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不止流鼻血還被公主抱(二更) 好想用……

第31章 不止流鼻血還被公主抱(二更) 好想用……

等到了該吃午飯的時候, 晏桉返回辦公室,正巧碰上徐延山和餘肆廣要離開。

徐延山露出一個充滿歉意的表情:“小桉,今天中午我有點事要出去一下, 得你一個人吃飯了,李助理會照常把午飯送過來。”

旁邊的餘肆廣站沒站相,像是骨頭被抽了一樣,聽見徐延山語氣溫和地和晏桉說話,也鹦鹉學舌般:“小桉, 得你一個人吃飯了~”

他的話和徐延山說的沒變幾個字,語調卻像是坐了過山車, 七上八下, 左拐右拐, 恨不得一個字念出好幾個調調。

他還想多說幾句, 被徐延山一巴掌拍靜音了。

晏桉側目瞥了餘肆廣一眼, 和之前來辦公室時不同, 他打理精致到發絲的頭發變得有些淩亂, 衣領一邊在外套裏,一邊扯了出來,熨平的外套上也多了許多褶皺。

晏桉的視線又快速回到徐延山身上, 徐延山的發型和衣服倒是看不出淩亂。

“好的,徐總。”晏桉沒有多說什麽,只是側開身給他們兩個讓路。

他目送兩個人拐過走廊,看不見了身影,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他坐回自己的座位上, 目光盯着徐延山的位置出神。

不一會兒,李助理把今天的午餐端了進來。

午餐的菜色一如既往的有很多海鮮,只是少了徐延山的那份米飯。

吃完飯, 晏桉沒有等李助理進來收,自己拿到茶歇間扔了,然後趴在桌上閉上了眼睛休息。

李助理去茶歇間泡茶,把上午泡沒味的茶包扔到垃圾桶裏。他順便往垃圾桶裏瞥了一眼,最上邊就是看上去很熟悉的菜色。

這不是今天中午他給徐總辦公室訂的嗎?李助理湊近了去看,怎麽剩了這麽多?難道這家剛換的餐廳出品也不穩定?他撓了撓頭,現在開餐廳的都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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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時間結束,徐延山還沒有回來。

晏桉繼續上午的工作,面色如常,胸口卻像憋了一口悶氣,上不去下不來,擾得他工作時都無法全神貫注。

他擡頭看了看不遠處的空位,又看了看電腦上顯示的時間,只覺得辦公室的空調開得太足,熱得讓人煩躁。

他端起桌上自己的杯子,去茶歇間把裏邊的熱水倒了,在飲水機上接了一杯冷水,喝了一口。

雖然室內溫度不低,但飲水機的水可能是剛從庫房拿出來換上的,和室外的溫度差不多,冰得牙齒都感覺到了一絲顫栗,卻正适合現在得晏桉。

帶着冰氣的水像滅火隊長一樣,帶着涼意從口腔到喉嚨到胸口,最後到心髒,一路向下,把剛剛體內的旺盛燃燒的火氣壓得一點不剩,連帶晏桉的腦子都清醒了許多。

同樣過來接水的曾助理和他打了個招呼:“晏助理,老板還沒回來?”

晏桉點了點頭。

“哦,”曾助理了然,“是和餘總出去吃飯了吧?”

晏桉看了她一眼,沒有否認。

曾助理笑了笑:“老板不在,都感覺輕松很多。估計他得過一會兒才能回來,他和餘總聽說是十多年的交情了,餘總難得過來一次,他們應該有很多話題要聊。”

曾助理純粹是接水空隙閑聊幾句,說完就端着水慢悠悠地往回走。老板不在,不用着急幹活。

晏桉默默又接了一杯凍牙的冰水,咕嘟咕嘟一口氣全部喝完了。

又過了半個多小時,徐延山才帶着一身涼氣從外邊趕回來。

晏桉瞧了他後邊一眼,“餘總沒跟着回來?聽說你們是多年好友,想必有很多話要聊。”

這話作為生活助理來講有點越界,生活助理要管老板生活,但不能管老板。

徐延山看着倒是挺高興的,沒注意到晏桉的話裏有什麽問題,他嘴角的弧度都比上午彎得要大,“哦他啊,回去養傷了。”

他的話語輕快得,好像作為他友人的餘肆廣不是去養傷而是去度假。

晏桉:“……”

回去養傷……了?

養傷?養什麽傷?什麽傷徐延山還能興高采烈的?

剛剛因為突然發現自己的性取向而惡補了一些不太正經的知識的晏桉陷入了沉默。他不該這樣胡亂構想徐延山的私交,但前幾天塞入腦中的黃色廢料又咕嘟咕嘟往上湧。

他很想問問餘肆廣傷哪了,但他默默盯着徐延山看了一會兒卻只把自己看尴尬了,他還是不太适應這種不太正經的聯想。

他不太确定徐延山和餘肆廣到底是怎麽回事,不過他轉念一想,如果徐延山和餘肆廣間有暧昧,是不是意味着其實徐延山并沒有他以為的那麽排斥男性戀人?那他……

晏桉盯着徐延山思考的時間過久,引得徐延山察覺到了異樣。

徐延山不知道晏桉在想些什麽,但晏桉過于專注的目光看得他的耳根無法控制地燒了起來,又紅又熱。他期期然轉身朝晏桉看去,睫毛撲閃撲閃。

晏桉默默側開了頭,改為面無表情地盯着電腦屏幕。

他一向秉持着他爸媽的教誨,正直做人,還是第一次在心中想這些不太能示人的念頭,實在無法裝作什麽都沒發生地對上徐延山澄澈的目光,那樣多少讓他覺得自己的念頭過于龌龊不光明而想要打自己一巴掌。

徐延山:“???”怎麽又不看他了?!工作比他好看嗎?失落。

看似專心工作的晏桉,內心并沒有那麽平靜。他糾結徐延山和餘肆廣的關系,糾結自己之後該如何做,糾結自己該如何面對、如何處理和徐延山的關系。

這些思緒攪得他腦海中無法平靜,未來所有的一切如同被濃霧籠罩,看不清方向,也看不清腳下。

他害怕自己一步踏錯,邁入萬劫不複的深淵。他害怕自己處理不當,被徐延山厭棄,讓他倆從此陌路,關系再也恢複不到從前。

他從前沒有陷入過類似的困擾,如今才知,為何古往今來“情”總是與“愁”相關聯。

更讓他覺得可悲的是,他的糾結、他的恐懼、他的難安,徐延山統統都不知道。他慶幸徐延山沒有察覺到他的心思,但也為此而酸澀。

……

而被晏桉猜忌和徐延山有暧昧關系并且隐□□受傷的餘肆廣,正在自己的辦公室跟自己的心腹大罵徐延山心狠手辣、冷血無情。

他确确實實受傷了,只是不是傷在什麽見不得人的地方,而是在肉肥瘦正好的腹部。

“該死的徐延山,該死的觸手怪,嘶——”餘肆廣說話時扯動了腹部的傷口,疼得他牙都直打顫。

旁邊的心腹看他疼得呲牙咧嘴,也跟着眉頭緊皺,但還是仍不住勸他:“您說您好好的惹小徐總幹什麽?哪次不是他把您按着打?以前流點血被咬幾口也就算了,這次還被割掉一整塊肉。”

“什麽!”餘肆廣氣得跳腳,“那是他割得到的嗎?那是我主動讓給他的!!!”

“是我!”

“有!禮!貌!”

“不!跟!他!一!般!計!較!”

“才同意賞給他一塊肉!”

餘肆廣疼得面目猙獰,一字一句強調!

心腹:“……對對對。”這有什麽區別?!

他算是看出來了,要是徐總看上的是魚唇,以他老板這種全身嘴最硬的情況,怕是一點傷都不會受。

其實也難怪徐總生氣,他老板把徐總心心念念多年的人卷下海差點溺水死了,換他也高低得嘗嘗魚肉的味。

他目光下移到他老板裹着繃帶的腹部,露出來的部分白白嫩嫩,看着就好吃,難怪每次打架徐總都要借機咬一口肉下來。

他想到他以前吃過的別的魚怪的肉,口水不禁溢出,嘴裏也下意識嚼巴嚼巴空氣。

“你在幹什麽?”餘肆廣瞪了自己心腹一眼。

心腹當即立正,濃眉大眼,臉上一本正經:“我唾棄徐總的可恥行為,恨得咬牙切齒。”

餘肆廣将信将疑,挑眉:“是嗎?”

……

晚飯的時候,晏桉帶着一肚子心事沒什麽胃口,但廚房卻特意給他端了一小盤的清蒸魚肉塊放在他面前。他瞥了一眼,徐延山面前并沒有這道菜。

“這是什麽?”他詫異。

徐延山笑得燦爛,極力推薦:“這是餘肆廣送的,你嘗嘗,這是他老家最有名的特産,很補的。”

晏桉瞬間倒了胃口,并不是很想吃疑似情敵送來的東西。

但他對上徐延山期待的目光,似乎極其想要他嘗一嘗魚肉的味道,心下一軟,不想辜負徐延山的心意,還是笑了笑拿起筷子,夾了一小塊放入嘴裏。

魚肉一入嘴,就以一種特殊的口感征服了晏桉的味蕾。這塊魚肉看着是那種肉質偏硬的,但實際上卻極其光滑,入口即化。很難形容那種口感,但就像是喝入神仙的瓊漿玉液一般,整個人都飄飄欲仙。

晏桉:“!!!”

怎麽這麽好吃?!這是什麽魚肉?

晏桉簡直難以置信,這世上還有這麽好吃的魚肉,太過颠覆他的認知。他甚至覺得這種好吃不是味覺層面的,而是從精神深處迸發的,是一種超脫世間俗物的美味!

這種極度的美味下,他完全可以忽視魚肉是餘肆廣送的這一點讓他反感的事。

他的眼睛因為吃到美味的食物而變得亮晶晶,如同兩顆璀璨的寶石,臉上的笑容也真摯起來,看得徐延山也開心起來。

晏桉有些不好意思他吃讓徐延山看着,更何況這魚肉是送給徐延山而不是送給他的。

他把裝了魚肉塊的盤子朝徐延山移了移,“徐總,你也吃。”

徐延山卻笑着搖了搖頭,把盤子又挪到他面前,兩眼笑眯眯,“小桉,你吃吧,這是餘肆廣給你的賠罪禮。”

“賠罪?”晏桉愣了一下,他有什麽需要餘肆廣專程賠罪的嗎?這麽美味的魚肉,想必價值不菲吧。

徐延山卻嚴肅地點了點頭,“是的,你是不知道,他的行為有多惡劣!”

晏桉:“有多惡劣?”

“他……”徐延山就要說出口,看了晏桉一眼,頓了頓,笑着說:“如果他是一個品德良好的人,今天怎麽能那麽陰陽怪氣地說話呢?聽着耳朵都受罪。”

他指了指桌上的那盤魚肉:“這就是他嘴欠的代價。”

晏桉低頭看了看盤子裏極其美味的魚肉:“……”這嘴欠的代價真不是一般人能負擔得起的。

他感覺徐延山沒說實話,但他自己也實在想不出餘肆廣一個剛剛見面的人能和他有什麽交際。

但魚肉确實是難得的美味,他把盤子裏的魚肉吃得一幹二淨,連湯也用飯沾了個幹淨。

美味!

然而就是這樣的美味,很快讓晏桉明白了什麽叫虛不受補。

當天晚上吃完飯,晏桉正和徐延山坐在沙發上閑聊。突然,就感覺鼻子裏不受控制地流出涼涼的液體。

晏桉以為是清鼻涕,頓感尴尬,正要找張紙擦一下,就看見徐延山睜大了眼睛盯着他的鼻子。更尴尬了……尤其,現在的徐延山對他來說不止是老板和朋友,還是……暗戀的人。

他側頭想要避過徐延山的目光,誰知徐延山驚呼:“小桉,你流鼻血了!”

晏桉一愣,擡手擦了一下,手背上果然一片鮮紅血跡。

鼻血還在不斷往出流,徐延山連忙在茶幾上抽出幾張紙巾幫晏桉塞進鼻孔裏。

晏桉起身打算去衛生間洗一洗,剛站起來,就感覺頭腦發悶發脹,暈暈乎乎,整個人都晃了晃。

“小桉!”徐延山接住晏桉,一把打橫抱起他,步伐匆匆往樓上走。

被徐延山抱着正頭暈的晏桉:“……”

他好想用手捂住臉,假裝自己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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