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師娘,我乖的
第14章 游靈 “師娘,我乖的。”
“随你吧。”
季窈心裏惦記着其他事情,也沒注意到南星語氣裏帶着的一份暗喜,她剛起身想往外走,又被南星拉住。
“又怎麽了?”
南星美眸圓睜,楚楚可憐。
“師娘不待見我,就這麽急着走,是不是嫌我現在傷了臉,給你掙不了錢了?”
為什麽他現在變得這麽纏人啊?季窈扶着額頭,覺得有點吃不消。
“不是不待見你……”
“那是為什麽?”
“我是……我是……”她一拍腦門,想到了,“我是要去把其他鋪子裏治臉的藥膏都買回來,讓那個欺負你的大花臉買不到傷藥,臉就遲遲好不了,算是給你解氣,怎麽樣?”
那可太解氣了,南星聽這話,心裏無比受用,輕笑兩聲,再看向季窈時,眼裏多了一絲歡喜。
“師娘對我真好……可是,這樣要花不少銀子吧?”
“這點銀子不算,大不了等那個大花臉空手而歸以後,我再把手裏的膏藥便宜賣出去……你是我的人嘛,我自然疼你。”
我還靠你給我掙錢、哄金主娘子們開心呢。
季窈暗自竊笑,起身往門口走去:“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臉別沾水。”
依依不舍的将季窈放開,南星俊美的臉上滿是乖巧:“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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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南星留在房中養臉,蟬衣留在房裏養傷,前館就只剩京墨游走在大堂裏。季窈看他忙碌,也加入進去,和他一起招呼着來往吃酒、玩牌的女客們。
少了兩個人以後,季窈才恍然發現,自從她來到南風館,好像還從沒看見過杜仲在營業時間下樓,但每次算賬,打賞在他名下的銀子卻永遠最多。
“杜仲就是這樣,他來的時候就給女客們立了規矩,不到一定數目的積累,杜仲不會輕易下場陪客人喝酒。他每日最多走出來半個時辰,到二樓或者三樓的位置讓女客們見上一面,已是最大的恩賜。”
啧啧啧,這就是美色的殺傷力嗎?
不行,哪有比掌櫃還閑散的夥計?季窈心裏不服,走上三樓,在空置的茶房裏找到了正在看書的杜仲。
“今日蟬衣和南星都不得空,我和京墨有些伺候不過來,你可以幫幫我嗎?”
杜仲從書卷裏擡眸,冷漠地看上面前少女一眼,又将目光轉回到書卷上。
“惹是生非的本事不少,伺候客人的本事一樣沒學會。”
這人!嘴裏一句好聽的話都沒有!
少女努力平複自己差點又要暴走的心情,穩住心神,微笑着開口:“我知道你沒簽賣身契,喊不動你,但是你也總需要多賺些錢吧。這樣,今日女客們打賞的銀錢,我讓你多抽一成走,如何?”
提起錢,杜仲更加不屑,輕笑一聲不再回應。季窈受夠了他的冷漠,上前一步淡然開口道:“不要逼我找人,白天去城郊把那棟破宅子夷為平地。到時候女鬼沒了蹤影,你可不要怪我。”
聽見這話,面前清冷的郎君終于有了反應,他放下書卷緩緩走到季窈跟前,居高臨下的看着面前倔強的少女。
“嫂嫂是在威脅我?”
“對,”季窈仰頭,面對他高大身軀帶來的威懾力毫不畏懼,“我在威脅你。”
那又怎樣?他沒有賣身契都甘願留在這裏,肯定不是為了錢。既然還有其他的目的,她就不怕他會離開。
杜仲微眯着眼,眸光微暗。兩人無聲的拉鋸片刻,室內安靜,落針可聞。最終,杜仲收回目光,甩開衣袍,揚長而去。
他一走開,季窈長舒一口氣,差點癱坐下來。
好強的氣場……再多站上片刻,她怕是會忍不住投降。
擦擦額間細汗,季窈正打算從屋子裏走出來,誰知還沒到門口,就聽到樓下女客們此起彼伏的尖叫聲。
“啊啊啊啊!我沒看錯吧,是杜仲!杜仲他下來了!”
“真的真的!他怎麽會願意到大堂來?”
“啊我今天沒怎麽沒有把娘親給我定制的那套入宮選秀女的衣裳穿來,太可惜了!不管了我要去給他敬酒!”
“我也去我也去!你等等我!”
循着聲音,季窈從三樓走廊向下看去,只見那抹白色的高大身影已經來到南風館一樓大堂,才剛剛站到臺階下的位置,就被一擁而上的女客們團團圍住。礙于他冷峻的面容和無形的氣場,女客們只敢隔着不算近的距離圍在他身邊,近距離觀察着往日高高在上的南風館頭牌。
“郎君好美啊,睫毛撲閃撲閃的像蝴蝶展翅一樣。”
“杜郎君用的什麽香,幽靜空明,如桂似蘭,真是高雅呢。”
杜仲顯然從來沒有被這麽多女娘圍觀過,此刻站在她們中間說不出的難受,一向平靜如水的臉上少見的多了一絲憂愁,默默在衣袖裏攥緊拳頭,溫聲開口。
“不是什麽香。”
“啊啊啊他跟我說話了!萍兒,杜郎君他跟我說話了我好高興!”
一片歡天喜地,同樣也格外嘈雜之中,季窈一邊竊笑一邊下到一樓,站在一臉驚訝的京墨身邊,與他一起看着這個大場面。
“掌櫃确實有手段。”
“那是。”季窈柳眉一挑,朝京墨抛一個媚眼,然後拍拍手走到杜仲身邊,沖女客們笑道:“今日各位娘子們算是來着了,以後每逢初一和十五,咱們的頭牌杜仲郎君都會下到一樓來,與打賞最多的兩名女客吃茶看戲,共度一個時辰的良宵。但只接受娘子們的提前預約,有意者可以來我這裏登記,靜待下一次的相伴啦。”
此言一出,女客之中炸了鍋,一個個拉着季窈,往她懷裏不住地塞銀子。
兩人并肩而立,杜仲黑着臉,仿佛在無聲抗議她突如其來的安排。商陸啧啧稱奇,站到京墨旁邊,抱着托盤,神色淡然。
“離得再遠,我都能聽到掌櫃心裏撥動算盤的聲音。”
“能喊得動杜仲的人不多,她倒有幾分她夫君的樣子。”
“啊?”
商陸聽得雲裏霧裏,待轉過身來再看京墨時,後者已經遠遠走開。
**
此次從三樓來到一樓會客,直到戌時打烊,杜仲都沒能從女客們之中脫身,季窈帶着他游移在大堂之中,每經過一桌客人,都能收到女客們塞給杜仲的賞銀。季窈跟上了瘾似的,巴不得拉着他在大堂多轉幾圈。
直到最後一名女客依依不舍地與杜仲告別,說十五再來看他之後,季窈笑盈盈的将她送出門去,轉身準備回櫃臺數銀子。
乖乖,要是每天都能賺到這個數,再多幹兩年,都不用動地窖裏那些財寶,她餘下一輩子生活的錢都有了。
看着季窈財迷的模樣,杜仲面露倦色,見四下無人,緩步走上前去,沉聲道:“嫂嫂方才威脅我的話,可是從赫連兄那裏聽到了什麽?”
“什麽話,他什麽話也沒跟我說。”
季窈低着頭,滿心滿眼只有面前的銀子,并未察覺杜仲這話背後的意思。
他聞言蹙眉,将手掌擱在櫃臺上,擋住季窈面前的碎銀。
“那你怎麽會知道那些鬼的用處?”
“啊?”碎銀子被擋住之後,季窈總算注意到了杜仲話裏的深意,認真回答他道,“是我瞎猜的。你看上去不像是為了錢會去做這些事的人……不光是你,其他三人看上去也不像。再加上我當時看到女鬼的時候,你們似乎頗為驚訝,所以我就大膽猜測了一番。”
眼中驚訝一閃而過,杜仲察覺到她似乎的确比自己想象中更聰明一些,考慮到她身上的財富能為自己所用,杜仲冷聲開口道:“不錯,不管是在龍都神域,還是在苗疆,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看到鬼,除非他們符合一個條件。”
“是何條件?”
郎君眸色沉沉,看向季窈的眼中盡是耐人尋味。
“除非,他們親眼見到過自己最在乎的人,在自己面前死去。只有這樣經歷的人,才可以看見鬼魂生前的具體樣貌,而其他人,只能看到模糊的輪廓,或者是鬼魂在移動時帶動物品一同挪動,才能引起他們的注意。在龍都,他們稱這種靈異的現象為游靈。”
“游靈?”
重複着杜仲的話,季窈心裏泛起嘀咕。
照他這麽說,自己必定是見過自己最親的人死在自己面前才對。可赫連塵既不是自己最重要的人,也并沒有看見他的死,那那個對自己來說最重要的人,又是誰呢?還有杜仲和南星他們四個,他們又分別見證了誰的死亡?
杜仲看她陷入沉思,知道她此刻必定疑問重重,幹脆将所有的信息都告訴她。
“包括我們為何尋找游靈,其實都是為了你的亡夫——赫連塵。”
“為他?他要這些鬼魂做什麽?”
郎君湊得更近,幾乎要貼到季窈面前,他溫熱的鼻息漸次傳遞到少女面龐,引起她不得已的專注。
氣息溫熱,語調卻仍是無情,季窈屏住呼吸,聽着那個清潤疏朗的聲音緩緩入耳。
“因為他要找尋深埋在龍都地下的一件寶物,此寶物的去向只有在陰氣極盛的人附近或者地點才可以探尋一二,我們表面上是在為活人驅鬼,實則是要完成那些游靈生前的心願,讓他幫助我們尋得地下寶物所在……至于這個寶物是什麽,你的夫君沒有告訴你嗎,嫂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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