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41
《越軌》41
探完母親,項長安電話才過來。
“項叔叔。”
南熹當着妹妹的面接起他電話。
“從中午一直忙到現在。”他解釋道,又問:“怎麽了?”
“沒關系。我媽媽的事已經暫時解決了,我跟央央準備回去。”
項長安沒再多問,簡單交待兩聲後挂了電話。
-
晚上十一點多,項長安才踏進家門,梅錦華在等他。
國慶節過後她回京都,幫忙準備秦越銘與張宸的婚禮,豈知兩家人白忙活了一場。
後續事件她愛莫能助,便又飛過來陪他。
原本項長安是要在婚禮當日飛回去,婚禮取消後他便出差。
這幾日,他一直在外做調研,她過來後他們還未見過面。
阿姨替他将外套放好,送上熬了幾個小時的湯便退了下去。
客廳裏只餘夫妻二人。
梅錦華先是說了幾句秦越銘與張宸取消婚禮的一些事,項長安點上一根煙不說話,顯然沒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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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話題一轉:“今日阿銘還找我。”
“哦?”他淡淡的應了聲。
“謝子雯的事。”
“他怎麽說?”
“她在裏面鬧了事,估計是南家姐妹找他幫忙。”
“嗯。”
“最近阿銘跟南央走得很近嗎?”她有些好奇。
“不清楚。”
“能出動秦總幫忙,交情總不至于太冷淡。”
他吐出煙圈:“他不是小孩子。”
意思是不用管太多。
“她們沒找你?”
她有些不甘心的追問。
他将煙夾到指間,彈了彈煙灰:“有話不妨直言。”
語氣有些不耐,她聽得出來。
“我沒別的意思。不過好像不僅是阿銘找人疏通關系,張家那邊也有過問。”
項長安與秦越銘過問,算是正常,但是張家那邊可就奇了怪了。
他們跟南家姐妹有什麽關系?
“可能是她們自己找過去的。”他掐掉了手上的煙,起身:“這幾天太累,我先上去洗澡。”
“湯沒喝。”她在身後叫他。
“沒胃口。”
他頭也沒回,擡步上樓。
-
探完母親回到G城後,梁桑之打電話給南熹,問她幾時回去上班。
推辭不過他,南熹答應下周回去。
最近一陣,單衛東沒再來找她,讓她以為他已經不再糾纏。
總是要開始新生活的。
電話剛挂上,手機又響。
“大嫂-”
她驚訝的看着屏幕上的號碼,很震驚。
單衛東的大嫂于莉莉。
她存有她的號碼,但是幾乎沒有打過電話給她,偶爾在社交軟件上聊兩句不鹹不淡的話。
現在怎麽會忽然打給她?
-
于南熹來說,今年是個多事之秋,于單家來說,亦是。
十一月中下旬,華輝集團萬衆矚目的大投标案落入帷幕,單衛東他們公司并沒有中标。
花了不少錢做公關,不過是陪跑。
沒有中标也就算了,最近公司還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有一批進口貨物被海關以質量問題扣下,還被人舉報公司有違法規,低報進口貨物價格,偷逃應繳稅額并涉嫌參與一樁重大的走私案,公司董事長單志東,總經理單衛東被海關緝私局及法院取保候審,公司暫時被查封。
于莉莉找南熹出來,談的就是這件事。
南父南母皆從政,雖然落馬入獄,但是南熹在政界還沾點關系,她們是知道一些的。
于莉莉并不讨厭南熹,在她與單衛東四年的婚姻裏,她對她還算是客氣友好。
當然,在她與單衛東離婚後,她們本就淡薄的交情直接就散得一幹二淨。
若不是實在想不出辦法,她應該也不會找上她,想請她幫忙,找人過問一下這個案子。
南熹聽了,握着茶杯久久不言。
她沒想到,這段時間,竟發生了這麽多事。
明東國際專事進出口貿易,産品代理等業務,擦邊球的生意多少會有涉及,以前單衛東偶爾也會跟她說公司的事。
她從不參與他們運營上的事情,只要求他做事不要踩底線。
所以這麽多年來,從來沒有涉入過走私案。
照于莉莉的說法,公司這次是被對手嫉妒陷害卷入了走私案中,蒙受不白之冤。
“若是真的被人陷害,相信法院一定會做出公正的判決。”
最後,南熹如此回道。
她自己的事情,都沒有辦法處理得了,怎麽可能還有能力去幫他們?
就算有能力,她有這個責任與義務嗎?
于莉莉急了,急得快哭了。
“南熹,我知道你心裏還在怨我們曾經對你的隐瞞。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她聲音變得哽咽,眼眶裏蓄滿了淚水:“但是這次真的很嚴重,若是一個不小心,他們兄弟倆都進去了,我們單家老老小小怎麽辦才好?”
“南熹,就算衛東有錯,你們離婚了,可他對你那麽多年的好就真的一筆鈎銷,半點情分也沒有了嗎?”
“你就真的忍心讓他坐牢?忍心讓他這麽多年的努力全都變成灰燼?”
“他是犯過錯,可他愛你也是真的愛。你還記不記得,你們結婚頭年你生日,他跟他大哥出差在外,為了趕回來陪你,坐了十個小時的飛機,就為了帶你去吃飯,看電影……”
“你身體有一點點的不舒服,他比誰焦急,恨不得不舒服的人是他。”
“你每次回家受了他媽的氣,他都會哄你,逗你開心,讓你別在意。”
“南熹,你們也有過很好很好的日子……”
“別說了。我還有事……”
南熹聽不下去了,眼眶發酸發脹,心像是被針紮了似得,疼得要命。
她拎起包,腳步微跄的離開咖啡廳。
-
兩日後,南熹去找項長安,在他的辦公室。
趙秘書給她倒了杯熱水後便出去,順手關上門。
他們已有月餘未見,沒事也不會發信息或打電話,那幾次的親密交融像是在做夢。
他還是他,西裝革履,嚴肅謹慎。
倒是她,似乎又清減了不少,顯得整個人嬌嬌弱弱的,一陣風就能吹倒般。
“什麽事等不到我下班了?”
他放下手中的筆,朝端坐背脊依然挺直的女孩輕問道,眼底閃過抹不自覺的笑意。
早上她來電,說想見他。
他說好,晚上去錦瀾苑。
想而不能見,一聽到她的聲音,心早就蠢蠢欲動。
奈何,她要來辦公室找他。
行罷,來便來罷。
南熹放在膝蓋上的手緊了緊,對上他閃爍着笑意的目光:“兩件事。”
他輕點下颌:“你母親的事,阿銘正在辦,應該很快就可以出來了。另一件呢?”
無事不登三寶殿,他太清楚她的個性。
“我有個……”她手掌握得更緊,指甲掐進掌心的嫩肉,卻不覺得疼。“朋友。”
她用詞很謹慎:“他公司最近出了點問題,想請你幫忙打聲招呼。”
朋友?
什麽朋友這麽重要,值得她為他向他開口?
他眼底的笑意漸漸的消散。
“哪位朋友?”
男人溫和的語氣微微有些變調。
作者有話說:
大家不點贊,虐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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