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害羞了?
第47章 第 47 章 害羞了?
這個點班上來的人已經很多了。
上學期家長會有幾個成績不好的學生家長因為發現自己孩子坐在後面, 成績好的比如岑栀等人坐在前排鬧了很久,就算解釋會前後輪換也不聽,所以鄭強今年特地在一開學就把那些學生座位安排在了前面, 岑栀和鄒聿就安排在了第四組的最後一排。
反正下一次輪換座位就能回到第一排。
岑栀背着包走到第四組:“你動我桌子幹什麽?”
鄒聿把手機扔抽屜裏,吊兒郎當地擡起頭:“我給你把桌子搬過來你還不謝我?”
岑栀垂眸注視他, 好半響沒想明白這位哥又在搞哪一出。
不過他把她的桌子搬過來确實省了不少工作量。
于是岑栀把背包往椅背後面挂上:“謝了。”
鄒聿狀似無意地掃過女孩淡然無波的面孔,手上轉筆的動作得意地加快。
唐濛濛艱難地把自己的桌椅搬到岑栀前面, 她不動聲色地掃過正在旁邊打游戲的新同桌,彎起眼睛轉過去:“岑栀, 好巧, 我們兩個又在一塊兒了。”
唐濛濛并不意外和邊揚同桌, 畢竟從去年聯考成績出來的那一刻, 大家就知道了自己下學期的新同桌,為此她已經期待了一個寒假。
但她很意外自己會成為岑栀的前桌,要比上學期坐鄒聿後面的時候還要更近一點。
唐濛濛腼腆道:“以後可能又要打擾你問問題了。”
岑栀說:“沒事。”
恰逢此時, 江夢魚抱着生物作業從前面進教室,她一進來就看見教室最遠的那一端相談甚歡的兩個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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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住下唇移開視線,把生物作業分發開:“第一排的往後傳。”
開學第一晚的晚自習是數學, 鄭強生怕鬼追上進度了一樣整整講了三節數學課。
到晚四的時候整個班上已經彌漫滿了一股淡淡的死氣。
“我聽一萬遍《反方向的鐘》能不能倒回寒假的第一天........”
“那我聽《倒帶》.......”
“去南城研學的消息怎麽還不公布啊, 這個b學是一天也上不下去了。”
“熱知識, 今年為止你還沒上滿一天。”
“我聽說研學可能是下下周。”
“太好了,有盼頭了!”
今天晚四逃課小分隊的幾個人破天荒地全部都在, 邊揚趴在桌子上補覺等着待會下課去接女朋友一起放學, 鄒聿則躲在桌子下游戲打得熱火朝天。
唐濛濛拿着數學題轉過來問岑栀:“岑栀, 這次去南城研學你有組好隊嗎?”
岑栀擡眸:“組隊?”
“嗯。”唐濛濛點頭,“我聽以往的學姐學長說到時候都是兩個人住一間房,所以想問一下你有沒有組隊。”
岑栀握筆的手緊了緊, 她往第一組江夢魚的方向看過去。
江夢魚去年報了物理競賽班,每天晚四都要去集體額外上課,所以現在她不在教室。
岑栀沉默片刻:“還沒有。”
唐濛濛眼睛一亮:“真的嗎?那我可以和你一起組隊嗎?我......也不知道還能找誰一起。”
去外地研學一般都是自願和自費,四班的女生是單數,多出來的那個人住宿費會比組隊的人要高一倍。
岑栀從空座位上收回目光,她低頭在下一題上緩慢地寫了個“解”:“可以。”
.......
晚自習結束後,鄒聿和岑栀一前一後走出校門。
岑栀心不在焉地跟在他後面,鄒聿不知道什麽時候停下來,她一不小心撞倒了他背後的背包。
“想什麽呢?”小少爺漫不經心地側眸。
岑栀揉了揉被撞疼的鼻尖:“沒事。”
自己似乎有很久沒有和江夢魚一起走了,上學期末的時候事情太多,她沒注意,但這學期開始不論是中午吃飯還是晚上放學,她們兩個都沒有碰上面。
可能是她物理競賽班太忙了吧。
面前保姆車的車門緩緩打開,鄒聿舌尖抵着腮幫,很拽地讓了個位:“上去。”
但岑栀并沒注意到他刻意的貼心,扶着門框登上車,卻沒想到譚菲菲也在後座。
岑栀愣了下:“譚阿姨。”
譚菲菲攏着外套,不輕不重地嗯了聲:“我剛結束一個展,順便路過接你們。”
原來如此,難怪今晚鄒聿說要一起走。
岑栀規規矩矩地端坐在她旁邊,譚菲菲倒先不自在了:“栀栀,你媽媽還好吧。”
岑栀點頭:“謝謝譚阿姨關心,我媽媽很好。”
譚菲菲撥弄自己卷翹的短發:“下次有機會可以見個面吃頓飯,你來我們家這麽久,我還沒見過你媽媽呢。”
這番話裏面三分客氣七分真心,譚菲菲一直都很想要個女兒,奈何生了鄒聿以後心灰意冷,後面也就沒再嘗試去要第三個孩子。
所以抛去最開始不明前因後果的偏見,她其實很喜歡眼前這個女孩。
畢竟長得好看又乖巧,成績還好,誰會不喜歡呢?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大多都是譚菲菲在問,岑栀在答。
[阿卓,你看我這些問題是不是不像在查戶口了?]
到最後,譚菲菲滿意地給已經回學校了的大兒子複述了一遍自己的戰況,自認今天的表現非常和善。
岑栀一下車就聽到玉寶的叫聲。
長大了的白色小狗崽先是扒拉在窗臺上往外看,一聽大門打開四只爪子并用直奔過來。
譚菲菲臉色驟變,她把鄒聿往前面一拽,看到狗就來氣:“鄒聿!別忘了你怎麽答應我.........栀栀喜歡狗嗎?”
前後兩句話的語氣轉換得仿佛來自不同的兩個人。
鄒聿嘴角抽搐。
譚菲菲手還拽着鄒聿的胳膊,探出頭看蹲在地上摸玉寶的岑栀。
玉寶往岑栀懷裏又鑽又蹭,她剛擡頭,毛茸茸的狗尾巴就掃過她的脖子:“嗯,我很喜歡小狗。”
鄒聿很無語地扯回自己的袖子:“我們一起撿的玉寶。”
譚菲菲狐疑:“你和栀栀?”
說起來,從玉寶暴露在她視野之中開始,鄒聿就一直表現出這是他一個人的一意孤行,從頭到尾都沒有提過岑栀半句。
于是譚菲菲理所當然地認為這位叛逆兒子還在對當年那只被車撞死的小白狗耿耿于懷,不惜找一只長得一樣的放家裏和她作對。
原來還真是撿的啊。
還是他們兩一起撿的。
那先前這小子什麽也不說,該不會是怕自己找岑栀的麻煩吧?
玉寶被留在鄒家後擁有了自己的專屬狗窩,再也不用在鄒卓房間躲躲藏藏。
同一時刻岑栀也發現自己的房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吳媽笑眯眯地解釋:“栀栀,這是太太請人重新裝修過的,如果你有什麽不滿意的地方可以跟我說。”
以前岑栀的房間由鄒建國請人布置,雖然花了很多心思,但中年男性印象中小女孩的喜好還停留在粉色,于是整個房間從床單、書桌到壁紙窗簾都是甜膩單調的芭比粉。
而現在,譚菲菲一改從前的設計,将卧室改造成了法式風,以水藍色為地調搭配星星點點的少女粉,看上去清新又溫暖。
岑栀撫摸被晚風吹動的藍粉色窗簾,感受到了來自這個家裏女主人隐藏的善意。
“已經很好了,我很喜歡,謝謝吳媽,也謝謝譚阿姨。”
.......
依照淮宜一中的尿性,開學一周後不出意外開展了一次開學考試。
岑栀已經是高二四班雷打不動的第一名,萬年老二高書哲因為這次總分比上次高了幾分開心不已。
馮俊豪笑得不行:“班長你已經毫無鬥志了嗎哈哈哈.......”
高書哲汗顏:“這個班級第一完全超不過啊。”
別說他了,放眼整個平行班,誰能超過年級前十?
唐濛濛這次不僅穩住了上學期的班級前十,還往前進了一名,但班級總體成績依然維持在年級倒數。
“岑栀,這是物理競賽班前天剛考完的卷子,我多印了一份,給你。”唐濛濛手裏拿着剛打印出來的卷子,正好見到岑栀在看成績單。
她有些驚奇,以前從來沒看岑栀看過成績單,畢竟對她來說維持班級第一早就成了毋庸置疑的常态。
不過看她看的成績單的位置似乎并不在前面。
岑栀問:“物理競賽班的卷子?”
唐濛濛點頭:“嗯,我聽說他們物理競賽班每個月都要考,每次的後百分之五會被淘汰,這次好像就淘汰了兩個人,一個是八班的,還有一個好像是咱們班的........江夢魚。”
這個結果在岑栀的意料之中。
江夢魚總體成績在年級四百附近徘徊,好一點會到三百多,這次月考不知道為什麽失誤很大,掉到了年級五百多名,數學和物理是她嚴重的拖分項,沒有在去年的入班考試就淘汰,說明她的确花了不少心思在上面。
唐濛濛怕她誤會,趕緊解釋:“我、我沒有說江夢魚的意思,就是......我看班長他們都打印了競賽班的卷子在做,所以多給你打一份。”
岑栀把成績單收起來,她接過唐濛濛遞來的物理競賽卷:“謝謝。”
岑栀花了一節物理自習的時間寫完了競賽班的卷子,晚四的時候鄭強把班上成績退步厲害的人一一叫出去談話。
“你在寫什麽?”鄒聿在旁邊看她埋頭苦學了一晚上,旁邊寫詳細解題步驟的草稿紙都堆了好幾沓。
岑栀沒搭理他,手裏的筆唰啦啦又寫了好幾行。
鄒聿唇角止不住上揚。
從上學期之後她就再沒用這種拙劣的方式吸引自己的注意,現在看來是真的忍不住了。
筆杆在他修長的骨指間從左轉到右,再從右轉到左,少年漫不經心地靠着椅背:“我可告訴你,你寫再多我也不會看.........”
“不是給你的。”岑栀頭也沒擡。
鄒聿轉筆的手停頓。
“好了,大家手上的筆都停一停,”鄭強和江夢魚談完話,背着手走上講臺,“我來強調一下明天去南城研學的事。”
上星期月考前,學校公布了高二年級為期一周的研學安排。
高三因為沖刺高考所以不參與研學,高一和高二分時間段按年級出發,今年高二年級的研學地點是南城,全程依循自願自費的原則,每名學生要提前交兩千。
兩千塊包吃包住包高鐵票,基本上大部分人都會選擇參與,而不參與的同學則在校自習一周。
鄭強翻動手上的研學手冊:“咱們班目前确定不去的只有孔濤同學,到時候年級組會統一安排教室自習,其他人明天早上七點準時在高鐵站集合點名,再次強調一遍,必須全程穿校服,到地方之後按照名單兩人一組入住.......”
鄭強交代完相關事宜就打了下課鈴。
岑栀拿着花了一晚上寫的解題過程正準備起身,結果只看見江夢魚從教室前門離開的背影。
“岑栀,明天見。”唐濛濛和她告別。
岑栀心不在焉地坐回去:“嗯,明天見。”
“你走不走啊?”小少爺被不爽地晾了一整個晚自習。
風水輪流轉,現在他們坐在第四組,他每次出去都要岑栀讓位。
岑栀捏着草稿紙,心情也不太好:“你就不會從後面走嗎?”
他們在最後一排,把後面的籃球框推一下就能走出去。
何況這位哥從前都是直接翻進翻出,她什麽時候能擋到他的路了。
“不能。”
岑栀手上的草稿紙被人猛地抽走。
少年踩着凳子往外一跳。
“物、理、競、賽、題?”鄒聿特地舉高手,很賤地拖長尾音念出她寫在标題的字。
岑栀搶了幾下沒搶回來:“還給我。”
鄒聿抱着手肘,挑眉:“我要是不還呢?”
明天就要出省研學,一打下課鈴班上的人都興奮地湧出去,所以現在教室裏面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岑栀掐準時機跳起來一奪,然後把草稿紙揣進背包,頭也不回地往外走。
“哎——”鄒聿沒想到她突然來這麽一下。
岑栀停下腳步,面無表情地轉過來:“把燈關上。”
鄒聿:“..........”
關燈鎖門一系列操作行雲流水,鄒聿單肩挎包三兩步跟上岑栀的步伐。
“這就急了?”他好整以暇地彎腰看她表情。
岑栀一副“你是不是有病”的表情,連個眼角都不想給他。
新學期兩個人依然騎自行車上下學,這個點自行車棚裏面已經沒剩幾輛車。
鄒聿吊兒郎當地單手撐車跟在她後面。
岑栀忍無可忍:“能不能別抽煙?”
鄒聿剛把一根煙叼嘴上,詫異:“你不喜歡煙?”
岑栀垂着眼睛跨上自行車:“要抽別在我旁邊抽。”
鄒聿腳步停頓,岑栀已經騎出去了好幾米。
他把煙收起來,随意踩上自行車很快就趕了上去:“南城好玩嗎?”
岑栀:“一般。”
鄒聿:“你喜歡海嗎?”
岑栀:“一般。”
女孩子說“一般”、“随便”之類的中性詞常常代表很喜歡。
鄒聿若有所思地摸下巴:“你以前的學校離海近嗎?”
剛好遇到一個下坡,岑栀松開手剎,嗖的一下滑出十幾米。
小少爺:“?”
害羞了?
.........
研學全程要穿校服,再加上南城氣候溫暖,岑栀只帶了一套換洗校服和內衣。
班級群裏興奮地讨論了一晚上去南城要去哪裏打卡拍照,岑栀翻了會聊天記錄沒見到平時最喜歡水群的江夢魚出來冒泡,興致缺缺地關上手機。
一夜無夢。
岑栀的生物鐘讓她在早上五點半醒來。
夏岚對郭澤瑞的那件事敏感過頭,所以岑栀沒告訴她要去南城研學的事。
之前買自行車補回來的錢和每個月打到賬上的撫恤金足夠岑栀生活,所以岑栀在錢這方面并不擔心。
她洗漱完畢後和往常一樣背包下樓。
吳媽已經在餐廳做好了豐盛的早餐。
鄒建國和譚菲菲還沒起來,所以他們在一樓的動靜都很輕。
忽然,岑栀的手機震動兩下。
她以為是江夢魚趕緊點開,随後失落下去。
瑞:[聽說你們年級要來南城研學?]
岑栀微不可見地蹙眉。
她放下碗筷:“我吃好了,吳媽再見。”
吳媽從廚房探出頭,笑道:“路上注意安全。”
岑栀剛出門就聽到一陣劇烈的引擎嗡鳴。
這是她第一次見鄒聿穿校服。
深藍衣領加白色主體的POLO衫,下面是黑色的直筒褲,同上衣色系的外套恣意地敞着,中規中矩的校服硬是被他穿出了一種懶散的痞勁兒。
此時此刻,少年單手抱着頭盔,斜靠機車長腿一曲一直。
他右唇角微勾,罕見地露出那枚隐藏很深的酒窩:“一起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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