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55

《越軌》55

項長安撫着額頭,微閉着眼沉默了許久。

項家二老就這麽安靜的看着他,等着他的答複。

客廳裏安靜得只聞落地鐘噠噠的聲響。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像是做了決定般擡頭:“我會把她送走,與孩子一起。”

現在的局勢令他不得不做出這樣的決定。

他剛剛調回來,離換屆還有半年的時間,為了更進一步接近權利,他不能出現絲毫的差池,這不僅僅是他個人,更是關系到梅、項兩家的前程大事。

“荒唐。”項父怒斥:“你這是鬼迷心竅。當初怎麽說的就給我怎麽做。”

梅家絕不可能同意他的做法。

他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人,所有的資源都用在他一個人身上,若是錯過這個機會,還得再等五年。

五年後,他們兩家還有沒有現在的影響力誰也看不到,所以必須做好同舟共濟,同心齊力的準備。

他在這個時候反悔,勢必會令梅家心生嫌隙與不快。

“爸。我自有我的打算。梅家那邊我會跟他們談。”

項長安堅持自己的立場。

“不就是一個年輕女子,有什麽值得你為了她,跟自己前程過不去?”

項少衡的怒意愈發的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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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沉默的秦卿開口:“當年長安在那邊,南懷堇幫了他很多忙,還壓下了那件事,現在對他女兒照顧多些,不是人之常情嘛。”

更何況她現在是他們項家長孫的母親,長安會心軟,也是正常的。

“男人做事,哪來那麽多的兒女情長?”項父極為不贊同。

“您放心,我能處理好。”

“明天你就給我把孩子抱回來。”項父不理會他的處理,堅持最初的協議。

“孩子是我的,我有權利做出對他最好的安排。”項長安不妥協:“時間不早了,你們早點休息。”

他起身往外走。

“項長安……”

項父氣得将手邊的茶杯大力掃到地上。

“行了,行了,消消氣……”

秦卿連忙起身滅火。

項長安坐進車裏,卻沉默着遲遲沒開口說要去哪裏。

司機等了好一會兒,才回頭問道:“項部長,要去醫院嗎?”

“不了。”他看着窗外濃重的夜色,沉聲道:“去梅園。”

梅錦華是梅家唯一的女兒,從小深受父輩兄長的寵愛,梅園是她成年後父親送她的以她名字命名的私人別墅。

婚後他不在家時,她時常回那邊住。

車子緩緩離開,繁華的街景從車窗擠進來,也照不亮這一方的幽暗。

項長安降下車窗,點上一根煙。

梅錦華接到他電話時,也未睡着。

她知道他回來了,也知道他拒絕了父親派去的李秘書一行人。

她以為,他們至少會等到明日才會在梅家碰面。

但沒想到,他連夜找過來。

“上去洗個澡再說吧。”

她親自給他開的門,看到他滿身的疲倦。

項長安上樓洗澡下來,梅錦華在客廳等他。

桌上擺着一瓶紅酒,兩只水晶杯。

他來之前,她就已經在喝酒,現在多了一只杯子。

他們已經很久沒有閑情坐下來,一起喝酒。

項長安洗完澡,整個人精神許多,但也沒什麽興致跟她品酒。

“我有話跟你說。”

他直接了當道。

“反悔了?”

他不說,她都知道他想跟她說什麽。

項長安直接将一個U盤丢到桌上。

梅錦華晃了晃酒杯:“什麽?”

“西南礦場股權交易案,明天你跟你哥提一下。”

梅錦華臉色僵住。

派系鬥争,他們是同一條戰線上的人,但同時手中也握有對方的把柄,只是因為他們之間又多了一層姻親關系,這麽多年來從未翻過臉。

在官場幾十年,誰敢說自己幹幹淨淨,一塵不染?

項長安自己手底下也都沒那麽幹淨。

“項長安,你什麽意思?”

梅錦華重重的砸下酒杯。

“沒什麽意思。我沒別的要求,把謝子雯弄出來,我把她們送走。”

“她們,包括你兒子?”

“是。”

“你這過河拆橋玩得可真好啊。”梅錦華怒了,“當初我這麽做還不是為了你?你現在為了一個女人要跟我們梅家翻臉?”

“我不想大家臉面都不好看,為了半年後的換屆選舉,你們權衡利弊。”

他不想在這件事上面多談,起身上樓。

若是沒出事,仕途似錦在眼前。

萬一……

梅錦華賭項長安絕無可能拿兩家人的前程命運做賭注,可他當着她的面威脅出口,還是令她心冰涼到底。

他竟然為了一個女人……

“長安。”

她轉身過來叫住正在上樓梯的男人。

男人沒回身,卻站住了腳步。

“我也是有條件的。”她雙手緊緊握在一起。

“你說。”

“你不許再見她們。”

-

梅錦華在翌日回了一趟梅家,具體怎麽跟家人談的,項長安不知道,也不想去追根到底。

他要的結果就是他們能達成共識。

-

南熹在醫院住了半個多月,傷口在慢慢愈合,身體與精神也恢複得很好。

南央每天都會陪她到監護室看北北。

北北是央央給小家夥取的小名,大名南北。

項家把這個孩子留給她們,取名字的事自然是她們說了算。

小家夥長得很快,身上的黃疸慢慢褪去後,皮膚變得越來越粉,兩只黑溜溜的眼睛跟南熹很像,睜着大眼時仿佛在跟人講話。

秦卿每天都過來看,心下對這個孫兒疼愛得不行,又遺憾得心酸。

秦越銘過來時,跟她們說,南母的事情正在辦理中,很快就能辦妥。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唯一令南熹悵然若失的便是,項長安再也沒有過來看她,看孩子,也沒有電話,信息。

聽說,他已經調回部委,工作很忙,每天不是開會,就是應酬,行程滿滿當當。

官級越大,應酬越多,工作越忙,忙到已經将他們母子忘了。

忘了,也好的。

至少,她懷胎近十月生下來的小肉團沒有離開她。

出院那日,她在電視新聞上看到那張熟悉的臉,嚴肅正經,不拘言笑。

那就這樣了吧,她想。

-

南央去公司做工作交接,心下雖有些不舍,卻不得已而放棄。

孩子出院後,秦越銘便着手安排她們離開的事,目的地,香港。

界時他會把母親送過去跟她們團聚。

南央知道,這是他們在權衡方方面面之後做出的決定。

偏離了最初,但姐姐沒與孩子分開,一切都算值得。

做完交接,收拾好私人物品,她去了秦越銘辦公室。

他在會議室開會,夏竣成也不在,前臺秘書看到她站起來:“南小姐,秦總不在。”

“我等他一會兒。”

南央說着,徑自往門口而去。

秘書小姐過來攔她,被她推開:“放心,有事我自己擔。”

-

南央等了一個多小時,秦越銘才回來,身後還跟着夏竣成。

看到她也不意外,應該是秘書跟他講過了。

“過來,一起開個短會。”

他朝她道。

南央有些不知所以,卻還是起身往他辦公桌而去,與夏竣成并列坐下。

“剛剛開完會決定,籌備香港分公司。”

秦越銘言簡意駭。

南央瞬間瞪大眼:“秦總打算上市嗎?”

秦越銘拿了一沓資料遞給她:“先派一個工作組過去做前期籌備工作,你來負責。”

南央接住資料的手在空中頓住。

“秦總,我是做財務的。沒負責過分公司組建籌備工作。”

她是打算陪姐姐與孩子的同時,去念個財務碩士什麽的,結果秦總倒好,馬上安排了新任務給她。

“怎麽?對自己沒信心?”

秦越銘淡淡的瞥她一眼。

這不是有沒有信心的問題,好嗎

見她不應,他又道:“夏特助到時會過去,輔助你的工作。”

“南小姐,合作愉快。”

夏竣成颔首微笑。

南央只能:“合作愉快。”

-

夏竣成離開後,南央起身,雙肘撐在辦公桌上,與他目光平視。

“秦總,這麽快就給我挖坑,不怕我消化不良嗎?”

“我相信你的消化能力。”

“秦總還真是自信。”

他嘴角微揚,将椅子往後挪,拍了拍結實的大腿,示意她過去。

南央挑了挑眉,繞過桌沿,側坐到他腿上,雙手環上他脖子。

“秦總剛給我挖完坑,又想消遣我?”

他不說話,卻将她雙腿分開,變成她跨坐在他腿上的姿勢,溫熱的大掌将她的短裙往上掀。

南央踢掉高跟鞋,青蔥如玉的手指扯開他的領帶,再一顆顆解開的他扣子,皮帶,金屬拉鏈拉下的聲音響起,她絲薄的底褲已在他掌中分開兩半。

“秦總這麽迫不及待嗎?”

她握住那熱氣騰騰的家夥。

他低哼一聲,:“自己吞進去。”

-

上次跟他玩了一次office play後,兩人各忙各的,有見面,但沒負距離接觸過。

她慢吞吞的,有些吞不下。

秦越銘不耐煩她的磨叽,掐着她的腰往下按,直頂到底。

撐得難受,她忍不住張嘴,報複般咬住他下巴。

下一秒就被人推到桌面上,将她雙腿掰得更開,一次又一次深入淺出。

動情之至,她摟住他的脖子,與他唇齒相貼,抵死深吻。

完事後,他又抱着她回休息室來了一次。

秦總來一次要很久,第二次更是有些難以招架。

南央細喘着趴到他耳邊:“累。”

他壓根不理會她,頂得更深。

“秦越銘,你禽獸。”她長長的指甲在他背後刮出血痕。

“禽獸?”他将她手腕抓住,壓在頭頂,重重的粗喘噴在她臉上:“讓你知道什麽叫禽獸。”

弄到最後,她只剩下生理反應,不斷的抽搐及絞緊。

“拔出來……”

她睡得迷迷糊糊,還感覺得到他撐在裏面。

“不是說我拔吊無情?不拔了。”

南央:“……”

秦總可真是記仇。

-

醒來時,天色已暗。

她一個人在床上,身上穿着他的襯衫,寬大襯衫下的身軀不着寸縷。

她赤着腳出來,他背對着她站在落地窗前抽煙。

她朝他走過去,從身後抱住他結實的腰,與他一同望着窗外的暮色。

他低下眼,看着纏在腰間的十個手指頭,掐掉了剛抽半截的煙。

“不早了,去換衣服,我送你回去。”

她卻不松手。

“秦越銘,你會不會去看我?”

明日她們就要離開京都了。

“工作做不好,我撤你職。”

秦總真是沒情趣極了。

“說句好聽的會怎樣?”

她不滿的擡腿去踢他,但是雙腿又酸又軟,沒什麽力。

“想聽什麽好聽的?”

“例如說你會想我,會每天打電話給我,再忙也會抽時間去看我,讓我好好吃飯……”

她話還沒講完,已經被他推着往回走。

-

翌日上午,秦越銘送她們到機場,搭他的私人飛機前往香港。

蘭姨還有兩個保姆跟随過去照顧南北。

引擎轟降降的聲響吵醒了南北,哇一聲哭了。

南熹将他抱在懷中輕哄,沒一會兒他就安靜下來。

飛機起航,窗外白雲朵朵。

南北緊緊握着媽咪的手指不放。

南熹俯下臉,微閉着眼輕貼着他柔嫩的臉頰。

這次離開,她可以跟過去告別,從頭開始嗎?

她想,應該可以的。

-

她們住在秦越銘位于白加道的私人別墅,躺在床上就能飽覽維多利亞港的景色,最關鍵的是足夠靜谧與私密。

她們抵達一個禮拜後,秦越銘派人将謝子雯送了過來,南央到機場接母親。

重獲自由對于謝子雯來說,真的是一件值得慶賀的事。

她迫不及待的想要見見她的兩個寶貝女兒。

在機場只見到南央時,她愣了下:“你姐呢?”

“我們回去再說。”

南央挽着母親上車。

-

“央央,你們是不是有事瞞着媽媽?”

她能這麽快出獄,央央說是找秦越銘幫忙,她信了。

在她們的關系網中,也只有秦家有這個能耐。

可他們之前并不願意插手,到後來為何又出手呢?

“是有件事瞞着您。”南央眨了眨眼。

“你跟阿銘做交易?”

謝子雯想到上次她去探她說的話,腦子靈光一閃:“你喜歡的人不會是秦越銘吧?”

“媽,我想跟你說的是另一件事。”

南央捏了捏手指,目光水潤的盯着母親。

謝子雯還未從小女兒喜歡的人可能是秦越銘的震驚中回神,她卻又說有另一件事告訴她,她心髒突突的跳着。

她有預感,可能不是件什麽好事。

可聽到小女兒說大女兒的孩子即将滿月時,她整個人還是震驚懵了,久久無法回神。

她們姐妹倆真是好樣的啊。

她們父親在獄中去世,她們瞞了她将近一年,後來她在獄中碰到當年案子中同樣被判了十年後,從其它監獄轉到她們這邊的舊識,才從她嘴裏知曉了丈夫過世的消息。

沒料到她們會撒謊成瘾,懷孕生子這麽重大的事情還騙她說去國外工作交流……

她真是,氣到無話可說。

可她再氣,看到大女兒瘦削的身影,看到那揮舞着小手的漂亮小家夥時,心還是軟了。

她彎腰抱起南北,看着他那雙神似南熹的眼,眼眶漸漸熱了。

在父母心中,孩子永遠都是最重要的。

只要她們都好好的,就沒有原諒不了的事。

“他們家不會跟我們争孩子吧?”

謝子雯愛不釋手的抱着小外孫不放。

南央與南熹對于母親認為孩子是單家的這一點沒反駁,也沒澄清。

事情得一件一件來,若是她知道孩子是項家的,不知要鬧成什麽樣。

“他們不知道。”南熹低下眼,不敢正視母親。

謝子雯的注意力全都在外孫身上,也沒注意女兒有些心虛的臉。

“不知道也沒必要再跟他們說了。這是南家的寶貝。”

謝子雯不在意道,随即想到什麽,擡頭看向坐在一邊喝茶不說話的南央:“這裏的房子不便宜吧?”

以她們二人的能耐,就算是租也是租不起的。

南央輕撫着茶杯光滑的邊緣:“我們要籌備香港分公司,我是負責人。這是秦叔叔暫時借給我們住的。”

“我們家央央能幹嘛,年紀輕輕就是分公司的負責人。我可得好好謝謝阿銘。”

謝子雯語氣中盡是滿滿的不信。

南央呵笑一聲:“我們公司一向不以年齡論英雄,任人為賢,能者居上嘛。”

“這張嘴,越來越厲害。”

謝子雯無奈搖頭:“真的跟阿銘沒什麽?”

“可能以後會有吧?誰知道呢,是不是?”

“油腔滑調。”

謝子雯如今對小女兒的話,都抱了三分懷疑。

但不管如何,今日是母女三人外加一個小團子的團聚之日,一家人終于吃了一頓團圓飯。

-

一家人在香港安頓下來,南央在正式工作之前,陪母親回了一趟S市,祭拜父親。

回來後便與夏竣成着手準備分公司事項,信德在港籌備分公司,一是為了上市做準備,二是為了布局海外市場。

有了母親照顧姐姐與孩子,南央的精力全都花在了工作上。

業財融合是近年來一個很火的概念,所謂業財融合,簡單來說就是将日常的經營業務與財務管理結合起來,通過各個環節的分析與管理控制來實現企業價值的最大化。

財務人員參與到項目管理與業務預算當中對于南央的職業提升來說,又跨上一個臺階。

繁忙工作之中,她在中環一間餐廳偶遇張宸,兩人許久未見,他鄉遇故知,湊在一桌。

張宸對于南央來說,可算是亦師亦友。

雖然交往不深,但每次碰面,她總能給她帶來一些額外的驚喜。

這次的驚喜除了她身懷六甲,還有她在工作上對她的一些點撥,令她總有一種醍醐灌頂之感。

“看來,秦越銘不僅是想讓你做CFO,說不定日後讓你做CEO。”

“張總,你不覺得這跨度太大了嗎?”南央權當她消遣她。

“沒聽說過,一個合格的CFO,随時可以接任CEO嗎?”

關鍵是,她現在離CFO的位置還遙遙無期,就算集團CFO孫振聲讓位給她,她也不敢坐啊。

“秦總再磨你幾年,他就可以退休了。”

張宸笑得開心。

“秦總還未到不惑之年,這麽早退休做什麽?”

“含孫弄饴呗。”

南央:“……”

含孫弄饴太早了,秦總連兒子都還沒有。

“不提工作。”張宸放下小巧的銀色勺子,一臉的八卦:“上次跟秦總玩車震,爽不爽?”

張總這時隔将近一年後的問候來得有點遲。

但南央還是據實道:“你下的什麽藥這麽狠,差點沒被他弄死。”

張宸笑得樂不可支:“這一餐你請。當作感謝我。”

“好呀。”

南央脆生生應下。

“那你幾時請喝喜酒?”

南央好奇道。

“準備好紅包,少不了你那一份。”

-

同張宸從餐廳出來,路邊車旁,立着一名身材颀長,外表斯文儒雅的成熟男子,顯然是在等張宸,看到她馬上過來,溫柔的牽住她手。

是許久不見的秦瀾。

南央調回總部工作大半年,公司有過一次內部培訓,但講師并不是秦瀾。

她有問過秦越銘,秦瀾怎麽沒給他們做培訓了,不說一年一次嗎?

她喜歡聽秦瀾講課,讓她收獲良多。

秦越銘只說他沒空,不想是跟張宸到香港來了。

“秦教授。”

南央有禮的招呼了聲。

秦瀾點頭:“你好。”

“叫秦教授多見外呀。”張宸笑咪咪的挽上秦瀾胳膊:“叫舅舅。”

南央:“……”

秦瀾:“……”

-

南央與南熹約好去買南北的換季衣物.

他們是5月底來的香港,時值炎夏,不過是轉眼間,秋風又起.

南央去到約好的母嬰用品專賣店,南熹已經挑好了許多小衣物。

這是南熹到這邊後第一次出門。

産後五個月的她,身體恢複到了産前的模樣,氣質更是溫婉細膩。

今日出街,她将一頭烏黑的青絲綁成蓬松的馬尾,随意落在身前,肌膚白皙細潤,仿佛有一層乳脂敷在上頭,從臉頰透出一抹誘人的薄紅。

身材更是诠釋了一個女人最誘人的模樣,胸口豐腴飽滿,微彎着腰挑選物件時,輕薄的開衫微微敞開,飽滿的柔軟似乎要将貼身的布料崩開,纖腰,圓臀,活生生一個軟玉溫香的尤物,連女人都忍不住多看兩眼。

南央從身後俯到姐姐的身側,甜聲道:“都買了什麽呀?”

“秋衣、背心、外套,一大堆……”

南熹側過臉,笑容溫柔又甜蜜。

-

‘小姐,有沒有興趣拍廣告?”

兩人在認真挑選小玩具時,一個男聲突兀的插了進來。

南央與南熹同時回頭,一名穿着休閑裝,身材中等的男子有名地朝她們微笑。

“我嗎?”南央好奇的指了指自己,“拍什麽廣告?”

男子笑了下,看向南熹:“是她,這位小姐有沒有興趣拍一組母嬰用品廣告?”

她挑選孩子用品時,臉上洋溢出來的溫柔愛意令人忍不住動容。

南熹輕笑了下:“對不起,沒興趣。”

“別拒絕那麽快嘛,我們是專事母嬰用品的公司,總部在丹麥。這是我的名片,到時有興趣的話跟我聯系。”

男子也沒癡纏,将名片遞給她們後便離開了。

出于禮貌,南熹将他名片放進包裏。

“只要長得夠漂亮,在香港的街上随時都有可能被星探發現,我來了這麽久,半張名片也沒收到。”

南央嘆息一聲。

南熹笑着推她胳膊:“走啦,去那邊看看。”

-

兩人從商場出來時,四只手上提得滿滿的。

南央去開車,南熹站在街邊等候。

涼風拂面,眼前是人來車往,一派熱鬧的人間煙火。

對面商場室外超大屏幕上正在播放新聞,女主播的聲音随風入耳-

“……國家部委領導人即将參加在港開幕的亞太區域合作與發展論壇……”

“……中央部委官員到港參加經濟合作研讨會,在一定程度上反應了高層對香港經濟發展的重視與支持……”

“……對于此次活動,香港警方高度重度。在部委領導一行人到港期間将做最高規格保安部署,動用超過3000警力,包括反恐特勤隊、G4(要員保護組)……”

“叭叭”的汽車喇叭聲,将南熹的注意力從大屏幕拉了回來。

南央開着車停靠在路邊,示意她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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