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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軌》9

她頂着一頭還在滴水的黑發，身上只圍着一條浴巾就這麽站在他門口。

浴巾很短，堪堪圍住她半截身體，露出白皙圓潤的肩膀及胸口，水滴落下來，沿着白得發光的肌膚往下滑……

“秦叔叔……”她軟糯糯的開口：“我忘記帶洗發水跟沐浴露。”

他這裏從來沒有招待過任何人，客房裏也只是備了床上用品。

“等着。”

他後退一步，當着她的面甩上房門。

不到一分鐘，他将一瓶洗發水及香皂遞到她手中。

“沒有沐浴露，将就着用吧。”

“謝謝秦叔叔。”

接過來時，手上一個不穩，沒開封的香皂落到了地面。

她輕呼一聲，彎腰去撿，挺翹的臀正對着他，只到大腿處的浴巾因她彎腰的動作往上縮，若隐若現的角度剛剛好。

南央起身轉頭，對上他漆黑如墨，深邃如海的眼底。

“我回去洗頭。”

她揚着紅唇，露出一抹輕淺的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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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央洗完澡，吹好頭發出來，客廳的燈還亮着。

秦越銘坐在餐桌前吃面，聽聞身後的腳步聲，他頭也不回道：“要不要吃宵夜？”

對面桌上，放着一碗素面，烏木筷靜放一邊。

南央不餓，不過還是坐下來。

秦越銘擡頭，看到她身上只穿着一條小吊帶，潔白圓潤的肩膀在燈光下分外的誘人，而且，她裏面好像沒穿貼身衣物。

他臉色一沉，‘啪’一聲放下筷子。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好說話？”

南央微張着紅唇：“嗯？”

“南央。”男人語氣又低了幾分。

“秦叔叔，你有話可以言明嗎？”她頗為小心翼翼。

“衣不蔽體，成何體統。”

她是不是覺得他太好講，一而再的挑釁他的底線？

剛才說沒有洗發水，沐浴露。

行，他信她一回。

那現在她穿的跟沒穿有什麽區別？而且這大冬天的，就算屋裏開着暖氣，也用不着穿吊帶。

裏面有沒有穿，他還沒确定。

“時間太急，忘記帶睡衣了。”

她一臉委屈又無辜的模樣。

她沒穿的樣子，他都見過了，有必要這麽見外？

剛才她只圍着一條浴巾的模樣，也沒見他發飙。

現在倒是找話罵人，不會借現在的口罵剛才的吧？

小氣。

秦越銘不說話，就坐在那裏盯着她看。

那深沉的眼神雜着太多東西，盯得她心裏發毛，于是乖乖地起來，小聲道：“我回房。”

她可不敢再挑釁他了。

要不然在這風雨交加的夜，真的會被人丢出去。

不過，轉身離開時，她嘴角卻依然悄悄上揚了幾分。

－

其實她的穿着根本沒有他說的那般衣不蔽體，家居式的小吊帶背心，穿着睡覺很舒服，很多女孩在家都這麽穿，甚至穿上大街的也不少。

不過，既然人家秦叔叔看不慣，她只能聽話啰，在小背心外罩了一件長袖T恤。

－

換好衣服重新來到餐廳，坐下來拿起筷子撈面。

“秦叔叔，你會下廚？”

秦越銘理都不理她一下，專心吃面。

不理就不理，她已經習慣他的冷淡。

于是開始吃面。

雖是素面，味道卻極好，面條勁道，湯汁濃醇。

幸虧她中途去了一趟便利店，不對……

她握緊筷子擡頭看他：“秦叔叔，我剛才好像只買了杯面。”

那這碗面……

“我讓人送來的。”

南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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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風雨交加。

南央躺在陌生的床上，耳邊聽着呼呼的風聲，噼裏啪啦的雨聲，漸漸地睡了過去。

而南熹，卻在這個夜晚，輾轉難以入眠。

床頭燈微微亮着，她坐了起來拿過手機。

“早點睡，晚安。”

這是一個小時之前，她與單衛東發的最後一條消息。

可是一個小時之後，她依然沒有辦法入睡。

“我睡不着。”

她發了消息過去，卻許久沒等到回應。

淩晨兩點，他應該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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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晨五點。

南熹睡得迷迷糊糊，感覺到有個熟悉的懷抱從身後抱住她。

她動了動身子，還沒開眼，耳邊便傳來熟悉的聲音：“睡吧。”

她瞬間清醒，在他懷中轉過身子。

“你怎麽回來了？”

“擔心你。”

“外面這麽大雨，你怎麽回來的？”

她伸手摸上他臉頰，一片冰涼。

“游泳回來。”他輕吻了下她頭頂，“睡吧，我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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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醒來，還未開眼，耳邊便傳來‘啪啪’的雨聲。

紅色風球預警已解除，南央扔下手機起床，拉開厚重的落地窗簾，窗外大雨依舊，連對面樓都看不清。

洗漱出來時，沒看到秦越銘，倒是桌上放着幾樣精致的早餐。

南央行至主卧室門前，看着緊閉的房門猶豫了下，不知要不要敲時，門忽地從裏面打開，秦越銘站在她面前，臉上還有淡淡的濕氣。

“秦叔叔，早。”

她乖巧道。

他微微颔首：“早。去吃早餐。”

“哦。”

她聽話轉身往餐廳而去，秦越明跟在她身後。

兩人用餐時都很安靜，秦越銘是習慣性的保持少言，南央是不敢造次，畢意這是人家的地盤。

不過，就算是她的地盤，在他面前，她除了偶爾的小心思外，也不敢在秦總面前造次的。

秦越明吃東西很快，他放下筷子時，南央碗裏的魚片粥還有一半。

“中午再去上班。”

他交待她。

“啊？”南央微張着唇，白色米粒調皮地粘在嘴角。

“道路還在清障。”

語畢，他便起身離開餐桌。

這一場十二月的臺風來得離奇，刮倒了大半的綠化樹，就算紅色風球解除，道路不通，他們的車子也開不出去。

但是秦總這一桌豐盛的早餐是怎麽送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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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越銘進入書房後就沒再出來，無所事事的南央在所有公共區域逛了一輪，最後倒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

秦越銘落坐到她對面的沙發上時，她微閉着眼昏昏欲睡，聽到聲響即刻開眼。

“秦叔叔。”

她起身在沙發上坐好，坐姿規矩，像是等待被訓的小孩子。

“工資夠不夠花？”

他低眼看她兩只放在膝蓋上的手。

“你要給我加薪嗎？”她彎着唇笑，“還是別了。我剛過試用期，也沒做出什麽特別的貢獻。再給我加薪我怕遭閑言碎語，影響不好。”

“你也知道影響不好？”

他收回目光，擡起來與她帶笑的眼對上。

要是真這麽自覺的話，沈曼珍也不至于對她敢怒不敢言。

“我思想覺悟一向都很高的。”她大言不慚。

秦越銘嘴角揚起了抹幾不可聞的笑。

“你那地方太爛了，找個時間搬了。”

“除非搬到你這裏。”

南央擡眉，一雙漂亮明淨的眼眸直直地望着他。

作者有話說：

看完文記得點贊，在看。要不然秦叔叔沒肉吃，不，是南小姐啃不下這老臘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