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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燭霄的心髒撲通撲通跳得飛快。

他很想上前直接抱住洛司殇，以慰藉這三千年來的相思之苦。

可看到他冷淡的眼神，他又退縮了。

三千年來，他一直都在想，若是洛司殇沒有死，是不是會怨他恨他。

可今日，洛司殇重新醒來，他卻沒有看到他對他的恨。

他看他的眼神，只剩下平淡。

就好像，無論他做什麽，都已經跟他無關。

這種感覺讓他心髒抽痛。

燭霄收緊手掌，聲音沙啞：“司殇，那些事情我都可以解釋。”

周圍衆神全都低頭站着，不敢動作一步。

實在是洛司殇身上的壓迫感太足，他們的修為又比不上燭霄，根本無法抵抗。

洛司殇沒有想跟這些人多說的意思，只站在原地看着遠處，像是在等待什麽。

燭霄何時被他這麽忽視過？

他又上前幾步，站在了洛司殇身邊：“司殇，我們談談。”

洛司殇終于是瞥了他一眼：“我們？沒什麽好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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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完，身形一閃，就在他面前消失，下一瞬就出現在不遠處的空地上。

燭霄還想跟過去，卻發現自己再不能靠近一步。

面前好像有一個屏障，将洛司殇與他完全分開。

他嘗試着打破，可他輸入的仙力就像是泥牛入海，無法撼動分毫。

他只能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地看着洛司殇。

就見他不知道看見了什麽，眼神突然亮了起來。

燭霄循着他的眼神看去，就看見祈蒼站在那裏，清冷如月。

他用白色的綢緞覆蓋着眼睛，三千年來，他的眼疾更嚴重了些。

洛司殇身上的凜冽氣勢瞬間散去，他大步跑過去，在即将走到祈蒼面前時步伐才慢了下來。

“司殇，歡迎回來。”

祈蒼嘴角微微上揚，白玉的臉龐上帶着喜色。

洛司殇看着他臉上的白綢，笑容有幾分牽強：“我還以為你已經忘了我們的約定呢。”

“不會。”

祈蒼表情不變，但是語氣中卻帶着淡淡的傷感。

洛司殇還想說什麽，後方傳來一道震驚的聲音：“哥……哥哥？”

洛司殇面色一冷，轉身看着洛彥捷。

洛彥捷穿着铠甲，手裏拿着軟鞭，像是剛從邊界處趕來。

相比三千年前，他身上多了一分殺伐果斷。

洛司殇看着他，嘴角微勾：“看來弟弟對于偷來的東西很滿意。”

洛彥捷臉色一白：“我不知道弟弟在說什麽。”

他偷偷去看在場所有人的表情，但除了極少數人看着這邊外，其他人皆是低着頭。

大概沒有人在意洛司殇說了什麽。

他松了口氣，也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便道：“哥哥，當年的事情我們都很痛心，族長爺爺要是知道你沒死，一定會很高興的。”

以前洛司殇就很在意鳳凰一族的親人，現在他将族長搬出來，想來洛司殇也就不會深究以前的事情了。

他想得很好，但洛司殇并沒有多餘的反應，只道：“從我這裏偷走的東西，也該物歸原主了。”

“我沒……”

洛彥捷還沒有說完，就見洛司殇擡起右手虛空一握。

他頓時就感覺好像有一只無形的大手掐住了他的脖子，讓他呼吸不過來。

而他身上的铠甲和武器，以及他體內的本源等所有曾經從洛司殇身上拿過來的東西，都在嗡鳴。

他用盡力氣想要穩住，可一點用也沒有。

不可以！

這些東西一旦被洛司殇拿回去，他不會有好下場的！

洛彥捷艱難地看向不遠處的燭霄，希望他能出手幫助他。

可燭霄只是冷眼看着他，無動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