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章
第 50 章
潘美,這位現代成為了中文教授的昔日鐵血将軍,正坐在書房裏,桌上攤開着一本《楊家将演義》。他擡眼看向楊業,這位現代的軍官,眼中閃過一絲無奈:“所以說,這誰編的潘楊世仇啊?明明潘安和楊容姬,那可是門當戶對的潘楊之好嘛。”
楊業挑了挑眉,嘴角挂着一絲苦笑:“等會兒,潘安被孫秀殺了的時候,包不包括楊家?”
“這不就對了,”楊業接着說道,“我楊家那時候被你潘家連累的,無辜滅族。”
潘美搖了搖頭,辯解道:“那該怪孫秀!而且,陳家谷口那擋子事,我雖是主将,但我也制不住監軍王诜,那文人真是,誤了軍機大事!順便說一句,勞資沒有潘豹這兒子,我和你一樣,子輩都是仨字的。兒子潘惟德,官至宮苑使;潘惟固,官西上閣門使;潘惟清,官拜崇儀使;潘惟熙,娶了秦王的女兒(趙德芳之女),官拜平州刺史。從子潘惟吉(後周紀王柴熙,為潘美養子),惟吉為刺史(将軍),其子潘夙,字伯恭,大名人。宋開國功臣潘美從孫。仁宗天聖中,上書論時政,授仁壽主簿。知韶州,擢江西轉運判官,轉提點廣西、湖北刑獄。因平邵州蠻之叛,破其圍峒九十,徙知滑州,改湖北轉運使、知桂州。入為司封郎、知昭問館,歷度支監鐵副使、知河中府,遷光祿卿、知荊南、鄂州,卒于七旬。夙以将家子,而能留心旁務,用當其才。潘夙的兒子潘必正為舉人,詞人《潘必正詞選》。女兒潘氏,即章懷皇後也。宋太宗把潘美的第八個女兒聘為兒媳,封莒國夫人。但她22歲死去,趙恒即位真宗後谥為莊懷皇後(後改為章懷皇後)!”
楊業聽完,不由得嘆了口氣:“原來如此,看來這潘楊世仇,真是冤枉了你。”
這時,龐籍,這位現代的檢察官,也加入了讨論:“太師?太師椅嗎?我又怎會搞巫術害包拯那個白面書生的合肥法官?”
包拯手握法錘,輕嘆道:“三俠五義還說我面黑如炭呢,我那是剛直不阿!不是膚色!”
周瑜,這位現代26歲的醫學生,幽幽地看着他們:“誰寫的啊,天天說我氣量狹小,‘既生瑜何生亮’?”
李靖,現代的軍事顧問,看了看衆人,語氣變得沉重:“知足吧你們,我原本只有李得骞、李德獎兩個兒子,自從許仲琳的《封神演義》一出,天天有人質問我為啥要逼死兒子,天地良心啊。比起虛構的那段情節,楊業,你家老大延平前世的楊勇,那才是被父親逼死的吧。你那現在的哥哥楊堅,前世的時候,那才是真正的封建大家長嘛,嚴厲掌控,還猜忌他,誤解他,聽個讒言就能把兒子往死裏逼。隋開皇十年(590年)就自沉渭水,才23歲啊。他若不那麽早死,難道還要茍延殘喘地過完這活的生不如死的14年?他還要等到604年的仁壽宮,他弟弟楊廣的僞诏賜死嗎?”
李靖的目光轉向楊業,語重心長地說:“雖然,那楊堅他今生成了你大哥,你可得讓他這大伯對延平好點兒,別那麽傷害他了。延平,那可是有大仁大勇的好孩子。”
楊業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堅定:“放心吧,李叔叔,這一世的楊家,不會再有那樣的悲劇了。”
李靖又看向蘇烈、李道宗、張士貴:“你們三個倒好,都成反派了。不過那叛将羅藝,啧啧啧,他何來兒子羅成?他不是在大唐建立後就反了嗎?還連累建成背了個害死羅成的黑鍋。要真是反派奸臣像趙高、賈似道、秦桧那樣也就罷了,非得把正面歷史人物寫反,真不怕咱們這些老古董(調侃之意,其實是帶古代記憶的現代人)掀棺材板嗎?!”
衆人聞言,都忍不住笑了起來,氣氛輕松了許多。盡管他們各自有着不同的經歷和命運,但在這一世,他們都找到了新的歸宿,也更加珍惜彼此之間的友情和親情。現代·歷史人物茶話會
潘美推了推金絲眼鏡,手中的《楊家将演義》抖得嘩嘩響:"楊老哥你看這段!說我指使潘豹強搶民女?我兒子惟德正在劍橋讀考古博士,惟清上個月剛拿下全國圍棋冠軍..."他突然掏出手機點開家族群,"瞧瞧!這仨兔崽子正在敦煌研究壁畫,哪來的美國時間當纨绔!"
楊業嘬着枸杞茶冷笑,腰間将星绶帶撞得叮當響:"我家大郎上個月剛被國防大學特聘教授,倒要請教潘教授——"他突然掏出激光筆指向投影儀,"《宋史·楊業傳》這段'監軍掣肘'的記載,您課上是如何解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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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室白熾燈突然閃爍,包拯握着法錘推門而入:"肅靜!龐檢察官剛提交了《關于文學作品污名化歷史人物的申訴書》。"他身後跟着穿實驗室白大褂的周瑜,青年醫師胸牌上"心胸外科"四個字閃閃發亮。
"諸位做個心電圖先?"周瑜晃着聽診器冷笑,"省得等會氣出心肌梗塞。"他忽然扯開襯衫露出紋身——Q版諸葛亮比着愛心,下書"既生瑜,何生亮?當然是組團出道啊!"
龐籍抱着成摞案卷摔在桌上:"《三俠五義》說我為龐昱搞巫蠱?",我兒子,明明叫元魯,元英,元常,元中。元直!他點開平板展示DNA報告,"我龐家Y染色體從五代傳到現代就沒斷過,哪來的私生子!"突然瞥見窗外蘇烈騎着共享單車經過,扯着嗓子喊:"老蘇!你評評理!"
"忙着呢!"蘇烈單腳撐地亮出外賣箱,"剛接了個給秦桧紀念館送酸梅湯的訂單..."話音未落,李靖端着戰術平板擠進來:"最新衛星圖顯示,羅藝墓地的'隋唐演義主題公園'正在擴建,建議發射..."
"都消停會兒!"張士貴舉着考古雜志沖進來,"最新出土的唐代墓志證實,薛仁貴當年穿的是我贊助的鎖子甲!"他忽然掏出微信二維碼,"掃碼關注'大唐軍需官'公衆號,免費領明光铠模型!"
會議室突然陷入黑暗。全息投影亮起楊延平在實驗室的畫面,青年軍官正用質譜儀分析北宋箭簇:"各位前輩,我們在幽州遺址檢測到..."他忽然舉起試管,"含有辣椒素的遼代毒箭殘留,建議申報非物質文化遺産。"
李靖突然紅了眼眶,戰術平板"啪"地扣在楊業面前:"看看你家大郎多争氣!"投影切換成開皇十年的渭水建模,"當年楊勇要是有這設備..."他突然哽住,全息影像裏的白衣青年正将智能手表沉入水中,表盤顯示心率歸零的直線。
周瑜默默遞上速效救心丸:"李顧問緩緩,我剛黑進宇文成都轉世的朋友圈..."平板彈出燒烤店老板的自拍,"這厮在太原賣羊肉串,城管昨天剛罰他占道經營。"
"說到這個!"潘美突然調出《楊家将》電子書,"楊老哥你看這段'七子去六子回'..."他忽然笑出眼淚,"您家七郎在現代可是電競冠軍,昨晚剛在直播間用程咬金五殺!"
楊業的智能腕表突然震動,楊延定發來全息視頻:"爹!我和大哥在雁門關遺址直播呢!"畫面裏兄弟倆cos成宋将模樣,楊延平正用無人機空投辣椒粉,彈幕刷滿"楊家将yyds"。
包拯的法錘突然亮起LED燈:"本庭宣判——"他憋着笑打開淘寶頁面,"判諸位購買《正說楊家将》百本以正視聽,鏈接已發微信群!"
窗外飄起細雨,李靖望着玻璃幕牆上流動的霓虹,忽然輕笑:"要我說,該給許仲琳燒個5G手機。"他點開半夏小說頁面,"讓他看看《穿越成楊廣如何抱緊大哥大腿》的同人文有多火..."
潘美突然搶過話筒:"下期直播主題有了!'潘楊兩家連麥考古',我出敦煌壁畫,楊老哥出雁門關箭簇..."他忽然壓低嗓音,"順便澄清下,我和老楊家真沒世仇,我閨女還追延平那孩子的軍事講座呢!"
全息投影突然切換成汴京夜景,楊延平的聲音伴着無人機蜂鳴傳來:"檢測到遼代炊具殘留物,疑似含巴豆成分..."楊延定突然闖入鏡頭:"家人們禮物刷起來!滿十萬贊我哥當場試吃辣椒粉!"
李靖轉着戰術筆,突然把全息投影切到各家族譜界面:"諸位發現沒?咱們兒子名字都跟批發似的——"他敲了敲楊業的智能腕表,"你家延平延定延德,老潘家惟德惟清惟熙,龐檢長家元英元直元中..."
"這叫家風傳承!"楊業正給無人機更換辣椒彈夾,"總比某些野史裏潘豹龐昱強!"說着瞥了眼潘美手機屏保——他小兒子潘惟吉穿着宇航服在空間站比耶的照片。
潘美扶了扶考古專用放大鏡:"您家延昭延嗣還沒出場呢!"他突然調出《百家姓》大數據分析,"知道現在全網最火的起名帖嗎?《如何像楊家将那樣給孩子起三個字狂拽酷名》!"
龐籍突然把《刑事訴訟法》拍在桌上:"諸位!"他亮出龐元魯的國際律師執照,"我家老五剛打贏跟《三俠五義》劇組的名譽權官司..."突然被房玄齡的定制手機鈴聲打斷——竟是重金屬版《秦王破陣樂》。
"諸位見笑。"房玄齡劃開鑲着《貞觀政要》封面的手機,"犬子遺直剛研發了唐史主題手游..."他忽然瞪大眼睛,"這兔崽子把魏征設計成通關BOSS!"
李靖的戰術平板突然彈出警報:"警告!檢測到《說唐全傳》同人區更新——"他眯眼念道,"《重生之我給李德骞當軍師》?"全息屏瞬間被楊延定入侵,跳轉到"隋唐猛男天團"直播間,畫面裏李德獎正在演示改良版烽火臺信號彈。
"要說還是房相通透。"潘美突然掏出土耳其考古現場照片,"我在君士坦丁堡遺址發現個唐代酒壺,刻着'遺愛贈高陽'..."他突然被嗆住——房玄齡正用激光筆指着他的後頸。
楊業突然大笑,震得會議室防彈玻璃嗡嗡響:"諸位可還記得開皇七年..."他調出楊延平三歲時的全息影像,奶團子正握着毛筆寫"忠孝傳家","我家大郎抓周時抱着《孫子兵法》不撒手,哪像現在..."畫面突然切到現代實驗室,楊延平正用粒子對撞機還原楊家槍破風數據。
龐籍的智能法袍突然亮起紅光:"最新輿情!"他劃開全息法務系統,"《楊家将演義》作者後人要告我們破壞經典..."突然被周瑜的醫學投影打斷,Q版諸葛亮正在講解"網絡暴力導致的心肌梗塞預防"。
"要我說——"李靖突然啓動戰術平板的量子傳送功能,"咱們給許仲琳燒個最新款華為Mate300,讓他看看..."傳送門裏突然掉出本《現代軍事與古代陣法融合研究》,作者欄赫然寫着楊延平、李德骞聯名。
窗外無人機群突然擺出"三字名聯盟"字樣,楊延定的聲音從擴音器炸響:"老鐵們火箭刷起來!滿百萬點贊我哥直播解析《李衛公問對》!"全息屏上楊延平無奈扶額,手裏《武經總要》的書頁間還夾着辣椒粉成分分析報告。
楊延平凝視着二弟楊延定,那眼神中交織着複雜的情感,曾經的楊廣,如今的楊延定,他的存在如同一面鏡子,映照出過往隋朝那段如夢魇般的歲月。他輕聲開口,聲音中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過往隋朝的種種,都如同噩夢一般,讓人痛不欲生。現在,夢終于醒了,你卻已不再是那個算計我的楊廣,每次回想起那些往事,我的心口就如同被針刺一般,疼痛難忍。”
他的目光變得深邃,仿佛穿透了時空,回到了那個他身為楊勇的時代:“隋文帝後,我前世的父母,他們本應是我最堅實的依靠,卻成了我痛苦的根源。我渴望信任與理解,渴望被重視,但收獲的卻是無盡的冷漠與疏離。再溫暖的心,在那樣的環境下,也會漸漸冷卻。”
說到這裏,他的眼眶微微泛紅,淚盈于睫,但眼眸中依然保持着那份清亮和堅定。他強忍着不讓淚水滑落下來,繼續說道:“從前那個明亮溫暖的少年楊勇,我的自尊、我的自信,在他們的高壓政策下,一點點地消逝了。開皇十年,590年的那一天,我決絕地投入渭水,或許是逃避,也或許是解脫。你是看到了我身為太子之位的無上榮光,但我并未覺得絲毫幸福。”
他苦笑了一聲,繼續說道:“從夏朝到現在北宋,那麽多的繼承人,有哪一個是好做的?申生和扶蘇被逼死,衛桓公更是死于庶弟的刺殺,秦孝文王繼位僅僅三天就病逝,劉據更是在巫蠱之禍中選擇自盡。我被誣陷說算卦預言父親楊堅快死了,那一刻,我甚至懷疑過我存在的意義。延定,你覺得,那時候的我,會不會也選擇自盡呢?”
他的聲音變得低沉而沙啞,仿佛被沉重的回憶壓得喘不過氣來:“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嚴父慈母,這些對我來說都是奢望。我面對的,是嚴父嚴母,仿佛我生下來就是個錯誤。我的自尊、自信、驕傲,都被他們用無盡的指責與疏離消磨殆盡。我不能傷害他們,因為父愛如山,母愛如水,但很遺憾,我都沒有感受到。所以,也許,我會選擇傷害自己。在他們眼中,我已經是個不孝的長子了,自盡也沒有什麽吧。”
說到這裏,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痛苦和絕望,但很快又被堅定所取代:“既然覺得我是個會用算卦來詛咒父親的孩子,當初為何要生下前世的我?!當我被誣陷時,我想向他們申訴冤屈,可他們聽嗎?那眼神中的冷漠與疏離,如同刀子一樣割着我的心。而在雙龍會上,我展現出的風采,恰恰是在我轉世後,在嚴父慈母楊業夫婦的關愛下成長起來的。他們雖同樣對我寄予厚望,卻也讓我感受到了家的溫暖和父母的無條件的愛和信任。正是在這樣的環境下,我變得更好,更沉穩內斂、冷靜睿智,卻也未曾懈怠對自我的要求。”
他苦笑了一聲,繼續說道:“諷刺的是,那看似富麗堂皇的皇宮,不過是冰冷的牢籠,不是我的家。家的溫暖,那是我曾經多麽渴望的東西啊。可笑的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竟然來自血脈相連的親人,或者說,是曾經的陌生人——我的親父母。我很羨慕承乾和晉王李治,他們有一個很好的父親母親。而我,卻在轉世為楊延平後,作為楊業的長子,才真正感受到了家庭的溫暖。”
楊延定聽着兄長的訴說,心中充滿了愧疚和疼惜。他輕輕的擁抱住楊延平,認真開口說道:“哥哥,哭吧,哭出來會好受些。雖然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但這并不是軟弱。你經歷了那麽多苦難和委屈,有權利釋放自己的情感。”
楊延平靜靜地看着弟弟,眼中閃過一絲感動和欣慰。他想說些什麽,但最終的話語都終結在弟弟湊上前來的溫熱吻中。那一刻,所有的痛苦、委屈和怨恨都仿佛随着這個吻而消散無蹤。他緊緊地回抱住弟弟,心中充滿了感激和幸福。他知道,無論前世如何糾葛和痛苦,今生今世,他們都将是最親密無間的兄弟。
午後的陽光把老陳醋的酸味都曬濃了三度,楊延定蹲在軍區大院槐樹下擦槍,看着二十米外涼亭裏的場景——他哥正給那兩個姓柳的文藝青年演示楊家槍譜,金絲眼鏡鏈随着轉身動作晃出刺眼的光。
"柳老師您看,這招'回風掃葉'得用腰勁——"楊延平手腕輕抖,紅纓槍尖挑起片梧桐葉,不偏不倚落在柳宗元攤開的《河東兵器考》上。
"妙啊!"柳永激動得毛筆都掉了,宣紙被墨汁洇出個醋壇子形狀,"楊教官這身手,合該給我們《唐宮夜宴》劇組當武指!"
楊延定"咔嚓"捏扁了手裏的冰峰汽水罐,戰術靴碾着滿地槐花咬牙切齒:"指導個鏟鏟!我哥是要當總教頭的人..."話音未落,就見他哥突然摘了眼鏡擦拭,露出隋朝時絕不會有的明媚笑容,驚得柳家兄弟同時扶了扶金絲眼鏡。
"二郎,"楊延平突然轉頭招呼,"給柳老師拿瓶沙棘汁解暑。"
楊延定磨着後槽牙從冰櫃拎出瓶沙棘汁,指節一彈瓶蓋,精準砸在柳永的折扇上:"柳老師小心燙嘴,這沙棘汁——"他故意拖長音調,"加了老陳醋。"
午後蟬鳴陡然安靜,柳宗元扶眼鏡的手僵在半空。楊延平憋着笑拽過弟弟的戰術腰帶:"諸位見笑,家弟最近在研發'山西特調飲品'。"
等把兩個酸秀才送出院門,楊延定立刻化身樹袋熊扒在哥哥背上。作訓服浸透的汗味混着槐花香,熏得他直往那截白皙後頸拱:"哥你聞聞,我身上是不是有山西老陳醋的窖藏味?"
"可不是,"楊延平反手往他嘴裏塞了顆醋泡楊梅,"還摻了雁門關的硝煙味。"突然摸出個小鐵盒晃了晃,"不過有人昨晚說夢話,把人家柳子厚喊成'柳樹精'是怎麽回事?"
正鬧着,樓上突然傳來楊業中氣十足的吼聲:"倆兔崽子睡不睡午覺了?大中午的演什麽《白蛇傳》!"
楊延定趁機把人扛上肩往宿舍沖:"聽見沒哥,爹讓演《白蛇傳》呢——"他踹開房門時笑得像偷了油的小狼崽,"今天小青要纏着白娘子睡!"
竹席被正午陽光曬得發燙,楊延平剛沾枕頭就被八爪魚似的纏住。作訓褲口袋裏掉出半包咖啡粉,在席子上灑出個醋壇子形狀。
"哥..."楊延定把臉埋在他肩窩哼哼,"你教他們槍法時笑得比金沙灘慶功宴還開心。"
"傻二廣,"楊延平戳着他腦門上的睡覺壓痕,"當年教你'八寶赤金槍'時,是誰把老宅柿子樹捅成篩子?"突然摸出顆蜜餞梅子塞過去,"嘗嘗,老宅新腌的。"
楊延定酸得呲牙咧嘴,卻瞥見哥哥腕間輪回司的障眼法失效——二十道淡白傷痕在陽光下若隐若現。他忽然低頭叼住那顆梅子,混着陳醋味的吻落在舊傷上。
窗外蟬鳴突然炸響,混着楊業在樓上拍欄杆的怒吼:"楊二郎!大中午啃什麽酸杏!樓板都要被你跺穿了!"
"爹!"楊延定扯着嗓子回喊,"我哥教我品鑒山西非物質文化遺産呢——"
話音未落,個枕頭從三樓窗戶飛下來,精準砸在他戰術頭盔上。柳家兄弟送的字帖被風掀開,露出遒勁的題詞:"楊柳青青江水平,聞郎江上唱歌聲——哎,這'郎'字怎麽被醋漬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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