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相親對象(大修) 怕我這個前任撞上了……

第21章 相親對象(大修) 怕我這個前任撞上了……

第21章 相親對象(大修) 怕我這個前任撞上了……

朱伊伊望着那三個字, 有些失神,直到面前路過幾個同事跟她打招呼,她才醒過來。

打字回:賀總, 您今晚有空嗎?

賀總:有。

賀總:什麽事?

朱伊伊:我想再去一次公寓, 找下我的U盤, 您看方便嗎?

那邊突然沒了消息。

幾分鐘過去都沒回, 像是石沉大海。

朱伊伊面對夏寧西淡定的心,忽然就有些亂了,握住手機的指尖緊了緊。

也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在緊張什麽。

怕他沒空?

還是,怕他拒絕?

良久,那邊終于回複了一條:方便,下班我載你。

朱伊伊前兩個字時剛要放松, 瞥到後面一行心又重新懸起來。

她眼睫輕顫,想回複說不用,賀紳仿佛料到一般,先一步發來:這樣省時間。

她打字拒絕的手指停下, 最後回了個“好”字。

總歸是她求人, 姿态放低些。

-

到了下班的時間, 淩麥伸個懶腰,“伊伊,走不走?”

“我今天還沒忙完,”朱伊伊敲了敲鍵盤, “你先走吧。”

“好吧,那你早點回來啊,”淩麥想起剛剛她媽發來的消息,叮囑,“城南那邊的地鐵晚上好像要檢修, 到時候坐車麻煩,打車又貴!”

“記住啦,”朱伊伊揮手,“拜拜。”

時瞬不強制加班,一般到了下班的時間,該走的就走,沒多久辦公室的人少了一大半。

朱伊伊瞥了眼電腦時間,才六點,依她之前與賀紳交往的經驗,他這會兒極大概率還在工作。

要麽開會,要麽簽字,總之不會這麽早下班。

她拆了袋小餅幹,邊吃邊給朱女士打了個電話,意外地,那邊竟然沒人接。不過也正常,這個點朱女士多半是在搓麻将,她媽一打起麻将來就格外認真,經常懶得接電話。

朱伊伊發了條消息過去,說自己今晚加班,讓朱女士先吃飯,不用等她。

随後,把手機擱在桌上,開始專心工作。

月明星稀,一切都靜悄悄的。

辦公室裏的人一個接着一個下班,只有她一個人的工位還亮着。

昏黃的光線照亮着小小的一隅之地。

朱伊伊處理完明天的一部分事情後,擡起頭,已經快到九點了,她打了個哈欠。

這個點賀紳大概忙得差不多。

她摁亮手機,看見屏幕上半小時彈出的一條消息,愣了愣。

打開,發來人是“賀總”。

朱伊伊一把從椅子上彈起來,點進去看。

賀總:下班了嗎?

他半小時前就問她了。

朱伊伊暗罵自己是個迷糊鬼,都不知道中途停下來看一眼消息,忙回複一條消息過去。

朱伊伊:賀總,抱歉,剛沒看手機,你還在嗎?

賀總:下來。

朱伊伊:下哪兒?

賀總:車庫。

朱伊伊心口微微起伏,像是被羽毛輕輕剮蹭。

他一直都在車庫等她。

-

時瞬集團這個點還有別的人在加班。

朱伊伊摸到車庫去的時候很小心,戴着羽絨服的兜帽,把臉擋住,怕被人看見。

她這樣子落在車內的賀紳眼裏,狗狗祟祟的。

朱伊伊看見賀紳打着雙閃把車開過來,往後座走。

手一拉,打不開。

她又拽了拽,還是拉不開。

朱伊伊跑到副駕,敲了敲玻璃,裏面的賀紳降下窗戶,“怎麽了?”

“後座打不開。”

“後車門壞了,”他語氣平淡,“你坐前面,副駕。”

朱伊伊懷疑地看了眼嶄新的豪車。

中看不中用啊。

她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坐進去,系好安全帶。

安全帶有點緊,怕壓着小腹,朱伊伊把小包往前挪了挪,在肚子和安全帶之間隔出一個空隙出來。

“我好了。”

賀紳目不斜視地發動車引擎,餘光卻見小姑娘悄咪咪的動作收入眼底。

那裏,尚且平坦。

賀紳不動聲色地收回眼神。

開了一段路程後,他開口說話,俨然又變成了工作嚴謹的總裁::“怎麽這麽晚還在加班?”

“還好吧,不算太晚。”

要不是以為他加班,她早回去了。

賀紳眉骨攏起,“你平時都很晚睡?”

“偶爾工作忙的時候睡得晚,”朱伊伊調整了坐姿,腦袋倚着座椅,“現代人熬夜很正常。”

“可你以前不熬夜。”

朱伊伊動作一頓,靡亂放縱的場景在腦海裏交疊閃現。

臉唰地一下紅了。

大學時的朱伊伊熬夜堪比熬鷹,追劇追到淩晨四五點睡都是常有的事兒,更別提工作後加班。

不料在一起後,賀紳格外反對她熬夜。

第一次他好聲好氣地勸:“伊伊,不要熬夜。”

第二次他無奈地笑:“寶貝,乖,早點睡。”

第三次他仍舊是語調溫柔:“你真不想睡覺?”

那會兒朱伊伊抱着電腦追古偶劇,對男女主人公的感情嗑生嗑死,還掉眼淚,聽見賀紳不厭其煩地讓她睡覺,她小聲抱怨:“別吵我啦。”

卧室的空氣陡然安靜下來。

突然,一只手猛地合上電腦。

朱伊伊愣了愣,擡頭,撞見男人深沉的目光裏。沒等她反應過來,人已經被壓進了床褥。

“不想睡覺?”他問。

“嗯。”

“為什麽?”

“我不困。”

半晌,男人淡淡道:“這樣啊。”

“那我們來玩個游戲,”他平靜的臉色像是山雨欲來,“玩累了,你就困了。”

那晚。

他們做了四次。

一邊看電視一邊做。

朱伊伊面對着電腦,屏幕放着電視,還倒映着他們羞恥又親密的姿勢,她甚至能看着屏幕數賀紳動作的頻率以及幅度。

她哭着說她要死了。

“是嗎,可不聽話的孩子要長個教訓的。”

賀紳親她的耳朵:“這就是熬夜的懲罰。”

她想開口,求饒也好,辯駁也罷,賀紳突然加速,她一下子紅了眼,所有的話都堵在喉嚨裏。

她最後只嗚咽地罵了兩個字:“變态。”

每當夜晚來臨,在床榻間,在賀紳摘掉眼鏡時,朱伊伊就覺得他仿佛變了一個人。

不是紳士。

是變态。

之後朱伊伊學乖了,再也沒熬過夜。

不過早睡早起的效果也很明顯,那段時間她身體好了很多,生理期來的時候都不怎麽疼了。

只是現在賀紳這麽坦蕩蕩地提出來,她莫名羞恥。

她那哪是不熬夜,分明被做的熬不了夜。

朱伊伊甕聲甕氣道:“還不是因為你……”

賀紳挑眉:“嗯?”

尾音輕輕上揚,像極了床上的時候,她受不住了讓他輕一點,他假裝沒聽見地“嗯”一聲,等朱伊伊要重複一遍的時候陡然加重。

是他能幹出來的惡趣味。

朱伊伊臉越來越燙,她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是魔怔了還是什麽。

總想那檔子事兒……

她紅着臉,像熱鍋上的烙餅,不說話了。

-

到公寓時,繁星綴上夜幕,寒風蕭瑟。

朱伊伊先去了一趟書房。

進門前,腳步微頓。

她想起了上次來公寓找U盤,她在書房闖出的禍——

那滿滿的一盒套全被她扯了出來。

朱伊伊不自在地摸摸鼻子,這次尋找的時候肉眼可見地小心很多,尤其是到抽屜前,她只用兩根手指慢慢地拉。

沒套。

她緊繃的手松了力,擡眼,不經意與靠在門框上懶懶望着她的賀紳對視。

男人身姿松散,眼神戲谑。

仿佛一眼看透她在想什麽。

她眼神躲閃,裝模作樣地在書桌其他地方找。

依舊沒有。

朱伊伊絞盡腦汁也想不通,明明以前只放在書房的U盤到底掉哪兒了。

最後一絲機會也沒了嗎。

“沒找到?”賀紳還穿着公司的西裝,走過來,半靠在書架,随便扒拉幾本書找。

朱伊伊搖搖頭,神色低落。

“會不會在別的地方?”賀紳語調緩慢,翻書頁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色中有些突兀,他像是随意提起,又像是循循善誘,“也可能在卧室什麽地方。”

朱伊伊驀地擡頭,“次卧你收拾了嗎?”

“沒有。”

“我去看看!”

次卧室朱伊伊在公寓的房間,雖然她跟賀紳發生關系之後多半是跟他睡,但偶爾也會自己一個人睡。

次卧在主卧對門。

剛走進走廊,已經能聞到獨屬于賀紳身上的氣息,雪山冷杉,與冬日的霜雪相得益彰。

狹窄逼仄的空間裏,他的氣息格外濃郁,像是要把朱伊伊完全裹挾。

她輕輕推開門,摁亮燈,光線撒下來時,屋內通明。

朱伊伊進去的腳步滞住。

出乎意料,次卧竟然一點沒變,還與她走時的樣子差不多。

就連她當初搬行李撞歪的榻榻米都沒擺正回去。

朱伊伊手抖了下,心頭有些發熱。

她倉惶地垂下眼,控制那股不該湧上來的一樣情緒,按捺下去,直至平靜後,再走進去。

次卧很大,裏面東西也多,朱伊伊找了半個小時都沒找到,最後目光落在歪倒的榻榻米時,鬼使神差地蹲下來摸了摸。

一個冰涼的金屬貼着指尖。

她眼睛一亮,一把抽出來,果真是玫瑰金的U盤:“找到了!”

賀紳眼神深邃,唇角暗勾:“很好。”

U盤找到後,時間也很晚了,朱伊伊拿起包就要走。

摁亮手機的時候才想起淩麥下班前說地鐵檢修的事兒,現在回去只能打車,很貴。

她步子停了停,有些為難地回頭:“賀總?”

賀紳站在玄關,漫不經心地問:“什麽?”

“那個,城南的地鐵在檢修,你能送我一下嗎?”朱伊伊垂着眸,有些為自己的厚臉皮害臊,“你要是忙的話,也沒關系……”

“走吧。”

男人聲線淡淡地往外走。

他食指勾着車鑰匙,仿佛早有準備。

朱伊伊懵了下,默不作聲地跟在他身後。

-

一路無話。

沒到城南小區門口,朱伊伊就要下車。

賀紳單手搭着方向盤,問:“不回家?”

“我在路邊吃個夜宵。”

她孕後經常容易餓,尤其是半夜,在家的時候朱女士都是刀子嘴豆腐心地嘴上罵她麻煩,幾分鐘後就端着熱氣騰騰的番茄雞蛋面給她吃。

不過今晚她媽一直沒回消息,估計是打麻将不回家了,要麽就是沒等到她回來先睡了。

她不想回去吵醒她。

朱伊伊去了常去的小面館,老板都跟她混熟了,操着一腔方言熱情地招呼:“小朱又加班了啊,還是一碗清湯面?”

“嗯對。”

“好,你坐會兒……”老板話音頓了頓,努努嘴,指向門外,“這位是?”

朱伊伊放下斜挎包,剛要坐,見老板的反應,回頭一看,坐下的動作僵了僵。

賀紳半只腳踏入店面。

他生的高,腿也長,西裝革履,踩着皮鞋,獨屬于上位者的氣質與這家平凡的小店格格不入。

朱伊伊眨了下眼,“你沒走?”

賀總踱步到桌邊,掃了眼周遭環境。

面積小,但很幹淨。

他神色緩了緩,走到朱伊伊對面坐下,冷不丁道:“我也餓了。”

朱伊伊瞪大眼,見他毫不避諱地直視她,好半天明白過來:“所以,你也來吃夜宵?”

“嗯。”

“公寓不是有家政阿姨嗎?”

“太晚了,阿姨來不方便,”他紳士風範十足,“就不麻煩她了。”

“……”

這話說的,朱伊伊都找不到話反駁。

她抽出紙巾擦了擦桌子,把菜單推過去:“那你看看有什麽想吃的嗎?”

賀紳只觑了一眼:“你呢?”

“清湯面,”想到什麽,她補充,“沒有肉的,一般人覺得不好吃。”

賀紳輕點桌面的指節頓了頓:“那你為什麽吃?”

“便宜啊,分量足,一大碗4.5,當做夜宵充饑很劃算。”

賀紳慢慢垂下眼,低聲道:“跟你一樣。”

朱伊伊點點頭,斜過身子跟老板說兩碗清湯面。

夜晚店裏人少,老板手腳利落地上了兩碗冒着熱氣的清湯面,蔥花,挂面,香味濃郁,在寒冷的冬夜驅走不少寒氣。

朱伊伊是真的餓了,拿起筷子就吃,腮幫子吃得鼓鼓的,像個奮力進食的倉鼠。

很快一碗面見底,胃部暖呼呼的。

吃飽了。

她用勺子喝了口湯,擡頭時,發現對面的賀紳只動了兩口,一碗面還是滿滿當當。

一看就是吃不習慣。

朱伊伊偷偷壞笑。

吃癟了吧略略略。

她用紙巾擦幹淨嘴,去櫃臺付款,老板笑呵呵:“那位老板一起付了。”

朱伊伊愣了愣,走回桌邊,剛要問賀紳賬單的事,突然聽見一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聲音——

“小賈啊,你這孩子真懂事。”

“阿姨客氣了。”

“唉,我真沒福氣,要是上次相親成了,你做我女婿多好。”

兩個說話的人越走越近,經過店門口的時候,朱伊伊看清了。

一個是她媽朱女士,另一個是她上次的相親對象,賈皓仁。

看樣子相處的十分融洽。

朱伊伊來不及多想這兩個人怎麽又扯到一去了,一把蹲下,順帶拽住賀紳的褲腿,摁着他坐穩,生怕他回頭。

要是被朱女士撞見他們在一起吃面,天都得塌。

等兩人走遠,朱伊伊才站起來。

一扭頭,對上賀紳面無表情的臉。

他冷不丁地問:“我很見不得人?”

朱伊伊沉默:“……”

她想說不是你見不得人。

是現在的我們見不得人。

“沒有沒有,賀總誤會了。”

“是嗎,那就是朱小姐怕我這個前任撞上了誰,”賀紳語調很慢,漸漸逼近,語氣危險:“比如挽着你媽胳膊的那個前相親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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