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 《》番外4

《越軌》番外4

前言

西北的冬天比京都要冷許多,尤其是風,徹骨的冷。

劉秘書進來,提醒老板開會時間到了。

項長安揉了揉眉心,有些疲倦的吐了口氣。

每天都是開不完的會,但是不開又不行。

最近他每天都忙到深夜十二點才能離開辦公室,年底事情太多,加上又親自陪同京裏來的考察團出去調研了幾天。

這次過來的天盛集團,也就是張宸所在的那家企業,上次他回去跟他們接洽過後,在張宸的推波助瀾之下,雙方達成初步合作意向,集團董事長做了最後決定,率團前往大西北考察。

整個集團的董事會高層,下屬分公司 主要業務的中高層管理全都來了,整個團隊加起來上百號人,浩浩蕩蕩的包了機過來。

天盛集團財大氣粗,整個集團資産達六七千億,但在西北的投資并不多,只有幾個十幾億的小規模項目。

考察團一行人來到時,項長安與二把手,三把手親自到機場迎接。

盛大歡迎晚宴過後,翌日他又親自陪同一行人實地考察項目地址。

大概是在山裏着了涼,昨天下午回來後他就有些不舒服,但也強撐着頂到了現在,不舒服的感覺越發明顯。

劉秘書見他揉眉頭,倒了杯茶過來,問他需不需要延遲一下會議時間。

他喝了兩口茶,說不用,起身去會議室。

會議結束,已經是晚上六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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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夜幕早早降臨,六點已經雲霧飄渺。

他回到辦公室,小劉見他面有倦色,便問他要不要請醫生過來看一下。

他擺手說不礙事。

劉秘書又道晚飯後沒有安排了,問他要安排晚餐還是回家?

回家?

南北放寒假後,南熹便帶着小荷回京都陪他,謝子雯也跟着回去,這邊就只剩下他一個人。

所以最近他幾乎天天加班到深夜,有時候太晚了幹脆在辦公室休息。

往常回到家都有人等着,現在一進門冷冷清清的,他都不習慣。

他讓劉秘書到小食堂讓人做了份瘦肉粥,再配幾樣小菜過來。

半個小時後,劉秘書親自端過來給他,他便讓他先下班回家。

劉秘書也很久沒有這麽早下班回家了,老板讓他走,他應了好,便離開辦公室,輕掩上門。

夜漸深,這座X省最高權力中心的小樓裏燈光明亮,一片安靜。

項長安吃了幾口粥,覺得太淡,又夾了筷小菜,也不對胃口,最後也沒吃什麽便打算離開辦公室回家。

剛起身,手機便震動起來。

是南熹發消息過來,問他吃過飯沒有。

他又重新坐回寬大的老板桌後面,點開消息回複幾個字:沒胃口。

沒胃口,心情卻好了許多。

往常她也會發消息給他,但大多數時候他都只是已閱不回,要麽就是直接打電話給她。

南熹看到他回複‘沒胃口’,心想他不知怎麽了,便打了電話過來。

“怎麽了?是不是食堂的飯菜不合胃口?”

她帶小荷到這邊後,他在家的話早餐都是家裏吃,午餐跟晚餐偶爾有空他也會回來跟他們一起用餐,但極少。

若是沒有出去調研,開會,或應酬,她時不時會從家裏送過去給他。

他這人,不吃辣,苦的東西也不喜,小食堂也會尊照他的喜好來做菜。

但每次他都會說,還是她做的飯菜合他胃口。

“嗯。”他低應了一聲,又問她在做什麽。

“剛檢查完南北的作業,準備給小荷洗澡呢!你是不是不舒服?”

她聽到他聲音微微的嘶啞。

“沒有。可能有點累了。”他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

“晚上還有安排嗎?”

“沒有。”

“你現在還在辦公室?”

“準備回家。”

“家裏冰箱還有小雲吞,你要不要回去煮一些?”

那是她們回京之前,母親包好的。

只怕是過了些時日,不夠新鮮。

“我回去看看。”

兩人又說了幾句,小荷在浴室裏叫着“媽媽,媽媽,快點來。”

他笑了兩聲,讓她趕緊過去,便挂了機。

-

回到家,家裏一片冷清。

他去廚房打開冰箱,看到那一小袋雲吞,提出來扔流理臺上。

雖然生活起居都有人料理,但他也不是廚房白癡。

偶爾下班回家早,也會進廚房幫她打打下手,權當樂趣了。

燒了水,給自己煮了碗雲吞,吃起來卻跟她煮的差別很大。

他沒吃幾口便又放下。

回到卧室沖了個澡,他難得在十一點之前上床睡覺。

睡得有些昏沉,手機好像有響。

他眼都沒開,伸手去摸手機。

“哪位?”

他開口,聲音暗啞,喉嚨一陣發癢便控制不住的咳嗽出聲。

“長安,你是不是生病了?”

南熹在那邊憂心忡忡。

從剛才她打電話給他,就聽出他聲音的異常,他卻說只是累了。

可現在聽來,完全不像只是累而已。

“天氣太幹燥,喉嚨不舒服,沒事的,睡一覺起來就好了。”

他安撫她。

但是這一夜,他卻是咳醒了兩三回。

早上起來,整個腦袋昏沉得難受。

他想,可能真的是感冒了。

平常身強體壯的人,一病起來便來勢洶洶,就是個小感冒也能讓他幾天不能痊愈,咳嗽斷斷續續的。

一直到南央出差順便過來看他,在他辦公桌上看到那碗黑呼呼卻已經涼了的中藥,才知曉他感冒沒好。

她多問了兩句,大領導說沒事,不用擔心。

從他辦公室出來後,她迎面碰上劉秘書,便關心了下領導的身體狀況。

劉秘書說請醫生過來看過,也開了藥,注意休息就行,但關鍵就是領導不按時,甚至有點抗拒吃中藥。

劉秘書是他到西北上任後才跟他的,也是第一次碰到老板生病,所以沒經驗。

他也曾私下電話問過太太,太太說讓他準備點梅子蜜餞之類的放藥碗邊,給他沖沖口。

他照做了,卻被老板訓了幾句,說當他是小孩子呢?拿糖哄?

他便不敢了。

所以,這咳嗽斷斷續續的一個禮拜沒好。

聽聞,南央心裏發笑,這還不是小孩子呢?分明就是想讓人哄。

出去後,她打了個電話給姐姐,說不再過來看看他們家老項,這感冒能拖到過年。

-

南熹将兩個孩子送回爺爺奶奶家,便匆忙趕過來。

到這邊時已是下午,她做了幾道他喜歡的菜,煲了湯提去他辦公室。

他還在開會,她便坐着等他。

項長安推門進來看到她時,愣了下。

南熹從京都過來沒知會他,到辦公室後他在忙,她也沒讓秘書通知他。

她站起來,淺笑盈在唇邊。

“項書記,打擾了。”

他笑着走過來,屈起手指頭輕刮下她鼻尖:“怎麽過來也不說一聲?”

“你感冒一直沒好也沒跟我說一聲呀。”

“就這點小事?”他不在意,拉着她手讓她坐下來。

“小事?一個星期都沒好, 藥也不好好吃,你比小荷還小孩子。”

他一聽就知道肯定是央央過來後回去跟她嚼舌根。

女人就是喜歡小題大作。

-

南熹将帶過來的飯菜一一擺開,給他裝了小碗湯,放好。

他還坐在辦公桌後面看文件,劉秘書敲門進來,端着碗還在冒熱氣的湯藥。

南熹讓他放到桌上,說等會吃完飯就讓他吃。

秘書出去後,她拿了毛巾過去讓他擦手吃飯。

她煲了羅漢果白菜幹湯,熬了百合粥,幾個頗為清淡的小菜。

兩人一起用完餐,湯藥涼下來的溫度剛剛好。

項長安确實讨厭這黑糊糊的中藥,但她就在他面前,兩只水潤的大眼就這麽盯着他看。

“你是不是怕苦?”她輕笑着問。

他搖了下頭,算了,吃吧。

一碗平日裏很是厭煩,從來只喝幾口的湯藥就這麽在她的盯視下全都灌進肚子裏。

她接過他手裏的空碗,順勢往他嘴裏塞了顆梅子。

梅子的清潤甘甜瞬間沖淡了中藥的苦澀。

“像小荷。”

她笑他。

他将梅子吐了出來,俯身過來,捏住她下巴,臉也湊過去。

兩人唇瓣相貼,唇舌糾纏在一起,又苦又甜。

-

南熹過來三天,盯着他吃了三天藥,咳嗽便好了。

所以說有時候男人身邊沒個女人照顧,真的不行。

就算有秘書将生活安排妥當,那區別也是很大的。

南熹跟婆婆還有母親商量過後,決定在這邊陪他一起過年。

兩個孩子在家裏,有他們照顧,完全不用擔心。

臨近年關,他工作愈發繁忙,每晚回到家已是半夜三更。

但不管他回來得有多晚,她都會亮着燈等他。

那是一方他想要的溫馨與寧靜。

-

小年當日,出去開會兩天的他在中午時分回到家,身上還帶着細小的雪花便說要帶她出門轉轉。

這大冷天的,也不知領導想轉什麽。

問他去哪,他又不說。

她穿好外套,圍上圍巾便陪他出門。

上了車她有些困,腦袋搭在他肩膀上眯了會眼,醒來時車子已經到某座山莊門口。

“這哪呀?

車子緩緩駛進門口時,她瞥了眼正在行敬禮,身姿筆挺的警衛。

“溫泉山莊,帶你來消遣消遣。”

這座超級豪華的酒店溫泉山莊,是省委接待辦直接管理,平常是不對外開放的。

山莊裏風景好,私密性強,亭臺樓閣,古色古香。

雖然也在市區裏,但卻安靜清幽,是消閑的好去處。

項長安帶她去了一棟獨立小樓,房間裏放着一臺古筝架。

南熹前陣回京後,正好趁放假時間教秦蓁與秦汐古筝,每天都要彈一小會兒。

過來陪他幾日,倒是有些手生。

“領導,彈一曲給你聽?”

她頗為驚喜的朝古筝架而去,落坐在黃花梨木圓凳上。

“嗯。彈來聽聽。”

他将外套脫下來,落坐在沙發,慵懶靠着。

他開會回來,難得他暫時沒有其它安排便帶她出來消遣消遣。

結婚後他工作太忙,她又照顧着孩子,兩人能單獨在一塊的時間實在是太少。

她興致頗高,纖白如蔥的素手輕觸筝弦,婉轉悠揚的旋律便在耳邊高低起伏。

他聽得津津有味,近日來的勞累全都消散了。

一曲結束,他還靠在那裏,眼微微閉着,似乎還在回味。

她起身過來,彎腰伸手想要碰他睫毛,還未碰到,手便被人抓住,一個用力将她拉到他腿上,又反身将她壓到身下。

“幹嘛呀?”

她嬌笑着,雙手抵在他肩膀上。

他俯臉過來,說着句下流的話:“幹你。”

手指擡起她下巴,與她唇舌相觸。

他們在一起,不管是結婚前還是結婚後,歡愛之事,都是在家裏的房間。

這是第一次在外面,兩人的情緒都有些高昂。

兩人激烈的深吻,身下的動作也未停止。

兩情若是相悅,那便是極致的享受。

-

結束後,她整個人虛軟無力的趴在他肩上,氣息微喘。

他側過頭,親了親她汗濕的額頭,退出來,将她打橫抱往溫泉浴池而去。

山莊裏的每一個房間都有獨立的浴池,極為私密。

溫熱的泉水舒緩着她酸軟的四肢,她依舊靠在他胸口,微微閉着眼。

他靠在浴池邊,一手摟着她的腰,一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撫着她嫩滑的背。

“舒不舒服?”

見她輕嘆出聲,他低笑着問。

“嗯。”她開眼看他,長長的睫毛被水汽沾濕,根根分明,“你這樣算不算腐敗?”

他又是一聲低笑。

“看來你是沒見識過真正的腐敗。”

職位越高,權力越大,想要腐敗你的人就越多。

金錢與女色,想怎麽享受都行。

腐敗不腐敗,完全憑自覺自律。

這是個沉重的話題,不宜在這個時候探讨。

她又不是初出茅廬什麽也不懂小女生,問他也不過是兩人間打趣調情。

“休息夠沒有?”

兩人聊了一會兒,他忽然湊到她耳邊,含着她小巧的耳垂問。

“要起來了嗎?”她問。

泡得正舒服呢。

“已經起來了。”他一語雙關,拉着她的手往下。

“你怎麽又……”

她說不出口了。

才休息了半個小時,他竟然又……

“跟你在一塊,它就不聽話。”

他低笑着,身子也直了起來,擡起她的腰,讓她雙腿跨坐在他身上,親密相抵。

不知是池水太熱,還是在他面前,她依然保有一份女子特有的羞澀,一張白皙的臉蛋紅撲撲,這抹紅,從臉蛋蔓延到白皙的胸口,連潤澤的肌膚上都染着一層淡淡的粉。

黑色的發絲一縷一縷的散着,蜷在背後,偎在頰畔、頸間,落到沾滿水珠漂亮得如同荷瓣的美胸上。

滿眼春意,活色生香。

他再沒反應,也不像個男人。

他向來不是個好色的男子,可卻敗在了她這抹春色上。

當然,好自己老婆的色,他好得理所當然。

一個男人,身居高位,大權在握,不愛錢也不貪女色,更沒有什麽不良愛好,那就誰也抓不住他的軟肋。

這才是一個真正想要幹大事的男人。

不管是官場上的大事,還是跟嬌妻的‘大事’,他一向都是手腕強勢。

要就要得徹底,做便做得絕對。

她坐在他腰上,渾身像是要被他強勢的進攻沖散,如同大海中狂亂得快要被海浪颠覆的小舟,晃來晃去。

她仰着頸子,細細的輕喘,不停的叫着他名字。

“長安……長安……”

他俯身過來,含住她濕潤的唇,與她纏綿不休。

-

從浴池出來,她疲憊到了極點,腦袋靠在他頸窩裏緩緩磨蹭着,像只撒嬌的小貓。

“這麽累?”

他低笑着,聲音裏盡是滿足的溫柔與沙啞。

“嗯。”

她輕哼了一聲,便不再說話。

他将她抱到了房間的大床上,找了吹風機給她吹頭發,修長有力的手指在她柔軟茂密的黑發間輕梳,一根一根,溫柔無比。

她閉着眼,閉着享受着來自他的親手伺候,昏昏欲睡。

“睡一會兒,我陪你。”吹風機停了,她聽到他低緩的聲音:“醒了我們去吃飯。”

項長安若要哄一個人,那真是能把人溺死在蜜罐裏。

南熹聽着他低低的聲音,帶着成熟男人的慵懶與沙啞,她慢慢的睡了過去。

-

南熹在西北陪項長安,謝子雯在年前回了一趟S市,同是身為財務總監的南央與張宸年底工作特別忙,秦瀾亦是。

跟他們比起來,秦越銘算是比較閑的,項家二老是愛孩子,但畢竟年紀大了,所以照顧幾個孩子的重擔就落在了他身上。

當然不用他親自去打理生活日常,但總得有個人主持大局。

南北,秦汐,秦蓁,小荷,還有秦汐的弟弟秦淮,大大小小一共五個,全都住在秦家,家裏每天熱鬧得像幼兒園。

就這樣,秦卿還覺得不夠熱鬧,時不時就念念秦越銘與南央,該生二胎了,二人對此皆表示暫時沒打算。

“還不夠多嗎?”

這日母親又提起這個話題時,秦越銘懷中正抱着寶貝女兒與她一同看動漫。

“多什麽呀?又不是你的。”

秦卿放下茶杯,坐到他身側。

“蓁蓁,來奶奶這裏。”

秦蓁乖巧的從爸爸懷裏坐到奶奶身邊,當然沒忘記拿她的ipad.

“南央天天在公司忙到半夜三更,你倒是好,天天晃在家裏,像什麽話。”

“難道你跟我爸看得住他們?”

秦越銘看了眼不遠處由兩個保姆帶着蹒跚走路的小荷與秦淮,還有此時在書房裏練字的南北,在琴房學彈古筝的秦汐,其中一個有點頭疼腦熱的,就有得折騰。

“有阿姨在,你擔心什麽。”秦卿瞥他:“說來說去,你們就是找借口不想再生個孩子。”

“媽,這事能不能到此為止?”

“不能。你們都欠國家兩個孩子了。”

“我出去打個電話。”

秦越銘起身往後院走,實在是不想再聽老母親唠叨。

-

晚上南央難得準時回家吃飯,飯後幾個大人坐着喝茶,秦卿又提了生二胎的事。

南央看了眼秦越銘,他放下茶杯正要開口,秦卿阻止了他。

“阿銘,這事我想聽央央的看法。”

南央清了清喉嚨,“媽,說實話,我們兩個都沒有再生一個的打算.”

一個就已經足夠花費心思了,再來一個,她真的不想折騰。

“兩個有什麽不好?”秦卿不贊同他們的想法,“你看你姐,張宸他們,不都是兩個?”

“我最近真的太忙,顧不上。”南央很無奈。

“不要拿忙當借口。張宸就不忙啦?忙裏偷個閑生個孩子的時間總是有的。”

“媽,我們再考慮考慮。”

南央悄悄的伸腳踢了下秦越銘。

“再考慮你都成高齡産婦了。還有,阿銘也不年輕,不要再拖。我還想在有生之年多抱個孫子孫女。”

在秦卿唠叨時,南央手機響了。

“媽,我去接個電話。”

南央看都不看一眼手機直接起身就往外走。

“我出去一下。”

秦越銘随即起身,跟在她身後。

秦卿看着二人一前一後往外走的身影,呵笑了聲。

都在找借口躲開她呢!

-

天空飄着小雪,院子裏燈光暖黃。

她出了門頓住腳步回頭,迎上他的身影。

“我接電話你跟出來幹嘛呀?”

燈光下,她眉眼帶笑,笑意嬌豔耀眼。

“我人在這裏,你接什麽電話?”他也笑,伸手握住她手腕:“秦太太,走吧。”

“去哪?”

“逃難。”

他拉着她上車,車子很快駛出大門。

秦蓁聽到車聲響,‘碰碰碰’跑過來問秦卿-

“奶奶,我爸爸媽媽呢?”

“他們有事出去了。”

“什麽事呀?”

“公事。”

“哦。那他們什麽時候回來?”

“等下就回。”

秦卿真想揍那對不負責任的父母。

-

車子開出去沒多久便在馬路邊停下來。

城市燈火璀璨,在飛揚的小雪中繼續着人間繁華。

“你這是帶我來賞夜色?”她慵懶的靠在椅背上,側過臉看他。

“要不然呢?”

“我以為你想車震。”

最近太忙了,她出差去西北分公司幾天,回來又整日忙得腳不着地,晚上回到家躺下來不到兩分鐘就能呼呼大睡。

前兩日早上人還沒醒來,就感覺到有人在頂她。

在關鍵時刻,她腦子卻忽然想到早上有個重要會議要開,而她快要遲到了。

于是硬生生的将堵在裏面的半截給推出來,跳下床去洗漱,完全沒理會床上男人黑沉沉的臉。

今晚準時下班回來,就是為了彌補。

豈知又被催生二胎,只能逃跑出來。

以為他要開車回別墅,或者去酒店,結果停在路邊。

她當然以為秦總興致一來,玩點情趣。

“想震?”他說着,手已經放在皮帶上。

“看你。我配合。”她極為好說,但人已經松開安全帶,跨過來坐他腿上。

他伸手将座椅往後調,空間變得寬敞一些,她順勢摟住他脖子。

“怎麽配合?”

“讓你身寸裏面。”

她俯臉過去,咬住他嘴角。

生了女兒後,她便不再做皮下埋植,也沒定時吃藥,避孕措施都是他在做。

偶爾情動時來不及,便身寸在外面。

很幸運的,也沒中過招。

但是她知道,其實他很不喜歡隔着一層橡膠與她親密接觸。

肉與肉厮磨,那才叫爽。

她太知道怎麽撩他,一句話就能讓他小兄弟直挺挺起來。

“怎麽,想生二胎?”

他含住她的唇,低沉的笑意從胸腔震動而出。

“安全期。”

她月事一向都很準,安全期也好算,應該不會出事。

“來吧,秦太太。”

他動手剝掉她外套,撩起她毛衣下擺。

他的皮帶也在她靈活的手指下被解開。

-

張宸親自去機場接從香港回來的親親老公,回來後直接往秦家老宅而去。

張爺爺住院了,老張夫婦年底工作又忙,實是在顧不上家裏兩只小的,所以全都送回秦家,一同看管。

這不,秦瀾一結束手上工作即刻趕回來,要将他兩塊心頭肉接回家。

車子在進入胡同前,張宸眼尖的發現了胡同口某輛眼熟的車子。

“那不是你外甥的座駕嗎?大晚上的怎麽停那了?”

秦瀾順着她指的方向望了一眼過去,那停在路邊的車似乎是晃了下。

張宸也看到了,握着方向盤笑出聲:“這大冷天的,也是夠浪漫的啊!”

這倆幹柴烈火,真不怕着涼啊。

浪漫?

秦瀾搖了搖頭,嘴角噙着笑。

“笑什麽呀不浪漫嗎老古懂,學着點。”

“我們還不夠浪漫嗎?”

“哪浪漫了?”

看着你長大,陪着你成長,再一起慢慢變老,還不夠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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