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章

第 3 章

金橋一晚上沒回家，幾人也不免擔心，謝峣撥通許鑫的電話。

“金橋在你那裏嗎？”

“不在。”

“你怎麽了？感冒了？”

“沒有。喝多摔了一跤，沒事。”

“金橋昨晚一晚上沒回來，微信電話都沒接聽。”

“他上午回去的，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兒。”

“行，我再聯系下。”

“有消息就通知我一聲。”

金橋推門進來，陳媽應聲趕緊進廚房做飯，唐欣然看出他情緒不佳。

謝峣把人叫進書房。

“昨晚去哪兒了？做了什麽？”

“哥……”金橋繼續道，“哥，我把許鑫打了！”

“你把許鑫打了？”

“嗯！我覺得他以後不會再理我了，哥，對不起，影響到你們的關系我很抱歉。”

“說實話。我還能拉下面子處理這件事，如果你再隐瞞，我先打折你的腿！”

金橋挪動腳步移到辦公桌後面，一只腳朝前，作出随時要跑的舉動。

“我昨晚……趁他醉酒不清醒的情況下……睡了他……”

謝峣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抓起平板砸向他，金橋也沒躲避，緊接着平板砰一聲掉在地上。

金橋的鼻血已經往外冒了，他抽出紙巾随便擦了兩三下。眼裏已經泛濫出水珠，謝峣氣得狂喘氣。

“我他媽以為你改過自新了？不是同性戀了！”

“我不是同性戀，我只是喜歡他。”

謝峣哐哐哐地砸桌子，“一頭倔驢，你怎麽向你爸媽交代？”

金橋沉默不語，謝峣掏出手機給許鑫回了消息。

金橋在卧室洗完澡穿了身黑色的睡衣，去了樓下。唐欣然一眼看出他鼻梁處的傷，又看了一眼不為所動的謝峣。起身去拿藥箱，“皮外傷還是要消消毒，沒有傷到骨頭吧？”

“沒有，嫂子，你別擔心。”

金橋坐在沙發上，唐欣然給傷口消完毒塗藥，一道異常醒目的傷扒在鼻梁處。

謝峣上樓去接電話。唐欣然問他，“到底出什麽事了？他怎麽能打傷你的臉呢？”

“嫂子，是我的錯，跟我哥沒關系。”

“不想說就不說，你晚點記得再擦幾次藥。”

礙于金橋的再三要求，唐欣然坐在凳子上隔開兩人，一邊是金橋，一邊是謝峣。

許鑫是他暗戀的人啊！唐欣然似乎感受到一種相似的回響，她同情地看着金橋，他眼裏即将溢出的淚水，似乎要将情感淹沒個幹淨。

她理解金橋。唐欣然也明白一件事，兩個相愛的人走到最後的可能性只占有百分之十，其餘的百分之九十幾乎是家庭、經濟，還有不變的兩顆心。

一陣話說下來，金橋快速抹去淚水。

這天夜裏，有關聯的所有人都沒能睡個好覺。金橋的念念不忘、許鑫的憤怒、謝峣的懷疑跟唐欣然的猶豫，各有所思又各有所想。

許鑫按照約定來了謝峣家裏，司機在車裏等着他的老板出來。

空闊的客廳只剩金橋跟許鑫兩人。

“鑫哥，對不起。”金橋先開口道歉。

許鑫試圖勸誡金橋回頭，回歸正常的取向。

“你也知道我是做什麽生意的！我屬于來者不拒，但我實在沒想到你還不死心。”

許鑫端起桌上的茶喝了半杯。

金橋确切又堅定地說，“我不會放棄的，以前是現在也是。”

“金橋，你還小，愛玩純屬正常。而我都而立之年了，玩不動了。”

“我從來就不是玩，我是認真的！我給你寫了那麽多信你一封都不回我。就不能回頭看看我嗎？”

“給我一個機會，鑫哥。”

金橋從兜裏掏出一盒小藥膏，許鑫看了一眼就知道那是什麽，呵笑一聲移開視線。

“還沒來得及給你。”

“沒必要！”

“有必要，我問過大夫了，你需要！”

“金橋，成熟點，一直以來都是我上別人，你算什麽東西讓我屈居身下？”許鑫氣得臉色發青。

“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以前不是，現在不是，以後永遠也不會是！媽蛋的早點死心！”

一口氣喝完剩下的半杯茶，許鑫起身要走，金橋卻一把抓住他，過肩摔倒在地上，許鑫疼得叫了一聲。那處舊傷複發。

金橋壓在他身上用手堵住他的嘴，挑釁道：“我加了監控在你對面，我們兩個的一言一語都會被記錄下來，我哥他們暫時不會下樓，你覺得我會不會速戰速決再上你一次？嗯？回答？”

許鑫壓低聲音，“你瘋了嗎？金橋。”

“我本來沒瘋，你逼我放手，我被你逼瘋了！”金橋用嘴堵上許鑫的嘴，貪婪地啃咬着他的唇舌，許鑫打他的動作全被他攔下，一時情急張嘴咬住金橋的嘴唇，金橋疼得推了他一把，兩人隔開距離，許鑫站起來又緊着後退幾步，掏出手機，威脅金橋別上前。

金橋挑眉冷笑，“我會把那晚的視頻一秒不少地傳送給你，我會把你在我身下高潮時的照片都寄給你。”

“瘋子！”許鑫恨不得捏碎手機。

他讓自己冷靜下來，點開手機，“謝峣，我先走了，我們之間的事已經處理好了。”

發完信息撒腿就跑，鑽進車裏讓司機趕緊逃離這個地方。金橋跑到路邊看着車沒了影子，抹了下嘴唇上的血，回到客廳。

謝峣跟唐欣然從樓上下來，沒等他們開口，金橋就進了電梯說想一個人靜靜，別來打擾他。

金橋從酒窖抱了幾瓶洋酒回房，不許人打擾他。他翻看那天晚上的視頻跟照片，甚是回味。

他不舍得發視頻給他，只挑了幾張他的裸照，發送第二張時顯示被許鑫拉黑，惱也不惱，追去電話。

“微信加回來！”

“少他媽煩我！滾！”

“鑫哥，你是主角，身臨其境的感覺只有你知道，你确定不看？那我就打印出來寄到你家裏？或者寄到你的酒吧？我會特別囑咐快遞小哥，務必親手交給你。”

許鑫挂斷電話，把人從黑名單拉出來，設置消息屏蔽。

之後的幾天時間裏，金橋持續不斷地騷擾他，電話微信，打個不停。許鑫躲去柯子揚家裏，把被睡的事一字不差地告訴他，柯子揚氣憤地挑選高爾夫球杆，想打斷金橋的幾/把洩憤。

轉念一想，那是謝峣的弟弟，打他就等于打打小就一起長大的兄弟啊！柯子揚一時陷入兩難抉擇。

許鑫說，“就當報應吧！我做的那些個生意，從黃賭減到黃，該遭受點報應了！”

許鑫的酒吧上面有自家人罩着，交換販賣消息，都被包裝成正常操作。

柯子揚還是氣不過，“我讓盧玮找人揍他一頓！”

“別，盧玮大嘴巴，告訴他等于告訴全世界，說實話我他媽實在忘不了我被他摁在身下的屈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