走去。

“哎,家裏有點事情,實在是抽不開身。”

吳曉梅一向嘹亮且精氣神滿滿的聲音,現在聽起來卻有掩飾不住的疲憊。

蒲景言也不方便問別人的家事,這時候他已經走到浴室門口準備推門進去了。

他握着門把手,安撫道:“吳姨,您只管忙您的,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也只管說,明天來不了也沒事,不着急的。”

話音剛落,他推開門就走進了浴室裏。

浴室的隔音效果很好,在外面根本聽不到裏面的聲音,蒲景言甫一進來便聽到了水聲,他有些詫異的擡頭看向水聲發出的方向。

……

Woc!!!蒲景言眼睛都瞪大了,嘴巴微微張開看着前方,愣住了。

在他視線注視的地方,蔣嶼正站在花灑下面沖涼。因為堅持健身的緣故,他的身材很好。

蓮蓬頭噴灑出的細密的水珠從他身上滑落,有蜿蜒的水線沿着他手臂的肌肉線條、緊致的胸肌和腹肌紋理流淌着,最後順着人魚線漸漸隐沒到一處陰影裏…

蔣嶼送完外賣出了一身汗,剛回來就跑到浴室來洗澡,想着時間很晚蒲景言應該已經睡了,他便連浴室門都沒鎖。

看着眼前突然闖進來的蒲景言,兩人大眼瞪大眼,均是愣了幾秒。

蔣嶼率先反應過來,他迅速轉過身背對着蒲景言,嘴裏吐出的字句冰冷:

“出去。”

而蒲景言還直愣愣地站在原地,手機還放在耳邊,裏面傳來吳曉梅疑惑的聲音:“小言?能聽到姨說話嗎?咦,是不是信號不好,怎麽沒聲了呢?”

本來聽到蔣嶼讓他出去,他是準備麻溜的跑出去的。但想到要讓蔣嶼搬出去,他以後或許再也見不到這“香豔”的畫面時,腎上腺素飙升,他居然大着膽子站在原地把蔣嶼看了個遍。

但視覺沖擊力實在太強,尤其是蔣嶼下身那處物件大的離譜,他只是匆匆掃了一眼,臉便紅的像煮熟的螃蟹。

也不知道是害羞,還是興奮。

聽着電話裏吳曉梅一直詢問的聲音,他緊盯着蔣嶼的背影,嘴巴比腦子快,說了一句:

“吳姨,您兒子的身材,實在是,太頂了…”

“小言?姨沒聽懂,啥意思呀?”

理智回籠,蒲景言又貪戀的看了一眼僵在花灑下的蔣嶼,忙快速走了出去,還順便把門給帶上了。

“沒事沒事,吳姨,我剛剛看電影呢,那是裏面的臺詞。”蒲景言欲蓋彌彰,最後又打個哈哈才把吳曉梅給蒙騙過去。

挂了電話,蒲景言又鑽進被窩只露出一個小腦袋瓜。腎上腺激素已經降了下去,他被後知後覺的羞澀撲了個滿懷,臉上的紅暈怎麽都消不下去。

他用有些冰涼的手背貼上臉頰,想給“高溫”的臉降降溫,但臉上的溫度只增不減,他感覺自己快燒起來了。

腦海裏又浮現出蔣嶼不穿衣服站在花灑下沖涼的畫面,蒲景言覺得臉上的溫度正在下移,躁動的因子在他體內順着血液流動,大肆叫嚣着今晚注定不可能平靜。

小腹一緊,緊接着像注入了一股暖流,又舒服又難受。

蒲景言的手不受控制的往下探去,他的手掌貼着腹部緩緩下移,直到碰到一處挺/翹。

閉上眼,蒲景言握着那處,上下動作起來。輕重緩急的力度和速度拿捏的很好。手開始發酸,他的速度也驟然加快了不少,随着一聲很長的嘆息吐出,身下有什麽東西噴薄而出,沾濕了手和褲子。

蒲景言一下松了勁兒,他睜開眼,有些失神的盯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看,晶瑩剔透的吊墜在牆壁上折射出彩色的光斑,像短短的一道彩虹。

彩虹。

很美。

那晚,蒲景言做了一個夢,夢裏他和蔣嶼在彩虹上做了他這輩子都還未曾嘗試過,但又很期待的事情。

彩虹很軟,像棉花糖,因為他趴跪在上面一點也沒覺得疼。

蔣嶼在他身後扶着他的肩頭,下身那件巨大的物件此時正隐沒在一處溫暖潤濕的地方,前前後後進出着。

蒲景言既痛苦又歡愉,他很想和蔣嶼接吻,但背對着的姿勢讓他看不到蔣嶼的臉。于是他努力扭着上半身想把頭轉過去讓蔣嶼親親他。

“嶼哥,親我好不好。”

聲音軟的像融化的牛奶糖,在不斷的頂撞中又化成一片尾調上揚的顫音。

但蔣嶼卻把他的頭又推了回去,不讓他看。

蒲景言不死心,他還想扭過去看身後人動情的臉。

這次蔣嶼沒有阻攔,蒲景言如願看清了,但對方的臉上哪有一絲動情的模樣,分明冷得向冰塊,凍得他身體止不住顫了一下。

蔣嶼看着他失望的樣子,忍不住揚起嘴角扯起一抹冷笑,他說:“蒲景言,我說過,我不會喜歡你。”

“哈啊…”蒲景言一下從夢裏驚醒,冷汗順着額頭往下流,他看着充斥着亮光的房間以及被蹬掉的被子,心裏稍稍平靜了下來,“原來只是一場夢啊。”

但夢境很真實,尤其是蔣嶼最後說的話,讓他的心都驟縮在一起,幾乎令人窒息。

蒲景言準備把被子拉回來蓋到身上,剛一動,身下就濕黏的難受。

今天晚上居然…s了兩次…

蒲景言從沒那麽頻繁給自己弄過,他覺得每次弄完都很空虛,像個可憐蟲一樣,而且還傷身體。

所以他規定每個月最多弄一次,但…就今晚看過蔣嶼的身體後,他就狠狠破例了。

去洗浴間簡單沖洗換了幹淨的內褲後,蒲景言想既然提前預支了次數,那這兩個月他無論怎樣都要忍住。

再次醒來已經九點半了,蒲景言趿拉着拖鞋出門,飯菜已經做好擺在餐桌上了。而田螺室友——蔣嶼,也當然已經出門了。

蒲景言嚼着蔣嶼給他做的三明治,想着是不是應該給他道個歉,畢竟自己不小心闖進浴室窺見一室春色,又不小心看了好一會兒…于情于理是得道個歉。

于是蒲景言叼着面包,手指在屏幕上點了幾下,随即點了發送。

蔣嶼正在切洋蔥,聽到口袋裏有手機發出震動的聲音,以為是吳曉梅給他發的消息,趕忙把手套摘掉把手機拿了出來。

上周六,蔣建國送貨回家的路上因為疲勞駕駛不小心和一個私家車撞上了,雖然他反應快趕緊打方向盤避讓,但兩個車還是撞到了一起。

他的小貨車側翻在溝裏,私家車被撞得打了個轉轉向了路旁的大樹。

兩人雖沒有生命危險,但也均是受了不算輕的傷,相比蔣建國私家車司機受的傷并不算重。但因蔣建國疲勞駕駛造成了車禍的發生,他還面臨着需賠付意外事故和醫療賠償金的後果。

吳曉梅把家裏的存款都賠給了對方,又像親戚朋友借了一些,總算是堵上了這個大窟窿。

但蔣建國受的傷比較重,頭撞破了一個大口子,因為翻車,胳膊和腿也有不同程度的骨折,除了外傷還有身體軟組織內部的創傷,大大小小也得花幾十萬。

醫保報銷了一部分,又加上之前買的保險賠了些錢,最後算下來還是有十多萬的醫療費需要支付。

家裏存款已經賠光了,蔣嶼又剛參加工作,還沒攢下錢。于是他把家裏的情況和遇到的困難和餐廳經理講了一遍,好在經理比較看好他的個人能力和道德品質,決定提前預支半年的薪水給他。

雖然最後還是差10萬,但目前手裏的錢還是能支撐蔣建國治療一段時間的。剩下的錢,蔣嶼也不知道到哪裏去弄,他只能上完班之後去送外賣,能攢一點是一點。

他相信天無絕人之路,他也相信只要自己努力,所有困難最終都會迎刃而解。

怕蔣建國的傷會惡化,所以蔣嶼上班的時候都把手機開震動放到褲兜裏,有情況他會立馬知道。

把手機着急忙慌的拿出來,他看到是蒲景言發來的消息。

【啤酒鴨:嶼哥,昨天晚上我真不是故意的!我給你道歉,別生氣好不好鴨。】

一開始蔣嶼并不準備回複。

但看着捂着肚子大笑的唐老鴨頭像、啤酒鴨的備注,以及消息末尾的一個“鴨”字,他莫名覺得有點滑稽。

或許是最近神經一直太緊繃,看到蒲景言發來的消息,他居然覺得沒那麽煩躁了,甚至還有點羨慕蒲景言可以一直那麽沒心沒肺。

“傻不拉叽的。”

嘴角露出不易察覺的微笑,但昨晚被看光讓蔣嶼還是很不爽,于是他壓下嘴角回複:

【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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